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員操場集合！
尼克·弗瑞掙扎而痛苦地翻過身來，一隻手捂住腰，面色何其的猙獰，僅剩的一隻獨眼死死盯着防毒面具下一臉正氣的陳道臨，他“到死”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死在”自己特工的“正義背刺”上。
或許說是“正義背槍”更合適。
這一槍真的是打的賊准，人體的構造結構讓腰間的兩塊沒有任何保護，說是人體要害一點也不為過，特別是防彈衣只會免疫物理創傷，或者說將實質攻擊化成衝擊力，弗瑞半邊腰間都麻了，覺得這槍可能傷着了根基，脊椎都有可能變形……
回頭檢查一下，要是真傷着了腎，你今年的晉級考試別想能及格了！
鷹眼等人眼中的詫異僅次於相弗瑞，就算剛剛轉化成“自己人”的鷹眼，也覺得這孫子當真不像人。
主要是這傢伙納頭就拜的速度太快了，剛剛給他一炮就轉手將自家長官出賣，還恬不知恥的一臉奸臣笑臉，抱着宇宙魔方的箱子那模樣實在太過猥瑣，鷹眼都忍不住想要掏槍幫自家長官“清君側”，免得這龜孫轉頭又將自家長官賣了。
鬼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在演什麼雙簧，雖說崩掉長官是與神盾局徹底對立，但鬼知道陳道臨是不是在用生命飆戲，想要把最後的生命時間給耗掉！
“你叫我什麼？”
當鷹眼忍不住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崩了他趕緊走時，洛基渾身微微有些發顫的問道。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卻滿含期待。
陳道臨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微微一笑。
“王子，您身為奧丁的孩子，自當享有繼承權，您如此的文韜武略又智慧非凡，哪怕奧丁再不認可，當你把世界整個獻在他面前時，他也不得不感嘆您的才華。”
確實，如果洛基能夠做到一統地球，奧丁絕對會嚇得下巴都要掉下。
米德加爾特，就是人類世界，雖說名義上是奧丁統領九大界，也確實是他竭力用微名和實力保護九界，但有一部分都是屬於本地統領自製，非常像王朝和番國之間的關係，而米德加爾特，在以前是沒興趣管這個落後，甚至於還是處於原始社會的鄉下地方，再之後，古一誕生了。
鑒於古一那蠻不講理的崛起速度和來自古神的力量，已經有些疲憊不堪的奧丁非常乾脆的默認古一自治地球的身份，還跟她形成了雙方同盟的統一戰線，隔絕一切外來入侵者。
如果洛基僅僅靠一隻奇塔瑞製造出來的生物傀儡就能統治地球，那奧丁……
先是嚇得目瞪口呆，然後馬上跑到地球上，去看看古一是不是嗝屁了。
鷹眼：“……”
“歐～”
千差萬穿，馬屁不穿。
這句話是老祖宗留下的真理，瞧洛基這副極為享受，甚至不由自主的呻吟出來的表情，陳道臨覺得自己那些小說沒白看。（陳道臨：學了〈明朝敗家子〉那隻方狗東西的腔調，果然，事實證明了讀書的重要性！）
“咳，你有心！”
“你比這一大幫子愚蠢的人聰明多了，我欣賞你的才華，來我部下做事吧，我賞你生命永生，和用不盡的財寶和權力！”
洛基笑的嘴巴都要出花來了，但還是要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稱讚陳道臨智慧無雙……
來反面襯托他洛基身影更為高大。
“令臣惶恐，不過這若是王子的恩賜，臣不敢不接……”
“如果王子贏得了勝利，自當凱旋而歸，聽着萬眾高呼聖名，搭起王座就此登基，如果黯然落敗……哪怕世界都拋棄了您，我陳道臨也誓死追隨，就算萬劫不復，也當為王子粉身碎骨！”
“……”
“我相信你是一個忠心，且聰明的部下！”
洛基被拍的理智失控思維失去了方向，聽着這一串串的名詞，洛基甚至都覺得自己能得此忠心耿耿的部下，才是此行中最大的收穫！
鷹眼：“……”
卧槽，這馬屁拍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道臨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由衷的覺得系統的翻譯着實強的過分。
