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柳暗花明
袁旭堂剛要出門,玲玲回來了,她見他拿着一大包東西問:“爸爸,你昨天才回來,怎麼今天就要走。”她看着媽媽背對着他們在那裏沒反應,她小聲問:“你們又吵架了?”說完還做了個鬼臉。
他們經常吵架,她已經習以為常,他也知道過幾天就會和好如初,因此她也就不在乎。
“我要出趟遠門,你要好好學習,女孩子家不要到處亂跑。”說著拿出兩百塊錢給玲玲,“這是零花錢,上學用錢問你媽要。”
玲玲接過錢,吻了一下袁旭堂說:“謝謝爸爸。”
袁旭堂回到綏寧市,小娜自然十分高興,她接過來他的包裹問:“帶什麼好東西,這麼一大包?”
他注視着小娜,半天沒說話。小娜見他傻傻地看着自己,又認為自己哪裏不對勁,看看衣服,又理了理頭髮,沒什麼呀,她好奇地問:“旭堂哥,你怎麼了?這麼看着我。”袁旭堂好像從夢中醒來,趕緊說:“沒什麼,我走神了。”
昨天天氣還陰沉沉地,今天就晴朗起來,春天的氣息立刻灑滿大地。
春天多麼美好,一年之計在於春,有了春天的播種,就有夏天的生長,秋天的收穫,才有冬天的品嘗。
幾個月了沒有生意,袁旭堂心裏着急,今天天氣比較暖和,他要出去走走,他去了綏寧市中俄一條街看了看,也沒什麼生意。以前在他這裏拿貨的客戶都抱怨,生意不好做。
中午的時候袁旭堂回到了招待所,小娜告訴他,有人在他屋裏等他。他過去一看是李建和他的同事:“你怎麼沒打我的傳呼”袁旭堂問。
“我也剛來不一會,我打了,你沒回。”袁旭堂看了看傳呼機有招待所的電話號,是剛才在路上接到的。
李建告訴袁旭堂,他的貨明天到,後天就要入庫。袁旭堂領着他們去後院看了存貨的倉庫,又把鑰匙交給他,李建不好意思地說:“袁經理,貨你還得幫我保管着,另僱人我也不放心,鑰匙就放在你這裏,費用都由我出。”
袁旭堂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李健說:“你別說倉庫是我租給你的,你對外就說貨是我的,林業局不讓我轉租,我們有合同。”李建一一答應。
到貨的這一天,好幾輛車忙忙碌碌地運了一天,把兩個庫裝得滿滿地,李建臨走的時候告訴袁旭堂,要是有要的就幫着賣掉,他主要是急着回款,兩千四一噸,也就是個本,袁旭堂答應着。
快一個月過去了,袁旭堂的電器、遊戲機賣的很少,李建的松籽一個問的也沒有,李建也不知去了哪裏,沒有消息。
這一天,於廠長突然打來電話,問他的貨賣的怎麼樣,袁旭堂告訴他沒賣多少。於廠長說,他現在正在上海考察,他要轉產,他要把遊戲機改成家用電器。意思能不能把遊戲機都發到綏寧,袁旭堂告訴他,他的庫都放滿了俄羅斯進口的松籽,沒地方了。
其實還有三個庫空着,袁旭堂是不想讓他再發貨。
不一會於廠長又打來電話,袁旭堂認為他還是要發電器和遊戲機。
於廠長問袁旭堂有多少松籽,他有一個表哥,在上海這裏經營農副產品,聽說他這裏有松子,讓這邊報價。袁旭堂和他說松籽是別人的,貨主在俄羅斯,他執意讓上海報價。
又過了一會,於廠長又打來電話說,上海這邊分等級,一等兩元四;二等兩元二;三等一元九;於廠長報完價,袁旭堂說他問問貨主再說,他也沒多想,感覺價格太低,也沒問李建,就在他這裏擋下了。
傍晚袁旭堂正躺在床上休息,小娜喊他接電話,他去一聽還是於廠長,他告訴於廠長價格太低,於廠長說不低了,這個價還是才漲上來的,以前一噸才四千四。
袁旭堂驚呆了,半天沒說話,他反應過來了,原來上午報的價是一市斤的價格。
就聽於廠長在電話里‘喂,喂,袁經理你在聽嗎’袁旭堂馬上說:“我在聽,那樣吧,我這兩天就帶着樣品去上海,你把地址給我。”
他反應過來以後,當即拍板運作。
接着他呼叫李建。
袁旭堂粗略地計算了一下,他要是做成這個買賣少說也要賺二十萬,他頓時來了精神。
沒多久李建回過來電話,袁旭堂問他在忙啥,他說在清江市,有一批雙匯的貨要提,還差三十萬,他在清江市籌款,到現在也沒着落。
袁旭堂告訴他有人要買松籽,李建一聽很高興,馬上問給現錢嗎?袁旭堂說要貨到付款,李建沒同意。
袁旭堂一定要做成這個買賣,他和李健說急需的三十萬,他先借給他,李建的松籽袁旭堂去賣,價格每噸兩千一,李建想了想同意了。
第二天,袁旭堂在清江市見到了李建,雙方簽訂了有關合同,袁旭堂把三十萬給了他,李建握着袁旭堂的手說:“袁經理,你真是我的貴人,你不但幫我銷貨,還給我墊付資金,你讓我說什麼好呢。”李建還要請袁旭堂吃飯,被他拒絕了,他是着急去上海。
今天沒有了去上海的飛機,只有明天走。
接下來袁旭堂范了難,今晚上去哪裏住?住賓館他心裏彆扭,回家住又不知春香是什麼態度,他猶豫再三,還是回家住。
上了樓,他敲了敲房門,春香開門一看是袁旭堂,先是一愣,接下來說:“你不是有鑰匙嗎?”
“我沒帶。”袁旭堂回答。
晚飯很豐盛,都是袁旭堂愛吃的,春香還拿出了一瓶酒,袁旭堂喝了不少,他感覺春香對他還是不錯的。
吃完飯春香又給他沏了一杯茶,袁旭堂端起茶杯笑着說:“把我當客人了。”
春香瞥了他一眼說:“你這回美了,沒人管,你隨便了,又找了?”
“那會那麼快,我這回要找個年輕的,會過日子的,聽話的。”
春香又撇了一下嘴說:“就你那樣的,還找個聽話的,就我將就你吧,年輕的會聽你擺佈?”
袁旭堂還要說什麼,春香沒好氣地說:“快去洗澡吧,身上都餿了。”
他也不敢再貧,乖乖地去洗澡去了。
不一會,春香給他拿來了一套睡衣,看他在那裏搓身子,故意說:“幾個月沒洗澡了。”
“經常洗,就是埋汰的快。”
袁旭堂洗完澡還要去他原來的房間,一看那個床上放了很多東西,春香用命令的口氣說:“你去那屋睡。”
他來到春香住的房間,看到兩個枕頭,他想春香會不會來這屋睡?
不一會,春香進來了,什麼也沒說,寬衣解帶,和以前一樣進到他的被窩。
兩個人很快進入角色,袁旭堂沒感覺有什麼激情,春香到是性情高漲,她就像在沙漠深處遇到甘泉,就好似多少天沒吃飯一樣,狼吞虎咽,最終她得到了身心最大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