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煩不勝煩
啊——
好像後面還有更噁心的呢!
只見陳子航這狗幾把抬起一隻手來,不由分說便重重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邊親熱得讓人渾身直起個雞皮疙瘩的拍着,一邊咧嘴毫不避諱和毫不掩飾的笑道:
“洋濤,謝謝,謝謝啊,客氣了,你實在太客氣了!我說洋濤啊,你這就太見外了,大家老朋老友的,高興就好,大家高興就好……”
又突然擠眉弄眼的對他低聲耳語道:
“劉洋濤,他媽的,這對白應該是由你來說,真是一點不懂幽默感,連默契配合一下都忘到腦後了,最後還得我一人唱雙簧的自編自導自演,真給老子掉鏈子,你是豬隊友啊!”
雲山霧罩的劉洋濤,也一臉懵逼的立刻小聲嘀咕道:
“陳子航,你真狗……我還想拷問你呢,你發什麼瘋,癲什麼東東?我這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說!你以為你是什麼大明星啊,隨時隨地想來一段就來上一段!你這自以為是的拙劣表演,就跟瘋人院跑出來的神經病有什麼區別……還不趕緊給我走!”
“走……走去哪?”
陳子航不由疑惑的問道。
“又裝什麼羊,當然是打的走人啊,你還嫌丟人不夠!別磨嘰了,麻溜的,趕緊走!”
劉洋濤咬牙切齒的催促道,陳子航這狗幾把的心可真夠大,這都還不走,還死皮賴臉、而且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磨蹭個鎚子,叫你走你就走得嘞,難道是拉你上屠宰場,那你也得夠那個資格不是!
陳子航立刻瞪眼,還沒來得及一口回拒……
“瞪我幹嗎?趕緊走啊!”
劉洋濤突然被陳子航一瞪,心裏不由嚇了一跳,這傢伙怎麼好歹不分,活該丟人!可是又覺得不對,狗幾把的丟人丟的不是他自己一人,不也連帶着自己也丟人么。
“真的不是開玩笑,別磨嘰了,你就聽我的,趕緊跟我走就是了。”
劉洋濤也怒目而視的說道。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陳子航不屑的說道,真是熊樣!沒出息還臉皮薄的傢伙,這有什麼丟人現眼的,誰認識你個黑滾粗啊!
“啥?!”
劉洋濤一臉難以置信。
陳子航朝他聳聳肩,撇嘴道:“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要走你自己走,別拽着跟你一起走。”
“你?!”劉洋濤氣急敗壞,想氣炸又不好意思當大庭廣眾氣炸,呼吸速度明顯加快,因為時不時能聽到他一直在努力憋着的吭哧吭哧的換氣聲。
陳子航忍不住想對他鄙薄發笑,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這個衝動。
“我怎麼啦!”陳子航仰頭揚眉同時挑釁道,這應該不算是火上澆油吧。
“……”
劉洋濤一時無語。
然後便慢慢氣餒。
“跟你走?走什麼走嘛,還打的,你錢多人傻啊!咱又不趕時間,幹嗎打的?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咱倆要去也是坐公交車走。”
陳子航老神在在,氣定神閑的拍板決定道。
“……”
劉洋濤在心裏無奈零亂的嘆了口氣剛準備堅持說服陳子航還是和自己打的走,公交車這時剛好停靠到了站台前。
“公交車來了,劉家舔狗走吧,咱倆現在可以瀟洒如風的走了。”
陳子航就一馬當先走在前面,朝公交車打開的前門擠去。
什麼?
陳子航這狗幾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直呼自己劉家舔狗!
聞言,劉洋濤一個趔趄,感覺一股怒火生生由腳下拔地而起,就差一口黑血直接噴到陳子航的後腦勺上。
“陳子航!你給我等着,我和你沒完!”
劉洋濤朝陳子航的後腦勺憤恨的小聲威脅道,然後憋悶的猛搖了搖頭,又呲牙咧嘴了一下,才硬起頭皮赴湯蹈火豁出去的也亦步亦趨的緊跟在陳子航後面往前走。
按井然的排隊秩序上了公交車,陳子航往公交車上的自動投幣箱,投了兩枚一元的硬幣后,兩人便沿着車廂走道一直小心翼翼,費勁巴巴的走到車廂底,才在最後一排的座位前解下帆布背包,讓屁股先坐下,然後才把鼓鼓囊囊的帆布背包,很不舒服的擱抱在兩腿上。
劉洋濤心裏一直不爽的憋着股氣,這時就怨聲載道嘮嘮叨叨的數落開了。
“坐什麼公交車嘛,這樣一路抱着你不嫌難受?擠壓得我胸口都喘不過氣來,打的多舒服啊,又破費不了多少錢,我媽都給我準備好了打的的錢!”
陳子航只勾勾嘴角,撇了下嘴:“……”
哼!我陳子航不屑和腦抽了的話嘮一般見識。
但馬上又忍無可忍尋思,公交車上要是有賣棉花團的多好,只要是不超出打的到學校的費用,多少錢老子肯定都買,把兩隻耳朵都塞得滿滿噠,直到聽不到話嘮一點兒聲音。
“今天真搞不懂你陳子航,怎麼非要賭氣的坐這公交車,是腦子進水還是腦子突發腦梗塞啊?”
陳子航皺眉:“……”
你才腦子進水,你全家都腦子進水難道你不知道嗎?
心裏已煩不勝煩,要不試試用祈禱洗滌靈魂煩燥,以此獲得安慰吧:上帝啊,我身邊坐了一個更年期大媽,這事你管不管啊?
“平時你陳子航也不是那種摳門的小氣鬼,如果咱倆都空着手坐公交車也沒什麼,可關鍵是背着這麼大個包,不應該選擇打的嗎?哼,打的它不香嗎?”
陳子航偏頭狠狠瞪了話嘮發小一眼,但最終還是偃旗息鼓,主動丟盔卸甲:“……”
老子今天就喜歡坐這公交車,也沒感到什麼不舒服,你不願坐又沒人勉強你,幹嗎還死乞白賴跟在我屁股後面,自己也衝上來了。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咱倆都帶着行李呢,打的肯定比現在坐公交車舒服多了,真不知道你陳子航是怎麼想的!是哪根筋不對,還是故意傷害和犯賤,要不就是你陳子航的倔驢脾氣又衝動過頭了!”
劉洋濤就這樣一路垮着張黑臉,撅着嘴巴怨聲載道的對陳子航抱怨道,終於讓陳子航對他忍無可忍。
“洋濤,要不我喊公交車師傅路邊停一下,讓你下去打的,如你所願,那樣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一路坐到學校了?”
陳子航很是認真嚴肅而且還很是紳士和很是體貼的一本正經的對劉洋濤說道。
這狗幾把腦子沒發熱吧!
劉洋濤便啞然和怔怔的看着陳子航很是英俊的半邊側臉,有點不適應陳子航這種突然良心發現的節奏轉變,大腦一陣缺氧似的懵逼,怎麼感覺又怎麼覺得陳子航似乎不太可能半道峰迴路轉,是良心未泯還是他自己也確實感到坐公交車不舒服?這條伙歷來是一根筋,即便一頭走到黑,還順帶撞了下南牆,讓他原地返回可以,但要勸他繞道拐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劉洋濤不由有些舉棋不定的茫然,信他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