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氣暈師爺
“莫兄弟，千萬不要緊張，更不要和知府大人犟，不然給你放大邢兄弟們為難。”
看着岳三真摯的眼神，莫天恨不得掏出拳頭給他抹點黑，這是為我好？還不是為了自己想聽故事！不抗拒從嚴哪來的清白，要是聽你的坦白從寬還有出去的機會嘛！
懶得看這張黑不拉幾的面孔，莫問低着頭走進了傳說中的衙門，而且還是高等衙門。
“莫問……呵呵，不問哪知道你的底細。說說吧，從哪來？到哪去？家住何方？為什麼刑場殺人？”
一串問題的出現，登時讓莫問有些驚喜，這口頭禪怎麼像是小六兒。可是抬頭一看，臉瞬間耷拉了下來，明鏡高懸下坐着身披官服的知府，至於小六兒，恐怕是幻覺。
“大人……這個話非常長，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這要從我小時候開始說……”
“哼！勿說些沒用的，老實交代本官問題！”
知府瞪眼，莫問諂笑兩聲：“呵呵，看來知府大人也是個性急的人吶，性急就代表內火旺盛，我這有一方子，專門去火，只要……”
“啪！！”
“油嘴滑舌，藐視公堂，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嘶……內火果真旺盛！
見得知府吹鬍子瞪眼，莫問也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是不想交代，只是交代出來誰信吶！看來……只能編瞎話了。
大人，大人，我招，我全招，千萬別打屁股，這要是傳出去太丟人了。”
看到兩個衙役重新回到隊列，莫問臉上突然作出苦澀之態，讓人看了都有些心疼。
“啟稟大人，其實小人也不知道從哪來，也不知道怎麼出現刑場的……大人別急別燥，聽小的說完。”
感覺到知府火氣停止上升，莫問滿臉疾苦的繼續說道：“小的不是不想坦白告訴大人，只是小的腦袋裏沒這些東西，不知道家在哪裏，不知道家裏有什麼人，也不知道皇帝是誰，今年又是何年……”
說到痛苦處，莫問眼中的淚水像決堤的河水，呼啦啦的往下流，當真是情到深處淚水流，看的一眾當官的都想哭。
“唉！太慘了，連衣服都不會穿，錢都沒見過……”
“不會吧，這小子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你傻呀你，你見過騙子把自己騙的痛哭流涕的嗎？這分明說的是真的！”
“也是哦……”
聽着旁邊隊列中衙役的交頭接耳，莫問心裏激動的恨不得趴在他們臉上各自來一口。這神助攻，真是剛剛好！
知府有點兒懵。
公堂做了那麼多年，犯人見過那麼多個，頭一次見過這樣的，該怎麼審？還特碼該怎麼往下審？沒看到衙役都開始抹淚了嗎？
就在知府左右為難的時候，一身材矯健腰跨刀的衙役闖了進來。
“大人，又出現了……”
當男子說完，莫問清晰的察覺到公堂上所有人的慌亂，就連知府都是如此。
什麼情況？天塌了還是地陷了？居然把一幫大老爺們兒嚇成這模樣！
雖然好奇，但是莫問的好奇心只是短暫飄過，反而為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悲慘身世可惜，要不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說不定一群糙漢子心一軟就把自己放了呢。
“這……這次是哪家？”
“回大人，是南城阮家。一家三十七口，連同家畜只一家僕倖免。”
正惋惜的莫問聽到來人說此，整個下巴都快驚掉了。這是多麼殘忍的事兒，三十六口人命，連貓貓狗狗都不放過，比自己砸死個人所犯的罪大到天上了。
“喪心病狂……喪心病狂……想我上任以來，兢兢業業，上對得起天子信任，下對得起百姓擁護，怎地就會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種令人髮指的事。
諸位誰若能破獲此案，本官定上達天聽為其請功。”
知府說完遙視眾人，但見無人敢應只能默默說道：“貼出告示，能破此案者，本官賞千金，良田數傾，且上達天聽，奏請天子再賞！”
起初進來稟報的矯健衙役聞言便開始招呼一眾準備全城貼告示。可惜還沒走，便被莫問攔了下來。
“大人勿急，此案小人能破。”
突然冒出個沙雕，張嘴就說能破讓人束手無策的案子，而且其本身還是個囚犯，想想都搞笑。
知府還沒說話，猥瑣的師爺便開口說道：“小小階下囚大言不慚，先是擾亂刑場，再則擾亂公堂……大人，此人當立即斬首示眾！”
師爺話一出，莫問腦袋上彷彿飄出了一陣白煙。這特么是被氣的！
不就是說你幾句么，牢飯也吃了，罪也受了，到現在還抓着不放，更可惡的居然還要自個兒腦袋，真是誰都不能忍！
“好你個猥瑣男，拎把扇子裝什麼裝，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不能破案？也就是你這種草包，遇事沒主意，碰事沒能力，喘氣都是浪費，我要是你，早特么找塊豆腐了卻殘生了！”
莫問說的爽了，而師爺這回是真被氣到了。知府讓查莫問底細，這應該不算個事兒，結果呢……屁都沒查出來，還落個欺瞞行為。可不是正應了莫問那句碰事兒沒能力嘛。結果……扇子一抖落在了地上，雙眼一番被抬了出去。
師爺被氣暈本不是小事兒，可是與命案一比還真不算啥，因此一干人很快忘了師爺的離開。
“莫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瞅着那雙懷疑的眼神，莫問心中冷笑。我能告訴你我看過柯南嗎？我能告訴你在另一個世界偵探電視劇能讓你看的眼花繚亂嗎？這……不能，因為是秘密！
“大人，小人從不說謊言，是特別真誠的一個人。”說完，莫問還特意做出一份誠摯的眼神。
知府是個小官嗎？顯然不是！混跡官場那麼多年，雖然不能一眼看透人的本質，但是一眼看去也能看個七七八八。就因為如此，所以一開始便拒絕了師爺的請殺，更令獄卒每日稟報莫問牢中的情況。如今莫問張口閉口就說自己是個誠實的人，豈不知落在知府早就看穿了他。
不管看穿還是沒看穿，現在這個情況都不允許知府看穿，所以莫問裝真誠，知府也裝起來了……
“哈哈哈哈……好，真是太好了，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在一月之內破獲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