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海瀾法師

第三章:海瀾法師

山上下來一個老和尚,“哎呀,快來快來,苦了你了孩子,這麼廋”。老和尚抱起我,一臉的心疼,還擦着我臉上的灰,“青雲這老傢伙,太不像樣了,這麼小的孩子,讓她一人走過來,這衣服,唉……”。老和尚抱着我,這麼高的山,才幾步就走了上去。

他們把我放在大木桶裏面,脫光了我的衣服,只有老和尚看着我,其他的小和尚都轉過臉去。

桌子上有三個饅頭,還有一碗稀飯,是玉米稀飯,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玉米稀飯,吃的紅薯跟地瓜很多。“孩子,吃吧,你餓了”。老和尚給我拿筷子,我不會用筷子,用手抓,稀飯抓不起來,“用筷子,手很臟”。

我吃着稀飯,啃着饅頭,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不是父親把我賣出來,我這輩子都別想吃到這麼香的稀飯,還是父親好啊,“孩子別哭,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們有吃的,不夠還有”。我吃了一個,就把另外的兩個饅頭裝進懷裏。

一個小和尚把我懷裏的饅頭都拿出來,“我們還有很多,你先吃”。另一個小和尚端了一盆出來,我有一個想法,等他們晚上睡著了,我把饅頭偷來藏起來,然後可以一天吃一個,想到這裏,我就開心起來。

老和尚沒有讓我半夜起來偷饅頭,他把一盆饅頭都放在我床頭,旁邊的小和尚都睡了,我要睡著了,又趕緊起來看看饅頭還在不在,一夜都沒睡好。

和尚們拿着一個碗,也不像碗,手裏還拿着禪杖,老和尚跟我說他們做完早課要去化緣,要我跟着下山去看看。

山下一個繁華的小鎮,很多老爺提着鳥,下人們老遠就要給老爺讓路,我們也站在一邊給老爺讓路,老爺過去很遠我們才能走。

各種店鋪都很多,和尚們開始化緣,不過很多人都不喜歡他們,把他們趕走,我們來到一個紅漆大門口,很多工匠正在搬石獅子,那個石獅子很大,從車上搬不下來,工匠們在一旁啃着肉,似乎在歇息,和尚上去化緣,“去去去,老子都沒吃的,還給你們吃”。和尚要走,我站在那裏,看着工匠手裏的肉,口水流了出來,“我幫你把石獅子搬下來,你把肉給我”。

“滾遠點,小叫花子,老子沒功夫搭理你”。工匠一腳把我踢飛,小和尚把我拉起來,我甩開小和尚的手,來到工匠面前,“我幫你把獅子搬下來,你把肉給我”。工匠往我臉上吐了一口肉渣,“好啊,小花子,你搬個給老子看”。他坐到一邊,繼續啃着肉,我看車上的石獅子被繩子捆得很結實。

把短劍給小和尚拿着,雙手一拉繩子,繩子就斷了,抱起石獅子,直接放在門口,我們村裏的老爺家的石獅子就是放在門口的,我把石獅子放下。“把肉給我”?我伸出手,他把肉扔在地上,我趕緊去撿起來,擦着上面的灰,“別讓他們離開,我去稟報王爺……”。旁邊很多的士兵跟工匠都把和尚們圍起來。

小和尚沒有責怪我,我知道我惹禍了,我只有這件衣服了,要是再被他們打壞,我就沒有衣服穿了,這件衣服都是小道士給我的。要是沒有小道士,我就要光着身子。

一個人出來,除了小和尚,其餘的人全都跪下,小和尚趕緊把我按在地上跪下,按着我的頭。“是個女娃,給你十個大洋,走吧”。那人的聲音很恐怖,就這麼說,其他的人都不敢說話,小和尚說,“王爺,是青雲道長的徒弟,貧僧不敢做主”。

“哦,青雲道長嗎,聽說身法冠絕天下,穿雲劍所向無敵,可惜不能為我所用,這不是還有個弟子么,給他送兩百斤大米,再送一頭豬,就這樣吧”。

一個士兵從小和尚手裏把我拉出去,小和尚死死的抱住我,那個人轉過來,“去告訴海瀾法師,五百斤大米五百斤香油,我會親自送上去”。小和尚鬆開手,“多謝王爺”。小和尚拿出一件絲質的衣服遞給我,“你把衣服穿在裏面,永遠不要脫下來,誰讓你脫下來,你就把他殺了”。

我穿上了小和尚的衣服,一個老女人從士兵手裏接過我,把我抱了進去。大廳裏面很多女人都穿着漂亮的衣服,丫鬟穿的衣服也很漂亮,“給我看看,給我看看,就是這麼個小娃兒么”?一個老太婆想來抱我,王爺趕緊說,“母親大人,她臟”。老太婆伸着手,抱着我的人趕緊把我放進她懷裏,“哎喲,可憐的孩子,都廋成這樣了,這麼小的身子,怎麼拿得動石獅子呢,孩子,你叫什麼名”。“我叫鳳來”,我看着老太婆,“鳳來,鳳來,鳳來嗎,哈哈哈,我葉家註定要興旺,來人呀,給我賞”。下人抬着很多白花花的銀子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跟老太婆磕頭謝恩,就連王爺也跪了下去。

“孩子,我們雖是庶出,祖訓沒有說我們庶出就不能上位,你要珍惜上天賜予你的每一個機會,要利用現在打仗的機會,進入宮中,只有你進了宮,才有可能獲得機會上去,孩子,我們葉家這麼多年,全都指望你了,我這個庶出母親,與宮中那位,可都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葉赫那拉氏氣數將盡,孩子,你可要把握機會呀”。

“孩兒僅遵母親教誨”,“我讓你籠絡南北七省綠林人士,做得如何了”?“稟母親大人,江南恨羞花不從,青雲道長不從,海瀾法師不從”。

“他們三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武功高深莫測,若是得到他們三人鼎立相助,孩子,這事難嗎”?“不難”,王爺抬起頭,“這女孩就是青雲道長的弟子”。“呀,哈哈哈,天祝我葉家,哈哈哈哈,天助我也”。老夫人很高興,把我放進另一個少婦的懷裏,“以後你要待她比待你親生女兒都要好,她對我們有用,可好生帶好了,要是出了差錯……”。少婦趕緊跪下,“奴婢不敢,奴婢就算身死萬次,也定當帶好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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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俠之民國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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