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想挖金子
2019年9月17日
李若晴和那祁容若用了一周的時間收拾東西,又尋找北京的住所。
因為若晴進修屬於考古研究院的內部升級,安排的是大學裏的集體宿舍。
要是帶着容若一起去,就只能自費租房了。
好在她畢業后在北京住過一陣,雖然那時是合租,但找房子的程序都是一樣的。
而且現在經濟寬裕了,找個小兩口住的公寓還是很容易的。
這一天,倆人啟程出發,告別才住沒多久的小窩居然有點捨不得。不過還好,暫定進修一年,明年也就能重新回來了。
房子是分配的,但是個人也是出了一部分錢的,爸媽來時幫她辦妥了。
由於李若晴的戶口還沒遷過來,所以還屬公產。她預備回老家過年時,戶口的事兒一起辦了。
也許,可能,順便,再跟某人領個證。
這個消息,某人並不知曉。
那祁容若不得不感慨現代社會的科技發達,雖然在強國那裏更先進些,但畢竟是抱着過客的身份,壓根沒仔細感悟。
而現在,視頻看房、在線簽約,一到北京就可以直接入住倆人的小公寓。不急用的東西,隨後就可以快遞到。
李若晴租了一套loft,因為容若住慣了寬敞的大房子,雖說現在經濟寬鬆些,但豪宅別墅還是滿足不了的,只能在挑高上彌補一些了。
顯然那祁容若很滿意,開心的跟在若晴腚後頭開始收拾佈置。
那祁容若:“若晴,你這裏可真好。在我那邊,咱們要去趟咸陽老宅,需提早一個月做好準備,讓奴僕家丁帶着所需物品提前過去。現在可好,一個手機遠在千里之外就都安排好了!”
李若晴:“那可不嘛,你以為這千百年的歷史進程是開玩笑的呢?”
看着她那得意樣兒,那祁容若也是美的不得了。他很慶幸,自己遇到這麼個奇葩姑娘,又經歷了這些離奇的事兒。
這樣的人生,簡直太划算了!
那祁容若:“現在咱們來了京,那個,來了北京,是不是你就得參加聚會了?”
李若晴驚訝的說:“你怎麼還惦記這事兒啊?聚會這東西又不是必須參加的……”
那祁容若:“你當時說需要工作沒空來參加,現在就突然有了機會來北京進修,這不就是天意嗎?”
李若晴很坦然的說:“天意什麼天意,明明就是我一個非考古專業的員工,需要汲取更多專業知識,所以必須來進修啊!就好像去國外留學,那必須先修一兩年外語才行的。”
那祁容若:“要學那些考古知識還用來這裏修什麼?我教你不就好了?”
李若晴:“你教我也得有國家承認的考試證書啊!”
說完她還丟了一個白眼給容若,知道他牛,知道他厲害,真是想把這需要大量文物鑒賞力與古代史儲備的工作讓給他!
可有啥辦法呢,李若晴鬼使神差一般,糊裏糊塗就落下這麼個正式工作。
那祁容若:“既然來了北京,要不要……”
聽他那猶猶豫豫的語氣,李若晴立馬明白他要說啥,趕忙制止的說:“打住!故宮,不去!”
簡潔、清晰、明了……
那祁容若:“為何?”
李若晴:“我可不想再碰到什麼鬼天氣被捲走了!再進一次晶體漩渦我可就沒命出來了!”
那祁容若:“哪裏有那麼巧的事兒,還能再把咱們送走?”
李若晴:“大哥,我碰到這種巧合的事兒還少啊?怎麼那麼巧,那天我們好幾個人進山,就偏我摔去了順朝?怎麼那麼巧,咱們的赤紅血玉跟強國的晶體棒是同種物質?怎麼那麼巧,那破紅石頭我還偏帶出了將軍府?怎麼那麼巧,進去晶體漩渦是咱們被強國拐走了,而不是他跟着咱們來2019?怎麼那麼巧……”
還沒等她滔滔不絕的說完,那祁容若接口到:“怎麼那麼巧,就讓我遇到了你……”
李若晴的話突然被打斷,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此時的公子是在說情話?
她趕忙說:“對唄,你說這些有多巧嘛?而且每經歷一次那個晶體漩渦,我就傷的更重一些。再被卷進去,我可真交代了啊!”
那祁容若走來她身邊,低下身子湊近她,輕聲說:“所以說,這些巧合就是為了讓你去救我,把你送到我的身邊!”
李若晴也佯裝深情的說:“不應該是把你送來我的身邊嗎?你現在可是上門女婿呢!”
