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竟然連你都來刺激我
“小禮子，走快點，還能趕上學校食堂開飯，我已經等不及要吃你請的漢堡了。”
“我又沒考上，為什麼還要請客？”
“你說的是考完了請我們吃，可沒說考上才請。”
“都什麼時候了還玩文字遊戲，信不信我自決於你面前！”
九月的中午，雖已沒有了炙烤的感覺，但仍然酷熱難當。
三人正走在回學校的路上。
只請了一上午假，又沒能通過雇傭軍選拔，只能回學校繼續上課了。
金小翠和虞紫燕牽着手在前面走着，後面，江成禮背着厚重的書包，垂着頭，一步步地往前挪。
“阿銀，振作起來啊，要不中午我請你們吧，咱們去外面的店吃漢堡。”看着如喪屍般毫無生氣的江成禮，虞紫燕在努力想着補救的方法。
“沒心情，沒胃口……”江成禮答道。
“哦，那跟燕子去吃嘍？”金小翠看着江成禮，壞笑着說道。
“我少吃點吧，來個帶甜點的套餐就行了。”江成禮急忙追了上來，三人又並排走在了一起。
“還能吃呢，這我就放心了。小禮子，咱輸人不輸胃，吃飽了再想別的。”
“對啊，阿銀，這次雖然失敗了，但世事難料，也許還有機會。”
“還能有什麼機會，這個測試的規則你們可都比我清楚多了……”江成禮摸了摸肚子的位置，繼續說道，“小翠，你真的不去參加雇傭軍了啊？”
“不去了，我本來也對當什麼雇傭軍沒興趣。燕子，對不起了，這傢伙實在是讓人放心不下。”
“沒關係，不用道歉，這種事情都是自願的，我當然會尊重阿金阿銀的選擇，只是，會感覺有些寂寞……”
“不然小翠你還是去吧，替我照顧好燕子。嗯，對，你就安心地去吧，你家麵館我來照應。”江成禮說著，又伸手擦了擦眼睛。
“咒誰呢，你才安心地去了呢！”金小翠說完，看着江成禮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噗，真的是好久沒見你哭過了，上一次是十多年前了吧。”
“小時候哭還不都是被你欺負的……”
“燕子在這呢，你可別瞎說，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哈哈，我倒是能想像到阿銀小時候被你打哭的畫面！”虞紫燕竟也開起了玩笑。
“燕子，我在你心中是這種形象嗎！”
“啊哈哈……呀，別戳我呀！”
兩個女生說著，嬉鬧起來。
此時三人已經走出考場所在的西區中心醫院很長一段距離，江成禮拿出包里的運動飲料猛喝了幾口，又放了回去，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見四下沒什麼人，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咳，小翠，燕子，給你們看個好東西。”
“什麼？”正在追逐着的兩個女生停了下來。
只見江成禮右手從肚子的位置伸進衣服裏面，一用力，一件黑乎乎的東西被扯了出來。
“啊！這不是……柱衣嗎？你從哪弄的？”金小翠最近也是多次見到這個東西，再熟悉不過了，驚訝地問道。
“就是剛才考核的那個房間，門口玻璃櫃裏展示的那件，我見沒上鎖，也沒人看着，就拿出來了。”江成禮雙手拎着柱衣的肩膀位置，令它自然下垂，完全展開，展示了一番，便開始如獲至寶般仔細把玩起來。
柱衣的手感和之前測試用的頭環相似，應該是同一種材料製成，柔軟但不會變形，上面零散分佈着的紋路在近處看起來也更顯神秘。這件柱衣的尺寸很小，怕是連最瘦弱的女生也很難穿進去，不過江成禮等人並不覺得奇怪，因為早已見識過這種材料自動變化尺寸和形狀的能力。
金小翠走上前，用力拍了一下江成禮的腦袋，罵道：“笨蛋，你瘋了吧，這個屬於軍事財產，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偷竊軍事財產處罰一定很重！”
“疼！”江成禮摸着頭，委屈地說道，“沒那麼嚴重吧……再說我也沒打算偷……”
“沒打算偷，你拿的時候經過人家同意了？”
“我就是借出來看看，測試沒通過，我拿件裝備過過乾癮都不行嗎？”
“借出來？我看你是想留作紀念吧！”
金小翠不斷質問着江成禮，虞紫燕在一旁勸慰道：“阿金你放鬆些，或許真的沒那麼嚴重，會放在那裏展示的柱衣，估計不是殘次品就是廢棄品，不至於追究很大的責任。”
“我是怕這個笨蛋被抓起來，再判個刑……”
“不……不會吧？你看燕子懂得多，她都說沒事……”江成禮有點慌了，不過他更多地還是願意相信虞紫燕的分析。
金小翠搖搖頭，無奈地說：“你偷這個幹什麼，我們又不會用……”
虞紫燕對柱衣也有些興趣，說道：“好像是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才能激活它，而且我聽說它能夠識別自己的主人。不過這件更可能是壞的，不然也不會隨便展示了。”
“不能用就不能用吧，我本來也打算很快就還回去。”江成禮說著，把那件柱衣塞進了書包里。
“真的？”
“嗯，我要讓他們再給我做一次測試。竟然說我是什麼無感型，怎麼可能，一定是設備壞了，或者是測試用的數值不適合我……對，我一定是需要更大的頻率才能激活！”
“不可以，普通人突然承受大幅度的強化會死的。”虞紫燕急忙制止道。
“可我確實沒有感覺……”
“嗯……測試用的設備一定是做了限制的，而且只是一種模擬的強化，應該沒有危險……”虞紫燕想了想說道，“阿銀如果能爭取到，再測一次也不錯，說不定真的能有轉機。”
“是吧，我這個計劃不錯吧！”得到了虞紫燕的支持，江成禮再次燃起了希望。
