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青樓遭劫
()啥?腦中紅燈頓時亮起,世仇哇!原來這小子就是目無尊長、毫無禮教、破壞繼母色誘自家二叔的好事、害我死不安寧、無辜替別人活着受罪的混帳東西,武陌。一股千年的仇恨自小宇宙中爆發,奶奶地!敢讓我死不得安息,我就天天讓你到老娘床前當孝子。兩眼噴着火,牙齒咬的咯吱咯吱地響,嚇得旁邊三人都瑟瑟地不知所措。“公子……爺,您、您還去不去姑娘房啊?”引路的小丫頭結巴地問道。“去!怎麼不去?我還要好好會會這個小美人呢!”我揚着嗓門沖武陌消失的方向大聲地回答。跟着小丫環來到了香雪的房門口,剛要抬腳邁入,只聽“慢!”一聲媚喝,身後款款走來了一身火紅的青顏。“方公子別急呀,先付了銀兩再進不遲呀。”青顏飛了一記浪浪的媚眼,站定在我面前。“呃,這個……美人啊!本公子即然開出了價,就一定不會打賴。只是……只是本公子幾人出來的匆忙,並未帶足銀兩……”“什麼,公子在拿青顏開涮嗎?”一聽沒錢,青顏媚臉立馬變了顏色,“公子是存心來逗樂的?”“不不不……美人莫急,聽在下說完那。”我急忙堆笑解釋,還佯裝瀟洒,“本公子的家財貫傾四海,這區區的兩千兩算得了什麼。這樣,今夜洞房先欠着,待我明日一早登門奉上那兩千兩,外帶一百兩利息,再行洞房,美人看——可行否?”美人臉色稍緩,眸光閃爍不定,尋思片刻方說:“即然如此,奴家就送公子個薄面,辛苦公子的手下回府宅去取銀兩,公子照舊可在此享受綾羅暖帳溫柔美人鄉。但,若是明日一早銀兩未到,那——呵呵……”浪笑連連,下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公子看,青顏的主意是否合意?”真陰險,蛇蠍美人,呸呸!“啊!好主意。”我大喜般一拍巴掌,“還是美人貼心那。那個小樂,你快回去取銀兩,可別叫美人久等了。”“什麼?公子不可。”小樂急道,拱手拜向青顏:“大當家的可知我家公子……”“小樂!”我打斷小樂衝口要出的話,靠近他身邊,用僅只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耳語,“還怕不夠丟人的,把事情戳漏了不怕你家堡主劈了你!快回去就說我有急事暫借兩千兩銀子,定在近期歸還。去!”見小樂滿臉的焦躁,猶豫不決,我又低聲地安慰了一句:“放心,一個青的老鴇能把我怎樣,無非是為了錢財,只要你儘快把銀兩拿來不就沒事了。快去!”聽了我的話,小樂猛地一咬牙,轉身飛快地跑出院子。“美人,現在我可以……”我望向青顏,色眯眯地一笑。“呵呵……那公子還不快進去,怕是香雪姑娘早等得不耐煩了,呵呵……”青顏嬌聲接口,一雙媚人心魂的大眼睛在我和小桃的周身遊走一圈,然後浪聲媚笑着遠去。呼~這個女人着實讓人不安,一旦離開,心馬上就定了。“公子!”小桃不安地輕喚了一聲。“走,我們進去。”喚了引路的小丫頭,我們進了香雪的閨房。房間裏燭燈搖曳,輕紗墜地,空氣中徐徐飄散着濃郁的熏香氣味。這房間也是個內外相連的格局,先進入的外間簡簡單單地立着幾個檀香木架子,上面擺了一架古箏和一些花瓶布卷等裝飾物,正中間擺放了一套雅緻的圓桌椅,供茶水用。引路的小丫頭示意小桃坐在外間等侯,帶着我撩起珠簾進入裏間。裏間只有很小的空間,只容下一張已落了帳簾的架子床和一個梳妝枱,簾內模糊的身影正靜靜地靠坐着。小丫頭幅身告退,只留下我不知所措地立在床前。“咳,香雪姑娘!”我清一下嗓子,拱手向簾內一禮。“嗯,公子不必多禮,請……請直接入帳內便是。”簾內傳來略帶緊張的清鶯般嗓音。嘿,這般清雅的姑娘怎地這般直接,難道不應該是先彈琴吟詩作對一番,才能進入主題的嗎。我還異想天開地想憑藉著幾千年的歷史文化底蘊,來個飲酒對詩的老式穿越手段趁機灌醉她,然後對外來個假鳳虛凰呢。