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嶺妖棺第9章:祭祀
看見我醒后,那個村民立馬走了過來。我問道:“我的那些朋友呢?”
他說:“放心吧,他們都在樓下。”
那人剛一說完,我便聽到胖子的喊聲,我立刻衝下樓去叫住胖子。他看見我后先是有一點驚訝。隨後,我便和胖子商量,誰來守悶油瓶他們?
商量的結果是我來守悶油瓶,他來守小花他們。
沒過一會兒,小花和黑瞎子就醒了,但是,悶油瓶依然沒有醒,我十分的擔心他。
小花走上樓來看了看悶油瓶說道:“他沒事,可能再過一會兒就會醒了,這個村子有些奇怪,我去看一下。”我點了點頭,他便離去了。
小花離去后不久悶油瓶便醒了過來。
隨後,我和悶油瓶來到了客廳找救我們的那個人要了一點草藥來處理我們的傷口。那草藥的味道極其難聞,但我們最後還是忍住那難聞的味道敷上了草藥。
我們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等着小花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小花終於回來了,他剛進門就用眼神示意我們都上樓去。
到了樓上他告訴我們:“這個村子有古怪,得想辦法趕緊離開。最近千萬別去村東,那是他們組織祭祀的地方。”
這時,我們聽見了有人上樓梯的聲音,為了不讓那人多心我們立刻裝出了各玩各的樣子。那人上來後放下飯菜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我們大家都受了傷,自然也沒什麼精力,吃完飯後我們回到各自的地方倒床便睡。
半夜,一陣奇怪的鼓聲傳來,我睜開了眼,發現悶油瓶已經不在了。摸了摸悶油瓶的被窩,沒有一絲溫度,看來他已經離開很久了。
我躡手躡腳的下了樓,走出了門去。
剛一出門,我就看見了一個漆黑的人影,我被嚇了一大跳。緊接着那人轉過身來了,我發現是悶油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並沒有說什麼,看見我后只是沖我打了一個手勢示意我跟上他。
就這樣,我和悶油瓶一路追隨着鼓聲前進。
終於,我們找到了鼓聲的源頭。那是個巨大的祭壇一個身着異服的祭師站在上面,擊打着用不明材質製成的鼓。從聲音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鼓絕對不是用平常的材料製成。
為了防止被當地的人所發現,悶油瓶帶着我爬上了樹。
到了樹上視野自然比之前開闊了許多,祭壇的周圍是密密麻麻的村民,他們都舉着火把。
在離祭壇不遠的地方,有着一條巨大的峽谷,在峽谷旁則立着五根粗大的木樁,每一根都綁着一個活人。
我想那一定就是阿寧口中的祭品了吧。
突然,我看見一個小女孩衝上了祭壇,那女孩上去便奪過祭師手中鼓開始放聲大哭。她對着鼓不斷喊道阿姐這二字。
看到這一幕,我不禁想起了阿姐鼓。
據說阿姐鼓是由年輕處女的皮所製成。祭獻來做阿姐鼓的人是從小選定,被選定的人都不會說話,那是因為他們都被餵了啞葯,使用阿姐鼓的人認為,只有沒說過謊的人的人皮製成的阿姐鼓效果才是最好的。
周圍人群憤怒的聲音使我回過神來,我繼續看着那祭壇。
祭師聽見后並沒有任何慌張,他只是衝下面的人群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祭壇下面憤怒的人群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們目不轉睛地盯着祭師。
祭師則示意身旁的人將那女孩帶走。三個大漢走向女孩,其中兩個控制住了那個女孩,另外一個則粗魯的從女孩的手中搶走了鼓,並還給了祭師。
隨後,那兩個大漢想要將女孩帶走。女孩掙扎着,但是她只是一個未成年人又怎麼可能從那兩個壯漢的手中掙脫呢?
我想要去救那個女孩,我剛移動便悶油瓶給按住了。我看向悶油瓶,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我只得嘆了口氣,放棄了救人的想法。
最後,那個女孩被抱着扔下了峽谷。
從那個女孩跑上祭壇抱着鼓痛哭到她被扔下峽谷底下的村民沒有一個站出來阻止這件事情。我不禁覺得他們冷血、殘忍,想到這裏,我握緊了拳頭。
祭祀還在進行着,祭師用手拍擊着鼓,嘴中念着不知名的語言。20分鐘后這一切都結束了,大約四五分鐘我和悶油瓶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
突然,祭師發出了一聲叫喊,隨後抽出腰間的匕首緩緩的走向捆綁在木樁上的人。村民們朝着祭師的方向跪拜着,嘴中念念有詞直到祭師走到一個被捆在木樁上的人的面前才停止。
祭師拿着匕首狠狠地朝那人的左胸刺去,鮮血緩緩地順着匕首滴落在了地上。因為那人的嘴巴是被堵着的,所以我聽不見他的慘叫,但從他那扭曲的表情我知道他現在一定痛到了極致。
祭師按照殺死這個人的方法又殺死了其餘的幾人便離開了。
看見祭師離開后,村民們全都快速地跑到了木樁邊。人群之中走出了兩人,來到那些被祭師殺死的人面前掏出他們的心臟。
他們捧着心臟走到了遠處的一座小屋。
其餘的人則將屍體推下了峽谷后便散去了。悶油瓶看見祭祀已經結束便碰了一下我,意思是讓我跟着他下樹。
我和悶油瓶順着樹榦滑了下來。
但是,我在接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踩斷了一根乾枯的樹枝。好傢夥,就那一聲使得離這裏不遠的村民都齊齊的看向了我和悶油瓶。
悶油瓶拽住我便跑,只聽見後面響起了一串的槍聲。悶油瓶帶着我回到了之前的小屋,我將胖子他們叫了出來。
胖子出來后,先是有一些茫然但聽到後面傳來的槍聲后立刻明白過來了。
小花說了一句:“跟着我走。”就這樣,他帶着跑出了這個村子。
村子外面是一條寬闊的馬路,馬路旁停着無數輛汽車。
小花停了下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悶油瓶。悶油瓶走到一輛車的旁邊開始擺弄起來,沒過多久,那輛車就被他打開了。
他又來到另一輛車的旁邊按照之前的方法開始開鎖。槍聲和人聲越來越近了,我開始有些急了。
終於,悶油瓶打開了。
小花沖悶油瓶點了一下頭便和黑瞎子上了車。我和胖子跟着悶油瓶也來到了另一輛車的旁邊,悶油瓶說道:“我來開車。”
聽到這句話,我被嚇了一跳,立刻說道:“小哥,你別開玩笑啊!”悶油瓶看了我一眼就坐到了司機的座位上。不得已,我和胖子就只好乖乖的當坐車的人。
悶油瓶將火點起來,便將車開走。看到這裏,我不禁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着悶油瓶,因為在我的印象中悶油瓶應該是一個不會開車的人。
他開車的速度十分快但是卻很穩,漸漸地我也放下了之前對悶油瓶車技的擔心。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望着天空,我發現天邊泛起了淡淡的紅色,一輪火紅的太陽突破雲層升了起來。
我躺了下來欣賞這美景,心中出現了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就在這時,我聽見後面傳來了砰的一聲,悶油瓶立刻用右手將我的頭按在座椅下面。
一顆子彈穿過了之前的靠枕的空隙射在了擋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