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東洋海歸2

又一分鐘，兩分鐘……三十分鐘煎熬過去，在楊梨的催促下，唐旻旻終於到達戰場。

唐旻旻來到的前十分鐘，張法玄已令服務員上齊酒菜，唐旻旻推門一瞬，張法玄已換上八顆牙的標準笑容，雖然那笑容頗為僵硬。

還不等旻旻目光鎖定座位，張法玄已頗為紳士地拉開自己座位旁邊的座椅，目光灼灼地等着唐旻旻賞光落座。

那個殷勤勁兒，連楊梨看了也忍不住嘖嘖稱奇。

旻旻也是極為“配合”地將自己的包包放在那個座位，然後轉身走到楊梨身旁坐下，末了，還不吝遞給張法玄一個優雅而不失敷衍的笑容。

張法玄同樣回以一笑，狗腿中不失奉承，倒絲毫也不見生氣，只是這一頓飯間是不是用恨不得剜死楊梨的目光同楊梨來了個眼神謀殺，而唐旻旻竟裝作渾然不知的樣子吃得不亦樂乎。

張法玄眼神“謀殺”楊梨時，還抽空多次給旻旻碗裏夾了些菜，楊梨和旻旻同是後現代女人中罕見的“肉食動物”，而最終楊梨竟落魄到盡以青菜果腹，同時眼睜睜地看着各種肉食從旻旻高高壘起的碗碟里滑落……

在張法玄的眼裏，楊梨委實是一顆半透明的燈泡，明顯瓦數不夠。

餐桌上三人開一瓶紅酒，旻旻飲得不多，卻險在風口醉倒（招魂后元氣不足），張法玄搶着將旻旻送回，並有意將楊梨支開。

唐旻旻賣了楊梨一回，楊梨也自然而然地將旻旻賣了，張法玄扶着半醉半醒的旻旻上車，楊梨信得過張法玄的人品沒攔着。這份信任從張法玄的面相可以感知得出來，楊梨把這歸結於女人的第六感。

張法玄順理成章將旻旻扶回了自個兒家，準確來說，是張法玄特地為旻旻在K市買的房子，K市作為一線城市房價自然是猶如天上的星子不可輕易摘得，於市中心處有一套精裝四房，由此可見張法玄的家底兒頗豐。

翌日，唐旻旻趁着第一抹透窗的日光醒來，為隔壁躺的睡得悠哉的張法玄大驚失色，一個蹬踢，就把打着輕鼾的張法玄薅下了床，摔了個無情又硌屁股的四腳朝天。

也不曉得張法玄是個什麼惡趣癖好，竟在大床周圍鋪滿了硬邦邦的鵝卵石，真是害人害己。

在唐旻旻一通張揚的大笑里，張法玄才揉着腚子緩緩起身，起身前還不忘擺弄好不小心砸亂的鵝卵石，弄陣時還煞有介事念念有詞，“天清地靈，兵隨印轉，將逐令行”。

唐旻旻啐了一聲，滿眼不屑：“你這獃子怎麼跟我老娘一樣神神叨叨的。”

張法玄結指壓印，事畢立刻朝唐旻旻湊過臉去，激動地捉起唐旻旻的手，沒心沒肺憨道，“原來在旻旻心裏我已經和阿姨一般重要了。”

唐旻旻撐大了眼珠子，嘴角扯了扯，“呃，你怎麼想都好。”整裝收拾了一番，“不管你了，我得回家去了。”

張法玄立即披了件外套，“我送你，正好有事兒同阿姨商量。”表情沒來由地轉換得煞有介事。

唐旻旻疑惑地擰起兩道眉，“你能有啥事兒？”心中卻莫名地打鼓，該不是又要在她母親面前獻殷勤了吧？唐旻旻內心是拒絕的。

張法玄只苦澀地搖了搖頭，有些事他並不願將唐旻旻捲入其中，若不是因為惡靈大天狗來到中國境內，他也不會如此憂心，他只不過想藉由唐母的靈力獲得大天狗的蛛絲馬跡。他一直有個疑問，大天狗作惡日本多年實在是事出有因，可無緣無故來到中國的原因究竟如何？

（PS：大天狗只是一個引子，引出人類文明的起源。靈異也非真靈異，妖孽也不是真妖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