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活夠了
()豪華的包間內,此時只剩下水墨白跟水龍吟兩個人。
水墨白此時臉色刷白,臉頰早已被淚水打濕,身體因抽泣不斷顫抖着。水墨白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這種像女人一樣哭出來根本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可是,現在的水墨白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繼續跟水龍吟遮遮掩掩下去,繼續讓水龍吟這樣,他會瘋的……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麼痛苦的事!
水墨白站在水龍吟面前,這句話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他說出了聲。把佔有別人氣味的衣服脫掉的水龍吟在聽到這句話時,愣住了。他怔怔地提着他的脫下來的襯衫,看着面前依舊有一聲沒一聲抽泣的水墨白,“寶寶?”
水墨白靜靜地立在水龍吟不到半步遠的地方,他神情漸漸平靜下來。只見水墨白緩緩地把視線對上水龍吟的鳳目,聲音平緩地開口:“水家人都是瘋子,愛上了就是一輩子;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你知道嗎?”說到這,水墨白臉色扯出一個淡淡地笑容,“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上輩子招惹我,是你把全部的好都給我了,並且讓我銘記在心,臨死都無法釋懷。我怎麼能讓你好過,我怎麼能放開你。
水墨白這一會內心忽上忽下、變幻莫測,面上卻是期期艾艾,神色哀默。
水龍吟看着眼前的水墨白,脆弱不堪,彷彿一碰既碎。如果可以,他多麼想一把把這個孩子擁入懷抱,常在心中,好好的疼愛,好好的圈養起來。
可是,他不能……
水龍吟壓制住心中的涌動,正色對上水墨白,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我是你哥哥。”
“你還是我爸呢!”
水墨白暴躁出聲,讓水龍吟一凜,他看着水墨白,只能好好的對他耐心的說道:“水墨白,你想過沒有!我們在一起是**。”
多久了?
多久沒聽到水龍吟叫他的全名。
這一刻,水墨白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精緻的五官讓人忍不住揪心。
“**?”水墨白仰着臉,直視水龍吟,語氣逼人地開口:“那你是要我去找別的男人?還是讓我給你取個弟媳還是兒媳回來?”說到這,水墨白仰止不住朗聲笑起,“我坐在主母的位置上,掛着你水龍吟伴侶的地位,你能讓我找別人嗎?能讓我跟別的男人或女人上床嗎!”水墨白說到最後,聲音越發陰深冰冷,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同時,打在了水龍吟的心上。
好一會,水墨白見水龍吟不說話,朝他露出了個諷刺的笑容,聲音提高了二分,“說話啊!你怎麼不說了?如果你容許,我現在……”
“不許說……”
水龍吟突然出聲,一把抓住水墨白的手,把人帶入了懷中。水龍吟把人帶到懷裏完全是條件反射,他不能想像水墨白離他而去的情景,更不能想哪天水墨白帶來一個陌生人興奮的告訴他,這是他要守護一生,相伴一生的人。
他這次出來,心亂如麻,他對水墨白的感情越來越控制不住。而現在他懷中的孩子,明顯是:“你這是在逼我。”
聞言,水墨白仰起頭,對上水龍吟的眼眸,直言不諱道:“是。”
他現在不想跟水龍吟羅嗦這麼多。他今天是一定要跟他發生關係的。
有了這個決心,水墨白直接低下頭開始扯水龍吟的皮帶。
水墨白扯的很認真,水龍吟卻看的心驚膽戰,一把抓住扯着他皮帶的小手,直視着水墨白雙眸,“你知道你在幹嘛?”
“我當然知道我在幹嘛?”水墨白一把甩開水龍吟的手,手下一帶,水龍吟的皮帶按鈕被打開,皮帶被水墨白從褲子上抽了出來。抽出皮帶,水墨白也不顧這麼多了,他看着水龍吟氣虛有些不穩地開口:“我上來的時候,吃了性/葯。你今天不跟我做,我他媽的出去找別人。”說著,水墨白髮狠地把皮帶砸在地上,原本蒼白的臉頰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變的微紅,此時,水墨白帶着怒氣的眼眸直直地瞪着水龍吟。
聞言,水龍吟當下一驚。他怎麼沒想到眼前水墨白做事這麼絕,對都自己能這麼狠。
想到這,水龍吟忽然想起,多年前,這個孩子殺死林嫂時的嗜血行為,也釋然了。
水墨白見水龍吟半天不說個聲,頓時,臉色鐵青,直接跳到水龍吟身上,抱住他的頭,直接就親了上去。
說他不知廉恥也好,說他胡作非為也罷,這次他是豁出去了。
水墨白的雙臂緊緊地勒住水龍吟的脖子,說他在吻着水龍吟,不如是說是在撕咬。可是,水墨白管不了這麼多了,唇狠狠地粘上水龍吟的唇,舌頭伸了進去。此時,水墨白瞪着眼睛跟水龍吟四目相對,那雙眼睛彷彿是在對水龍吟說:有種,你就把我舌頭咬斷。
一般坐在高處的人都最忌諱一件事——威脅。
水龍吟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他出潛龍島后,也被人威脅過,那些人的下場不用多說。可是,此時正緊緊纏着他少年,臉上還掛着淚痕,眼神卻倔強地直視他。一時間,水龍吟與水墨白四目相對,任由水墨白親吻他。
這個被他一手帶大的孩子,正連逼帶威脅他。可是,這人的目的卻讓他苦不堪言。
他該怎麼辦?怎麼才能不傷害到這個纏綿地吻着他的寶貝。
就在這時,水墨白親吻已從水龍吟的唇上轉移到他的頸處。同時,水墨白也興奮的發現水龍吟有了反應。因為,水龍吟那根炙熱的東西正低在他的臀部處。
水龍吟情動彷彿讓水墨白髮現了新的凸起點,他從水龍吟身上跳下來,不給當事人反應,一把摸上那鼓出來的地方,急切地開口:“看到沒有,你有反應,你是愛我的。”
水墨白興奮的神情讓水龍吟一向冷清的雙眸染上了悲痛,“我們相愛是罪孽,水家會斷子絕孫。”水龍吟說這句時,雙眸已經閉上,他不敢去看那雙散發著熱情的眼瞳。
“水家跟我,”水墨白臉色綻開一個慘淡的笑容,“你竟然選擇了水家。”
為什麼你上輩子可以毫不猶豫的選擇我?為什麼這輩子就不可以?