君君臣臣這些詞在正常的英文翻譯是翻譯不到位的，可是系統卻做到了，洛基說出來的肯定是英語，但到了陳道臨耳邊卻變成了字正圓腔的標準普通話，兩者可以相互轉換，所以陳道臨這馬屁才拍的如此痛快，噼里啪啦響，節奏那叫一個穩！
系統～牛逼～
“不過王子，君子不立危牆，這等即將垮塌的骯髒之地不適合您的存在，不如隨我一同出去，共商一統天下的計劃如何？”
現在可不是商業互吹的時候，陳道臨由衷的覺得此刻先走出基地再拍更為合適。
頭頂的炸彈明晃晃的越來越亮，再不走他就真得一輩子陪着這自大狂下地獄去繼續互吹。
他能儲備的馬屁話語也用盡了，可不能像方狗東西一吹就是一夜，再聊下去只能是尬聊，說不定還會被認為是在拖延時間想同歸於盡。
總之，先撤離轟炸區再說吧。
老子還想大吉大利今晚吃雞呢，要是被天降正義給轟死了，那自己就是歷代宿主中死的最冤枉的一個！
“嗯？嗯嗯，我們走……”
洛基現在已經被拍得暈頭轉向。
從未有人對他如此的恭敬，這一串連環巴掌拍在他的馬屁上，比在皇宮中的御用馬殺雞還要來的舒服，洛基在此刻只覺得……
自家哥哥都沒有他來的順眼。
得此知音，夫復何求啊！
鷹眼對此不發表意見，只是心中莫名的有點小委屈。
“我們開車出去。”
鷹眼領着眾人快速的撤離，乘着電梯來到了上層的停車庫，指了指前面一大幫備用車，隨意挑了一輛比較長的三排長車，讓洛基與陳道臨坐了進去，一名不知是手下還是實驗人員，主動的坐在了前排啟動鑰匙直接發動了汽車。（梅賽德斯-奔馳的商務車VIANO）
真不知道是汽車都不拔鑰匙還是用智能接管開關，反正那個手下啪嘰一下就轟隆隆的開着車子往前沖。
“那個小姐姐沒來？”
按原電影的場景來說，剛才就應該有個小姐姐在旁邊看着，那瑪麗亞·希爾確實長得很漂亮很有魅力，然後就是接到從地上爬起的弗瑞局長電話，二話不說就跟鷹眼相愛相殺，來一場酣暢淋漓的車戰……
可現在啥也沒有，自己這一行人暢通無阻的一路狂馳，都已經一路向上螺旋駛出了地面出口，透過玻璃窗就知道這已經是外界的黑夜，燈光影像碉樓聳立的基地影像在不斷的向後挪移，汽車正在逐漸駛向荒蕪人際的荒野公路……
這下子，怕只有開直升飛機之類的才能追得上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因為我的出現改變了些許劇情？”
蝴蝶效應引起的連鎖反應，很自然的陳道臨想到了這上面，瞬間有種巴大蝴附體的感覺。
不過非常之多的小說中已經着重介紹了這種效應的特徵，陳道臨想了想也就習以為常，覺得少個車戰蠻好的，最起碼不用擔心流彈誤傷自己，隨之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旁邊的鷹眼身上。
沒錯，與自己並排坐的並不是洛基，而是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鷹眼，洛基坐前排副駕駛去了。
“嘿，弗朗西斯，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有點為我的節操感到擔心。”
鷹眼的眼神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尖銳，本就心裏有鬼的陳道臨不免有些慌張，但想了想自己在編寫資料上應該並無遺漏，而且是不斷的催眠自己，是真心實意的來投靠，乾脆就嘴上說著俏皮話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對你的節操不感興趣。”
陳道臨鬆了口氣，但隨之如受驚的公雞一躍而起，真如公雞般嘶啞尖銳的聲音瘋狂亂叫。
“我靠，你怎麼把皮帶抽出來了……”
“你這個畜生，放開我的皮帶！！！”
正如聲音所言，陳道臨死死的拽住自己的皮帶，用盡全身力量守住這最後的防線，而此時此刻，此時此景，陳道臨腦海里的一道身影不斷的閃過。
“哈♂，乖乖站好♂！”
“卧槽！！！”
陳道臨一想到這個，這耳邊環繞着的迷之迴音，渾身雞皮疙瘩瞬間樹立，猛的一顫。
“啪！”
本來穩佔上風的力量突然一松，鷹眼就麻利的……抱着皮帶滾到那邊去了。
“力量確實很強……”