一邊說,還一邊把鼻子湊近容若的鼻子,使勁蹭着。
那祁容若一下咬住了若晴的嘴唇,大肆掠奪一番,然後才說:“送到誰身邊都好,反正為了讓咱倆見到,這些巧合功不可沒。所以,咱們既已安穩,就不會再出岔子了,你盡可放寬心。”
李若晴一邊揉着被容若嘬的有點發脹的嘴唇,一邊說:“怎麼?是白鬍子爺爺給了你什麼內幕消息嗎?你竟然能如此篤定?”
那祁容若笑着說:“哪裏有什麼消息,白鬍子爺爺總共都沒跟我說上十句話!真不知你在怕些什麼!”
李若晴:“哼,反正那故宮我是不去了。有陰影了!”
那祁容若走到窗邊,由於樓層很高,正好可以飽覽車水馬龍的都市風光。
他喃喃的說:“不去也好,都變了模樣,再無從前的半點痕迹……”
李若晴突然靈感一現,走到他身邊,悄聲說到:“你說,要是找到咱們將軍府的舊址,你能不能找到若逸齋的準確位置?然後悄悄的挖一挖,能不能挖出你埋的金子?”
那祁容若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思考了一下才明白,原來這小財迷還沒放下他曾經說的關於錢財的話啊!
那祁容若揉着她的頭髮,又把她擁進懷裏,幾近寵溺的說:“你呀你呀,在府里金銀珠寶無數時,偏生半點都不熱衷這些。現在難得去尋了,又開始惦記上了!”
李若晴振振有詞的說到:“那當然了,擁有的不珍惜,失去了才會追悔莫及嘛!書房地下那一片金子啊,想想我的心就好痛!”
一邊說,還一邊做出捂着心口的矯情樣子。
那祁容若:“哈哈哈哈哈……別惦記金子了,你現在擁有我,就好好珍惜,別等失去了,再來後悔。”
李若晴:“怎麼?你要逃走了不成?我們這個世界可是花花的很,比你那裏的秦樓楚館、勾欄瓦舍可有意思多了。你若經不起誘惑,我也不會怪你!”
她一邊說的期期艾艾,一邊在眼神中蓄滿了狠毒的光色。
那祁容若哪裏看不出她的反語,馬上像立下軍令狀般說到:“這怎麼可能?這裏誘惑再多,哪有一個比你了解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唯一指望和依靠啊……”
雖然李若晴一直用這話自居重要性的,但從容若嘴裏親自說出來,那份感動,真是無以言表。
她賴賴唧唧的在容若懷裏轉磨磨,撒着嬌說:“容若,相公,你怎麼這麼可愛啊,嗯~愛死你了!”
然後踮起腳在他臉上猛親一頓……
見此時她心情大好,容若舊事重提,追問到:“那聚會到底去不去?”
李若晴:“哎喲喂……怎麼又來!!!”
這倆人換座城市,好像跟出門左拐進家超市一般自然。
畢竟是經歷過三個歷史空間的人,見過大世面,真是不一樣!
搬來北京的第一夜,倆人不約而同的失眠了……
摟在一起的若晴和容若,聽着彼此的呼吸聲就知道,誰都沒睡呢!
李若晴:“在想什麼呢?”
那祁容若:“想……”
李若晴搶着先說到:“不許想聚會的事兒啊!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執着?”
那祁容若:“因為未知啊……”
李若晴抬起頭,試圖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什麼未知?”
那祁容若:“不知你這相好,是個什麼樣的人。高矮胖瘦啊,是否英俊啊,是否對你體貼啊……”
李若晴馬上嫌棄的說:“哎喲,什麼相好,就是個短暫相處過的前男友。你可算了吧,別提了。跟你比,那簡直是雲泥之別啊!真的,不是我捧你,他就是給你提鞋,我都怕髒了你的鞋。”
那祁容若:“你看,你對他還有抱怨,證明還是在乎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那麼一絲絲幽怨……
李若晴略帶嫌棄的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婦人做派?像個吃醋爭寵的姨娘!”
那祁容若:“唉,可能還是改不了這心思。”
李若晴知道他在說什麼,趕忙放柔聲音說:“我知道,你那的封建思想不是一時三刻就能板過來的,可是,我們這裏,是男女近乎平等的。雖然我仍然覺得有些事情,對女人來說還是不甚公平,但照比你那,已經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那祁容若:“我也明白,可就是耿耿於懷。若說之前朝中惦記你的也不是一個兩個,我都不放在眼裏。可是,偏生來了你這裏,變得如此做派,我自己也覺不妥,卻總按捺不住跟你說。”
李若晴:“不是一兩個?惦記我?不就祁弘璽嗎?”
她吃驚極了,原來自己不知道這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