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再見楊秀蘭
沈浩帆不清楚省委副書記吳正林如何跟葉楠做的交代,看着葉楠胸有成竹的樣子,沈浩帆有些崩潰的感覺。因為他知道工作組先前所做的工作是在給他們兩人打掩護,他和葉楠暗中走訪楊秀蘭一家才是這次來國棉一廠的主要工作。
沈浩帆略略落後葉楠半個身位,這樣才能彰顯出領導的層次,他對官場上這些隱性規則可謂無師自通。葉楠清澈似水的眸子時不時瞥沈浩帆那麼一下,似乎在為他的識時務表示讚賞,眼神中自然不自然的總是汪着一潭秋水,給人感覺十分純凈。
“沈科長,聽說你在馨雅小區有住房?”葉楠輕啟紅唇,笑着問沈浩帆。
“哎呦喂,我的葉大處長,您就別寒磣我了行不?姚秘書長喊我沈科長,那是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面子呢,我有幾斤幾兩重自己還是清楚的,您跟着搗什麼亂呢。”沈浩帆苦着臉說道。
葉楠呵呵笑了起來:“稱呼你沈科長也沒什麼不對的呀,你的副科級別不是批下來了么?”
“嗨!那也就是個級別,準確的說,應該是副科級科員,哪是什麼科長?您還是叫我小沈我聽着更順耳一些。”沈浩帆回答道。
此刻的葉楠,活潑的像個小姑娘,不對,她本來就是個姑娘,不過是個老姑娘。但是不是個純姑娘,沈浩帆不敢確定。看了看她,沈浩帆想起了個笑話,他笑了起來。
葉楠歪着腦袋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神經病了?沒事兒瞎笑什麼?”
沈浩帆說道:“想起個笑話來。”
“什麼笑話那麼好笑?給我講講。”
“還是不要講了吧?這個笑話有點那啥。”沈浩帆尷尬的說道。
“有什麼不好講的么?快說!快說!”葉楠的好奇心倒是被沈浩帆勾起來了,她催促道。
沈浩帆沒想到葉楠眼看就快奔三的人了,玩心還這麼重,笑了笑,沈浩帆說:“葉處,這個笑話跟你的職務有關係,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啊。”
他越是這麼說,葉楠越是興趣大增,白了沈浩帆一眼,葉楠說道:“你這人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事兒媽,都跟你說了沒事,你儘管說就是了,趕快!趕快!”
沈浩帆一咧嘴,邊走邊說:“好!好!好!我說!我說!一副處級官員去夜總會Happy,見一三陪女郎長得十分妖艷嫵媚,便色心打動,於是曉之以理,惑之以利,很快給搞到床上了。{手.打/吧www.niubb.net首發}事後,該女郎問官員的身份,官員答曰:‘按級別論,我也是個副處級,但是窩囊的很,手中沒有實權啊。’該女郎眼放紅光,像是找到知音似的,頗有感觸的說:‘看來我們倆的身份相當啊。你看我吧,既沒結婚,也沒生孩子,雖然乾的這個活兒不那麼光彩,也不是個處女,但好歹也是個副處。’官員一聽樂了,緊緊握住女郎的手,激動地說:‘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葉楠“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地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小傢伙嘴裏沒什麼好話。”
“喂!副處長同志,這可是您逼着我說的,我都說了不許生氣,您看您。”沈浩帆瞪起眼睛佯裝憤怒的說道。
“討打是不是?別副處長副處長的喊起來沒完。”葉楠剜了沈浩帆一眼,似乎很是不忿。
沈浩帆承認,葉楠是那種是個男人看一眼就拔不出來的女人,她擁有魔鬼般惹火的身材,一頭幹練的短髮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紅唇如玫瑰花瓣嬌艷欲滴。修長筆直的大腿包裹在肉色絲襪中,盡顯身材的美輪美奐。關鍵是這女人前凸后翹之下,比例居然非常協調,一身米黃色職業套裙將臀型勾勒的十分完美,沈浩帆雙眼緊緊盯在她的翹臀上,惡趣味的想,如果這女人一不小放個屁,會不會把這套綳得很緊的套裙疵個窟窿?
女人的第六感是相當敏銳的,葉楠見沈浩帆不說話了,條件反射似的猛地回過頭來,恰巧碰觸到他那帶着點淫邪味道的目光,葉楠頓時臉紅心跳血液上涌到心尖兒了,她連忙回過神來,似怒似嗔地呵斥道:“沈浩帆,眼珠子往哪兒瞧呢?”
