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在沒辦法

第51章 在沒辦法

沈知曉,抬起一雙眸子看着他,略顯譏諷的笑了笑,眼底都是受傷的神色。

“你不相信我?”

陳以璽看着她,深沉的眸子像是一泉汪洋一般深不見底,那深深的彷彿都要看穿她的心底在想什麼一樣。

“我想了一下,為什麼明明我們之間也還不太熟悉,你那天會突然來我的辦公室告訴我我媽想讓我回去,然後又邀請我做你的男伴,像沈小姐你這樣的,應該不愁找不到男伴,上流圈子,形象好氣質佳,品德好的男伴也很多,偏偏你要選一個不會跳舞的我做你的舞伴,而又剛好停電,想那樣的酒店是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等我再次回到我的辦公室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辦公室裏面被人翻過,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親叔叔……蔣銘皓。”

說完一大段之後,沈知曉也毫不緊張,甚至還繼續悠閑的端起了咖啡杯,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自以為聰明的手段,其實他很早就在懷疑了,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沈知曉,現在知道他跟蔣銘皓的關係之後,他才想明白。

嘗完了這一口,她還饒有興緻的繼續問道:“那你還知道了些什麼?”

他也沒想到,沈知曉會直接就承認了,雖然憑這個他還不能怎麼樣,但是現在他已經揭穿了她的面目了,表面上如此風光的,背地裏跟一個毒梟秘密往來,說出去,她回來之後花時間花精力進去的上流圈,應該也是對她嗤之以鼻吧。

上流圈嘛,在他的想像中,至少為人都是不屑下流的。

“來之前,我去見了楊老爺子,也算是了解了一些情況。”

他這麼一說,沈知曉的臉一下子似乎垮下來了,略帶疑慮的樣子,都盡在陳以璽的眼中盯着。

“所以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啊?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

陳以璽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隨後又抬起頭繼續說道:“他說…蔣銘皓喜歡你的媽媽,而因為你的媽媽的去世導致了蔣銘皓的性情大變,自從你的媽媽走後,你的爸爸越來越忙,甚至都沒有時間看你一眼,所以你就被姑姑姑父一家收養,說收養不太準確,應該是你就開始生活在了你姑姑家裏,成了他們的第二個女兒,而他們的另一個女兒就是沈清年,沈年。”

說到這裏,沈知曉一下子站起身來,伸手拿起了椅子上的包,儘力的壓下了自己的怒氣,剛剛那個冷靜的她,現在瞬間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如果不控制下去,可能會暴走的女人。

“所以呢?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到底又知道什麼?我媽到底是誰逼死的?他沒告訴你嗎?既然你那麼會查,那你就繼續查查,當年我媽到底是怎麼死的?或者你可以繼續查查,我那個妹妹,又是怎麼走丟的呢?”

她越說越有些激動,但她自己都壓了下去,胸口有些激烈的起伏着,應該是一下子被戳到了痛處,陳以璽雖然有點懵,但是聽完沈知曉的話,感覺很多東西一下子又被連接起來了。

沈知曉說完就已經氣憤的離開了,既然她都已經走了,陳以璽也不準備再在這裏坐下去了。

走在自家小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看着望不到邊的遠方,忽閃的燈光也印在了他的眸子裏,心裏又突然有些難過起來。

他靠在樓下休息亭的杆子旁,伸手拿出了他好久沒有碰過的煙盒,抽了一根煙出來,點亮那根煙,他用的時間長了一點,點點火光閃了一下,很快又熄滅掉了。

他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一點一滴都吸進了肺里,很快一根煙就吸到底了,他才將煙蒂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面。

這時,他抬起頭,揚起了自己的下巴。

“出來吧,跟了我一路了。”

暗處的人冷笑一聲,隨後從一旁走了出來,他抬了抬自己的眼鏡框,慢慢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林澤看着他,剛剛跟了他一路了,他還以為自己能得到一點小魚兒的消息,然而他都跟了一路了,似乎根本沒有她的消息。

“小魚兒呢?”

陳以璽愣了下來,彷彿有一口血摁在了喉嚨處,怎麼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慢慢的低下頭,眼裏有些模糊不清的含着水光,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別人說,小魚兒已經死了。

“她……死了。”

林澤一下子不動了,他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看在陳以璽的眼裏,有些咯眼。

他一下子捏住了陳以璽的衣領子,怒目看着陳以璽,眼裏彷彿要看出火來,但是陳以璽沒必要騙他啊。

“你說什麼?你騙我?”

陳以璽搖了搖頭,認真的看着林澤的眼睛,一點也不假。

算是求證了一會兒,林澤笑了,他隱隱的低下頭,口中像是抿着什麼東西,開始有些含糊不清的樣子。

直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林澤的拳頭就已經都已經打在了陳以璽的臉上。

陳以璽被打倒在地上,他靠在一旁的杆子旁,沒有想要再起來的意思,也沒有準備還手或是反抗的意思。

嘴角已經開始滲血了,這一拳的威力確實很大,看得出來小魚兒對於林澤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打了陳以璽一拳之後,他也不想再動手了,彷彿那一拳已經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他的腦海中,始終在回想着小魚兒的一瞥一笑,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會笑着。

她是他黑暗人生中的唯一一點光亮啊,現在他放棄一切,就為了救她,現在陳以璽卻告訴自己,她死了,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全然奪走了他的全部,甚至會想自己就這樣死了,也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小魚兒都不在了,他還活着有什麼意義啊?明明是小魚兒讓以往的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現在了,現在她沒了,他活着又有什麼用呢?

