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大鬧江賀音樂會
就在這時,俞琬婷忽然眼前一亮,就見前排座位下,她一隻十分精緻的高跟鞋正仰臉朝天的卡在那裏。俞琬婷面色頓時一喜。
她伸腿夠了夠,可惜了她這筆直的大長腿,偏偏腳丫子怎麼夠也夠不到。
俞琬婷頓時氣的就有些火冒三丈。
心裏正煩着,旁邊,鄭家北又側過臉,說道:“你知道今天這場音樂會的設計風格是什麼風格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俞琬婷頓時堆砌起滿臉的笑容來,笑吟吟的看着側過頭溫聲問她的男人。
她哪了解這些,她一直就是個在武功方面頗有細胞的女人,這麼文藝的東西,他真是問錯了人。她哪裏懂得這些。
俞琬婷在心裏默默的翻了翻白眼,她忙着夠她的鞋呢。
“我和你說,這種風格,就有些偏古風風格,雖然舞台上是一架鋼琴,但是……”
鄭家北說著的話突然在侃侃而談的解釋中停住,他眯着一雙有着震驚的眸子看着舞台。
俞琬婷將視線看了過去,就見舞台上,一個年輕的男人牽着一個女人的手一步一步向舞台中間的地方走去,光束隨着他們的走動,打落在他們的身上。
男人面色溫潤如玉,噙着溫文爾雅的笑容,看起來就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
雖然離得十分的遠,但是男人五官清晰而儒雅的樣子,一瞬間就讓俞琬婷認出他是誰。
是江賀。
千萬不要告訴她,今天這場盛大音樂會的主角,居然是江賀!
俞琬婷連自己丟了鞋的事情也顧不上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舞台上的一男一女。
那女人,她之前並沒有見過。
一襲白色盛裝禮服長裙,裙擺帶着看的見的優美感拖曳在舞台之上,純白色點綴着鑽石的高跟鞋優雅的落在折射着光芒的舞台之上。
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麼出塵美麗,高貴典雅。
烏黑的長發半披半扎在腦後,纖細的脖頸,雪白的肌膚。
烏黑的長發遮.掩落在她雪白的香肩之上。
這是一個很讓人心動,能輕而易舉的在不言不語之中就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女人。
她的美似乎潤物無聲。
款款步伐,落落大方,看的見的溫柔和不敢靠近的光環。
“江賀身邊的女人是誰?”
鄭家北搖了搖頭,在俞琬婷身邊說道:“沒見過這個女人。”
“真是沒想到,居然會是江賀的音樂會,如果知道是他,剛才車子壞了的時候,咱們還來什麼?”俞琬婷憤憤不平的說。
想到剛才自己生怕晚了江賀音樂會的場景,她感覺自己頭上都快冒火了。
鄭家北呵了一聲,不由就想起之前江賀想對思沁做些什麼的事情,一直以來,他對這件事都是耿耿於懷的,那次揍完江賀,他就徹底離開公司不知所蹤,沒想到,居然跑到了忻市。
鄭家北的眼神愈發的泛着濃郁的黑,嘴角噙着冷笑。
而在前排的座位。
庾綿兒雙眼放光的盯着舞台上的男人,“好有氣質的男人。”
“是嗎?”林谷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
“是啊,你看他,整個人簡直氣質出眾。今天來的人都是忻市有頭有臉的人,可是都遜色於他。我來看音樂會之前,就了解過這個男人。單身未婚的鑽石王老五。”
“他可是音樂界的大才子,個人的單曲銷售量簡直爆表,一表人才,溫潤如玉。對人永遠是謙謙有禮,不焦不燥。”庾綿兒滔滔不絕的說道。
“是個很出色的男人。”林谷淡淡的說了一聲。
庾綿兒瞄着他的神色,瞧他面色平淡無波,專心致志的注意着舞台。
頓時,她沒再說什麼,將視線投向舞台的方向。
舞台上,江賀已經牽着閔悠雪的手向鋼琴走去,兩個人坐在鋼琴前,彼此相視一笑,開始四手聯彈。
悅耳而又纏.綿的樂聲隨着音響在整個音樂會場響起。
鄭家北和俞琬婷頓時就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巨.響,這首曲子,這首曲子不是思沁親手打譜,唐墨紳演唱的,屬於他們兩個的定情情歌嗎?
