第五章 破曉
“不。”荊薇退後一步,搖頭苦澀道,“你們都要活着。”
“謝謝。”
青鸞和蒼鸞回到了源盒裏面,荊薇則開始在思量如何為源盒提供熱量,她算是明白了,青鸞和蒼鸞以高溫為食,如果沒有足夠的溫度,它們很難成長,如果回不到太陽上,它們真的可能會死。
通過電腦上的屏幕,荊薇看到了源盒的變化,那已經小的和一粒骰子那般,繼續小下去,可能青鸞和蒼鸞就出不來了。此前,荊薇用聲波探測過源盒,她神奇的發現源盒是一個縮小版的巨大空間,聲波進去后大概是隔了兩個多小時才回來,那麼通過計算,聲波速度340米每秒,兩個小時才從源盒裏面返回,那計算得出源盒空間長度至少有一千兩百多公里。暗物質真是一個特別有意思的東西,它打破了常規物理定律,但仍包攬在自然定律當中。
這一次,荊薇再次用聲波探測源盒空間大小時,聲波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源盒能量儲存的多少直接影響到源盒內部的空間大小,能量越足,空間則越大,反之,則越小。
趁着午夜人少,荊薇私自開啟紅外線熱能照射在源盒上,另一方面她觀察電腦上面的數據,大約為源盒加熱了一個小時,電腦數據語音才彙報:源盒體積擴大千分之零點五。
一聽到千分之零點五的數據,荊薇嘆息地搖頭,這紅外線是激光切割線,削鐵如泥,而且還是用照射的方式,那溫加起來至少可以達到一千攝氏度以上,這是實驗室最厲害的加熱設備,如果這個都起不到效果的話,唯有核能的聚變和裂變能夠對源盒產生作用。
荊薇很糾結要不要將這個事情向上級彙報,她很擔心軍方的“蒼鸞計劃”。荊薇一直希望各國不要在發展武器科技了,畢竟地球就這麼大,這樣下去的後果就是有一天一個很小的國家可以用核武來威脅一個經濟大國,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第二天,荊薇向上級發郵件,郵件上說她想要知道“蒼鸞計劃”的具體內容,但是上級回復荊薇的郵件只有四個字:最高機密。
光屏被青鸞和蒼鸞衝破后,兩架“殲55”戰機便留在南海科研基地待命。和“殲55”一起來到南海科研基地還有一人,他就是“蒼鸞計劃”的直接負責人,代號“破曉”。
破曉來到南海科研基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找荊薇到基地高層指揮室談話,他則坐在基地高層指揮室的灰色靠背椅上點起了一支香煙,靜靜地等待。
傳荊薇到指揮室的那人正是荊薇的直繫上屬,荊薇推開指揮室的門,看到會議桌的源頭坐着一個抽着煙大約四十來歲的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一臉的嚴肅顯得他氣場十足,直接秒殺荊薇弱小的氣場。
在荊薇推開會議室的大門之前,她的直繫上屬便將破曉的身份告訴了荊薇,這直接讓荊薇的氣場減少了一半,現在看到這個滿臉橫肉,面無表情還給人一臉嚴肅壓迫感的男人時,她的氣場直接被降為負數。
黑白灰冷色調的指揮室只有一台投影和白布屏,剩下的就是長長的會議桌和靠背椅,會議桌是純黑色,靠背椅是灰色的,封閉的指揮室只開了兩盞光線不高的照明燈,這讓指揮室的格調顯得更加深沉。
“你抽煙嗎?”荊薇一進指揮室,破曉便問,語氣充滿了軍人的那種威嚴,因為這種聲音的特性,荊薇聽到過很多次,那就是她的丈夫在訓練她兒子的時候那種語氣。聽到這種軍人特有的莊嚴聲調,荊薇心裏反而踏實了一些。
聞言,荊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破曉站起身將抽到一半的香煙按在煙灰缸,將其熄滅,隨即拱了拱手,示意荊薇坐下。
荊薇抽出一個椅子,她抽出的這個椅子離會議桌源頭隔了大概三米多,她坐了下來。
破曉不計較這些細節,他也明白荊薇雖然是一個不錯的科學家,但同時也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人。
“我就不多介紹自己了。”破曉直接問道,“聽你上司說,你想要知道“蒼鸞計劃”的具體內容?”
“對。”荊薇怯怯地點了點頭。
破曉看到荊薇對他很拘謹,於是開始轉移話題,他說道,“你丈夫荊遠程跟我還是打了不少交道,他很優秀,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破曉賣關子並沒引起荊薇的好奇心,後者只是平淡地回復;“哦。”
這回破曉開始搖頭了,他是對自己搖頭,在女人面前,他的確沒有荊遠程那麼有魅力,荊遠程聲音雄厚卻斯文,身材健壯卻長相帥氣和善,他在這方面輸給荊遠程倒是無話可說,要可說也是心服口服。
“在你丈夫還是一個菜鳥的時候,我就是負責訓練他的教官。”破曉不吐不快,看到的不是荊薇的詫異眼神,而是一個敷衍性的回復;“好吧。”
“哈哈!”破曉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看把你嚇得。”
這時候,指揮室所有的等照明燈打開了,頓時整個指揮室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重,破曉當即說道,“給你個驚喜,你看誰來了。”
荊薇順着破曉的目光看到指揮室門口站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這是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此刻,這個她熟悉的人正一臉微笑的對着她笑。
光亮的指揮室,那道被燈光照射得氣宇軒昂,長相比明星還俊的身影正微笑地向荊薇走了過來。
誰知,荊薇突然起身,發怒道,“很有意思嗎?找一個“蒼鸞計劃”直接負責人的冒牌貨過來,然後告訴我給我一個驚喜,你以為這樣我會撲到你懷裏來嗎?太幼稚了。”
荊薇起身,邁開急促的步伐走出指揮室,在路過荊遠程身邊的時候,狠狠地在他胸口錘了一拳。
“這弄巧成拙了啊?”破曉一臉霧水,尷尬地苦笑道。
“老師傅,別見怪,我也沒想到荊薇這次會這麼生氣,平時她很溫柔的,都怪我,我這來了就來了嘛,非得要搞什麼神秘。”荊遠程苦笑道。
“那你去安慰安慰她,並把正事跟她說了。”破曉擺了擺手,拾起在煙灰缸里掐滅的香煙繼續點起來抽,並自我嘆道,“資源都被計算出來了,有限的東西,還是要節省節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