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面交手
裴軍海聞言,立刻笑咪咪的接話道:“有什麼問題?”
裴宴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莞爾一笑,然後繼續說道:“那天我的訂婚宴上,人多嘴雜,宴宴不小心也聽到關於大伯想要將裴氏掏空,然後據為己有的傳聞,不知是真是假?”
裴軍海沒有想到裴宴宴會這麼直接的問他,眼神忽閃,接着一臉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胡鬧!誰這麼說的?都說是傳聞了,宴宴你怎麼能相信?”
“大伯,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呢,裴家畢竟是我爸媽的心血,無風不起浪,我必須查看一下公司賬目。”裴宴宴垂下雙眼,遮住眸中的所有情緒。
裴軍海的心裏盤算着計劃,面上卻一臉慈祥的說道:“應當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讓人整理一下,明天給你拿過來。”
裴宴宴抬起眼,微微一笑:“那我就等着大伯了。”
“哈哈,好。”裴軍海眼裏滿是算計,笑着轉移了話題:“宴宴啊,最近在傅家過得怎麼樣!”
裴宴宴心裏冷笑,大伯一家都是好演技,這麼多年來,將她蒙在鼓裏,若不是那天偷聽到,若不是還有個傅雲臻一直都在默默為自己付出,怕是自己現在都快要流落街頭了吧!
“很好啊,雲臻他對很好,這些天他去國外出差了,不過他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呢!”裴宴宴抬起頭迎上裴雲海試探的目光,斂去眸中的所有情緒。
裴軍海眉頭一挑,眼神微愣,笑着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行,大伯,沒什麼事我就先上樓看書了。”裴宴宴看着他的樣子,心中冷笑。
然而,裴宴宴上了一半樓梯,突然回過頭,眼角含笑的看着他說到:“大伯可別忘了明天回來給我帶公司賬目啊。”
裴軍海的反應很快,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立馬換上了慈愛的面孔,接話道:“沒問題。”
等到裴宴宴消失在了樓梯口,裴軍海還是不放心的讓唐棠去看了看,才舒了口氣,若有所思的對唐棠說道:“宴宴變了。”
唐棠不以為然,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看她就是有了傅雲臻變得囂張了,還是個沒腦子的。”
“爸、媽,我回來了。”裴軍海厲瞪唐棠一眼,正要開口說話,裴清清的聲音恰好響起。
“喲,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啊!”唐棠一臉喜悅的看着裴清清。
從裴清清出生以來,她就打定了以後要讓裴清清釣金龜婿的想法,從小對裴清清是嬌生慣養,如今金龜婿已經有了人選,她自然更得疼着裴清清了。
裴清清走了過來,看到父親一臉黑沉,疑惑的問道:“爸,怎麼了嗎?”
“宴宴回來了。”裴軍海頭也沒抬的回道。
裴清清一聽,臉色唰的一白,聲音都有些發顫,說道:“宴宴?她怎麼回來了?”
裴軍海看到裴清清的臉色變化,心裏也有些想法,暗中轉移裴氏資產的事情只有他們一家人知道,就算傅雲臻也知道,他告訴裴宴宴,按照他們這兩年的關係,裴宴宴一時應該也不會相信。
除非…..
裴軍海盯着裴清清,一雙眼睛如鷹一般,問道:“你是不是給宴宴說過什麼?”
裴清清當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縮了縮腦袋,老老實實的說到:“裴宴宴訂婚那天,我看到宋廣君和蘇舒糾纏,就告訴了宋廣君。”
裴清清越說腦袋越低,聲音也越來越小。
“胡鬧!”裴軍海冷哼一聲,繼續問道:”那宴宴怎麼會知道?”
“宴宴應該是偷聽到了,不然她也不會在宴會當天決定和傅雲臻訂婚.”
“好了,事情現在已經這樣了,怪她也沒用,想想怎麼辦吧.”唐棠在一邊聽着,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緊為裴清清說話。
裴軍海白了一眼母女兩,警告了幾句,便轉身上樓了。
…...
第二天下午,裴軍海真的給裴宴宴帶回了公司賬目。
裴宴宴坐在沙發上,一頁一頁的翻着,一邊偷瞄着裴軍海,賬目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問題,裴軍海也是一臉淡定的喝着茶。
思慮良久。
裴宴宴放下賬本,衝著裴軍海甜甜的笑道:“大伯,對不起了,是我誤會你了。你也別介意。”
賬目任何問題都沒有,肯定是裴軍海早已做好了手腳和應對自己的準備,再這麼下去,非但
什麼都查不到,還會打草驚蛇。
索性她就和裴軍海這麼周旋下去,裴軍海不顧忌自己,他也得顧忌傅雲臻,遲早得露餡!
裴軍海放下茶杯,一副德高望重的長輩模樣,既然裴宴宴不戳破,那他更不會戳破,語重心長的對裴宴宴說道:“宴宴啊,大伯對你怎麼樣你心裏該清楚,你堂姐有時候性子傲,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說的話有時候也誇張了點,你不該聽風就是雨啊。”
裴宴宴內心就呵呵了,合著這老傢伙基本是已經知道了那天她聽到了裴清清對宋廣君說的話,今天這是弄了一本假賬到來反咬自己一口來的啊!
心下細想,裴宴宴自知這些年來公司交給裴軍海打理,內部的核心人員基本也都是他的人了,
不如就等傅雲臻回來再說吧!
眼眸含笑,裴宴宴像之前一樣坐近裴軍海的身旁,挽着他的手臂說道:“大伯,宴宴也是一
時衝動嘛,還望大伯不要計較呢。”
裴軍海哈哈一笑,說道:“大伯自然不會跟你計較,但是宴宴啊,你這聽風就是雨的毛病得改了,大伯可以原諒你,別人可不一定。”
“嗯嗯,大伯,我知道了。”裴宴宴乖巧的答道。
……..
跟裴軍海有過一次小小的較量之後,裴宴宴心裏也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裴軍海的對手,
於是也就將這件事情擱淺了下來。
整個周末,也就在和裴軍海的周旋,和傅雲臻的視屏通話中度過。
不過,裴宴宴真的是覺得和傅雲臻通話沒有一點意思。
因為基本都是他看着她說!
周末也就這麼還算安穩得度過了。
周一,裴宴宴像往常一樣來到學校。
“是她嗎?那個跟人偷情的?”
“就是就是,聽說她才跟那個頂級豪門的傅家繼承人剛訂婚不久,這就跟人偷情了。”
“真是,未婚夫那麼優秀,真不知道她有什麼想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