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都瘋了
“那您是覺得硯行是不要陪女兒呢還是不要陪女兒？”書言笑着問。
衛柏舟搖搖頭，“你們倆的事情，爹爹還不愛管了，不過你也得有個度，聽到沒有？”
“是，爹爹，”書言福身應下，轉身便去找成峰問剛才的事情。
成峰不確定那些話能不能說，“您還是問大哥去吧，回頭我說了不該說的，准吃不完兜着走。”
那便是重要的，不能隨便說的。
書言輕聲問，“是不是和洛水有關係？”
“少夫人，您就別為難我了，”成峰渾身細胞都在拒絕，沒有老大的吩咐，自然是不敢妄言一個字的。
書言頓覺無趣，轉身去找蔣行知，“成峰說洛水……”
“他說了什麼？”蔣行知眼眸盯着書，心卻警覺起來，“我告訴你啊，洛水的事情，我會安排，你千萬別插手。”
聽這個口氣是平淡無奇，但是最後一句警告，卻讓書言一下子就聽出內味來了，“說吧，到底咋回事？”
“你套我話？”蔣行知放下手，把人帶入懷裏，“阿鋒說洛水找了許多人，給了許多銀子，我讓他幫我看着點。”
“找了許多人？”要這麼多人手做什麼？
蔣行知揉了她腦袋，“你別插手，那火油什麼的，聽上去就危險，我不想出事。”
“行，”書言腦袋一偏，面上乖巧應下，心裏卻計較開來，洛水除了會隱忍，還很聰明。
昨晚上兩人出去的時候，可能已經被跟蹤了而不自知。
找了很多人，給了很多銀子，那便是賣命的事兒。
難道是去挖火油？
“硯行……”
“嗯？”
書言聽到他的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他的注意力只在書上。
許是沒聽到后話，蔣行知抬眸，詫異問道，“何事？”
“洛水若是去挖火油，那該如何？”不是書言想多了，除了直覺之外，便是對洛水的認識。
他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
蔣行知蹙眉，“我無法想到他用火油的目的。”
“他或許不知道那是火油，以為是其它的財寶？”書言說完，腦子裏忽然閃現一個危險的訊號，“硯行，他不知道危險，要是派那麼多人去挖，用到明火，那豈不是要釀成大禍。”
話音落下，蔣行知手裏的書掉了下來。
“成嶺，”蔣行知一邊叫成嶺，一邊從牆上拿下長劍。
“大哥？”
“聯繫阿鋒，我要洛水的具體位置，”蔣行知慌忙着急地往外走，不想腰帶被拉住了。
“言兒，你放手，”照她說的那般，那被洛水花錢雇下來的人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帶我一起去，”書言走到他面前，將頭上的所有髮飾都摘了下來，又利索地挽了髮髻，“你們可以，我也可以，關於火油，我懂得更多。”
“會有危險，”蔣行知多餘的話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
“要死一起死，”書言亦是不會太多煽情的話，“別磨磨唧唧了，等爹娘發現，你我都走不了。”
蔣行知遲疑着，心裏想着怎麼讓書言打消這個念頭，若是不行，只能用強的了。
“你也不想那些被洛水花錢雇走的人出事，對不對？”書言柔聲解釋道，“你說過的，要保護好他們，讓北疆安定團結，百姓們安居樂業。”
蔣行知伸手將她拉入懷裏，往她額頭上吻了一口，將人往外邊帶，“任何時候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好，”書言加快腳步，不至於因為自己的速度而拖了他的腳程。
成峰在城門口等他，見着人便問道，“怎麼樣了？”
“大哥，往西北方向去了，大概有一百多人，他們帶駱駝過去的，還有很多麻袋。”
看來洛水是真的不懂，以為那些是可以搬走的財寶。
“過去看看，”蔣行知抱着書言上馬，使得成峰猶豫后道，“少夫人也要跟着去？”
“走吧，”蔣行知沒有辦法解釋，帶上自己的人朝着洛水行走的方向而去。
洛水走過的路早已經不見了痕迹，好在蔣行知方向判斷對了，遠遠地看到他們的隊伍便讓成峰策馬而去。
成峰去了又返，“洛水不肯停下來。”
“瘋了，”蔣行知頗為惱怒，無奈又沒有辦法加快腳步。
“硯行，那是什麼？”看到不遠處灰濛濛的一片，書言猜出那不是好現象，“是不是沙塵暴？”
蔣行知眉頭瞬間緊鎖。
“你快去通知他們，”書言撐着蔣行知走神，冒着受傷的風險從馬上挑了下來，“快去。”
此時，洛水一行人正在沙坳往上爬坡，若是不及時回來，沙塵暴一來，人必定是要被掩埋的。
“成大哥，你們過去幫忙，”書言擔心蔣行知一個人說不動洛水。
“那你一個人沒事吧？”成峰心急火燎。
書言搖頭，“我沒事，成嶺留下來陪我。”
成峰便帶着人跟隨蔣行知而去。
蔣行知看到成峰的到來，腦子一熱，差點就教訓出聲，被已經看穿他心思的成峰說道，“是少夫人讓我們來幫大哥的。”
“你們去和穿紅衣領的人說往東走，洛水我來勸，”沙塵暴的風嚮往西邊而去，那邊正是昨日十里地外的位置。
成峰帶人去勸說，蔣行知則不想太多廢話。
洛水本就不會武功，被蔣行知一把逮往東面而去。
“蔣行知，你瘋了，”如今的洛水何時有過這般粗暴的待遇過。
蔣行知指着一直往西面而去沙塵暴說道，“是誰瘋了，洛水？睜大你的眼睛可看看。”
細沙雖然是往西邊去的，但是風向隨時都會調轉，空氣中的灰塵讓人有種難以呼吸的窒息感。
“言行，你看，你快看，你是什麼？”風沙過後，不遠處露出一個坡丘，“是這個，就是這個。”
洛水驚喜若狂，甩開蔣行知的手，不顧腳底下打滑，整個人摔了下去。
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剛被成峰勸住的人瘋狂地跟隨洛水往西面狂奔而去。
“大哥，這些人都瘋了，”成峰氣喘吁吁道。
“是洛水瘋了，”冷眼望着洛水遠去的方向，蔣行知握着佩劍的手緊得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