洛基不用回頭也知道鷹眼手中的這根皮帶已經有些變形，陳道臨從一開始就拽住了皮帶，紋絲不動穩站上風，若不是突然放手，鷹眼怕是怎麼也搶不過。（可事實上並沒有變形，系統強化，不毀屬性可不是吹的，而陳道臨之所以死死守護皮帶也是這個原因，直到系統大佬來了一句“萬事有我”）
“就是這思想么……有待提高。”
瞧他這叫的是啥？
這麼耳熟且無需懂意思就能心領神會……
要不是我精神力掃描猶如身後長了眼，我還真以為你們在我背後呢！
順帶一提，上一次來這裏時抱着批判的精神瀏覽了各種瀏覽器，頓時覺得這個世界果真既渺小又齷齪，特么就是一精神污染，老子三天都沒吃下飯！
想到這裏，洛基渾身也打了個寒顫，心中不停的默念“心若冰心，天地不驚”來分散注意力，着實是越想，那個種反胃的感覺就越明顯……
我可不想在新收的小弟面前吐一車，那實在是太丟臉了！
“若是單比力氣的話，陳道臨特工是神盾局最強的大力士，我比不過他很正常，憑着蠻不講理的力氣以及不符合人體構造的抗擊到能力，他算得上是神盾局攀升最快的特工之一，據說，他快要晉級七級了……”
鷹眼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把小巧的起子，在無比緊張猶如驚弓之鳥死死拽住腰間的陳道臨面前，慢條斯理的拆分起皮帶扣來。
他倒是沒傷着，畢竟身後都是超軟的軟墊座位，怎麼著也傷不着他。
就是陳道臨有點被嚇出心理陰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心傷”？
“不過這傢伙雖然力氣大，但對科技之類的東西一無所知。”
鷹眼也不知道是如何用一把挫子，就能把嚴絲合縫根本看不出邊緣的整體皮帶扣給起開，在鷹眼特意舉起示意，那腰帶正中好似紐扣一般的金屬物件便展現在陳道臨面前。（陳道臨還為鷹眼能否拆開這個經過系統加強的皮帶而擔驚受怕，事實證明他想多了，系統要比想像中的更加智能和變通）
“特工必備的定位以及竊聽裝置，小巧到可以塞進衣扣里，錄音效果極佳，連心跳多少、快慢、急緩都能記錄，在沒有特意開啟的情況下會進入錄音狀態，只有在凌晨或者周圍有網絡覆蓋的地方才會上傳信息，平時根本無法用儀器掃描出來……”
鷹眼那隻手又在陳道臨身上摸來摸去，陳道臨強行忍住了想要揍他一拳的衝動，猶如遭到凌辱般的慘兮兮姑娘，縮在陰暗的車邊一角，退無可退，只能含淚任其擺佈，最後，鷹眼的魔爪摸向了他那有些變形的胸口……
萬幸，鷹眼只是為了拆掉竊聽器，並未有多留戀陳道臨的玉體，拿起這些東西提上褲子，就冷酷無情的把這些小間諜們丟在了車窗外。
是真正意義上的提上褲子。
因為他的竊聽器也在皮帶內，再不提上褲子，陳道臨的鐵拳就要砸他臉上來了。
“長官，陳道臨身為機械白痴，從不用超過槍以上的機械物件，滿腦子長的都是肌肉，戰鬥的時候喜歡跟別人玩貼身肉搏，但對講耳機有定位什麼的，應該是特工的常識吧？”
鷹眼扯掉陳道臨耳朵上的超酷耳機，順帶將他胸口處已經完全變形的合金板強行拽出，隨手往窗外一扔，而鋒利的雙眼卻未曾挪開半分，依舊如開始般充滿懷疑。
“忠心耿耿是特工的本質，更是上位者對其的基本要求，我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且毫無道理的反水，我更相信他是思想敏銳見事不妙立刻假裝投誠的卧底。”
“苦肉計什麼的我也能明白，這種拙劣的詭計在我這欺詐之神的眼中如同孩子般的玩鬧……”
洛基微微一笑，雙眼依舊注視着面前如深淵的黑暗，彷彿那裏有比星空還美的夜景，令他如此的痴迷。
“而我留下他的理由，只是他比一般螻蟻要強的多，而且潛力很大，僅此而已。”
……
“希爾，彙報情況。”
“長官，這已經是儘力搶救的結果，可最少有1/5的實驗人員依舊被埋在了岩石之下，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堅持到救援，損失幾乎無法估計。”
這基地還是二戰時期研究的地下防空洞兼實驗室，只不過對外自然是義正言辭的“宇宙研究所”，當時候提交的正面資料上寫着佔地三萬多平方米，可事實上么……
損失上百億和那些實驗結果折損都是最輕的字面意思了，現在重要的是這件事情所引起的連鎖反應。
