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夜行書生
一段音樂演奏完畢，王姑娘和羅惜也同時停止了舞劍。
收劍回鞘，羅惜深呼一口氣，走下檯子。
“多謝公子！”
王姑娘走到借她長劍的人身邊，將長劍交還。
眾人還在回味適才的劍舞之中，沒有回過神來，直到王姑娘一句話說出才開始熱烈的歡呼。
羅惜自然知道這歡呼聲贈與的不是自己，也沒在意太多，只是想着以後不能再如此大條，自己的本事太少，還是不要太過招搖。
“看啥呢，我臉上有東西？”羅惜來到趙信身邊看到趙信用色眯眯的眼神望着自己，雙手在臉上蹭了蹭，剛剛在台上都沒有這種尷尬，沒想到來到趙信身邊卻遇到了這種眼神。
“沒有，沒什麼，劍舞的不錯。”趙信笑了笑。
“你可別挖苦我了，我自己什麼水平自己知道，人家那叫舞劍，我這說是練劍也不足為過了，今日這臉是真的丟大了。”
“是他們不懂得欣賞，羅姑娘在我眼中可比那王姑娘要美千萬。”
“你再跟我嘴貧信不信我打你！”
羅惜在客船一層便追着趙信跑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服了，去那邊看一會吧。”
天徹底黑了下來，船上也燃起了燈火。
舞劍結束不久王姑娘開始獨自在台上跳起舞來，眾人大多圍繞在檯子周圍，有吃有喝的欣賞着王姑娘舞蹈，趙信羅惜二人也在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要吃點什麼？”趙信問羅惜。
“我都可以，你要的給我來一份就行，重點是我沒錢。”
“行啦，這我知道，小二，來兩碗面，一份小菜，再來壺茶水。”
“好嘞，客官您二位稍等！”
小二給兩人擦了擦桌子便小跑進櫃枱後面的廚房。
“徐爺，您下來啦！”櫃枱裏面的夥計看到白天的徐剛笑呵呵迎上去。
“有水么，給我弄點水來。”
“好嘞，徐爺！”
剛好，剛剛的小二從廚房裏端出一壺茶水兩個茶杯來準備送往趙信的桌子。
徐剛伸手便抓起茶壺。
“徐爺！徐爺！這是給那邊客人的。”小兒見徐剛拿起從茶壺想要阻攔。
“啪！”一個巴掌打到小二臉上。
“本大爺啥時候輪得到你來管。”
隨後徐剛拿起茶壺就往嘴裏面倒，喝夠了便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夥計看着眼前的一切也不敢為小二打抱不平，大多數人的眼光都在王姑娘身上也沒人太注意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暗處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這裏。
“徐爺您消氣，他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還不快進去。”
“是。”小二捂着臉撅着嘴走回廚房。
“我想是誰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管不住自己的手，竟然連一個下人都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徐家大爺！”
“仲爺！您也下來了啊。”夥計恭敬的說道。
從二樓走下二人，前面一人便是夥計口中的仲爺，人稱夜行書生的仲昭陽，灰衣摺扇年逾三十卻依然風度翩翩，同是三十餘歲與這日日飲醉的徐剛相比，簡直年輕了不下十歲。
“仲老二，你找打么？”徐剛摩拳擦掌衝著仲昭陽凶道。
仲昭陽身後一位持劍的壯漢走到仲昭陽身前，伸出握住劍身的左手攔住徐剛。
“歐陽絕，不用攔他，他不是我的對手。”仲昭陽用摺扇輕輕壓下歐陽絕橫在自己身前的手臂。
“你說什麼？竟敢小瞧本大爺！讓你們兩個一起上，本大爺倒是想看看仲家書生老二和他的保鏢有什麼本事。”
“這裏人多，那就請徐爺隨我去江面玩玩。”仲昭陽說完便幾步飛出船樓，蜻蜓點水立於江面。
“去便去，大爺我還能怕了你？”
徐剛緊隨其後，歐陽絕怕仲昭陽出事也跟着一起來到船樓外。
“大家快看啊！徐爺和仲書生打起來了！”
“仲書生竟然會武功，真是讓人開眼！這場比試可有看頭了。”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平時不動聲色的仲書生今天竟然會動起手來。”
月亮已經高高懸挂在空中，今夜風平，大江上的水流也比較平緩。
也可能是身材的原因，這徐剛腳踩江面的樣子就沒有仲昭陽那樣輕描淡寫反而是水花四濺顯得比較笨重。
“一起過去看看吧。”趙信看着羅惜伸長個脖子向外看忍不住說出了一句。
“嗯。”
羅惜蹦蹦噠噠的湊近人堆中，趙信站在她身後，一齊望着江面上立着的二人。
仲昭陽淡然的揮動着手中的摺扇。
“徐家大爺，請出手吧！”仲昭陽收起摺扇，伸出左手做出個請的手勢。
“今天我就替仲老爺子管教管教你這狂妄書生！”
徐剛受到挑釁自然怒火中燒，真氣外放，雙手握拳，在雙拳上便燃起兩團烈火來。
徐剛腳踏江水沖向仲昭陽，算好距離凌空而起揮拳而出，這一拳震得空氣颯颯作響。
仲昭陽見狀同樣外放真氣，手中摺扇已經被一層白色真氣所包裹，見徐剛身體落下，重拳砸向自己，仲昭陽並沒有躲避，只是把摺扇橫在身前擋着徐剛的重拳。
重拳碰撞到摺扇的一瞬間，火焰與白色真氣混在一起，碰撞的真氣環波動散開，掀起陣陣風浪，江水波瀾，船體都跟着劇烈搖擺起來。
一次碰撞餘波未解，徐剛再出一拳，又掀起一陣風波，圍觀的人有些都要抓住船邊的圍桿，仲昭陽同樣不甘示弱主動出擊，摺扇擋住幾發徐剛的重拳后，腳下用力，飛起身來，幾個連腿踢得徐剛連連後退。
“這仲書生真是有些本事，竟然與徐爺不分上下。”
“哪裏是不分上下，這仲書生分明是佔了優勢。”
“是嗎？沒想到仲書生這麼厲害。”
歐陽絕在一旁看到仲書生沒有被徐剛所制也放下心來，靜靜的看着二人的比試。
徐剛見仲昭陽擋住自己幾拳，想是自己小看了仲家書生，便要拿出點真本事來讓他看看。
徐剛釋放真氣包裹全身，此時的徐剛更像一個火人，腳下的江水在火焰真氣的燃燒下都發出一陣陣呲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