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我結婚,我們有難同當
聽見男人的話,夏蕎後背一冷,紀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的,紀皓辰那麼一個驕傲的闊少,她在紀皓辰的頭頂開墾了一大片綠化帶,紀皓辰能放過她嗎?
答案是肯定的。
夜落寒看向她,她低着頭站在他的面前,像那含恨的小白菜,既委屈又不甘被挫敗。他知道她沒轍,她一個小丫頭,想要對付紀皓辰,除非以柔克剛。
但昨晚他品嘗過她的軟糯香甜,讓他至今回味無窮,意猶未盡,他怎麼會讓她用自己的柔去克紀皓辰的剛?
將陰謀隱藏在他深邃的眼底,夜落寒的聲線沉沉的,“你把我也連累了,你知道嗎?”
夏蕎咬住唇,這的確是個問題!她自己就算被紀皓辰殺了也算活該,明知惦記紀皓辰的女人那麼多,她卻不小心、不防備!
可眼前這個男人,多麼年輕啊!再瞧那臉蛋,再瞧那身材,無論哪哪都是完美的無可挑剔,人家就是靠臉吃飯,都能天天吃上山珍海味,她憑什麼把人家拖下水?
想想都覺得自己太暴餮天物,毀了這廝,她會不會遭到雷劈?
“對不起,我連累你了,”夏蕎擔心的問道:“紀皓辰對付你怎麼辦?”
這丫頭的心定是被菩薩度化過,真善良。
在這利慾橫行的年代裏,這個丫頭身邊有那麼一位高貴的太子爺依舊穿着廉價保守的衣服,更可貴的是,她還是個處,昨晚他吻她時,她甚至接吻都不會,就是被下了葯,都哭着要讓他送她去醫院,後來她控制不住自己要他時,都做的那麼生澀。
夜落寒十分肯定,她是乾淨的女孩兒。
乾淨的女孩最難能可貴。
他已經決定要她。
夜落寒明眸挑起,“怕連累我,就和我結婚吧,我們有難同當。怎麼樣?”
夏蕎猛然抬頭看向這男人,身子僵住,如同化石一般。
“不願意?嫌我沒錢?沒有地位?沒有紀家那麼大的聲望?”
“不不不是。”夏蕎連忙搖頭擺手,“我們,我們彼此不了解,也不認識……”
她不是不願意,而是顧忌別的!這讓夜落寒幽深的黑眸中漾起一絲滿意,她緋紅的小臉印在他滿意的眼底,“睡都睡了,還不算了解?”
“……”夏蕎抽搐了好幾下嘴角,終是沒找到合適的話對他,可他的話讓她臉上發燙,但她卻也在思踱男人的話:自己和這個男人結了婚,再去好好和紀皓辰談一次,也許紀皓辰真的會放了他們。
“好吧,”夏蕎同意了男人的意見,可不敢看他,低着頭低聲說:“改天我帶出戶口本去找你,你給我一個電話。”
“不用改天,就現在。”夜落寒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現在就去領證。”
“啊!現在?要不要這麼急?”夏蕎一雙眼仁差點兒掉出來,她的手已經被那人拉着走了,她霸着屁股說什麼也不肯走,結婚這事多大啊,她惹了大禍,父母還不知道要怎麼懲罰她呢,能把戶口本給她嗎?
如果說紀皓辰是她惹不起的,那麼夏家的那三口人也是她懼怕的。
尤其養母徐秀琴十足是個小市民,現在她惹了紀皓辰,就如同給夏家帶去了大災難,紀皓辰若是再為難夏建忠,搞垮夏建忠的生意,她還不得被夏家人給活撕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不想讓眼前這個男人看見她被夏家人欺負,同時也不想夏家人為難這個人,因為,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無辜的,完全沒有必要和她一起去夏家蹚渾水。
“你不是答應了嗎?”夜落寒眉間微微蹙起。
“你先走吧,給我一個電話就行,等我拿到戶口本去找你。”夏蕎聲音很低,她這差不多是和男人在許諾,可是,她對自己的這份諾言似乎又完全沒有把握。
若是她的結果是有一天被徐秀琴賣給某個有錢的大老闆,真不如嫁給眼前這個男人,畢竟,這個男人看起來讓她覺得踏實,舒服。
“我和你回去取,現在。”夜落寒拉着她就走。
之前她姐姐眼紅脖子粗的極力在紀皓辰面前添油加醋詆毀她,他就知道,她在夏家肯定不好過,現在又推推遲遲的,定是不敢回家。
“啊?你和我回去?行嗎?”夏蕎質疑的看着夜落寒,不是她不信這個男人,而是她太了解徐秀琴了,徐秀琴把她養這麼大,不撈一把油水,決不會輕易放了她。
酒店停車場,夜落寒帶夏蕎走到一輛寶馬車前,他打開副駕的門,“上車。”
“你真要和我回去?”夏蕎一雙眼睛從來沒有這樣真誠的看過一個男人,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一下這個男人他現在的行動是多麼莽撞,“我爸媽,他們……”
“上車吧。”夜落寒沒聽夏蕎啰嗦,直接將她抱進副駕,關上門,也將她好心好意的勸告關上了。
一路上,夏蕎還是執着的想勸說夜落寒儘早全身而退,而都被夜落寒用溫潤的笑容給擋了回去。
他那副這一趟縱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陪她一起去面對的架勢,讓夏蕎心裏有種從未有過的感動。
寶馬停在夏家門口。
平時她就不想回到這個家,此時,更是不想,也不敢。
還是夜落寒將她拉回了家。
一進門,徐秀琴和夏薇正在說什麼好事,說的眉飛色舞,看見夏蕎進來,徐秀琴立刻拉長了臉,徑直朝夏蕎走來,聲音囂張跋扈,“你這個賤丫頭!還敢回來!”
“夏夫人!”夜落寒怒聲。
徐秀琴仰望向高大的夜落寒,被他的氣場嚇得生生頓了一下,她又將視線挪在夏蕎臉上,陰陽怪氣的說:“這就是你鬼混的野男人?你還敢帶回家來!哼!”
“媽,你說話好聽一點!”雖然知道徐秀琴不會對夜落寒冒出什麼好話來,可當聽見徐秀琴這樣說夜落寒,她還是挺難過的。畢竟此刻,夜落寒還是一個外人,而她徐秀琴,是她的媽媽。
“不要臉的事情你都做了,還要我說好聽的?”徐秀琴剜了一眼夏蕎,“脫褲子的時候怎麼不想這些啊!”
“你!”夏蕎一下被徐秀琴說的眼淚直冒,她淚眼汪汪的看向夏薇,對徐秀琴說:“我是被人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