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偶遇匪盜
岳乾明來至使館正廳,見淳于厚與崔衍兩人正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聽倆人談論的話題是兩國的風土人情及一些閑趣之事。見岳乾明進來之後,淳于厚一臉笑意的迎向了岳乾明,並給岳乾明使了一個眼色,岳乾明一時之間還未反應過來。
又聽淳于厚說道:“崔侍郎,乾明神將回來了,可以說說你的來意了吧!”
“乾明神將今日遊玩的可否盡興?”
“還行,就是被三條狗時時盯着,有些不爽利。”
“呵呵,說不準是護主的狗呢!”
“不知崔侍郎此次前來,可是我使團被襲一事有了進展?”
“確實是有了結果。”
“哦!什麼結果?”岳乾明饒有興趣的盯着崔衍。
那崔衍被岳乾明盯着面不改色的說道:“襲擊你方的確實是赤炎狼騎,但卻是赤炎狼騎的叛徒。這支赤炎狼騎是八年前協助李德名謀反失敗之後,叛逃進入深山密林,佔山為盜,呼嘯山林,常年騷擾我國百姓。”
“是嗎?那你們就任由他們在你國疆域為非作歹?”
“卻是多次圍剿,但均未成功。”
“那我使團被襲之事,就只能自認倒霉了吧?”
“我堂堂夏庚氏國,一定會給諸位說法。而且君上已經下令,為兩國百姓計,同意趙辛氏國提出的百年互不侵犯的協議,但具體細節還有待商榷。”
“這與使團被襲一事,好像並無太大的關聯吧!我們此次出使主要是為你國元佑王大婚之事。至於簽訂條約之事,只是順帶為之,你們夏庚氏國同不同意會談那一紙條約,我還確實不怎麼關心。”
“乾明神將,你這種態度恐怕不利於咱們兩國的會談。”
“崔衍,我實話告訴你,我本來就不同意和你們兩國簽訂什麼狗屁百年互不侵犯條約,都是本國靜王殿下說動君上才有了此次會談,你們如果不同意會談我覺得更好。”
“乾明神將,氣大傷身,消消氣。使團被襲之事,一定會有結果的。而且我聽崔侍郎說,他們已經派出赤炎狼騎去抓捕這伙叛徒,必能將那伙叛徒抓捕歸案。而且此次出訪的使團中人都會得到撫恤,精金各十萬兩,靈石各五百塊。”
“可以。在抓到那伙崔侍郎口中的匪盜之後,還請崔侍郎通知岳某一聲。岳某好見識見識堂堂夏庚氏國,多年來竟然對一夥肆虐本國百姓的匪盜束手無策。”
“沒問題。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還請諸位不要忘記,明日就是元佑王大婚之日。”
“自不敢忘。淳于副使,勞煩你送一下崔侍郎。”
……
天問谷之中,眾少年按照五行相生理論,正在進行着集體攻擊訓練。雖然按照姜晨的設想,雛鷹衛主要是以小隊為作戰單位,有時更會被分化為小組。
但在對戰大黑之時,卻是露出了短板。集體作戰時缺少有效的配合,雖然雛鷹衛很少有機會進行這樣集體的合擊陣法,但現在看來,進行集體的地面攻擊配合訓練也是很有必要的。
姜晨看着那些少年相互之間的配合越來越熟練,心中卻泛着淡淡的失落。雖然有足夠的理由安慰自己,但每到訓練之時,還是覺得自己就是個異類,遊離於集體之外。
雛鷹衛的少年,慢慢已經接受了姜晨的校尉身份,對他武修的身份也不敢再有輕視之心。但姜晨自己卻過不去這一關,特別是知道自己的靈脈與靈竅被認為封堵之後。雖然有趙琴兒的警告之言,但姜晨心中還是有些不甘。
看着那些少年按照五行各自分組,各自配合。這些少年中以金屬性靈脈者居多,而金屬性靈脈又在五行靈氣中主殺伐,故以金屬性靈脈少年為主,其餘四屬性靈脈少年從旁協助按照五行相生的先後順序,不斷壯大金屬性攻擊之力。
直至這些少年皆已經精疲力盡,在他們進行冥想恢復靈氣之時,姜晨尋了一僻靜之處,亦是開始了自己的日常訓練。怨歸怨,但每日的煉體訓練及冥想訓練再結合岳乾明傳授的呼吸吐納之法,一絲不殆的進行着淬意訓練。
姜晨這武修之路,一路行來也是磕磕絆絆,但總的相對來說,已經算是幸運的。因為岳乾明講授的訓練方法得當,還有是因為其生活環境相對於那些普通武修,好的太多。
窮文富武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像那些普通的武卒,如果有姜晨這樣的資源,說不準現在也已經達到姜晨現在的境界。
當然能不能像姜晨這般能與同境界的靈修斗的不相上下,還略超一線,就看其天賦血脈的高低了。
等到那些少年恢復體力和靈力之後,姜晨看天色已是不早,隨即命令眾人開始集合,準備返回軍司營地。
這天問谷離北境軍司營地,以直線距離來算,不算遠也不算近,最主要的是要經過與夏庚氏國的軍事緩衝地帶,而趙、夏兩國的榷場亦是安置在兩國中間地帶,而趙辛氏國這邊的榷場略靠近冰海城。
平日裏的安防皆由北境軍司派出的軍團駐守,嚴令駐守的軍團不得欺壓進入榷場的外來商賈,要一視同仁。慢慢的這榷場已是頗具規模,已經是邊境的商業重鎮,至於夏庚氏國開具的榷場的規模卻遠不如趙辛氏國這邊繁盛。
眾少年在趕回北境軍司營地之時,突聽陳銘志說道:“校尉,你看下邊是不是有衝突發生?”
