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紙調令
李若晴看到消息,也並不打算回復。隨她去吧,現在自己這麼穩定又美好的日子,才沒功夫跟她爭一時口舌呢。
那個渣前任,簡直跟容若的小廝都比不得,她才沒那閑心真的去炫耀什麼。
可是那祁容若卻不死心,追問到:“你去嗎?去聚會嗎?”
正歸置東西的若晴費解的問:“你怎麼這麼好奇?不像你做的事啊?”
那祁容若:“那我應該怎麼做?”
李若晴:“你應該是雲淡風輕,無比自信的啊!祁弘璽跟你要我,你都不在乎呢,現在一條信息就讓你跟着我腚後頭問……”
那祁容若趕忙阻止到:“注意措辭!”
李若晴:“哪裏措辭需要注意?你沒腚啊?”
她一邊笑嘻嘻拍了一巴掌容若的屁股,一邊把臟衣服丟進洗衣機。
那祁容若:“不討論這個,誰說祁弘璽朝我要你,我不在乎了?那不是氣的我都喚來錦士了嗎?”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惦記,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那祁弘璽,他姑且了解,可這個若晴所謂的前男友,和發來挑戰書的前閨蜜,真的讓冷酷大少極其好奇。
原本他對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只要事關若晴,那就算一根針掉地上,他都恨不得問問因由。
李若晴:“那你到底為什麼要好奇我去不去參加聚會?怎麼?你要喚來左一郎,平了那對狗男女嗎?”
那祁容若:“也不是不可!就是不知道那晶體漩渦如何啟動,否則非得讓左一郎來一遭。”
看着他那認真的樣子,李若晴佯裝驚恐的說:“哇……你這也太可怕了!哪裏來的深仇大恨?”
那祁容若:“你的舊相好,就該被滅掉!”
李若晴照着容若腦袋就彈了個腦瓜崩,迅速驅散他眼中的殺氣。
李若晴:“大哥,醒醒!你現在是在2019年,殺人犯法的!”
她必須找出刑法給這位外地人普及一下,要不這種高高在上的皇權思維,實在太讓人膽戰心驚了。
那祁容若笑了笑說:“我知道,逗你呢!那你說說看,為何不去?”
哪朝哪代殺人也是犯法的呀,她的提醒怎麼都顯得有那麼一絲絲可笑!
李若晴:“因為沒有必要啊!校慶和聚會的日子正好我得出工!”
她又托起容若的臉,似媽媽一般的語氣說道:“我不能請假,得努力賺錢,養我的老公呀!”
那祁容若“噗嗤”一下就笑出來了,趕忙輕咳一聲掩飾,然後說到:“難道你不想去見見舊人?”
李若晴站起身,一掐腰擺出潑婦狀說:“怎麼?你思念舊人了?所以才覺得我想見舊人?說,你想哪箇舊人了?是孔姐姐,還是你那南王姬,還是哪個小狐狸精的姨娘?”
她狠獃獃和尖酸刻薄的語氣,實在讓笑也要守規矩和尺度的容若忍不住了,放肆的大笑起來……
頭一次見他笑的毫無形象可言,臉漲的通紅,原本帥氣儒雅的五官恨不得全擠到一塊!
李若晴指着他,一邊巧笑一邊說:“哦~怪不得你從不大笑,原來大笑起來這般猙獰!”
那祁容若趕緊收了收笑,假裝生氣的說:“胡扯,我們是笑不可無度,悲不可無狀。真的猙獰嗎?”
後面一句,他說的很虛弱,好像很怕打破了若晴心中對自己的好印象。
李若晴哈哈笑笑的揉着他的臉說:“你怎麼都好看!”
然後親了親他,繼續收拾起家裏。
幾日不在,容若也忙着在書畫室揮毫,小小的房子,已經狼藉一片。
過了聚會的話題,就剩下倆人互相鬥嘴指責。
誰沒了下人裝不了兩天啊,誰沒了丫頭也是一團亂麻啊……
一邊說笑,一邊共同做着家務。
平淡如水的小日子,好似與大家無異。
2019年9月10日
休息調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像小夫妻一般溫存了才幾天的倆人不得不分開了。
只要李若晴休假回來,那祁容若就請假,才不在乎什麼工資薪水。
沒辦法,他的書畫能力,一旦顯露出來,定然是震驚圈裏圈外的,迅速上升為大師級別。
這李若晴要歸隊了,他也要出山了。好像這樣循環反覆的日子,過上一百年也挺好!
可是,平淡的日子中,總要有點波瀾,才符合李若晴這變幻莫測的命運!
李若晴在大巴上被叫了下去,一紙調令,讓她茫然無措……
她來到容若所在的書畫室,遠遠的看着他與一群看起來就很昂貴,不是,是很專業的藝術家侃侃而談所學所長。
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裏,第一次是送他來認地方。這段時間,她都沒想過這裏會不會有漂亮女生。對容若的過於放心,讓她忽略了很多。
還真沒來錯,的確有!
