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到老,玩到老。
DAT高聳的大廈,董事長辦公室。
張言拿着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對背對着他的辦公椅說道:“時總,大概周二《一代靈后》的劇組就是舉行開機儀式,那個主導演想邀你參加那天的晚宴。”
時又霆轉了過來,淡漠的開口:“這些都略過,資料呢?”
張言將文件袋拆開,將資料推到時又霆面前,說:“池家兩年前舉家去了突而斯,太太重新撿起了學業,憑着天賦驚人,將五年的課程花了極短的時間就讀完了,又在插畫圈名聲大噪,後來被比利提挖了回國,巧合的是,剛接了我們手下影視的案子,正是太太所在的廣告公司比利提。”
“《一代靈后》負責插畫的是誰?”
“那就更巧了,負責的插畫師正是太太。”
時又霆臉上陰暗不明,將早上送來的合同丟在了張言面前,薄唇勾起一個玩味的笑:“把這合同上的美術編輯,換掉!《一代靈后》的美術監製部分,由我來。”
張言先是錯愕,怔在了旁邊。
“怎麼,沒有聽到?”時又霆清冷的聲音說道。
張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沒,沒,聽到了。”
他在心裏為池阮默哀了三秒,應道:“收到,我現在就去安排。”
時又霆從張言帶的資料里,抽出池阮的。
呵,stacey著名插畫師?
起了個再次振作的名字,又變成著名插畫師出現,他倒要看看,她這個著名插畫師又要翻出什麼浪花來。
那比利提遲早是要被DAT收入囊中,池阮這段數果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吊著他胃口的小把戲,她到現在都沒有玩膩。
時又霆摩挲着資料上熟悉的人的面容,腦海中一個完整的計劃已經浮出。
池阮忙完手裏的工作,筋疲力盡的驅車回家,手裏上標註的節日提醒再次響起。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鬼使神差的設的,都離婚快三年了,卻還是會記起結婚紀念日這個鬼日子。
她將手機上的日程表直接刪除,這個節日早就不屬於她了,再想根本就是在犯渾。
才準備去洗澡,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震動起來。
來電,裴宸。
這個和她從小就相約,一起吃到老,玩到老的男人兼閨蜜。
不過在和時又霆結婚後,他們差不多已經斷了之間的聯繫,只剩偶爾的朋友圈點點贊關係。
“裴宸,真是難得啊,我這輩子還能再接到你的電話。”
電話那端裴宸並沒有跟她打趣,而是一本正經的詢問道:“阮阮,林伯母說你已經離婚了?”
池阮上揚的嘴角僵了僵,隨後又沒心沒肺的回道:“這事早就眾人皆知了,看來你真的是忘了我這個發小,這事你都不知道。”
“我還聽說,你已經回國了是么,阮阮,等我,我馬上訂機票,預計這周就到。”
“怎麼想我這個發小了?”池阮調侃道。
“阮阮,我一直都在想你,只是不敢聯繫你。”電話那頭的人突然收起了笑意,悶悶地說道。
池阮還沒見過裴宸這幅模樣,出聲安慰道:“沒事,這不是馬上就要見到了。”
“阮阮,這次你一定要等我。”裴宸認真的說道。
“當然了,我還要等你付賬單。”池阮衝著裴宸笑着說道,想起自己這個發小,她只覺得分外安心。
裴宸聽到她的調侃,心情也輕盈起來,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阮阮,這次我一定會等到你。
“阮阮,你放心,賬單一定是我付。”裴宸說道。
“嗯,我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去吃火鍋。”
池阮放下電話,進了浴室,拉開水龍頭放着水,想到裴宸的語氣,無奈的搖頭嘆氣。
看來貼上這個時太太的標籤,真的很難撕掉,所有人都認為,她離開他,會很難割捨。
洗完澡,她打開了電腦,想要看看新接的案子,卻發現根本看不進去,她放空了一會,想理理思路,可卻理越亂。
想到傑森說明早讓她去和負責《一代靈后》的美術監製探討探討,池阮想到這,索性直接上床睡覺。
早上九點,DAT大樓。
池阮仰頭看着這座早已翻新的大廈,高聳入雲,這裏曾經何時,天海也佔據了半個大樓。
她踩進這座大樓,才進一樓大廳,張言就迎了上來。
“池小姐,請跟我來,監製人一早就在等你了。”
池阮愕然:“張秘書,你怎麼會來接待我?”
張言的地位在DAT可是舉足輕重,怎麼會去做一個小小美術監製的助手?
“您到了便會明白的。”
張言帶着池阮直奔一個私人電梯,一鍵直達六十層。
池阮從看到樓梯層數,心裏已經開始明白了。
“張秘書,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做工作以外的事情。”
話里的意思很明白,她不是來見時又霆的。
張言和氣的笑了笑:“池小姐,要知道《一代靈后》的美術監製人,是時總。”
“什麼?”池阮柳眉擰成了一團,咬了咬嘴唇,眼中帶着不可置信。
張言不動神色的先擋住了電梯的按鍵,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念着時又霆給的台詞說道:“為買《一代靈后》版權,DAT可是花了巨資,所以公司上下特別重視這部影視作品的畫面感,所以時總才親自監製。”
池阮心中震驚,已經慌亂成一片。
怎麼又是他,時又霆到底想做什麼?
電梯門打開,池阮在張言的帶領下走進了這間超大的辦公室。
寬大的辦公桌里,坐着的男人年輕卻深沉,有着和年齡不符的穩重氣場,比起兩年前,更加讓人有壓迫感。
“時總,這是比利提著名插畫大師stacey。”
男人翻着文件,只是隨意的嗯了一聲,連頭都不抬。
張言隨後便離開了,辦公室里只剩了他們二人。
池阮直接將手裏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公事公辦地說道:“時大總裁,我能力有限,這案子我不接了,所以請你及時找到合適的畫師接替。。”
時又霆眉角跳了跳,握着鋼筆的手鬆下,目光深遠的看着她。
“合約第五條,乙方不經甲方同意,擅自毀約或找人頂替,將追究法律責任,並賠償甲方違約金一千萬元整。”
池阮皺着眉頭,緊握的手心有點出汗。
“但合約上沒有寫美術監製是你時大總裁。”
時又霆從善如流的回道:“但也沒有指定讓誰監製。”
池阮緊握的手指關節微微發白,狠狠的盯着這個永遠都是一副高處不勝寒男人的樣子。
她一臉的艱難,對面的男人確實怡然自樂,嘴角也揚了起來。
時又霆一臉玩味的看着她,勾了勾唇,問:“我親自監製,你難道不高興嗎?”
相隔一個大辦公桌,池阮和他對比着,更像談判。
池阮好笑的冷哼出聲:“我為什麼要高興?時大總裁,隔行如隔山,你還是好好的當你的商人,要知道貪多嚼不爛!”
時又霆手斜撐着頭,低沉的聲線盤旋而過:“你怎麼知道我嚼不爛呢?”
池阮見此,乾脆從包里掏出了畫稿。
“時總,那你看一下,如果有問題的話,及時和我聯繫探討,不然最好還是請專業美術監製。”
時又霆眸光從她臉上瞥過,隨即將目光落在了畫稿上,深邃的眼眸隨即越發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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