他慢慢的後退着,最後坐到了石凳上,他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可是他還不能死,因為突然覺得他應該為小魚兒報仇不是嗎?

這樣想着,原本眼裏的絕望突然變成了決絕,他死死的盯着前方,然後快速的回過神來,再次走到了陳以璽的面前,拉起了他的衣領。

“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

陳以璽慢慢的轉過頭,看着他眼底的危險精光,彷彿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你別做傻事,把這些事都交給警察,他們一定會將壞人繩之以法的。”

“陳以璽,你知不知道你說什麼啊?你管我做什麼?你管好你自己吧,我就應該跟一開始一樣,最不該相信的就是警察,放心吧,我跟你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等我為她報了仇,我一定會跟你算賬的。”

說完,他也不再問陳以璽關於小魚兒的事,他站起身來,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就算陳以璽不說,他也知道是誰……

剩下的一個月時間,陳以璽每天都過的極其不真實,也極其不開心,周末的時候還去了一趟楊老爺子那裏問了一下關於紫金香爐的事,如果按他的意思來說,他是從未來回來的,所以時間到了之後,他就忘記這段記憶,也就是說,後來的陳以璽的記憶都沒有了,就只有以前的那個陳以璽的記憶還在,不過他並不會記得,與後來的陳以璽見面的事情。

反正關於他的一切,時間到了之後,他都不會知道。

但是他還聽說,每個人都有三次機會,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好像是選定的人或事有某種特殊的體質的人才可以,也可以說得上是天選之人,而算上他自己,能用紫金香爐回到過去的人,也只有兩個人,還有一個便是楊老爺子。

說到楊老爺子,他不禁想起了,上一次跟沈知曉不歡而散的談話,她提到母親的死,是與楊老爺子有關,他也不可能直接去問楊老爺子是否與那位女士的死有關,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沈知曉的媽媽是因為溺水去世的。

站在陽台上,因為進入了春季,迎面吹來的風還是有些冰涼,帶着寒意,打在他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他也應景的想起來,小魚兒很怕冷,也很怕熱。

每次降溫,她都得穿兩件衣服,經常出去,回來之後,額頭上就有一頭的大汗,可每次她都記不住,下一次還是會怕冷。

喝掉了手中的紅酒,他吸了吸鼻子,獨自對着對面的黑漆漆的天空發著呆,這一切都必須的有始有終才行啊……

自從跟現在的陳以璽有了聯繫之後,他現在出門也不用再全副武裝了,就連查案都方便了許多。

今天他是準備好好的調查一下關於沈知曉的親生母親的事,還有沈清年的事。

如果說,蔣銘皓是沈知曉的親叔叔,那麼蔣銘皓也應該是小魚兒的……舅舅?不是一個媽生的,但也不至於會要了小魚兒的命。

今天,陳以璽去了醫院。

沈知曉的母親莫月如的病例還是很好拿的,但是他仔細看了看,上面也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就是很普通的溺水事件。

接下來,他就去了莫月如溺水的地方,是一個很偏遠的小鎮,那裏總的來說也沒有多人住,但是好在偏遠,所以也很安靜,很少有人來打擾。

陳以璽開着車到那個小鎮的時候,所有人都把他盯着,眼裏帶着羨慕的神情,似乎住在這裏的人都沒有看到了小轎車似的。

他打開車門,將眼睛上的墨鏡拿了下來,旁邊有人立馬就開始說到。

“這是哪家發達了?”

“怎麼可能,我們這裏也沒出來個什麼人才,肯定是來找人的,十幾年前也是,來找莫家閨女的,開的也是跟這樣的車一樣的車。”

“對啊對啊,莫家那姑娘,長的乖得很,所以嫁到了城裏去,後來帶着女兒回來,沒多久,就有人來找了。”

“你們說的,是那個溺水的女人?”

陳以璽靠在車邊,還真的是,不費工夫就能聽到關於莫月如的消息,街頭鄉井之中才有真相,還真的不是假的。

“請問一下,你們說的莫家女兒是不是一個叫莫月如的女人?”

陳以璽突然開口,滿身的貴族氣息讓他們突然有些難以開口,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後就準備離開,不再說話了。

陳以璽見狀,連忙拉住了其中一個阿姨:“誒?阿姨,我就來打聽點事情,這是我的一點見面禮。”

說完,他就從兜里掏出了幾百塊錢,遞給了對面的那位阿姨,其他人見狀,也跟着回來了,陳以璽也挨着給其他幾位阿姨也發了幾百塊錢。

“小夥子,你是不是也是來找人的?”

“……嗯,我來找莫月如。”

“那你找不到了,她十幾年前就去世了,就在我們鎮上前面不遠的那條河裏。”

陳以璽順着他們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看來死亡報告上面說的那條河就是阿姨們說的那條河了。

“那…剛剛聽你們說的,那些來找她的人是些什麼人啊?”

“就是一些穿西裝的人,他們開着你開的那種車,氣洶洶的跑到了莫家去找人,當時小娃子被嚇的,哭的喲。”

沈知曉?

“謝謝你們,最後我想問一下,莫家住在哪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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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時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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