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閻志方留把柄給雲江淮
海茵看着倒在自己腳邊的人,她覺得眼前一陣暈眩,拿着手槍的手一陣陣的麻痛。
“拖下去。”嚴金海對外面的兩個兄弟喝道。
外面立刻來人,兩個兄弟把人拖下去,兩個人上來把血跡打掃了。
“把東西給她看看。”雲江淮又對嚴金海說道。
於是嚴金海恭敬的上前,走到海茵身邊,海茵還沉浸在剛才的殺人負罪感中,嚴金海走到她身邊,她也是抬頭,打不起精神來看他一眼。
嚴金海摸出手機,把一段視頻打開。
今天早上八點
閻志方開車從白橋經過,毫無例外的堵車了,他照例一邊拿起雞蛋和豆漿,趴在方向盤上,一邊吃一邊等。
他把雞蛋殼剝開,放進紙袋裏,剛一抬頭,突然看見前面氣勢洶洶的走近幾個人,好像就是衝著他來的,他一慌,趕緊鎖了車門。這個時候,後面的車上也下來了幾個人,他心裏慌了,趕緊摸手機給人打電話去。
那幾個人都是身材高大的年輕人,手裏提着鐵棍,從前後包了上來,見車裏閻志方在打電話,一群人二話不說,掄起鐵棍就往車窗玻璃上一砸。
閻志方嚇得連忙縮了頭,電話那邊還是沒人接。
對方無人接聽,一陣忙音。
“媽的,平時說了要有早起的好習慣,關鍵時刻他媽的都靠不住。”閻志方破口大罵。
此時,車窗玻璃已經被砸爛,閻志方眼看是躲不過去了,趕緊自己下車,弓腰賠笑。
“大哥,各位大哥,你看有什麼對不住的地方,多多海涵。”
閻志方掏出煙來,對方一看那包裝--雲華!好煙啊!
閻志方眼前的人一把把煙拽過去,揣進兜里,閻志方一瞧,以為有得商量,算是鬆了一口氣。
“大哥,你看。。。”
閻志方笑着,背後突然一記惡棍,他腦袋一沉,向前踉蹌了兩步。
“奶奶的。。。”
閻志方摸着後腦勺,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那些人手腳利索的把人抬到後面的車上,又有一個人上了閻志方的車。
等了一個多小時,那些人連帶閻志方和他的車到了雲家祠堂。
那天晚上在酒吧管事的光頭大胖子來接人,順便把人五花大綁起來,然後扔到祠堂中間去。
閻志方沒有醒的時候,光頭大胖子在那裏守着他,按照雲江淮的吩咐,下面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錄像設備。
約摸等了半個多小時,閻志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他不曾來過雲家的祠堂,徐家和蔣家在S市也沒有祠堂,就算是葉家的祠堂,也不是隨便讓人進的,所以他草草一看,沒見到光頭大胖子之前,他還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見到光頭大胖子時,他被捆成一條蟲子,扔在地上,只能支撐着下頜,勉強的與光頭大胖子對視。
“嘿嘿,這不是陳哥嘛,這是幹什麼呀?把我拎到雲家來了?”閻志方嬉皮笑臉的。
陳胖子嘴角一提,好心提醒說:“你小子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和狼哥解釋吧。”
“解釋什麼呀?”閻志方嬉笑着,“陳哥,您好歹給我弄起來啊,我這個樣子怪難受的。”
陳胖子噘嘴,對身邊的人點了點頭,身邊的人上去,手臂一拽,把閻志方從地上拎起來。
“多謝啊兄弟。”閻志方對着那來拎他的冷麵的的人謝說。
“別謝,你今天多半死在這,我們還得埋你。”陳胖子嘿笑。
閻志方心裏頓時沒底,有些慌了,強笑着問:“不是,因為什麼呀?”
“因為什麼?你前幾天在我這偷聽去了什麼?”陳胖子的臉一下子變得凶神惡煞起來,閻志方臉一白,不敢說話,陳胖子上前去,死死捏住閻志方的下巴,道:“笑爺在“世紀竹青”的宅子,是你家蔣公子燒得吧?”
閻志方臉皮發抖,被捏住了下巴,說不出掙扎的話來。
“你這包雲華,煙頭有點不一樣啊,和市場上的不同啊!”陳胖子拿出從閻志方身上搶的那包雲華,“和笑爺出事的宅子外面留下的煙頭一模一樣,是你們換了我們的煙,在裏面下了葯吧?”
閻志方雙眼急縮,慌忙的擺頭,陳胖子一甩手,又把閻志方扔到地上,“你自己乾的這事,你等着狼哥發落吧。”
閻志方一慌,他哪裏還想着辯解,恐懼讓他失去了理智,腦袋裏只剩下“世紀竹青”這四個字。
“不是啊,我沒做啊,不是我啊!”閻志方失聲大吼。
“不是你是誰?你這小子,等着被狼哥剁手腳吧!”陳胖子咬牙切齒的指着閻志方罵道。
“老子是蔣家的人,雲江淮敢動我?”閻志方紅了眼大吼說。
陳胖子冷冷一笑,“是你們先動了雲家的人,就算蔣小念在場,也不敢說什麼!”
“媽的,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東西,抓不着蔣小念,就來抓老子墊背。知道“世紀竹青”是蔣小念燒的怎麼不敢去抓蔣小念?雲江淮還是欺軟怕硬!”閻志方理智全無,像一條瘋狗。
陳胖子忽然笑了,他看着閻志方忽然欣慰的笑了。
閻志方目光一怔,突然反應過來,害怕的問:“你笑什麼?”
陳胖子對着閻志方滿臉可惜的擺擺手,走到祠堂花盆旁邊,從裏面拿出一個手機來,得意的沖閻志方笑了一番:“本來你混進來,偷聽到那些東西,是我過錯。還好你今天說的這些話,讓我錄下來,算是將功補過,給狼哥一個交代了。”
閻志方得知被耍,突然暴起,漲紅的脖子上暴出青筋。
“陳胖子,你他媽的玩陰的!”
陳胖子這時候心情通暢,不和他計較,拿着手機高高興興的去向雲江淮交差。
雲江淮拿到東西后,終於是有點喜色,這才帶海茵去了祠堂,讓海茵動手了結了閻志方。
海茵看完之後,有些木然。
“是蔣家動的手?”海茵問。
嚴金海沒敢回答。
“為什麼一早知道是蔣家動的手,你們都沒有任何動作?”海茵對雲江淮哭着叫喊。
“飄在水面上的是浮萍,水花一打就散了,真要做什麼,一定要挖着蓮塘底下的藕。”雲江淮說道。
海茵茫然,她不知道雲江淮高深的計劃,只覺得渾身冰涼,耳邊陣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