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到裴家
裴宴宴的話說完,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確實,別說找傅雲臻作弊了,就算是傅雲臻稍微給畫畫重點,考進班級前十根本不是問題,根本沒必要去求着蘇舒作弊。
這樣一比較,蘇舒的話就更顯得蒼白無力。
良久,年級主任打破了沉默:“蘇舒啊,老師知道你也是一時糊塗,這次的事情我也就不上報了,不過成績肯定是要記零了,還有那個交換生的名額,也就沒有希望了。”
“老師,我……”蘇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裴宴宴的話確實看起來可信度更高。
蘇舒的班主任現在也是不能說什麼,裴宴宴爆出了傅雲臻,即便是蘇舒被冤枉了,她也不會不知趣的去反駁主任的話。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蘇舒是初犯,大家也就都別外傳議論了。你們都去忙吧。”沒人提出反駁意見,主任也就下了逐客令。
蘇舒心有不甘,卻也無奈的走出了辦公室。
目光狠毒的盯着裴宴宴已經走遠的背影,蘇舒握緊雙拳,連指甲陷進了肉里也沒有知覺,裴宴宴,遲早有一天,今天所受的委屈,我會千倍百倍的奉還給你!
離開辦公室的接下來幾天裏,蘇舒也沒有再來找她,她每天也過得清閑,就等着成績出來的日子。
……
這周末,裴宴宴在傅雲臻的別墅里呆的無聊,突然想到那天訂婚宴上堂姐裴清清說的話,公司的股權很快都被大伯一家搬空了……
裴氏集團是她的父母白手起家,一手創立,可就在公司發展蒸蒸日上的時候,父母意外身亡,那時候,她才上初中,哪裏會處理公司的事情,公司一時沒了總裁,亂作一團。
她的大伯裴軍海在此刻站了出來,作為集團的代理總裁,處理公司事務,這些年來,她看着大伯一家也是盡心儘力的管理公司,對她也是很好,她有意將手中的股權轉讓一部分給大伯。
可她沒想到,大伯一家竟然比她的動作更快。
自從訂婚宴之後,她也沒再回去裴家,也是時候該回去看看了。
想着,裴宴宴便讓司機送她回了裴家。
……
“呦,宴宴,你回來了呀,這兩天去哪了?”裴宴宴剛一進家門,大伯母唐棠便關心的問道。
裴宴宴沒有接話,自顧自的走向了沙發,坐了下來。
喝了一口茶,才緩緩的看向她的大伯母,說道:“大伯母,我大伯和堂姐呢?”
唐棠對於裴宴宴的冷淡,臉色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接話道:“你大伯去公司還沒有回來呢!清清是和同學出去了。”
裴宴宴坐在沙發上,鼻觀眼,眼關心,沉默了一會兒。
唐棠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便坐在了一旁玩起了手機。
十幾分鐘后,裴宴宴突然站了起來,唐棠也立馬緊張的說道:“宴宴,你要去哪裏?”
裴宴宴嘴角劃過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上樓睡覺!大伯回來叫我一聲,我有事情要說。”
唐棠在裴宴宴離開之後,立馬撥通裴軍海的電話。
“喂,怎麼了?我在開會!”正在開會的裴軍海聲音中透着一絲不耐煩。
“老公,宴宴回來了!看樣子應該是知道了點什麼!”唐棠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樓上,一邊緊張兮兮的說道。
裴軍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到底是只老狐狸,很快便反應過來,說道:“沒事,等我回去再說!”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裴軍海急匆匆的將公司的事情處理完,然後便趕回了家裏。
裴宴宴的父母死後,他代為管理公司,野心越來越大,想要將公司佔為己有,他覺得,裴宴宴遲早也是嫁出去的,與其將公司陪嫁出去,還不如將公司給他。
於是,他便暗中籠絡人心,偷偷將公司的資產轉移。
眼看就要成功了,卻沒有想到,原本要和宋家訂婚的侄女最後竟然和傅雲臻訂了婚!
一個宋家不足為懼,可是傅雲臻他不得不怕,傅雲臻對付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所以他不得不停止了所有的計劃,目前,他現在只能安撫好裴宴宴,拖延時間。
“宴宴呢?”裴軍海一進家門,便問到。
唐棠接過他手中的衣服,說道:“上樓了,我看她應該是知道了什麼才會和傅雲臻訂婚的。”
裴軍海抬眼看了一眼樓上,拉過唐棠,坐在了沙發上。
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先把公司所有的東西都轉移回來,這些天你跟清清消停一點,別招惹她。”
唐棠一聽這話不樂意了,翻了一個白眼,“裴宴宴她哪有那麼多考慮,再說你不說傅雲臻現在不在國內嗎?你是不是有點過慮了。”
裴軍海瞪了她一眼,厲聲道:“婦人之見!你懂什麼?宴宴不會考慮難道傅雲臻就不會考慮嗎?如果傅雲臻對宴宴是真心的,我們這些事情他能不知道,能不懂?”
裴軍海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以後宴宴嫁給了傅雲臻,那她還能看上這個小小的裴家,到時候裴家還不是就是我們的?與其自亂陣腳的亂動,不如按兵不動。”
唐棠一想有幾分道理,但轉念又一想,計上心來,眼裏透着精光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不讓清清嫁過去。”
裴軍海眼神微微一閃,心裏不知盤算着什麼。
“大伯母,大伯回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呢?”裴宴宴在唐棠計劃着將裴清清嫁給傅雲臻的時候站在了樓梯口。
內心不自覺感到好笑,這大伯母的算盤也是打的真好,想將裴清清塞給傅雲臻,也不想想傅雲臻願不願意,真是可笑。
唐棠和裴軍海突然聽到裴宴宴的聲音,看到她就在樓梯口站着,也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了,臉色微微一愣。
裴宴宴盯着他們,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
裴軍海到底是老謀深算的,比唐棠先一步反應過來,笑着看向裴宴宴問道:“宴宴啊,什麼時候醒的?是我沒讓叫你,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
裴宴宴走過去,直接坐在了裴軍海的旁邊,像小孩子撒嬌一樣,衝著裴軍海說道:“大伯對我真是好,只是宴宴有一事不太明白,想問問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