此時,水墨白多麼想對眼前的男人吼出這句話,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不……不是這樣。”
水龍吟睜眼時正好對上水墨白那抹慘淡的笑容,不忍看心頭寶貝受如此傷害,水龍吟連忙否認,並給予解釋。
“墨白,”水龍吟呼出這個名字時,水墨白一顫。
這個口氣,這個叫法……腦海里那張畫面再次浮現了出來。
當畫面浮現出時,水墨白微皺了一下眉頭,把視線努力對上眼前鮮活的人,不去想那早已經消失的上輩子——水龍吟死時,也是這樣叫他的畫面。
“……你還這麼小。
憋了半天,水墨白就聽見水龍吟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臉色竟露出個滄桑、凄慘的笑容。
水龍吟還不明白水墨白怎麼會露出這麼一個笑容時,就聽見水墨白看着他說道:“我已經活夠了。”如果這人不需要他,那他真的不想在繼續待下去了。兩輩子的時間,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待的太久……
如果你的孩子告訴你他活夠了,你會怎麼樣?
當他開玩笑?
此時,水龍吟多麼想把這句話當成水墨白對他開的玩笑,或者只是威脅他的話。
可是,看着那雙帶着絕然的雙眸,水龍吟知道,眼前的少年說句話是多麼認真。但是,他不明白,是什麼事讓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顯現出一名年邁老者的滄桑跟無奈來。
是我嗎?
水龍吟看着眼前的水墨白,透過水墨白的眼瞳看着他黑瞳中倒映出來的自己,心裏不斷的尋找答案……
是我嗎?是我這個本該快樂無憂的孩子,出現了這種神色!
水墨白看着水龍吟出神地盯着他,心中發狠地暗暗說著:水龍吟,上輩子,你能愛上我;這輩子,我依舊能讓你愛上我。接着,水墨白就快速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乾淨,身體爬上了屋內的賭桌上。
水墨白爬上賭桌上的動靜,讓水龍吟回過神來。他看向賭桌,觸目的就是水墨白正擺着個撩人的姿態,全身透着粉紅色看着他。
水龍吟想收回視線,卻怎麼都沒辦法從這個早已經佔據他整個心房的少年,身上移動半分。
視線不自覺地移到了少年大腿中間,那根尚未發育齊全的肉芽,正直挺挺地翹起,而它顏色竟是紫黑色。
這下,讓水龍吟瞬間覺醒,他猛然跨到水墨把身邊,一把抓起明顯開始不對頭的人。
“你給自己吃的什麼葯。”聲音再也沒以往的冰冷淡漠。
“說明書上說……說,不發泄出來就會死……”現在的水墨白身體已經軟弱無力要不是水龍吟抓着他,他早已經跌回桌面上。雖然是這樣,他依舊努力的想看清楚水龍吟現在的樣子,“如果,你不願意,就走!我也就解脫了……”
水墨白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是吞吞吐吐,明顯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水龍吟看着手中抓住的水墨白,小孩現在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
大概是身體太過難受,水墨白忍不住呻吟一聲,臉色難受地靠近他熟悉的氣味,嘴裏難受地哭訴,“吟……難受……難受……”
水墨白已經進入了神志不清的階段,他難受的晃動着身體,想找出發泄處。
他這一晃動,險些從賭桌上跌了下去,幸好被水龍吟一把抱住。把少年白皙柔軟的身體抱在懷中,水龍吟看着懷中潔白無須的軀體,只是懷中人那肉芽顏色越看越讓他驚心。
難道真的要給他的寶貝找一個女人來?
這個想法一冒泡,就讓水龍吟給抹殺掉了。
他臉色發青的看着懷中不斷扭動,緊靠着他的身體散熱的白。
他的寶貝,還這麼小,怎麼可以讓外面那些女人來玷污,現在根本找不到跟他的寶寶匹配的女孩,所以……只能這樣了……
彷彿這句話成了水龍吟給自己找到的借口,他輕柔地把水墨白從新放在了賭桌上,迷戀的看着水墨白,“寶寶,乖,很快就不會難受了。”
水龍吟此話一出,水墨白好似聽到了水龍吟的聲音一般,難受扭動的身軀停了下來,他睜開一雙迷朧的雙眼,彷彿在想愛人撒嬌般地呼喚出:“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