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黑氣

062 黑氣

老男人說王靖雯沒有那方面的生活經歷,能不能把握好角色的內心世界什麼的。

我聽着就知道老男人沒安好心。

同時也明白王靖雯為什麼,這段時間情緒低落心事重重,原來是為女主角的事鬧心。

很正常的事,老男人卻從中做梗,想讓王靖雯陪他睡。

老男人喝了一瓶紅酒後,就開始展開攻勢了,不時在王靖雯耳邊說那個事。

王靖雯強作笑臉,想發作又不能跟他翻臉,逼的王靖雯最後說姨媽來了。

老男人卻仍不肯罷休,無恥的小聲跟王靖雯說什麼,姨媽來了也是可以那樣的,輕點兒就行。

能看出王靖雯強壓着怒火,和老男人周旋。

音樂換成溫柔的曲調,老男人喝的也差不多了,就讓王靖雯陪他跳舞。

趁着跳舞,老男人的大手,不時的往王靖雯後面挺翹上划拉。

王靖雯滑的像條小魚,靈活的躲閃着,讓那老男人不能夠得逞。

那老男人還把噁心人的胖臉,往王靖雯的高聳上湊合。

真的把我都快氣炸了,拳頭捏的咯咯直響。

老男人越來越過分,王靖雯就婉轉的掙脫開,說去洗手間。

老男人見王靖雯去洗手間,就掏出一個小瓶,小瓶里裝着藍色的液體,往王靖雯的酒杯里倒進去半瓶。

尋思一下,可能怕量不夠,一咬牙,把一瓶都倒進去。

我當然知道那藥水是什麼,到時王靖雯喝下去年,就得激動的自己投懷送抱。

雖然我是風水師,但解決這種事,也是我的專業,四個字,簡單粗暴。

我直接推開門,還沒等老男人看清我的樣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大耳瓜子。

老男人的臉頓時腫的像豬頭一樣。

我摸出貼身帶的銀針,那也是我們祖傳下來的,本來是驅邪治病用的。

我覺得這老男人就是有病,心腸太壞的病,就該治一治,對着老男人的周身大穴就是一頓扎。

老男人頓時就覺得,全身像有上萬隻螞蟻,在啃他的骨頭一樣,疼的直翻白眼。

我貼進老男人耳邊壓着嗓子說:“你知道該怎麼做,以後再敢糾纏王靖雯,我見你一次,扎你一次。”

“行……行行,不敢了,饒了我吧……”老男人疼的嘴裏開始流白沫了,越來越猛烈的抽搐着。

聽到王靖雯的腳步聲,我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然後包間響起一聲王靖雯的驚叫,不大時間,老男人抽搐着被抬上救護車。

幾天後,王靖雯如願以償的當上了女主角。

我很欣慰,我班的一姐,雖然混娛樂圈,但出污泥而不染,憑的是演技實力,而不是一路睡上去。

我要幫她,畢竟人家王靖雯沒去害人,是對方太過分,用這種手段害人!

無端犯人者,雖遠必誅,大丈夫生當如此,誰可取而代之!

我每天上班的路,都要經過農貿市場,在農貿市場和市礦區醫院中間,是花鳥魚市。

這裏聚集着不少抽籤算卦的。

沒一個真正的風水師,都是騙錢的,不過我從來不會去揭穿誰,都是混口鈑吃,窮人何苦為難窮人!

這天我經過時,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身影,正在給一個老太太算卦。

這女孩正是那個鬼機靈女高中生,沈曉妍。

我不動聲色的湊上前,想看看沈曉妍是怎麼胡說八道騙人的。

地上鋪着一塊又臟又舊的帆布,上面三枚銅錢,看來已經開卦了。

沈曉妍正煞有介事的給老太太解卦:“老人家,從卦象上看,您家這是家裏祖墳上出問題了,得調一下祖墳的風水。”

老太太問要多錢,沈曉妍張嘴要了一百。

我去,這風水師的臉真讓她給丟乾淨了!

沈曉妍一抬頭,看到我,不禁一愣。

我立刻裝模作樣的說:“大師,我家前山上有棵樹,前幾天弔死個人,我看完熱鬧后,也總想去那棵樹上弔死,請您給破關。”

沈曉妍看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險些被逗樂,強忍住笑后板著臉說:“我得先給老人家調完墳再說。”

我立刻裝出焦急的樣子說:“我現在都忍不住想去上吊,要不讓我跟着您吧,您先幫我壓一壓。”

沈曉妍故作深沉的猶豫一下,才點頭答應。

沈曉妍先陪着老太太去買了調風水用的東西。

看着她讓老太太買的東西,我實在搞不明白,調風水備那些東西幹什麼用,真是長見識了!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大客車,才到地方,山村溝里的一塊小墳地。

沈曉妍騙的也真是有板有眼,竟然還從隨身包里取出一件道袍穿上,還煞有介事的取出在地灘上買的舊羅盤。

一番讓我看不懂的表演過後,指着墳對老太太說:“老人家,您看啊,現在這風水叫群雞困蟾,顧名思義,一群雞把金蟾困住,哪裏有好……”

我不禁驚呆,這小墳地確實是群雞困蟾的風水,真難為這小騙子是咋看出來的!