只見漆黑一片的趙、夏兩國中間地帶,有隱隱約約的火光和靈氣碰撞閃爍之光傳來。姜晨隨即命令降低飛行高度,雛鷹衛的隊員圈狀飛行在這片區域的上空。果然有隱隱約約的喊殺之聲。
“我只能看得清人影,兩邊都是些什麼人,卻是有些模糊,陳哥,你看看有沒有我趙辛氏國的人?”
陳銘志隨即將靈氣集中於雙目之上說道:“校尉,好像是盜匪在打劫商隊,但那商隊是不是我趙辛氏國的就不得而知了。”
“咱們再靠近些,看看情況再作決定。”
這些少年直至將縹鷹降至五千米左右的高度,地面之上所發生的之事,已經是一目了然。聽那伙匪盜說話的口音,發現這些匪盜之中不只有夏庚氏國之人,其中也有趙辛氏國的人。
而正在被打劫的商隊,看其行走路線,像是往趙辛氏國這邊的榷場而來。商隊之中自有護衛,但已漸漸有些不敵那些人數眾多的匪盜。那商隊之中更有女眷的隱隱哭泣之聲傳來。
姜晨不再猶豫,隨即命令雛鷹衛全員準備進攻那支五百人的匪盜隊伍。而且只准遠程射殺。
一來見死不救,不符合姜晨的性格,就算是夏庚氏國的商隊,只要其未作出敵對趙辛氏國之舉的事情,姜晨也會將其救下。更何況現在那商隊是什麼情況,一切未知。二來可以檢驗一下這幾天的訓練成果。
姜晨考慮到遠程射殺,與近身廝殺給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可以讓這些少年有個心理緩衝期,慢慢適應鐵血的軍旅生活。
而那伙匪盜直到此時都未發現盤旋在其頭頂的百隻縹鷹,正與那商隊護衛殺得不亦樂乎,馬上就要衝破這些護衛組織的防禦陣型。財寶,美人近在眼前,那還顧得了其他,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雛鷹衛少年控制着縹鷹,不讓其發出鳴叫之聲,一個個神色肅穆的抽出背後箭匣之中背負的“奔雷箭”。四個分隊,各自分畫好各自負責的區域之內的敵人。隨即散開。
守在外圍,未參與戰鬥的盜匪首領,突然聽到黑漆漆的天空之上傳來陣陣“嘶嘶”的聲音,還有強烈的靈氣波動。心悸之感在這人心中蔓延開來,那是正有危險在靠近的感覺。
那人隨即將頭偏過正準備呼喊屬下加緊動作,小心防備。眼角的餘光略微一瞟,耳畔隨即劃過一支黑色的羽箭。看着那支已經插在地上的黑色羽箭之上還有絲絲電流在其上往複。那人驚駭莫名的看向夜空,又有一聲聲殘呼之聲傳入耳中。
只見那伙匪盜,瞬間有幾十人倒地,身上皆是插着一支支黑色的箭羽。還在震驚之中的匪盜,又迎來一波黑色箭雨。這時那名首領業已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扯呼!”
只見有一支暗淡無光的黑色羽箭向其的面門奔來,這支箭矢之上未有任何的靈氣波動,但其速度依然如奔雷一般向著這人而來,未消片刻,隨後又有兩支這樣式的箭矢將此人所有的退路全部封住,避無可避,只得舉起手中的兵刃招架。
剛剛磕飛這三支品字形襲來的箭羽,突然感覺頭頂有陣疾風略過,身形已不由自主的從坐騎身上飛起,又感覺肩膀之處傳來一聲劇痛。低眉看時,身體已在半空,還在繼續上升。
那人驚叫一聲,全身靈竅幾個重要靈竅又被從黑暗之中射來的十把黑色匕首所封堵。靈氣運轉不暢。
接着那人的身體就被扔了出去,張牙舞爪的向著地面落去,只聽“啪”的一聲。那人身體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了。一切來得太快,這名藏器境的靈修還未發出任何攻擊,就已經殞命當場。
夜深,明月嬌羞的只露出半邊。此時的深夜,不是圭表之上指示給人的深夜,而是比之一個山洞的深,一直向下蔓延的深。
岳乾明靜靜的坐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心無旁騖的看着一本書。而趙孟的身影又不見了蹤跡,誰也不知他此時正隱藏在何處,窺探着這周圍的一切。
岳乾明算了算時辰,出了自己的房間,隨意的伸了一個懶腰。着人喚來羅玉城,重新安排了一下防務,空出幾個不是很明顯的缺口。看羅玉城想要問詢原由,岳乾明隨即低聲向其說道:“今晚子時左右,我這處不管發生何事,沒有我的命令都不準前來查看。”
羅玉城看岳乾明嚴肅認真的神色,立即應“是”之後,去重新部署防務,而且今夜更是由他本人值守。至於這使館外圍的防衛是由夏庚氏國派人進行的,防衛很稀疏,對想要潛入進來的人,不是什麼太大的難題。
而那些暗中監視岳乾明等人的暗諜,來人自然也會小心避開。這麼多年潛伏在敵國,能活下來的,並且生存的極好的,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