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盯梢了
在高樓上,管家看着遠去的汽車,輕聲說:“這裏已經不適合你們了,只有磨練才會有所突破。你們既是人類的希望,更是自己早已命中注定的歸宿。”
管家看着天上還在的煞白月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離別是悲傷的,但是對於天禺和天崖來說,興奮和激動要大於離別的悲傷,很快他們就有說有笑。沒有了其他人在身邊,二人也輕鬆不少。
天禺開着車,看着指南針一路向東,天崖悠閑的聊着天。按照制定的路線他們要先到尼羅河,然後沿着尼羅河走到地中海,穿過蘇伊士運河直接進入亞洲。
這哥倆一路開車就沒有停過,一直到了中午。
“哥,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屁股都坐疼了。”天崖抱怨道。
“汪、汪”後排的狗也叫了兩聲。
天崖不由伸手摸着狗的腦袋說:“你看‘旺財’也想下車活動一下。”
天禺看了一下油表,說:“正好沒油了,你去加點油。”
“遇到城市也不進去,出來了也不去見識一下。”天崖有些忿忿不平。
天禺停下車,看着天崖說:“你以為我不想啊,車上那麼多油和水,還有糧食。如果你知道了,你會不會打劫。”
天崖一愣,尷尬的說:“誰敢來打劫,老子撕碎他。”
天禺瞅了他一眼說:“行了,知道你威武。等咱們把車上的東西消耗的差不多了,咱就遇城進城。”
天禺停車熄火,也不由感嘆道:“管家還是對我們不放心啊,讓我們備上那麼多讓人眼紅的東西,少進城就少麻煩。”
“現在勞您大駕,提一桶油把油箱裝滿唄。別灑出來啊,金貴着呢。”天禺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說道。
“難道我的力氣,只能當個加油員。”天崖說著下了車,從車斗里輕鬆提出一大桶汽油。
旺財也跳下車,跑到路邊一棵樹下,撒尿。狗是出城巡邏時必帶的,尤其是對於天禺、天崖來說,更是必不可少的同伴,這樣晚上可以放心睡覺了。
可是他們卻不敢對狗太過親密,因為一旦培養出感情,生死離別時是痛苦的!
天崖就養過一隻德國牧羊犬,那是好不容易弄到的。天崖歡喜的離不開它,後來一次巡邏時,那隻狗發現了隱藏在草叢裏的變異蛇,可那狗最後被變異蛇咬傷。後來,狗沒有被毒死而是也開始變異了。天崖流着眼淚親手射殺了它,那年天崖十三歲。
此後,天崖除了城主、管家和天禺,不再對任何動物和人密切交往。用他的話說,這樣在離別時,哪怕自己動手,也不會太痛苦。
一會,就聽到天禺小聲的說:“你看十點鐘方向。”
天崖抬頭看去,只見遠處一個玻璃的反光沒一會就消失了,一會又亮了。
天崖笑了,說:“哥,看來以後的路程咱倆不寂寞了。”
“你是說我們被人盯上了。”
“是啊,用便宜貨也不知道給望遠鏡上蒙上佈防反光,看來是一夥專門打劫的。”天崖不再理睬繼續給車倒油。
“我現在服管家了,這還沒進城呢,就被人盯上了。如果我們進城豈不是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天禺幽幽的說道。
“哥,你怕了?”