接下來,沈曉妍開始作法破關的表演,也讓我大大吃驚,她竟然真的懂點法門。

她先在墳四個角插上四根桃木,然後抖開三尺三的紅布,蓋在豎立起來的桃木上。

接着把四把菜刀,刃朝外埋在四根桃木下。

最後拿出黃紙朱沙,畫了一道符,小拳頭就是金印,在符咒上一錘,就算封印了。

抹去額頭的香汗,就告訴老太太可以安心了。

老太太給了錢后,千恩萬謝的走了。

我一看,那群雞困蟾的風水還在那堅守着崗位,真是吊炸天了,她這是從哪學的破關?!

由此可見,王靖雯能看出這群雞困蟾的風水,差不多全是懵的。

不過沈曉妍天生的風水師命格,加上天生的悟性,如果不做風水師,真可惜了,我竟然動了教她的念頭。

看我目瞪口呆的瞅着她,王靖雯調皮的一笑,無比自負的說:“怎麼樣,厲害吧?!”

我幾乎暈倒,強忍住笑,問道:“請問沈天師,師出哪門?”

沈曉妍自信滿滿的說:“擱網上學的,怎麼地,不行呀?!”

我暗想,就算張天師和鬼谷子在世,也不可能把秘術髮網上去,那是泄露天機,有損陰德的,說白了,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網上大都是扯淡的,頂多扔點拋磚引玉的東西收學員,讓人一知半解後去當門徒,真別拿網上的東西去較真。

我暗下嘆口氣,一邊把手伸向褲腰,一邊說:“你先走,我方便一下馬上來。”

見沈曉妍的背影在小道上消失后,我立刻左手捏決,右手畫符,用祖傳秘術,倒行逆施,改了地脈。

連連祭出十幾道符,硬把群雞困蟾的風水格局,改成了群蟾困雞的風水格局。

並且趕緊把埋在下面的四把菜刀摳出來丟掉,墳地哪能放那東西,這王靖雯也真敢胡來!

老太太遇到我,真是天大的福氣,至此以後,她家可以豐衣足食,買牛買羊,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了。

我追上沈曉妍,直接了當的問:“大師,看在那兩萬塊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

沈曉妍愣一下,然後說:“我真是沈曉麗的妹妹,只不過是堂妹。”

我立刻追問道:“沈曉妍,是誰讓你來套我的?”

沈曉妍看我一眼,嘆口氣說:“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告訴你吧,我媽在醫院住院,護士催我續費,見我拿不出錢,就給我個電話號碼,然後電話里有個女的,說如果我能套上你,就給我兩萬。”

我聽她說那個護士還在醫院,就讓她帶我去找那個護士。

“我幫你找到那個護士,你還得請我擼串。”沈曉妍一副吃定我的眼神說道。

我打趣道:“沒問題,只要你不再裝喝醉,套我跟你那啥就行。”

“美的你,又沒人出錢,哪還有那好事。”沈曉妍說完后又問:“哎,大叔,為什麼那人會出兩萬找我套你。”

“她恨我。”我答。

“那個女的為什麼那麼恨你呀?”

我信口胡說道:“她愛我愛的發了瘋,被我嚴厲的拒絕了,就想讓你套我。”

沈曉妍尋思一下說:“不對呀,她讓我套你的目的是什麼呀,她既然恨你,為什麼還出錢,讓你享受我這麼絕美的大餐?”

“她是想讓你套上我后,再給你加錢,讓你拿着證據,說我那啥你,把我送進監-獄。”

“哦,這麼狠呀,那個,要是我真把你送進監-獄,那人還能給我加多錢?”沈曉妍滿臉期待的問。

“不是,你還能行不,你還真想把我送進去?!”我抬下拳頭,輕輕捶了下她財迷的小腦袋。

“呵呵,大叔,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呀!”沈曉妍呵呵大筆起來。

到醫院找到那個護士后,護士說是一個男的,讓她把電話給的沈曉妍。

醫院裏人來人往的,她也不知道那男的是誰。線索就此中斷。

我有點失望的陪沈曉妍走進她媽媽的病房。

因為只想着找護士查線索,也沒想起來給沈曉妍媽買點水果什麼的。

沈曉妍爸一見我穿着個半舊的破牛仔褲,像個民工,還空着兩手,立刻對沈曉妍不滿的說:“沈曉妍,這小子誰呀,別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這領!”

沈曉妍小腦袋瓜一仰說:“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沈曉妍爸惡狠狠的瞪我一眼,鼻子還重重的哼了一聲。

從面相看沈曉妍的父親,就是個賭棍,還是個勢力眼,對這種人我不屑一顧。

說話間,沈曉妍媽又劇烈的咳嗽起來,沈曉妍趕緊把一個塑料杯遞過去。

哇的一聲,沈曉妍媽吐出一口黑血。

沈曉妍心疼的都快哭了,哽咽着喃喃道:“這兩萬塊都花進去了,怎麼也不見好呢,比昨天吐的還嚴重,這可怎麼辦呀?!”

我一眼就看出這根本不是醫院能治了的,要不說這礦區醫院的醫生水平真不行,就能給定個肺癌。

這他娘的不是草菅人命嗎!

沈曉妍媽這次咳的止不住了,一會一口黑血,一會一口黑血的往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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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風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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