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中迷藥
()可是沒等我有任何感覺出現,也沒給我機會大罵出口,腦袋沉沉地又進入了半昏迷狀態,在意識完全失去之前隱約聽道那婦人美滋滋地聲音:“正好,今天有貴客到,晚上就用這新鮮地招待……”不知是氣急攻心,還是藥性發作,我立刻知覺全無……暈暈沉沉,乎乎悠悠,等我慢慢睜開眼睛的時侯,我正身躺在一張華麗的檀木大床上,帳簾半掩,周圍一片靜悄悄。“喂!有沒有人?”第一反應開口尋人,可是整句話說完,嘴巴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再試……張了張嘴,依然無法發出聲音。想起身,渾身卻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心下大驚,“糟了,這不成了人家待宰的糕羊了嗎。”正暗自驚懼之時,“吱……”一聲門響,門內踏進一人。“辰的房間裏也安排好了嗎?”一個魅惑的聲音響起,“已安排妥當。”一人恭敬地回答,“嗯,下去!”“是!”隨後,“嘭”的一聲門關上了。腳步聲響起,向著床的方向走來。我的心提到了嗓眼!腳步聲在床邊停下,一隻手緩緩掀開半遮的床帳,我緊張地瞪着眼睛,戰驚地望着出現在上方的臉,由於被光,那張臉孔有些模糊看不清。“呵呵,真像個受驚的小鹿,本王喜歡!”與我對望片刻,那個人戲謔地一笑,一種誘惑的邪媚令人油然心顫。“嗯,怎麼有些眼熟呢?以前伺侯過本王?”說著話,男人順床沿坐下,俯下身半壓在我身上,半帶着疑慮地用一支手挑起我的下巴打量着。此時我才看清了男人的長相,面如芙蓉月下般妖嬈,一雙風流桃花眼流光異彩,薄而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挑,好一張令人窒息的臉,一身黑色鑲金的華服更襯的他妖魅眾生。有片刻間的恍惚,待回過神之際,突覺一支溫熱的手掌已穿透褻衣順着腰際向上滑來,我的身體猛然一僵。“呵……別緊張,唔……你的皮膚好軟……”妖嬈的臉孔逼近臉前,那張性感的薄唇眼看就要壓到我的嘴唇上,我心裏哀嚎着想要儘力轉動身體,可無奈身體只輕微地抖動一下。暮然胸上一緊,那隻溫熱的手掌已經爬上了我的左胸尖上,只覺上方的身軀立時僵在了那裏,他的唇和我的唇將將擦上。我忍住那支手所處地方的心悸,緊張地望着他已佈滿疑竇的眼神,他也死死地盯着我。胸上的手掌似受了驚嚇般停頓在那個柔軟的地方半天未動。片刻,只覺他的五指微用力地捏握了一把,才像真正地確認了我的女性身份一般,“呼”地一下從我身邊立起,眼神中閃過嫌惡,手迅速地掀下我的頭冠,發箍被碰掉,頭髮嘩嘩地散落下來。“女人!"男人不屑地一嘟噥,轉而眼神一變,“是你,哼!好大的膽子。”男人眼顯鄙夷之色,怒氣沖沖轉出帳簾。“來人!”氣極敗壞地一聲大喝。我一驚,幹什麼?即使不是男人也不能怎麼地我。哎呀!都怪那該死的老女人,是哪家的老鴇這麼不敬業,買了人也不驗驗真偽就出手,這下可慘了,我心裏苦叫着。那個混帳東西武陌,你不怕遭雷劈呀你,好說歹說這具身體也是你二娘的,你竟敢這麼對你娘下手,你、你、你……等你落在我手裏,一定有你好看的。新仇加舊恨一起衝擊着我的底線。心裏兀自招呼着仇人,耳邊已響起“吱”的推門聲,“王爺,屬下在。”恭敬之聲響起。“去,叫辰立刻過來。”聲音現出威嚴。“是!”來人立刻出了屋。“還不起身嗎?武夫人!”輕蔑地語氣輕飄飄地傳來熟人!什麼口氣,姑奶奶我能動還容你亂摸?“怎麼,武夫人還等着本王的寵幸呢?”鄙夷的口吻愈加濃厚。忍、我忍……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所遂裝死,高速過濾掉妖男王爺的冷言諷刺。