“啊,我怕了,怕得要死。怎麼辦?咱倆回家吧。”天禺很認真的說道。
“哈哈哈……”天崖大笑着,關好加油蓋,把桶放回到車上。
天禺點火啟動車輛,“先上車,找個視野寬闊的地方再休息。既然知道了被盯上了,再小心也不過分。”天禺平靜的說道。
天崖沒有回話,招呼旺財上車。
天崖上車后開始檢查重武器和彈藥。他雖然說話大大咧咧的,似乎毫不在乎,但是對待事情卻格外小心。畢竟命只有一條,怎麼小心都不過分。
繞過兩座被廢棄的小城市,遠遠的就能看見,街道上遊走的喪屍,裏面隱隱傳來類似動物的咆哮聲。
終於來到一片開闊的地方,哥倆終於微微鬆一口氣。精神一放鬆下來,肚子就開始餓了。
生火做飯。既然有糧食就倒水蒸飯,再烤肉。現在消耗車上的東西成了天崖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吃着飯,迎着微風,看着遠方的景色,如果不是剛才城裏的喪屍和遠處遊走盯梢的人。這種感受大自然的體會還真是不錯,異世紀之前好像叫野餐。
感受着,感受着,天禺似乎覺得一花一草一木都開始變得清晰,地上一瓣瓣的花瓣,一根根的草葉,樹上一片片的葉子,不再一片一片的,而是成為了一個個的個體,還那麼的清晰。
“哥、哥、哥你沒事吧!”在天崖焦急的呼喚聲清醒過來,天禺看着天崖,發現連毛孔都那麼的清晰。
天禺晃了晃頭說:“沒什麼,只是走神了。”
天崖鬆了一口氣,接着吃飯了。天禺閉上眼睛回味着剛才的感覺,他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全世界都對自己敞開了心扉。慢慢的再次睜眼,仔細體會着。而那旺財趴在地上,抬眼看着天禺,似乎只有它感受到天禺的不同。
再一次上路,天禺的心情不錯。除了那“尾巴”始終跟在後面,一路都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你說他們怎麼還沒有動靜?難道他們膽子那麼大,敢晚上行動?”天禺問道。
“他們應該是巡邏的,遇到咱純屬偶然,需要派人回去報信。一路尋找盯梢人留下的標記也不容易,等他們大部隊趕過來,也挺費時費力的。”天崖調侃道。
“那我是不是有點過於激動了?”天禺突然自嘲。
“第一次遇到這事都這樣,我那時比你更興奮。”天崖以一種老江湖的語氣說道。
天禺笑了笑,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城主和管家,把自己關起來,認真教授對於這個世界最沒有用的學識。如果為了傳承,那麼自己應該留在安城更為現實吧。
天要黑了,不能走了。夜晚是危險的代名詞,沒有了城牆的守護,總是讓人感覺不踏實。
夜,狗突然叫了起來,被驚醒的天禺和天崖鑽出各自帳篷。看着旺財狂吠的方向,漆黑。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被薄雲遮擋住了。
天崖從火堆里抽出一根還未熄滅的樹枝子,使勁吹了吹,火一下子大了不少。向狗吠的方向使勁扔去,只見火把不遠處一個人影向他們走來。
終於,看清了身影,只見他手裏拿着一塊腐肉,往嘴裏塞,還發出野獸一般的聲音。
“動作和常人無異,是殭屍!”天崖說著就掏出手槍。
天禺仔細的看着走過來的殭屍,說:“你不覺得他眼熟嗎?”
“啊?!”天崖一頓,看着天禺。
“這不是安城的城主嘛。”
天崖仔細一看,大鬍子光頭,還有那已經髒的烏黑的紅色正裝,還真是安城的城主。看來逃跑后的命運不好啊,那些親兵應該也都死了,不然不可能讓城主成了行屍走肉。
“可惜了那些馬匹。”天禺惋惜的說“送他上路吧。”說完轉身走到火堆旁坐下,往火堆里添加着柴火。
兩聲槍響后,天崖也來到火堆旁坐下。讓“死屍”這麼一鬧,睡意都沒了。
“殭屍是吃東西的,看樣子只有晚上進食。”天禺抬頭看着剛剛從雲中鑽出的月亮說道。
“哥,自從出門你就時不時的神遊,讓我有點擔心啊。”天崖看着貌似神遊的天禺心虛的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其實很好。我能感到我身體的變化,是好的方向發展。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天禺笑着對天崖說。
天崖點點頭,又聊了一會,給旺財扔了塊肉以示獎勵,各自回帳篷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