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紀千的溫柔
二人一起出了牢房。
許初暖問莫均,“她判幾個月牢獄。”
莫均想了想道:“殺人未遂,終身監禁。”
許初暖點了點頭,和他說了幾句,回了自家。
回去的路上,她路過藥店,到藥店買了幾副補血的葯。
又是一日
唐止回了隔壁縣。
村長有事找許初暖商量,許初暖不得不一大早回村。
蓮花村
村長把許初暖喊到家中商討修路的事情,一直聊到中午才放她回去。
雲郝氏好些天沒見到許初暖,今日得知她會從縣城回來,一大早就守在她家門口等她。
這不,許初暖剛走到家門口就被她攔住。
雲郝氏上下打量許初暖一番,見她依舊神清氣爽,露出慈愛的笑容,拉着她進自家院子。
吩咐蔡嬤嬤給她拿點心吃。
“謝謝雲奶奶。”許初暖輕抿一口桂花糕
“好吃吧?”
許初暖點頭。
“小暖呀,你以後是不是要一直住在縣城?”
許初暖想了想道:“不會,最多就是縣城家中兩邊跑。”
村裡這邊還有生意要顧,不可能全身心待在縣城。
得知她不會一直住在縣城,雲郝氏心底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她怕許初暖一直住在縣城,許初暖要一直住縣城的話,她孫子還怎麼跟她培養感情呢。
許初暖沒搭話,低頭又抿了一口桂花糕。
桂花糕絲絲甜甜,很合她胃口。
二人說話中,暗一突然朝許初暖走來,俯身在她耳邊小聲道:“小暖姑娘,主子請你進去。”
“好,我馬上就來。”許初暖正要給雲郝氏說一聲,誰知雲郝氏激動地催促她趕緊進去。
許初暖:“?”
朱唇抿成一條無奈的直線。
緩步去到紀千房間。
他房間瀰漫一股血腥味。
“師父。”許初暖四處看了看,就見紀千坐面色冷峻,身影清瘦的坐在太師椅上。
紀千聞聲抬頭望了她一眼,隨即垂下眼帘,淡淡道:“嗯。”
許初暖覺得他此刻有些怪,不由出聲問,“你怎麼了?”話落,想到他受傷的手,聲音不自覺放柔,“可是手疼了?”
紀千想回答不是,但不知怎的,到嘴的話竟成了,“是。”
那清清冷冷的聲音中隱隱透着一絲委屈。
聽得許初暖心直接揪在一起。
她疾步來到他身側坐下,小心托起他的手,細細檢查着。
見他手還是昨天的包紮,心知他今天還沒換藥,開口道:“暗一怎麼還沒給你換藥?”
暗一:冤枉啊!
我倒是想給主子換藥,但他不讓啊。
某人就想她換,好藉機多看看她。
“嗯。”紀千頷首,冷眸流露絲絲委屈。
許初暖心疼了。
她熟門熟路地找來藥箱,把要上的葯擺在桌上,然後去給紀千拆紗布。
“可能會很疼,你忍着一點哦。”她嬌俏的聲音很柔很軟,像羽毛拍打在他心尖,痒痒的。
“好。”他頷首應下,垂眸不動聲色地緊盯許初暖的玉面朱唇。
小丫頭!
嘴角不自覺勾起。
許初暖正全神貫注地幫紀千換藥,也就沒注意到炙熱的目光,她一邊換藥,一邊道:“師父,你吃過早飯了嗎?”
“沒有。”
他就等着她來喂呢。
“剛好我也沒吃,一會我回家熬點粥給你送過來。”
聽到“粥”這個詞,紀千一雙冷眸暗了暗,沉聲道:“不想喝粥。”
要喝粥了,她還怎麼喂他呢?
許初暖包紮手的動作頓了頓,側頭問他,“那你想吃什麼?”
紀千沒有立即回答,深沉的瞳孔飛過思慮,良久開口,“麵條可以?”
“好。”許初暖想也不想應下。
她只當他真的想吃麵條,並未從多想。
紀千深邃的眼眸沁出笑意,看她的目光愈發溫柔。
溫柔的要溢出水來。
許初暖給紀千包紮好傷口,把葯放回藥箱,她抬頭的那瞬間,同紀千眼中的溫柔撞了個滿懷。
紀千神色如常的移過目光,只是耳根子的潮紅出賣了他。
天哪!
他的眼神好溫柔。
是她眼睛花了?
“對,就是眼花了。”許初暖在心底這樣安慰自己,心臟卻狂跳不停。
一時,二人誰都沒說話。
房間陷入安靜。
氣氛有些奇怪。
奇怪的氣氛持續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最終被紀千打破。
“渴嗎?”他柔聲問。
“嗯,有點。”
紀千側身給她倒了杯茶水,目視她喝完才繼續道:“我餓了。”
許初暖放下茶杯,“我去給你做麵條。”丟下這句話就離開房間,獨留紀千一人坐那。
許初暖回到許家並沒有立即到廚房做麵條,而是先把自己從縣城帶回的補血藥煎了煎。
煎完補血藥后才做麵條。
她做的西紅柿雞蛋面。
西紅柿切碎放一旁備用。
起鍋燒熱油,把切好的西紅柿倒入鍋中,隨即撒少許鹽。
鍋中倒一大碗水,待鍋中水沸騰,把打好的雞蛋倒入鍋中,煮至沸騰再下麵條。
麵條的香味圍繞鼻尖,許初暖感嘆真香。
暗誇自己手藝真好。
許初暖做的麵條很多,足足一大鍋,除了她跟紀千的那碗,她還給雲郝氏和暗一他們端了碗。
許鐵父子三不在家,出去忙活了,許初暖也就沒給他們端。
“謝謝小暖姑娘。”暗一沒想到自己也有份,開心地到了聲謝。
“不客氣。”許初暖端着麵條進到紀千房間。
剛一進門,紀千就把她手中的裝着兩碗麵條的托盤搶了過去,“下次這些讓暗一他們幫你端。”
“知道了。”許初暖乖巧應下,在他身旁坐下。
紀千單手將托盤放到桌上,目光從桌面落在色香俱全的麵條上,薄唇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辛苦了。”
“確實好辛苦,你要不要補償補償我?”她還做了個腰酸背痛的動作,把他心疼壞了。
“怎麼補償。”他眼神認真且愧疚。
早知會累到她,他就讓暗一去做麵條了。
他忘了,暗一廚藝是他們那些暗衛當中最差的一個,吃他做的飯,還不如自殺來的爽快。
瞧見他眼底的認真和愧疚,許初暖心軟了軟,抿唇笑了笑,“逗你的。”她把麵條從托盤拿出,放到他面前,“吃面。”
還是跟昨天一樣,她吃一口,再喂他一口。
喂着喂着,就變成同一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