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生死之間

第七十九章:生死之間

清水小鬼子剛要開口說話馬上又被三綱初二制止了說:“有些亂,就說說九寡婦,這九寡婦的根子是什麼,怎麼就都成了寡婦了,寡婦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清水小鬼子說;“這正是我要說的不要把事情做絕的原因——”

接下來清水就把他如何屠殺桃園庄,桃園庄沒有真正的被殺光,就剩下了這九個寡婦,這九個寡婦一直以來都在以殺掉他清水為目標,她們深入到了城區,混進了兵營,襲擊了他的警備司令部,這一次港口上的巡洋艦遭到了襲擊就是九寡婦搞事的擴大,清水最後說;“別小看這九寡婦,她們上天入地無處不在、無時不在,我這些天已經被她們搞得筋疲力盡,被革職了倒是一件好事,我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遠離九寡婦,就是九寡婦想殺我也不可能了!”

三綱初二說:“清水君,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總得有人為這件事情負責,不是一個革職就能輕鬆了事的,恐怕是腦袋不保。”

大島怒懟清水,他大嶝着眼睛對清水吼:“都怪你,你做了那樣沒有屁眼的事情,連累了老子,害得老子跟你一起背黑鍋,你不做那沒屁眼的事,能招來九寡婦報仇么?九寡婦不報仇能鑽進我的軍港里來,能重創帝國巡洋艦么?”

清水說:“重創了你的巡洋艦是你們防範不到位,如果沒有重創巡洋艦我也不用受到你的連累到了今天這樣的下場,我當時就該把你給斃了,免得你現在瘋狗一樣對我狂吠!”

三綱初二馬上制止說:“好了好了,眼下你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說什麼都晚了,我勸你們還是自救多福吧,多想想自己的身後事!”

三綱初二走出了關押他們兩個的房間,清水和大島面面相視,黃泉路上同行人,想一想三綱初二大佐丟下的那句話,兩個傢伙覺得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就不在言語了,各自找一個牆角蹲了下來不再言語。

清水這個小鬼子他把死亡強加給桃園庄那些順民、普通的老百姓的時候,他沒有覺得如何,很草率,當死亡降臨到了他的頭上的時候,他變得非常恐懼地大睜着兩隻眼看着窗外的星星,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夜空以後肯定還會有,有無數個這樣的夜晚,只是再這樣一個角度看夜空的這個人不會再有了,而這個人就是他,就是他自己!

忽然,一聲異樣的響動打破了寂靜的夜晚,清水感覺有一種不祥正向他撲過來,回頭一看,一個喘着粗氣的黑影鋪天蓋地向他壓過來,清水知道這個黑影就是大島,大島已經崩潰了,因為只從三綱初二大佐離開后,大島開始的時候還比較安靜,可安靜了不一會兒就開始哭泣,初時還比較克制,再之後就放開了喉嚨,野狼一樣嚎叫,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制止,大島哭過嚎過,忽然嘎然而止,一時間很安靜,就不知道大島在想什麼了,晚上送來的牢飯大島一口都沒吃,清水拉亮了牢房裏面唯一的燈泡,大島不知什麼原因就急忙把燈拉滅,清水不想去刺激他也就由着他,也就抹黑躺在地上,地上僅僅是一層散發著尿騷氣的碎草,清水知道這是他以前經常關押人的一處牢房,不給犯人鋪蓋,僅僅是一點碎草,想不到今天是他來接受這樣的生活,當初如果對犯人好一點,人道一點,自己今天也會得到一點人道的待遇,命運真會跟自己開玩笑,就在清水躺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就發生了這事,一個黑影帶着黑風就沖清水撲過來,這崩潰了的大島要殺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大島的對手,也制服不了眼下已經瘋狂了的大島,清水唯一的希望就是求救,大叫一聲:“救命啊,殺人了!”

清水喊出了這地一聲,第二聲還沒有喊出來就被大島一對鐵鉗子似的大手緊緊地掐住了喉嚨,清水覺得自己這一次玩完了肯定會被大島這個瘋子掐死,也不知道自己喊出的那一聲有人聽到了沒有,聽到了也該來人了吧,再不來人自己真得就會被這個瘋子掐死了,大島這個瘋子太有勁了,掐住自己的脖子上不來一點氣自己眼看就要憋死了不說,用力又那麼大,自己的脖子就要被掐斷了,自己要死了,死在了大島這個瘋子的手中,清水已經被掐好長一段時間了,沒有一點生的希望了!

