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斯的復仇
第二天一早。
“你去加油,我收拾帳篷。”天禺下車伸了伸腰。兄弟二人外松內緊一直防範着隨時來臨的搶劫行動。
“哥,一會我開車吧。”
天禺把收拾好的帳篷扔到了車鬥上,看了一眼正在加油的天崖,說:“你的體型,你還是坐後排吧。”
天崖把油桶放到車上后,賭氣的坐進駕駛室,費力地的調整好駕駛座椅,然後驕傲的說:“你看怎麼樣。”
天禺正要張嘴調侃一下天崖,只聽一聲熟悉的尖銳聲音竄進耳膜。
天禺抬頭一看,天邊的高空中快速飛來一隻大鳥!
“是那隻大鳥!”天崖喊道。
天禺打開後車門,喚了一聲“旺財”,狗早就感覺到了危險來臨,跑過來一下跳進車裏。天禺也鑽進車裏喊道:“開車!”
一腳油門踩到底,車也竄了出去。天崖邊開車邊掏出沙鷹手槍遞給天禺,天禺拿着槍,看着越來越近的大鳥“斯”。當他的注意力集中的時候,他竟然把遠處的“斯”看的一清二楚,包括那隻受傷的眼睛!這種感覺又來了!
漸漸的,天禺似乎不再局限自己的視覺,他發現自己原本顛簸的的身體竟然平穩了,身體似乎和周圍融為一體,這一刻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似乎是靈魂在飄着。
天禺放下手槍,打開後排上面的天窗,就是因為這隻大鳥,事後除了駕駛座,副駕駛和後排分別開了一小、一大兩個天窗。這也是城主和管家最滿意他們的地方,不斷地學習和改進,彌補自己的不足。
拿起機槍,把機槍架在天窗蓋上,盯着大鳥的方向。
天崖從後視鏡里看到這一幕,不由腳下鬆了油門。
“不用減速,踩油門。”天禺大聲說道。
天崖又把油門踩到底,車越來越顛簸。天禺看着越來越近的大鳥,在尋找剛才那種視覺和身體感覺的最佳時機。機槍要比手槍射程遠很多,時間還是很充沛的。
“啪”一聲清脆的槍響,一道漂亮的火光閃出,子彈飛向大鳥,嘣,子彈射在眼皮上彈開。大鳥憤怒的鳴叫一聲,速度不減的沖向他們。
又是一聲槍響,一樣的結果!
天禺大罵著,回到車裏,蓋上天窗。自己感知升級了,可是那隻大鳥也有了防備,它只要看到槍口的火光和聽到槍響,就會閉眼睛!這個怪物要不要這麼聰明啊!
天禺回頭看着越來越近的大鳥,腦子不斷地想可行的辦法和演算着後果,最後絕望了!這隻鳥好像徹底沒有弱點了,這樣下去很容易把車掀翻,車如果翻了,自己和天崖不死也要扒層皮。
“天崖往山林里開!然後棄車,往林子裏跑。”天禺大聲喊道。
天崖一打方向盤往林子裏駛去。
“斯”一看獵物變了方向,也加快了速度。
“停車,往林子裏跑!”天禺說著話,手裏拿着能拿的一切。
車停下,二人和狗幾乎同時從車上跳下來。天禺遞給天崖重機槍和彈鏈盒,順手把腰間的沙鷹手槍,拿在手中。話也不說拔腿就開始往林子裏跑,天崖緊跟其後。
說是林子,就沒有幾棵枝繁葉茂的樹。更像是一片高大一些的灌木叢,可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鑽入林子保命的希望更大,希望那隻大鳥能不耐煩離開。
那隻鳥果然是為了報仇而來,沒有理睬汽車,直接飛到林子的上空。慢慢的盤旋,尋找他們二人。
二人躲在林子裏一聲不吭,大鳥不由煩躁起來。忽然,停在半空使勁地煽動翅膀,只見四周低矮的林木被吹的有些東倒西歪。大鳥又換了個地方開始如此操作。
天崖開始焦躁不安,這麼下去下次哥倆就會暴露藏身了,慢慢的舉起槍盯着越來越近的“斯”。
天禺一直抬頭看着大鳥動向,一低頭看到不遠處的天崖準備射擊的動作,不由大急,不敢喊話,只能使勁的向他擺手。可天涯的注意力都在大鳥身上。
“啪”一聲槍響,大鳥閉眼,子彈劃過眼皮。
憤怒的“斯”,不由發出一聲尖銳的怒吼。
