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漏洞百出
秋兒想要逃走,只可惜她同着鍾木蘭已經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蚱蜢了,即便是她想要逃走如今恐怕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秋兒那張臉上,只寫滿了恐懼,早知道當初,她一定是選擇容盡歡的。
秋兒的自以為是直接害了自己,她卻渾然不自知。
她那張臉上寫滿了自信,只以為自己一定能夠幫着鍾木蘭得到沈暮江,而她也能夠順理成章得到眷顧。
然而她忘記了,不是自己的東西終歸不是自己的,怎麼求也求不來。
在此之前,她還一直不滿足於現狀,如今直接成了階下囚。
她知道,沈暮江和容盡歡同時出現,能夠直白白將着他們關押在此處,必然是有的懲戒他們的法子。
恐怕證據都已經搜集完整了,只等着將她二人制裁。
“秋兒,你最大的錯處便是太過於自以為是了,自以為能夠觀覽局勢,操控局勢,讓鍾木蘭完全信任於你,而後在這個基礎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可惜你還是太嫩了。”
她容盡歡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憑藉的可不只是腦子。
有些不該嫉妒的,不該碰觸的東西便應該原原本本歸放在本來的位置,不該起的念頭更應該好好壓制下去。
只可惜貪心不足蛇吞象,將着自己給搭進去了。
容盡歡根本毫無取笑對方的心,現下里她僅僅是覺得秋兒可憐,鍾木蘭更可憐罷了。
“王爺難不成就因為她這樣一個女人囚禁臣女?”鍾木蘭忽而轉移了口吻,似是將着所有的錯都攬在了容盡歡的頭上。
容盡歡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待反應過來禁不住諷刺道:“因為什麼,鍾將軍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吧?”
旁的便也不用她多說了,有些事情,她並不想說的太過於明白。
可惜鍾木蘭從始至終都不是個低頭的人,即便是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悔恨,只一個勁地搖晃着那鐵欄,狂吼道:“我要見伯母,我要見伯母。”
她口中的伯母大抵就是沈暮江的娘親了,那個容盡歡從未見過的女子,只聽得旁人說過,沈暮江的娘親生的貌美,年輕時便是京城裏頗有盛譽的名門閨秀家的小姐。
后嫁給沈暮江的爹爹做了夫人,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心碎了多少人家的公子哥。
那個場面,容盡歡還曾經幻想過,單單是看着沈暮江的容貌便知曉,她爹娘一定是對容貌俊美的才子佳人。
沈暮江並沒有將着鍾木蘭直接交給京城刑部,他知曉此事牽連甚廣。
沈暮江從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即便是幾乎令着他失去理智的事情上,沈暮江也是在極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容盡歡對於沈暮江此點,便是尤為的敬佩。
大牢之中,二麻子,被扣押的鐘誠以及容盡歡帶過來的王孫成還有那藥鋪的掌柜的以及兵器鋪子的老闆都在。
那兵器鋪子的老闆直到今日被帶來此處才知曉,那日尋找他的公子哥是容軍醫假扮的,倒是他有眼不識泰山沒有將着容軍醫認出來。
也着實是對方的偽裝技術做的極好,怕不是過於熟悉之人都認不出來。
鍾木蘭這下子徹底慌了,她家的奶媽和管家都被迫壓在這大牢裏,抬不起頭。
他們不敢看向鍾木蘭,更不敢看向沈暮江。
如今的局勢已然成了定局,無法更改。
縱然他們心中有多餘的想法,此時此刻恐怕也沒有機會展現。
從第一件事情開始,下毒藥一事兒,容盡歡開始說起。
“這是在鍾誠鍾侍衛去過的地方尋找的泥土,裏面被侵染了鶴頂紅,土色發黑。”
“如何證明是我身邊的侍衛做的?”鍾木蘭明顯有些心慌,但面子上仍然拒不承認。
容盡歡倒也不太在意鍾木蘭是否會承認下此事,她掌握的證據足夠多,即便是鍾木蘭不承認此事,此事的結果也是板上釘釘,無法更改了。
“這好說,小黑親眼所見,小黑可是王爺身邊的人。”
這一鎚子便釘死了,容盡歡又開口道:“我特意尋訪了二十多家鋪子,終於在機緣巧合之下撞見二麻子,方才得知你安排鍾誠收買二麻子買葯之事兒,那藥鋪的掌柜的的賬單上有購買藥量的記錄。”
容盡歡將着賬單放在鍾木蘭面前,鍾木蘭隔着鐵欄想要將着那東西撕碎,可惜容盡歡收手的快,鍾木蘭沒有得逞。
沈暮江端坐在一旁,認真聽着,偶有目光落在容盡歡身上。
此女子,還真是特別的很。
“此事草民可以作證,確實是他讓草民買的,還給了草民大筆的銀子。”
那二麻子會反口一事兒是鍾誠意想不到的,他原以為他接管了鍾家軍,自此以後可以順風順水。
但現如今看來,局勢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他只無辜地看向二麻子,一副頗為不可思議之態。
“哪裏來的人,在鎮北王面前隨意污垢,莫不是腦袋不想要了?”
他一副頗為驚恐之態,看上去當真是被他人誣陷了的狀態,連連搖頭。
容盡歡看着此人做戲,並不打斷。
在她看來,此人便是連做戲都做的不夠真切,漏洞百出。
“銀子我還沒有花完,小的就算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在鎮北王面前擺弄是非。”那王二麻子連忙跪下。
他是貪財,但得罪鎮北王的事情他實在是做不來,孰輕孰重,他還不至於蠢鈍的不知曉。
現如今只求容盡歡能夠放過他的妻兒。
“草民所言句句屬實,那毒藥也是草民給的。”二麻子只一個勁的承認着。
那雙眼睛根本不敢看向鍾木蘭和鍾誠,他知曉,對方一定是用着想要將着他碎屍萬段的目光看着他的。
容盡歡轉而到了另外一個人旁邊,那便是兵器鋪的掌柜的面前。
“老闆,你說說看,此手稿你可認識?”
“手稿是那位公子給我的,匕首和長劍也是我和兒子連夜趕工製成的。”老闆是個實在人,也不會打馬虎眼。
如今瞧着那局面便已經知曉發生了何事,讓他說謊話那必然是不會的。
“可是這把長劍?”那是在案發現場尋找到的一把被遺落的長劍,同着其中一人的傷口吻合。
容盡歡尋找到那些屍體和證據可謂是大費周章,忙碌了許久。
鍾誠到底也是個聰明人做事情看似滴水不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