沈浩帆“呃”了一聲,撓着頭說道:“沒,沒瞧啥……嘿嘿……”他又想起來一個笑話,就是“線頭露出來了”那個。
“被你氣死了。”葉楠對自己美麗的容顏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她也十分享受男人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連忘返的感覺,有句話一直被葉楠奉為真理,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葉楠的骨子裏有着非常傳統的中國女性思維,她從來沒想過要在政界奮鬥一輩子,女人,終歸是要回歸家庭的,在這個時時刻刻充滿着勾心鬥角的權力場上,適合女人生長的土壤確實不多,雖然她目前混的還算不錯,但也清楚大好年年最終會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流逝,趁着年輕,找個好人嫁了吧,才是最現實的目標。
兩人都不說話了,氣氛有些詭異。
“咳咳……葉處,那啥,我們這是要去楊秀蘭家?”沈浩帆率先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葉楠笑了,她優雅的推了推眼鏡,說道:“行了小沈,葉處葉處的你累不累啊?不介意的話,私下裏喊我聲楠姐吧。”
沈浩帆嘿嘿一笑,說道:“不瞞楠姐說,我從小就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有個姐姐疼,喊你姐姐,那是我的福氣啊。”
“油嘴滑舌!”葉楠笑着說道:“對楊秀蘭一家的遭遇,你了解多少?”
沈浩帆嚴肅起來:“就是聽義輝說起了一些,前兩天我查了點資料,也讓省廳一哥們兒幫我找了些喬斌案的原始卷宗看了下,對喬斌這個人多少有些了解,楠姐,說實話,我是不大相信他會帶着屬於國棉一廠的專利技術投奔上海那家棉紗廠的。”
“事出反常必為妖!對了,你說你通過省廳的關係找到了喬斌案的原始卷宗,就沒從卷宗里找到喬斌被人陷害的蛛絲馬跡?”葉楠問道。
沈浩帆搖了搖頭,說道:“案子是臨南市局主辦的,整件案情被他們查的滴水不漏,很難找到什麼疑點,我能接觸到案卷,還是托關係託人的說了不少好話,人家才勉強答應把卷宗給我看一下,並且不允許帶出去,時間太緊,我在市局檔案室看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案卷就被他們收回了,我總感覺,市局的辦案人員似乎在迴避着什麼,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也說不清楚。”
葉楠點了點頭,沒再發表什麼意見。
穿過廠區,兩人來到住宅區。映入眼帘的是破舊的樓房,中間夾雜着低矮的棚戶,還是臨時搭起來的自行車棚,一排排自行車橫七豎八的停在棚里,混亂無序。跟整個臨南市的日新月異想必,這裏堪稱被人遺忘的角落。就像老天爺隨手扔下的一坨垃圾,不慎沾到了美麗的臨南一樣。
一堆無人管理的垃圾散發著陣陣腥臭,蒼蠅老鼠隨處可見,葉楠皺着眉頭捂住了口鼻。
楊秀蘭的家就在垃圾堆旁邊,是一座破舊的小院子,沈浩帆上前敲響了門。不大會兒工夫,那天和楊秀蘭一起去省委上訪的小姑娘拉開門,頗為警惕地探出了腦袋。
沈浩帆笑着說道:“你好,又見面了。”
小姑娘明顯一愣,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面前的男子是誰,她謹慎地問道:“你、你來幹什麼?”
沈浩帆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迷茫和怯懦,心中很是唏噓了一番,這年頭,雖然老百姓生活的不易,但也沒到了楊秀蘭母女這種程度,從小姑娘的衣着打扮上可以看出,若非是家裏沒錢,她也不可能還穿着到處是補丁的衣服。
“你不要害怕,我們來看看你和你媽媽,小妹妹,楊師傅不在家么?”沈浩帆問道。
小姑娘正欲說話,楊秀蘭的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丫兒,誰啊?”說著,她走了出來。
楊秀蘭見沈浩帆和葉楠站在門外,顯得頗為意外,對沈浩帆,楊秀蘭印象極為深刻,這位敢在關鍵時刻為自己說話,又在關鍵時刻被領導訓斥走的年輕人,楊秀蘭對他是又敬又恨,敬的是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上訪的自己置之不理,甚至還想幫助自己,恨的是他沒有堅持原則,聽自己把話說完就轉身走了。
“楊師傅,你還記得我吧?”沈浩帆笑着問道。
楊秀蘭點了點頭,牽着丫兒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打開木板門,讓出過道,楊秀蘭說道:“進來吧。”
沈浩帆和葉楠對視了一眼,兩人向院子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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