“我看你是想再被打擊一次，到時再哭我可不哄你了啊。”金小翠說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還柱衣？”
“下午就去，我可等不了。”
“真麻煩，還要再陪你去一次……老師還會不會給你准假都不好說……”
金小翠正抱怨着，突然從三人身後傳來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江同學？”
“糟了，追上來了？”江成禮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人來索要柱衣，心裏念叨着，轉過了頭，“小明！你怎麼在這？”
來的人有些出乎意料，竟然是那位高大瘦削、面容兇狠、永遠戴着墨鏡的季明！這裏已經離二中不遠，這片區域幾乎從來沒有見過十四中的學生，難怪江成禮會脫口問出了。
“我在這邊逛逛。”季明今天沒穿校服，而是一身的黑色便裝，顯得更瘦了一些。一開口還是以往的風格，不暴躁的時候總是淡定深沉地說著令人難以捉摸的話。
“又逃課了吧。”江成禮笑着問道。
“嗯。小美女也在這啊，嗯？有兩位小美女。”
“啊，小翠你認識，這是燕子，也是我們同學。”江成禮介紹道。
“你好，小明，小禮子這麼稱呼你，我也不客氣嘍。”
“你好，小明同學，你的造型很酷！”
“啊……是嗎……謝謝。”
金小翠和虞紫燕也跟季明打了個招呼。
互相認識完，江成禮繼續說道：“你還真是悠哉，動不動就逃課到處閑逛。”
“你們三個不也是，這個時間在學校外面做什麼？”
“我們可是請過假了，剛去參加完雇傭軍的選拔測試回來……唉……”說到這，江成禮才想起只有自己落選的事實，嘆了口氣。
“啊，那個我也去參加了。”
“什麼！是在西區中心醫院那個考場嗎？怎麼沒看到你？”江成禮驚問道。
季明想了想說道：“嗯……我早上一開門就去了，測試完就走了，那時你們還沒到吧？”
“啊，沒錯，我們是去得挺晚，是最後的三個號。”江成禮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小明你通過測試了嗎？”
“嗯，過了，數據好像是……良好吧。”
“啊——！”江成禮雙手抓着頭髮，一聲慘叫蹲了下去，“優秀、良好、及格，只有我是不及格，不對，我根本沒有分數……”
“完了，小禮子又要哭了！”金小翠也跟着蹲下，歪着頭看着江成禮的臉，像要看熱鬧一樣。
江成禮前後撓着頭髮，嘴裏還在不停念叨：“不是說跟珍寶一樣兩年才能選出一個嗎，這一上午，一個考點，我身邊就出現了三個，我是聚財童子嗎！”
季明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鏡，問道：“江同學怎麼了？是我的問題嗎？”
“你刺激到他了，不過是他的問題。”金小翠右手攤開指向江成禮，示意季明不用介意。
就在眾人以為將要陷入為難境況之際，江成禮騰地站了起來：“決定了，不吃漢堡了，趕緊去食堂吃飯，吃完我就去申請重考！”
說完，江成禮便忿忿地往前走去，留下身後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都尷尬地不知該說些什麼。
“要不然……小明同學也來我們學校食堂一起吃個飯吧？”如此有緣再次碰到，而且都去參加了同一個考試，金小翠對這位墨鏡男生也自然地熟絡起來，便爽快地邀請道。
“我今天倒是不打算回學校了，不過，上次吃飯已經打折，這次怎麼能……”
“你請我們吃飯後的雪糕就行了。”金小翠理解季明不想再佔便宜的想法，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那……可以找時間帶我看你們學校的圖書館看看嗎？”
“這個容易，正好你也沒穿自己學校的校服，就更方便了。”
“如此便多謝了！”
“小明同學，沒想到你這樣張揚的造型，講起話來卻有一股書生氣。”虞紫燕插嘴道。
“這樣是不是很奇怪？”
“不，同樣很有趣。”
“如此便多謝了。”
“毋須多謝，哈哈！”
三人一邊聊着，也加快了腳步，追上了江成禮。
又走了兩分鐘，便已到了二中門口，正好下課鈴也響了，覓食的大軍瞬間從四面八方的教學樓里涌了出來。
“我們也沖吧，等下到了食堂，小翠你和燕子佔個四人桌，我跟小明去買飯！”四人加速衝進校門的同時，江成禮也部署好了他們的午餐戰術。
“吱——！”戰術還沒來得及得到其他人的響應，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引得幾人臨時駐步，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直驚得江成禮心中一顫：只見一輛銀色的小轎車霸道地停在了學校門口前的禁停區域處，然後從車上下來了三個雇傭軍打扮的人！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找上門了。我不就偷了件衣服，至於三個專業雇傭軍來追嗎！”
“不對，小禮子！”金小翠盯着那清一色柱衣着身、魚牌在手的三人，似乎看出了些什麼，“我怎麼覺得，他們的打扮和氣場，跟之前那個來自飛煙邦的雇傭軍很像？”
“不會吧，難道……”
驚恐之間，那三人已朝着學校里走來。
“沒錯，能感覺到一股殺氣。”季明邁出一步，擋在了眾人前面，“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