這基地其實是神盾局向美帝所租用的軍-事基地，這並不是自家的東西。（至於那些特工博士么，反正從文檔上查不到他們的名字，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反倒很容易處理）
說好了租用，此刻卻成了廢墟，而且是挖都挖不出來的那種。
哦，雖說是宇宙魔方是神盾局在研究，但從名義上它依舊是美帝所有物，無論是北極開採還是美國隊長這些七里八里的胡扯，美帝直接霸佔了所有權，而宇宙魔方從文檔上是“暫借研究”，卻不是送給了神盾局。
這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是怎麼樣也掩蓋不了的，倘若衛星掃過都能看出來，這裏崩塌一大片跟發生過地震似的，那麼大一個基地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廢墟，所以……
希爾皎好的面容上已烏雲密佈，卻又帶一點興災樂禍。
她已經能想像到自家長官此刻的臉，該黑成哪樣了。
保守估計，跟皮蛋有的一拼。
“科爾森，彙報情況。”
“局長，二階段的相關物件大部分已經轉移完畢，沒來得及轉移的，應該就是些能量電池。”
“呼……”
這麼長時間，總算聽到一個相對而言的好消息了。
弗瑞把定心丸丟回口袋中，又看了看還在隱隱作痛的腰間，又默默的拿起了旁邊的補腎……哦不，止疼丸。
“希爾，暫時放緩救援，把一切還空閑且可以放鬆任務的特工們聚集起來，全力去追查那個箱子的下落。”
“是，長官。”
嘿，你這個黑老頭果然心都是黑的，埋了這麼多人，都不打算象徵性搶救一下么？
不過話又說回來，被百噸巨石嘩啦一聲砸在身上，鋼筋鐵骨都給你壓成鐵疙瘩，砸到血肉之軀絕對會變成什麼博士醬啊，特工醬之類的玩意兒，確實沒有搶救的必要……而且自己也是這麼打算的，她可不想待在這裏指揮挖掘，否則一年半載都要跟這些臭屍相伴了啊！
誰愛去誰去，反正老娘不去！
所以希爾刷了一下，連吉普車的車門都不用開，身手敏捷的從窗口翻了進去，麻利的啟動了車子駛向了遠方……
特么絕大部分直升機都被摧毀，老娘也只能開着這輛車子去追長官那架，看能不能追上搭個順風機，要是追不上……呵呵……
這荒郊野外的，開到明天早上都不一定能進城區！
“科爾森，返回基地總部，開始全世界電子排查，命令航母進行最後的修整，我要它隨時都能升空，武裝部-隊全部實彈上崗，所有飛機或導彈系統時刻在線……”
“神盾局全面進入戰鬥狀態，宣佈此是八級事件，拋棄或推遲一切不必要的任務，所有外放戰鬥部人員集中，哪怕是隱藏的暗線，也要千方百計回到紐約，隨時準備聽令……”
弗瑞摸着自己隱隱作痛的百年老腰，手中拿着那份有些微皺卻已經打開的信件，完全沒有希爾想像中的憤怒無比暴跳如雷，望着這張紙上的字跡，僅剩的獨眼中，只有深邃如海的平靜……
“直接進入戰爭狀態？長官，雖說這基地爆炸，外星入侵非常嚴重，但也太……”
說已經嚇傻，都不足以形容科爾森此刻心中的驚悚。
這一次造成如此大的損失，追根結底也不過是在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被偷了家而已，整個基地的坍塌的原因只是宇宙魔方自動引起的應急措施，對陣的甚至只有寥寥一人，這孤身一人的來地球搞事，人民的海洋都能將其輕易淹沒，身為特工又權力最大的他們，弄死一隻外星生物豈不輕輕鬆鬆？
至於開始全面戰爭嗎？
這好比一搶劫犯拿着菜刀去搶劫，結果還未說出“乖乖站好”，門外就已經被聯邦調查局包圍，全副武裝的近百名武警扛着槍和防爆門就準備破門而入，還有十幾台狙擊槍瞄準了他……
這特么算什麼事兒？
宇宙大炮用來打蚊子，傳國玉璽砸核桃？
“科爾森，戰爭已經來了。”
弗瑞打斷了他的話，以及他想“帶着長官去看看腦子”的想法，看着眼前的滿地瘡痍，再次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以現在的情況看，未免太過於興師動眾，但有些事要去做的意義，不是在於會不會發生，而是防範於未然。”
最終，抱着些許惆悵，弗瑞還是下達了“全員操場集合”的命令。
“這就當做是一場全局緊急練習吧，我比誰都希望戰爭不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