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征服頂級王老五的女人
那她比上那些對沈斯趨之若鶩的女人,對他而言,又好到哪裏去呢?
這不是一早該明白的嗎?為什麼,一想到沈斯對她的好,她的心會那樣的痛。
沈斯鋒利漂亮的眸中,微微一怔,心底竟然隱隱升起不忍,開口解釋道,“這的確是我最初的想法……”
“夠了!我不想聽!”喬知畫逃避地捂住耳朵,一向不肯服輸的她話里竟然帶着點祈求的意味,“沈斯,你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她為什麼要答應沈伯母一件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喬知畫自嘲一笑,怕是江若早就看穿她性子裏的不服輸,她既然這麼說,就料想到她會答應。
可是這場戲裏,至始至終,不過是她自編自導,可恨那沈斯,根本就沒有參與進來的打算。
抬頭,空蕩蕩的病房裏,早就沒有了沈斯的身影。
醫院樓下。
江遠緊張地捏着手裏的手機,來回踱步,正猶豫着要不要給沈斯去一個電話提醒他登機的時間。
遠處,一個挺拔的身影,緩緩走出醫院。
“沈總,您可來了,這飛機的時間就快到了。”
江遠急忙上前打開車門。
沈斯一言不發地坐進車裏,從頭至尾,薄唇比那蚌殼還抿的緊。
這不對勁呀,沈總明明今天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從醫院出來,表情嚴肅得緊。
江遠心底打鼓,“沈總,這您和喬小姐剛和好,就出差,着實太不人道了些,要不讓底下人去也行呀。”
話音未落,就見沈斯轉頭一個眼刀射了過來,鋒利刺骨。
“沈總,您不會沒和沈小姐說吧?”
這次他和沈總出差,可是有整整半個月,要不說沈總工作狂呢,智商甩你一條街就算了,關鍵人還比你努力不知多少倍,要不他江遠也不能把沈斯列為他心中最敬佩的人之一。
“你若是不想出差,非洲那裏,到是很缺人。”沈斯並沒有回答他。
又是非洲!
“別,沈總,我錯了!”
江遠立即訕笑了兩聲,默默地做了一個拉鏈的手勢,專心看向路面。
車直接去了機場,兩人直接通過VIP通道,上了飛機。
病房裏。
沈斯一走,喬知畫心底便開始後悔,本來好不容易緩和的局面,又被她一手打破。
白愛依得到消息,下了課便往醫院這邊趕來,一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喬知畫苦大深仇地捏着手裏的水杯,秀眉擰成一道川字,嘴裏還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剛才也沒聽說傷着腦袋呀,這是出車禍出傻了?”
她摸了摸喬知畫的額頭,若有所思地說。
“誰傻啊!”
喬知畫拍開了白愛依的手,嘟了嘟嘴,“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才來看我。”
呵!女人!
白愛依笑得一臉曖昧,“我要是來早了,還不知道多少瓦呢,你可不是這樣埋怨我了。”
提到沈斯,喬知畫忍不住重重嘆了一口氣,“就我和沈斯,不論你多少瓦的,都照不亮,壓根沒戲!”
“是嗎?我看這眼神,可是很有戲啊!”
白愛依從身後掏出一份報紙,調皮地在喬知畫眼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
喬知畫伸手抓過報紙,目光急切地看向版面,根本不用找,頭版頭條,登的就是沈斯抱着受傷的她的畫面。
圖片無比清晰,沈斯的表情一覽無餘,眉頭緊擰,神色焦急,目光擔憂地盯着懷裏的人,也就是她。
當時她只顧着李飛逸救她而受傷,根本沒來得及看沈斯一眼,沒想到……他竟然還會有擔心着急的一面。
而且,是為了她。
喬知畫心底一暖,隨之而來的,是砰砰如同擂鼓的心跳。
“現在媒體都傳瘋了,喬知畫,你這下是真的火了,征服頂級王老五的女人,想想這頭銜,刺激。”
白愛依打趣道。
“什麼呀!”
喬知畫紅着臉,彷彿觸電一般將報紙丟在一旁,暗自平復心底翻滾的波濤,失落地說,“他救我,只是因為我們兩家的聯姻關係。”
“說到聯姻,明明你這麼喜歡沈斯,為什麼不直接答應呢?”
白愛依坐在病床旁,貼心地替喬知畫削起了她愛吃的蘋果。
喬知畫一向不吃帶皮的水果,連葡萄,都要下人替她剝了皮才吃,明顯的懶癌十級患者,也就只有沈斯,無視她的這些缺點。
當然,也沒有正視過她的優點,按照喬知畫的話來說,便是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然而,意想中的回答聲並沒有響起。
空氣里,只剩下水果刀切進皮肉刷刷的聲音。
為什麼不直接答應呢?
她明明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後接近沈斯的機會,可是心底仍然貪心,她要的,不只是沈斯。
更加是沈斯這個人,從頭到腳,從裏到外,全部都屬於她,他的眼底,心裏,只能有她一個人,否則,她寧願不要。
她喬知畫,眼底從來都容不得一絲瑕疵。
“愛依,等有一天,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自然就明白了。”聲音壓抑着顫抖,話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唇瓣被咬得泛白。
平日裏靈動的眼睛,蒙上一層傷感的霧氣,換做旁人,只恨不得親手將那傷感狠狠擦去。
“傻姑娘,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深沉!”
白愛依的一句話,將眼前的氛圍破壞殆盡。
喬知畫忍不住噗嗤一聲,“這都被你看破了,不愧是了解我的人。”
“這個世界上,讓你認輸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白愛依嘆了嘆氣,將手裏削好的蘋果遞過去。
嘎嘣一聲。
喬知畫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知道就好,別擔心我,我好着呢!”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沈斯愛上她,再讓他嘗嘗被她冷落無視的滋味!
下午,白愛依因為有課離開去了學校,臨走前,再三囑咐,若是有什麼事情,立即打電話給她。
“行了,我能有什麼事情。”
喬知畫慵懶地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地翻看着電視節目,隨口應了一句。
白愛依離開,病房裏又只剩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