清水就這這最後一個念頭閃過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

忽然,燈光大亮,燈光是清水的第一感覺,有了這一感覺清水很欣喜,這說明自己還沒有死,被掐住脖子的兩手已經褪去,睜開眼睛看到了三綱初二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正俯身看他的臉,大概是觀察他清水死了沒有,大島被兩個士兵緊緊地按在地上,這個大島很奇怪,這個時候不喊不叫了,兩隻充血的眼睛轉來轉去看着所有的人。

三綱初二俯視着看清水睜開了眼睛,確定沒有死,就問:“還能走吧?”

清水眨眨眼睛說:“可以。”

清水急於離開牢房、離開這個大島,如果三綱初二再次離開后,大島還會第二次攻擊他,直到把他掐死為止。

三綱初二說;“會走就跟我來吧,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清水很注意地看到了三綱初二大佐的手裏拿着幾張材料,清水不無悲哀地想這是三綱初二有事找他,到了牢房裏來正好救了他一條命,要不然的話自己一定就會被大島掐死不可。

清水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有些飄,脖子也有些軟,飄是因為腦袋有些暈,缺氧了那麼長時間,腦袋的工作技能肯定大有影響,,腳下自然就會有些飄,脖子有些軟只是感覺問題,如果脖子斷了,他清水也就活不過來了,清水被帶到了司令部,這司令部就是自己原來的司令部,什麼都沒動,什麼都沒變,只是主人換成了三綱初二大佐,三綱初二大佐對他笑:“老同學,坐!”

清水也沒做什麼客氣就坐了,三綱初二對清水的笑、態度的緩和讓清水覺得有好事發生,而且這個好事就跟三綱初二大佐受傷的材料有關,該不是大本營體諒他清水勞苦功高,來了一紙豁免權,別看一張紙有時候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三綱初二又說話了,還是笑着說:“辟穀少佐告你的狀了。”

清水終覺得辟穀少佐是自己的威脅,而且辟穀少佐很看不起她,辟穀少佐出身名望貴族家庭,又是畢業於東京大學陸軍科,對他清水這個平常士官學校畢業生就有一種優勢感,就是這種優勢感壓得清水心中不悅,辟穀少佐不是搞了一個全華北都很出名的模範村么,這個模範村據說是辟穀少佐親手抓的一個典型,有一個先進事迹就是在這個村有一個後生出門念了幾年的書,覺得自己很了不得回村宣傳抗日,散佈對大日本帝國不利的演說,不用他們日本人動手,就是這個村的長老族長就動了手,用他們的家法將這名念過書的後生沉了河,從此這個村再也沒有人敢宣傳抗日的,還有八路軍的女幹部到這個村宣傳抗日,也是被這個村人齊心協力擠走了,這個村就成了朝日新聞、日本人辦的濟南日報大肆宣傳的亮點,這使清水心裏一直很不痛快,所以就在那次掃蕩失利后,順便就把這件事給做了,如果那個時候不是這個桃園庄清水也許不會屠村,也就那麼過去了,就是因為是桃園庄又是辟穀少佐治安區域裏的明星模範村,所以清水就沒有那麼客氣,儘管當時辟穀少佐在言語上有所勸阻,不勸阻也許還不能那個樣子,這一勸阻清水就變本加厲,這是變相打了辟穀少佐的臉,辟穀少佐肯定心裏不舒服,這件事發生后清水知道辟穀少佐心裏有意見,卻一直都沒說,現在看到自己落難了,就來了一個落井下石,目的就是想置清水於死地,只要清水死了,辟穀少佐就有望提升中佐掌管膠東事宜頂替清水的位置,三綱初二大佐說:“辟穀少佐狀告你破壞大本營制定的大東亞共榮圈的計劃,故意拿已經有目共睹的桃園庄開刀,激怒中國人,激發中國人的抗日決心,這件事你怎麼說?”

清水不承認,說:“胡說八道,他們就是有抗日傾向,有抗日情緒我才這樣做的,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因為膠東的老百姓抗日情緒特別的高,我這是殺雞儆猴,是不得不這樣做的。”

清水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所以就又加了一句說:“辟穀少佐這是落井下石,是人品有問題,為什麼在不報告晚不報告,偏偏是我攤事了他就給我來了這麼一下子,目的就是為了一下搞死我,不給我一個喘息的機會!”

三綱初二聽了清水這樣一句話就點了點頭說:“我看也是這個樣子,不過,我們偏得要被他們搞死么?”

三綱初二大佐說得這一句話意思很明白,他有活的希望,他可以不死了,清水有些不相信地問三綱初二大佐:“老同學,你說我還能活?”

三綱初二大佐點點頭肯定地說:“能活,事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看你怎麼做、怎麼表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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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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