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章:謀劃成功

六章:謀劃成功

帳算好后,任自強的父母親懷揣着沉甸甸的收穫駕着馬車踏上歸程。柯永福給任自強塞了不少的糖果、餅乾讓他帶回去吃。任自強一邊感謝一邊毫不客氣的收下,心中暗樂,小妹又有口福了。

出了縣城,東邊天空中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可以看清楚路了。任自強才從口袋裏掏出偽造的電報稿交給母親王翠蘭說道:“媽,我在柯大叔家的床底下撿到這張紙,好像和紅花價格有關,你看看。”

這個事情還得讓老媽王翠蘭來操作,她的精明在全村都是數得着的。任衛國不行,一輩子沒有彎彎繞的腸子。說白了就是不知變通死腦筋一個,就會按部就班,任自強有時候就懷疑他是不是當兵當傻了。

母親王翠蘭拿過電報仔細的看了一遍,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神情大變,急忙叫醒躺着的任衛國給他看,說道:“孩他爸,你看看這份電報,這是真的嗎?”

任衛國拿過電報看了看不在意的問道:“哪來的?”

任自強一聽壞了,以老爸那耿直的性格,一個回答不好可是要挨揍的。忙哼哼哧哧的說道:“爸,我在柯大叔家床底下撿的,本來想上廁所擦屁股用,可看到這上面有紅花的價格,想着可能有用就留了下來。”

任衛國本以為是任自強偷的,一聽是他在床下撿的,想來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能是人家不要的廢紙一張。想也不想就瞪着眼對任自強說道:“以後別亂拿別人家東西,那是小偷行為是要剁手的。”

任自強翻了個白眼,對老爸的智商又哀嘆了一下,連忙答道:“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不會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王翠蘭這會兒是心急如火,電報上寥寥幾個字透漏出的信息已經給她帶來了軒然大波:“原來紅花在老家這麼值錢,這可是近十塊的差價,想到已經送的三噸多紅花,這可是三萬塊呀!”

王翠蘭此時鬱悶的都要吐血,忍不住說道:“孩他爸,你盡說些不着調的話,你沒發現咱們這兒和老家的差價太大了嗎?”

“哎呀,這是不是真的還兩說,再說這麼遠怎麼弄回去?”任衛國渾不在意的說道。

王翠蘭這才一拍額頭醒悟過來,自己只想着差價流口水,還有好多事情還沒考慮好呢?一言不發又在哪兒琢磨起來。

任自強在旁邊看着着急,忍不住說道:“老家的親戚那麼多,寫封信讓家裏去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嗎?再說郵局不是可以寄包裹嘛,找郵政所所長問一下,能不能寄紅花回去,能寄多少,問清楚不就可以了?”

父母親看到任自強小嘴在哪兒巴拉巴拉一通,都驚呆了。王翠蘭更是抱着任自強喜不自禁,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了幾口,笑着說道:“我兒子就是聰明,這都能想到,你怎麼懂那麼多?”

任自強不禁翻了個白眼,我不懂這麼多能行嗎?難道看你們着急上火錯過發財大計嘛?嘴裏卻說道:“我在天富哥家看到郵遞員送來大包小包的,都是老家寄來的東西,我想紅花也是可以寄的。

這麼一說,王翠蘭立馬豁然開朗,就和任衛國商議起來怎麼操作這個事情。任衛國也有些意動,畢竟多掙錢的誘惑誰也擋不住。然後商量着讓老家那個親戚跑一趟亳州打問一下紅花價格。商量了一路,到家了才把事情確定好。

任自強喟然長嘆:“對不起了,柯大叔,您的北疆藥材霸主不能獨霸了,也得給我們留條活路。吃肉你吃大塊的,我們吃個小塊。”

一回到家,王翠蘭就催着任衛國趕緊寫信回去,同時還電匯五十元錢作為路費。信是挂號信,都不敢用平信寫,一方面太慢另一方面容易丟失。

晚上兩人又提着雞蛋、兩瓶酒悄悄地到郵政所所長家一趟,去落實能不能寄紅花的事情。看着兩人回來,任自強問了一下行不行,母親點點頭說可以。然後就是焦急的等待着家裏的電報。

此後,王翠蘭多了個心思,每次收紅花都把最好的留下來放在地窩子裏。弄得任自強三兄弟睡覺都沒地方,天氣好就睡在院子裏,下雨天就睡在紅花包上。

這一季的紅花收購也進入了尾聲,父母親把掙來的提成絕大部分都投入進去,變成紅花放了起來。細細一算確實沒少掙,一級花收了四噸多,二級花有近三噸的樣子,差不多掙了有九千塊。

可是絕大部分錢都換成了紅花,除了任自強明白要幹什麼,家裏其他的人都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怎麼不把這些紅花賣掉換成錢呢?父母親口風很嚴誰也沒告訴,就是在哪兒焦急的等待着家裏的來信。

二十多天後,隊長張天富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大聲說道:“叔,嬸子老家的挂號信,看你們一天問三遍的急得不行,我一收到就給你們送過來了。”

王翠蘭聽了大喜,連讓座倒水都沒顧上,接過信撕開后就看了起來。

還是任自強懂事,搬個凳子過來又倒了一碗水遞給張天富,笑着說道:“辛苦了,天富哥,今年咱們村能過個好年吧!”