江賀這個無恥之徒怎麼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彈屬於他們夫妻兩個的曲子。
俞琬婷有些按耐不住的就站了起來,因為少了一隻高跟鞋,瞬間,她的身姿一歪。
鄭家北順勢抱住她,讓她坐下。
“你做什麼?”鄭家北壓低聲音問她,眸光起伏的盯着她冒着熊熊怒火的眸子。
“你說我做什麼?他自己的個人音樂會居然彈我們思沁的曲子,他還要不要臉,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別人還以為這首曲子是他創作的呢。”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老娘今天一定非手撕了他不可。”俞琬婷恨的咬牙切齒。一想到當初江賀有多無.恥,俞琬婷就想踹人。
鄭家北緊緊的抱住她,說道:“你鞋呢?”
“什麼我鞋?”俞琬婷問。
鄭家北眼睛注視着她的腳丫子。
俞琬婷臉色頓時尷尬,連忙在自己的座位坐好。
旁邊已經有人將目光投了過來,看着這對看音樂會還膩歪在一起,摟摟抱抱的兩個人。
俞琬婷黑着一張臉在那平心靜氣,然後也不顧臉面尷尬,就俯身去拿自己的鞋。
低頭靠近前排,就聽到前排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你說,這個男人適不適合我,溫文儒雅,帥氣而氣質出眾。你聽剛才他彈的曲子,聽了就讓人有戀愛的衝動。曲子如人,我覺得這個男人不錯。”
俞琬婷一邊撿起自己的鞋,一邊低聲說道:“人渣的音樂會沒想到還來這麼多人,裝的人模狗樣的,拿着別人的曲子打動人心,真是夠不要臉的。”
庾綿兒正和林谷說著話,就聽身後一道嗤諷嘲笑的女人聲音乍然響起,狠狠的鄙視不屑她讚賞的男人。
庾綿兒蹙了蹙眉,轉過頭去,就見身後坐着一個眼神森冷的嫵媚女人。
“你剛才說什麼?”
俞琬婷這才看清前面坐着的女人模樣,十分精緻的五官,不怒自威的凌厲氣場裏有着難以抑制的高傲。
“怎麼?”俞琬婷冷笑着問。
“江賀是個很出眾的男人,他很有才華,不需要拿別人的曲子打動人心。他的音樂會,我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場,每次開場,他都會彈這首曲子。這不是他的曲子,是誰的?”庾綿兒瞪着她,問。
“呵……”俞琬婷心裏的火呼啦啦的燃燒着,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還每次音樂會都彈思沁的曲子,看面前女人對他的維.護,真是被這個男人騙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出色帥氣的外表,謙和的態度,出眾的氣質,名聲大噪的音樂天才。哪個女人能夠不花痴他?
“你笑什麼?”庾綿兒的眉頭蹙的更深,不知道從哪裏來了這麼一個女人,來鬧事。
前排,林谷看庾綿兒發怒,回過頭,目光看向和庾綿兒說話的女人,視線驀然對視向鄭家北的視線。
鄭家北的視線微微一愣,有着驚愕。
“林先生?”他先出聲,難掩驚訝。
“鄭先生。”林谷也沒想到坐在他身後的人居然會是鄭家北。自從程思沁出事之後,鄭家北就不知所蹤,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場音樂會見到。
“林谷,你認識他們?”
“鄭先生是庾老的忘年之交。”林谷解釋道。
庾綿兒蹙了蹙眉。
林谷介紹說道:“這位是庾家四小姐。”
鄭家北點了點頭。
俞琬婷紋絲未動。
瞧着俞琬婷孤傲的氣勢,庾綿兒冷着一張臉。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的坐着,彼此都冷着一張臉色。
林谷看向鄭家北,“鄭先生,可有程小姐的消息?”他壓低聲音問。當初鄭家北離開,他知道,他一定是知道那場事故里,程思沁並沒有出事。
鄭家北沒有料到林谷這麼精明,竟然知道思沁沒事。
“怎麼?鄭先生認識程思沁?”庾綿兒回過頭,問道。
“我和沁沁關係匪淺。”鄭家北平淡無波的說了一聲。
庾綿兒有些驚訝。
前面舞台上,江賀的演唱會如火如荼的開始。
俞琬婷聽着江賀的聲音,心裏就想手撕了他。
“咱們難道要一直坐在這裏聽這個人渣唱歌嗎?”她氣急敗壞的問。
“你是怎麼回事?”庾綿兒怒了,頓時站了起來。
鄭家北在一邊說道:“舞台上的是沁沁的前男友,當初可是狠狠傷害過沁沁。”
“你說什麼?”庾綿兒錯愕,回過頭,看着舞台上的男人,“你說他當初傷害過程思沁?”