“篤、篤、篤”傳來輕輕地扣門聲,“是辰嗎?進來。”妖男溫聲招呼。“吱”門打開,進來一人。“七王爺何事召辰這麼急?”聲音動聽,熟悉異常。不過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思緒早已紛亂,是誰也想不起來了。“哈哈哈……辰可知本王床上之人是何許人?”妖男變態地大笑,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什麼驚幕似的。“辰不知。”來不卑不亢地回答。“那辰就過去看看好了。”妖男戲謔地道。“這……王爺的私事,辰不好僭越。”好聽的聲音沉着應對。“……呵呵,這可是辰的家事喲!辰不妨過去看看就知。”“哦?那辰可就僭越了。”說完,一雙黑靴快速地出現在帳前,“唰”一下床帳被掀起,我的眼對入了一雙驚訝的黑眸中。“大嫂?”一聲驚呼出口。天!這下丟人可丟到家了,來人正是我的小叔子武安辰,我的臉倏地一熱。怎麼會這麼巧,太戲劇化了。“七王爺,這是怎麼回事?我大嫂她怎會在這裏?”武安辰轉身急步走回,詢問妖男。“本王也很好奇,星不在堡中,星的夫人怎會跑到本王的別院中,出現在本王的床榻之上呢。不會又是重複上次那丑把戲。哼!”言明之意,相公不在家,媳婦趁機出牆,而且還曾經出過同一牆未果。房中半晌沉默,也不知武安辰此時是個什麼表情。“辰好生處理此事,本王就不便參與其中了。”說完腳步聲響起,一聲門響,似是妖男王爺離開了房間。沒有人明察秋毫嗎?我心中抗議地大叫,有沒有人能發現,我是不能動滴。房中又一片沉寂。半晌,“大嫂,你……”咬牙切齒地幾個字打破了沉靜,“前次重傷險失性命,本以為大嫂該有所悔悟,沒想到大嫂竟、竟變本加厲,趁大哥不在堡中,謊言欺瞞卻跑來這七王爺的別院,大嫂你、你想將神封堡至於何地?難道就真的怨恨到要神封堡受盡天翼皇朝的恥笑嗎?”話音羞忿萬分,憎惡卻又受於禮法而不能對長嫂太過無禮的無奈,逼的武安辰聲音氣的直發抖。好,隨你們怎麼說好了,我不過也就是藉著別人身體苟活的一縷幽魂。我,哪還有我發言與辯解的權利,尊嚴何其的渺小。本來不在意的,可是不知為何聽着武安辰的怨言,我由衷地感覺到冤枉透頂。想着自己悲劇的人生,死不能死透了,莫名地穿越在這種爛人的身體上,出來玩還被人陷害,止不住地陣陣哀傷湧上心頭,心情悲切,愈來愈濃。“大嫂,你、你……想一直躺在這裏嗎?”忿怒不堪的低吼自帳外傳來。回答他的只有我默默流下的眼淚。“呼”地一下床帳被猛地拉開,“你……”武安辰氣急敗壞地掀起帳簾剛要說什麼,看到我淚水斑駁的樣子猛地打住了。“大嫂,你……”武安辰好似發覺了我這樣一動不動地躺着,有些不太對勁,羞忿的臉色有些遲疑地打量着我的神色。我含着淚水委屈地看着他,想說我是被人陷害的,可張張嘴巴同樣地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我心一急,本不想矯情的,淚水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充盈了眼瞼,啪嗒啪嗒掉落下來,鼻子酸酸地配合著抽了抽。武安辰臉色一緊,“怎麼回事?大嫂被人下了迷藥?”他立刻矮下身體,伸手搭搭我的脈搏,略微探一下后神色緩下來,“大嫂放心,只是中了煙花場所貫用的迷藥,藥性不大,十二個時辰之後自解,多飲水會快些。”“不過……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武安辰沉思一下又說:“也不知大嫂因何被人所陷害,我且向七王爺簡單解釋一下,先帶大嫂回堡,其他容后再。”說完,武安辰沒再看我一眼,直身站起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