張天富把任自強抱在腿上,刮著他的小鼻子笑道:“小強,你這個小鬼頭,人小鬼大的,啥事都瞞不住你。”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按着任自強父母的提醒,今年隊上的五百畝地紅花增產又增收。統一採摘,科學晾曬,大部分都是一級貨,價格上還比供銷社多掙五毛。村民們比去年掙得多了一倍有餘,手裏有了更多的活錢。村民們幹勁也上來了,張天富也更好管理,得了好處的村民們聽話呀。

對於收紅花的事情,張天富更是三令五申的要大家保密,供銷社來了幾次問隊上的紅花呢?張天富都搪塞過去:“今年收紅花的小販多,村民都把紅花賣給他們了。我也管不了不敢管,否則保不準挨黑棍。”

事實也是如此,供銷社也沒多少辦法。好歹有其他村子可以收,一個村子也無傷大雅。再說他們是吃公家飯的,收多收少和他們關係不大,也就沒有深究怏怏而去。

改革的春風也傳到了西部邊陲,一夜之間,街頭巷尾躥出不少小商小販。收羊皮的、羊毛的、紅花的、雞蛋的,都光明正大的出來了。再不象以前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無形中也掩蓋了任自強家的發財路子。

王翠蘭看完信后心中大定,送走了張天富又躲到房間和任衛國商量起來。任自強拍拍屁股無所謂:“路給你們搭好,剩下的事你們大人操心吧,可憐我的小身板吆勞心又勞力。”

“別操心太多,影響發育就不好了。”任自強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小丁丁,嘆了口氣,又裝模作樣的看起書來。

父母親開始忙碌起來,去了公社好幾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禮物,終於搞定郵政所王所長簽訂了攻守同盟。開始往老家發貨,頭一次沒敢多發,只是寄了二百公斤紅花回去先探探路子。一公斤紅花郵費兩塊錢,這筆錢花得可是心疼壞了。

母親王翠蘭隨即到隊上請了假拿了介紹信,以探親的名義為借口先出發回老家。王翠蘭本身就是個有頭腦的人,敢想敢幹,要不也不敢從老家闖蕩到人生地不熟的大西部來。

90年代初紅花信息已經透明,她就下決心發了一批紅花回老家,不再甘心做個小商小販掙個塊兒八毛的小錢。兩地當時差價能有四五塊,刨去運費花銷以外還能多掙兩三塊。

可哪一趟賠了,亳州藥材市場的辛疆紅花已經被柯永福壟斷。客戶都從他那裏拿貨,別人家的貨任你說得天花亂墜都不認。王翠蘭帶着任自強在亳州苦挨了一個月,最後沒辦法還是求到柯永福門上,平價兌給了他。商場無父子,何況你還動了他的奶酪。還好只是賠了些運費、辛苦費,掙錢想都別想,滿眼都是淚!

這一趟打擊了王翠蘭的心勁,也明白外面的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經此一役也和柯家心生間隙慢慢斷了往來。現在不同往日,柯家也是偷偷摸摸的,還沒有做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註定這一趟只要不出意外絕對順風順水。

果不其然,半個月後王翠蘭一封加急電報發過來,上面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一級18,全部發回,接信速來。點報上寫的跟暗語似的,外人壓根看不明白。

任衛國忙了一個星期,分批把剩下的紅花全部通過郵局寄了回去,自己也像張天富請了假坐火車回老家。

父母一走,家裏就由大表姐玉琴操持。麥子、紅花一收,秋天也沒啥活,就是苞米,高粱一些秋糧。不上工就沒有工分,現在有了錢,那點工分到時候父母回來補上就行。

暑假還沒結束,任自強現在在學習上都不屑於請教姐姐哥哥了。除了帶好小妹,就是捧着一本英語字典苦背。

沒辦法,英語忘得太多了,得趕快抓起來。乘着年齡小記憶好,尤其是用心,硬是在父母回來前啃完了英語字典。

耳濡目染之下,連小妹都會拽幾句洋文:goodmorning!hello、拜拜·····把任自強樂得不得了,感覺成就滿滿。小妹本來學習就好,在任自強的抽空教導下,輕鬆數完1到100,漢字也認識了不少。每天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寫的有模有樣,說話也流利了很多。

任自強的努力也感染了姐姐哥哥們,再加上任自強不時的透漏點學習心得,學習上明顯進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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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西部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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