想歸想,我的手依然不知顧忌地向帳簾伸去,一個纖絲的身影漸露在眼前。羅紗素裹,螓首娥眉,美目顧盼,近看好一張脫俗之貌。唔噓~還以為是一級陳列呢,弄半天跟本沒脫衣服,害我緊張半天。美人有絲不安,眼神中閃過慌亂,低垂下眼帘並快速地瞥了下床尾。我剛暗料到不妙,就見一黑影忽地向我撲來,揚手一片紅色霧體在我眼前散開,並很快地被吸入我的鼻腔內。沒等看清黑影樣子,我就一聲沒吭地暈厥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從昏迷中醒過來。意識清醒后,發現嘴巴上被緊緊地勒着塊布條無法發聲,眼睛上也被蒙了塊布,什麼也看不到,可從布的縫隙中透出的光亮看,現在已是白日了。本能地想抬手摘掉嘴上眼睛上那些礙事的物什,沒使喚動,這才感覺到雙手雙腳也都被牢牢地綁着,兩臂被反剪在身後,我正以俯卧式趴在像是一堆雜草的中間。被綁架了!第一時間判斷出來。真刺激,逛個青也能遭綁架。會是什麼人呢?會不會是昨天中午洗澡時進來的那個變態呢?不會,那也不至於等到晚上跑到青姑娘房間再下手哇。那會是誰呀?是不是衝著神封堡堡主夫人的身份來的呢?唉!就算是我也不認識,到目前為止我認識的人,好的賴的用十根手指就能數得過來。正亂七八糟地尋思着,忽聽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我忙斂起心思注意着外面的動靜。只聽有個婦人的聲音不滿地嘟喃着:“大清早的就把老娘叫出來看人,這人到是在哪呢?”“金婆,到了。人就在裏面,錢呢?”一個略憨的嗓音說。“臭小子,這還沒驗貨呢,就想拿錢,懂不懂規矩呀。”惹來婦人極度不滿地埋怨。“嘩——”一聲響,門被推開了。“驗。”一個刻意壓低了的聲音,聲音有點耳熟。我放輕呼吸,感覺一人走到我跟前蹲下,伸出一支肥嘟的肉手摸了一把我的臉,又順着我的後頸一直摸到屁股,在屁股上狠掐了一把。我靠,老娘的屁股是你掐的。忍,我忍……先靜觀其變。“嗯!成色不錯,貨哪來的?”婦人問。“金婆,不瞞您說,這小子昨晚在憐香院搗亂,說是出兩千兩白銀買香雪姑娘初夜,結果分文沒有,害的顏娘痛失錢財。一氣之下見他還有幾分好相貌,就決定把他賣個倌兒錢抵償點損失。”憨厚嗓音說。什麼,把老娘當男妓賣了?好個歹心腸的青顏賤婦。“嘶~這可有點不好辦那。”又傳來婦人的猶豫,“萬一買錯了人,可就麻煩了。”“哼!你們不是有專門的調教手段嗎?什麼時候又在乎起這個來了?”那個耳熟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由於話長,聲音沒壓住,聽出些少年特有的嘶啞聲。“你要不要,不要人我帶走了。”“哎,別急呀,老娘沒說不要啊。五百兩怎麼樣?”婦人開始剎價。“行,拿錢。”那個越來越耳熟的聲音很痛快地就同意了。等等,我聽出來了。是他,一定是他。“唔~”我揚起臉,被勒住的嘴巴使勁地向他喊去,可無奈發不出聲音。“她醒了,看好了可別讓她給跑了。大祥,我們走。”那個王八蛋徹底的放開聲音,帶着幸災樂禍招呼着人走了。“唔……唔……”我使勁掙扎着,努力地想要喊出去。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一隻肥手摘掉了我嘴上勒着的布條,“武……”我剛要罵開,一顆藥丸被塞入嘴裏,入口即化,肥手猛一抬我的下額,掐起咽喉,藥液滑入了腸中。“咳……咳咳……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我想吐吐不出來,驚慌地問那婦人。“……呵呵,是能讓你溫順的神葯。”不懷好意的怪音。我心裏悚驚,不會是傳說中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