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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染讀完了，她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所以，她有個哥哥？

還是說，這孩子是爺爺的？

可是，爺爺沒有女兒。

司澤把照片遞過去說：“看看。”

顧染接過照片，上面是一個長相溫婉的一個女人，一臉笑意站在樹叢旁，雙手撫摸着大肚子，眼神里的光很閃，至少大家都看出來了。

一臉幾張，都是同一個女人，只不過肚子的幅度在改變。

顧染認識這個照片上的人，就是她都媽媽沈文靜。

而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是她自己，從小大的，有關她都照片就在專屬她都相冊了，家人的照片也都在顧家相冊里存着，這張泛黃的照片，她從來沒見過。

彎彎的睫毛微顫，“所以，我有一個哥哥，只是還沒出生就去死了對嗎？”

顧染抬起頭問顧霆寒，司澤拿過信件和照片，他的印象里也不記得沈阿姨在懷顧染前還懷過孕。

顧染是零三年出生的，而他和顧霆寒都早三四年出生，按理說如果沈阿姨沈叔叔有過一個孩子，那麼他爸媽都知道，這件事可以打探打探。

“這事兒我可以找我爸媽旁擊側敲一下。”司澤有些擔心顧染接受不了。

顧霆寒也點點頭：“染染，要不我們問問爺爺奶奶，說不定他們知道？”

顧染微垂眼眸，輕聲說：“如果這件事他們不想讓我們知道呢？萬一這件事也是他們的痛呢？”

顧霆寒和司澤微怔，他們的確沒想過這個問題。

顧染就知道，思緒混亂：“且不說我們問，就算我們要問，又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呢？質問嗎？”

“那染染，這東西…”顧霆寒問。

顧染將東西全部都放進去，然後關好，將盒子推向顧霆寒：“哪裏找到的放回去，當做不知道。”

顧霆寒不贊同，他找到第一時間就是告訴他們，為的就是把事情問清楚，現在什麼事都不知道，又把盒子放回去，還要假裝不知道？

司澤用手按了按顧霆寒說：“放回去吧。”

顧霆寒看着一個二個：“不是，你倆就不想知道？沒有疑問？如果只是簡簡單單死了一個孩子，為什麼所有人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存在！”

正大光明的存在！

對呀，他有資格！

顧染心頭一顫，她怎麼沒想過呢。

可是信里說過媽媽的心疾還沒有全愈，如果這件事是導火線，那麼他們都是罪人。

她不敢冒險。

司澤看着眼神無光的顧染，靠近一些將人抱緊懷裏，下巴放在女孩的頭頂上，柔聲說：“沒事的。”

顧染順勢將頭埋在司澤的頸脖上，聽見男人從頭頂上穿來的聲音，鼻子略酸着發出：“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怕媽媽難過。”

司澤一邊用手安撫女孩兒，一邊朝顧霆寒示意出去。

知道顧霆寒拿起紅盒子出去，司澤才說：“所以，為了沈阿姨不難過，我們更要打探清楚，這樣才不會碰到她都禁忌。我知道你是害怕，所以，有我和大哥呢，嗯？”。

最後一個“嗯”字略帶哄誘的意味，也正是因為這樣，讓顧染覺得眼前的就是狗男人，總不忘哄自己，把自己當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