這下徹底藏不住了,天禺和天崖雙手堵住耳朵,痛苦的倒在地上,不住地吼叫。
而大鳥發現這招非常的好用,就對着他們張嘴發出鳴叫。聲音似乎也捲起無形的能量,把周圍的樹木向四方盪開。殘破的樹枝、樹葉轉着圈的飛起。
大鳥“斯”不斷的鳴叫着,靠近他們,一直飛到了他們上方不遠的地方。
天禺和天崖已經痛苦的把身體蜷縮起來,全身都在顫抖,似乎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如果再來一次,變傻都是輕的。
正當“斯”剛張嘴準備繼續時,“噗”一聲,只見它的肚子上一支箭尾在不住的晃動。大鳥憤怒的向射箭的地方看去,只見一支箭頭閃着寒光已經到了眼前,接着大腦傳來疼痛感,被恐懼包圍的“斯”轉身就逃。飛了沒有多遠就從天空栽了下來,巨大的慣性滑出了林子。
天禺倒在地上,恍惚中看到似乎一支箭射進了大鳥的腦袋裏。子彈都打不穿的皮肉,就這麼輕易的被一支箭射穿了!這是什麼操作?外掛嗎?!
正努力運轉着大腦的天禺,聽到頭頂上方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一雙大長腿映入眼前。在兄弟二人中間停留一下,就向大鳥掉落的方向走去。
雖然穿着破布套,但寬大的衣套依舊遮擋不住婀娜的身姿。黃色長發的馬尾辮,擺動着。手裏拿着一張對於她來說有些巨大的弓,腰上拴着的箭囊里還有七支箭。
那難道是“尼奇魯斯弓”天禺腦子裏一閃而過。不想了,先緩一緩。差點死掉,劫後餘生真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天崖,還活着嗎?”天禺懶懶地說道,他覺得自己在笑,可不知道是不是只在做笑的表情。
“啊,天真的藍啊,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呢。”天崖回答道。
過了一會,兄弟二人坐了起來。
“哥,剛才好象過去了一個美女啊。你說是不是神仙啊。”
看着有些發懵的天崖,天禺一笑說:“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兄弟二人看到一個身影在大鳥屍體上切割。剛走出林子,就見那個身影華麗的轉身,搭弓引箭一氣呵成。
“別衝動!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天禺趕緊的說道。
這時,旺財不知從哪竄了出來對女人狂叫,嚇得天禺一下子抱住,安撫着它,嘴裏說道:“你就別來添亂了。”
天禺和天崖都盡量做出一種溫柔而誠實的笑臉,就怕刺激到那女人。
那女人放下箭,說:“你倆別笑了,噁心死了。”轉身繼續切割着自己的戰利品。
“恩人,叫什麼名字?”天崖說。
女人頭也不回,回答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麼。那些人叫我冷火。很早以前就失去記憶了。可我總覺得這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二人小心翼翼的走到跟前,這才仔細打量起救命恩人。
確實是個美女,尤其是她專註做事情時,藍色眼睛美目流盼更有種說不出的韻味,高挺而小巧的鼻子,白皙的臉上有一道更加蒼白輕微的划痕。身穿灰色似皮質的分體緊身衣,側背一個大布包,上半身被寬大的破布包裹着,修長渾圓的長腿顯露出柔美的曲線。
“他們為什麼叫你冷火?”天禺好奇的問道。
“我不喜歡親近人,有些想占我便宜的人只有殘廢和死亡兩種結局。”美女平靜的語氣,讓人覺得死去的人比殘廢應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