好幾個穿着短身、高叉、束腰旗袍的恬靜女子,時不常的給這些大師斟茶倒水,加隨時捧着鼓掌和讚美。
李若晴第一次感覺到危機,她一直為回到自己的世界沾沾自喜,畢竟這裏是她的地盤,容若對她的依賴,那可是無與倫比的。
可是,她居然忘記了,這裏的漂亮女生可是比大順王朝多多了!隨便一個會化點妝的路人,都能把侯府千金比下去了!
李若晴趕忙晃了晃腦袋,又跑題了……
她此次來,是找容若商量那紙“調令”的!
書畫室的前台引着李若晴進去找容若,他倒是很驚喜,夫人居然沒走,是不是又可以休幾天膩歪在一起了?
跟容若談論古藝術的幾位同好大師,好奇的看着好像不太搭的倆人。
一個是背帶牛仔褲配帽衫,頭髮才蓄到脖子長度,一雙小白鞋,拉着淡粉色行李箱的小姑娘,瞧着倒像個學生模樣……
另一個是立領白襯衫,袖口和領口帶有暗紋,修長的腿着雅灰休閑褲,休閑皮鞋既保守又不失舒適性。
只差三歲的李若晴與那祁容若,外觀看起來,一個俏皮活潑,一個英俊穩重,倒像是有着很大年齡差一般。
那祁容若見到她自然是眼睛一亮,笑盈盈的介紹到:“這位是我夫……嗯……女朋友!”
對,女朋友。若晴說過,不去領結婚證,在這裏是不承認夫妻關係的。
李若晴沖大家笑一笑,便不再多言。
一個個都老學究模樣,雖說年紀不一定多大,但派頭可是古老的很。
她感覺又回到了將軍府里的若逸齋,那些太子門客環繞着她的夫君……
那祁容若請了假,臉上藏不住笑意的拉着李若晴走了……
那祁容若:“怎麼沒去山裏?你們調班次了?”
李若晴:“沒有!”
那祁容若替她拉着行禮箱,看她低着頭不太高興的樣子,着急的問:“怎麼了?是工作遇到什麼問題了?還是被清辭了?沒事兒,現下我的這些薪資,可以養你了吧?”
一說到錢,李若晴倒是樂了。
現在那祁容若被書畫室拿來推廣,形象又好,作品又好,那收入嘩嘩滴落入李若晴手裏。
養倒是可以養的,可是……現在這個年代,她可不能被養在深閨之中了吧?
李若晴緩和了一下凝重的面色說:“那個……我被調去北京,要一邊進修,一邊接收前端資訊做發佈。”
那祁容若不解的問:“所以呢?為何愁眉不展?”
李若晴:“我去了北京,咱倆就要分居啦!要分隔兩地!你傻啊?這叫異-地-戀!”
她不滿的衝口而出……
那祁容若:“這有何難,我去北京陪你就好了啊!”
他輕鬆加愉快的說到,還順勢揉了揉若晴的腦袋。
李若晴歪着頭,忽閃着大眼睛,愣在那裏。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點,一拿到調令,只想到他在這邊才穩定,自己也不能放棄豁出命換來的好工作,好像異地戀板上釘釘了一般失落和難過。
李若晴:“可是,你這工作怎麼辦?你這才站穩了腳……”
那祁容若倒是不在乎的說:“這有什麼的,我來這裏是為著你,難道為了來寫寫畫畫嗎?”
他低下頭,頂着若晴腦門磨了磨……
李若晴一下豁然開朗!
對啊,她的男人可是為了她受盡苦楚的,分居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去個作業地,一兩周不回來,那祁容若都要每天無數的電話視頻。這要真是去北京一兩年,那他非瘋了不可!
當然,她也得瘋。想到那些高開叉的旗袍女,她就心裏難受。
李若晴挽起容若胳膊,輕鬆的說:“好吧,那你跟我去北京吧!嫁雞隨雞,嫁妻隨妻!”
那祁容若:“誰嫁誰?”
李若晴:“你嫁我啊!你來了我娘家這個世界,你可不就是倒插門嘛!哈哈哈哈哈……”
那祁容若倒是不跟她爭,拖着行李拉着她的手走,還一邊嘀咕到:“看來我得學駕照才行,有車你也不敢開,這可如何是好?”
李若晴:“那你們的車夫不也得有車夫銘文才能駕車嘛,你學吧,你肯定比我厲害!我不敢開,手腳太忙叨了!”
那祁容若:“那是我們侯門皇室的車夫才需要銘文,小家小戶誰還不能駕個馬車了?”
李若晴:“哎喲,好啦,知道你們牛皮的很……”
倆人漸漸走遠,融合到來來往往的人流中,那麼和諧,又那麼突出……
北京,容若最喜歡,又最厭惡的地方。
北京,若晴最嚮往,又最害怕的地方。
那裏有神秘,又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