“不錯。”
“他開場所唱的情歌,是他們夫妻兩個定情情歌,沒想到到了忻市這裏,竟然成了江賀自己的。”鄭家北諷刺的說道。
“這……這怎麼可能?”庾綿兒簡直難以置信。
江賀在她眼裏很完美,被她看在眼裏的男人沒有幾個,這麼久的時間,她看着他一點點名聲大噪,越來越出色,卻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唱的是程思沁和唐墨紳的定情情歌。
糟了!
庾綿兒忽然看向手機,上面正顯示和程思沁通話中。她剛才說讓她聽一場音樂會,結果現在……
……
程思沁躺在卧室,本來十分期待這場音樂會,她一直等待着,直到音樂的聲音響起。
樂聲響起的一剎那,程思沁和唐墨紳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震驚。
這首歌對他們夫妻兩個來說具有很深的意義,這是屬於他們兩個的定.情.情.歌。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在手機里聽到這首歌。
直到,一道十分熟悉的男人聲音忽然隨着音樂響起。
“江賀。”
“是。”程思沁點頭,說道:“我之前和你說過,我在忻市北江高爾夫球場遇見過他。我真的沒有想到,庾綿兒去的盛大的音樂會居然是江賀的個人音樂會,看來短短一年的時間,他現在已經越來越無限風光。”
唐墨紳伸手,將電話掛掉,“他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拿我們的定.情之曲在個人音樂會演奏。”
程思沁深深的蹙着眉頭。
而與此同時,就在音樂會會場,庾綿兒從林谷前走過。
“庾小姐?”林谷叫她。
庾綿兒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片刻后,就看見庾綿兒闊步走上舞台。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
“你剛才唱的那首歌,是你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庾綿兒厲聲質問江賀。
頃刻間,音樂聲隨着這聲質問停了下來。
這個突髮狀況,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閔悠雪本來坐在舞台一角,看着這一幕,神色一怔,起身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請不要打擾音樂會好嗎?”
“江賀,我現在就問你,你為什麼要在自己的個人演唱會唱別人的定情之曲,請你現在給我一個解釋!”庾綿兒憤怒的直視着他。
江賀並不認識面前的女孩子,聽到她的質問,他的臉色有些晦暗難明。
俞琬婷看的瞠目結舌,“好霸氣彪悍的女人。”俞琬婷完全沒想到庾綿兒居然會這麼霸氣外.露的去直接讓這場演唱會毀於一旦。
“這位小姐,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閔悠雪說話之間,已經有人過來,準備請庾綿兒離開。怎麼也沒想到,庾綿兒居然能走到舞台上。
不單眾人驚訝庾綿兒如此輕鬆的走到舞台上,就連俞琬婷其實也挺驚訝,自己要想闖到舞台上,怎麼也要打到台上去,今天這裏的保安和保鏢可是不少,沒想到,庾綿兒居然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走到台上。
當清一色帶有庾家標誌的保鏢走到庾綿兒身邊之時,在場有人頓時驚的面帶喜色。
庾家人!
閔悠雪認識。她瞠目結舌的注視着面前嬌.俏可愛的女孩。
怪不得她能夠輕而易舉的走到舞台上。
“江賀。”庾綿兒叫他。
“因為我愛她,這是她的歌,是我愛的女人的歌。所以,不管哪場我個人的音樂會,我都會唱這首歌。我從來沒有說過這首歌屬於我。”江賀不疾不徐的解釋,似乎對這樣難堪的場景並不在意。
他的眸光溫柔而泛着漣漪,聲音低沉。
庾綿兒怔了怔。
“無.恥!”俞琬婷闊步走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