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辣手砍殺

第十五章:辣手砍殺

殺豬婆大九兒說這話竟然眼淚都流下來了,看不出來殺豬婆大大咧咧,粗獷豪放,原來她的苦楚不比別人小,並不是沒心沒肺的那種。殺豬婆大九兒的一席話立刻就將寡婦們的萎靡之氣一掃而光,春花說:“大九兒說的對啊,我們不能自作多情,跟小鬼子自作多情,就是農夫和蛇,農夫救活了凍僵的蛇,蛇又一口咬死了農夫,在我看來農夫就是自找的,死得可憐,又不值得同情!”

夢潔馬上插話說:“對,那就是彪!”

彪是膠東土話,意思就是傻,傻得讓人憤怒的那種。

殺豬婆大九兒說:“春花叫我大九兒,這種叫我有說法,這大九兒的名字聽起來不男不女的,我提議從今往後大夥就叫我殺豬婆,殺豬婆這個名字聽上去,叫起來提神,響亮,我喜歡,大夥說好不好?”

幾乎所有的人都說:“好,殺豬婆!”

殺豬婆大九兒就很高興地回應一聲:“哎!”

殺豬婆這個名字叫起來不什麼雅觀,過去叫大多時候都是背後,儘可能不讓大九兒聽到,特別是大九兒殺豬賣肉那會,殺豬也是一項工作,而這稱呼偏偏在殺豬的後面加上一個婆,這就帶些貶損人的意味,現在大九兒喜歡,大夥可以光明正大響響亮亮叫響,況且這個名字上口,又特別適合大九兒這個人性格,殺豬婆今後也就真成了她的名號。

殺豬婆說:“我有個建議,這個建議就是大夥真得干一次爽活怎麼樣?”

誰也沒想到殺豬婆會這樣說,也不知道殺豬婆所說的爽活是個什麼活,紅粉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走過來了一支鬼子的巡邏隊,紅粉馬上就知道了殺豬婆又要幹什麼了,紅粉問:“殺豬婆,你想怎麼做?”

殺豬婆說:“手裏有傢伙,眼下這裏又沒有其他鬼子,就這麼幾個鬼子小菜一碟,我們圍上去直接剁了算了!”

紅粉就知道殺豬婆想這樣做,紅粉馬上制止說:“不可造次,聽我一句話,等待機會!”

殺豬婆這會腦熱膨脹,就說了一句:“憑什麼,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在小鬼子兵營門口我已經失去了一次殺小鬼子的機會,這一次,我說什麼也不能再錯過了,我看這些小鬼子就是送死來了!”

殺豬婆說著就把手伸進自己的懷裏,手捏緊了刀斧柄,眼睛已經瞄上了一隊越來越近的鬼子巡邏兵。紅粉覺得殺豬婆說得沒有什麼不對,幹嘛要聽自己的,自己也不是他們的頭,只不過自己的輩份大一些,主意出的多一點,也沒有人說要聽她紅粉的;還有殺豬婆將自己跟小鬼子的每一次碰面都看成了是殺小鬼子的良機,這個就很危險,現在,必須要馬上制止她,所以紅粉說:“為了不被小鬼子打死,也為了殺死眼下的這些小鬼子,更是為了今後殺更多的小鬼子,現在你必須聽我的!”

殺豬婆就是殺小鬼子心急了一點,聽紅粉說殺眼下這些小鬼子,也就不再計較這些小鬼子多活一會,就有些不情願地回了一句說:“行,我聽你的,但要說話算話。”

紅粉回答:“那當然。”

說話間,小鬼子的巡邏隊走了上來,九個寡婦散向了一邊,等小鬼子踩着地皮咚咚響走過去,紅粉將十塊現大洋一下子拍在一個車夫的手裏說:“租借你們黃包車一會,等會兒你們就去城南取車!”

這麼多的錢,他們拉腳幾天都掙不來這麼多,自然就高興收下了,黃包車車夫沒有想到這個乞丐頭目會有這麼多錢,出手還這麼大方,也就同意了,九寡婦兩個人一輛黃包車,一個拉車一個坐車,最後一輛拉着兩個人,她們一路小跑,向城南追着小鬼子的巡邏隊而去。

鬼子巡邏兵為五人,這大概就是小鬼子建制中最小的單位一伍吧。

九個寡婦不管這些,也不知道什麼是伍,只知道這些小鬼子該死,也必須去死,他們的心中太恨小鬼子了。

小鬼子在前面走的很帶勁,還那麼耀武揚威,看着就讓人生氣。

九個寡婦四輛黃包車跟着不緊不慢,九個寡婦對付五個鬼子,數量上差點是小鬼子的兩倍,況且她們出發時在家裏練過,將手上的刀斧甩出去,正好砍在房樑上,人人都能做到,區別就是利索點和不怎麼利索,教練管小丸子說可以了,以後實際操作中再熟練成功,殺這五個小鬼子應該不是難事吧,而且還是出其不意、突然襲擊的那種,紅粉這個時候腦子很清,做家務的時候讀的沒用的閑書,特別是孫子兵法,沒想到這個時候很有用,正發揮着作用。

牟平城南人稀空曠,正是殺小鬼子的最佳去處,紅粉坐在第一輛黃包車上,回頭向前一揮手,四輛黃包車加快速度追上小鬼子,四輛黃包車上分別坐着紅粉、殺豬婆、鐵匠嫂、最後一輛坐着小丸子和楊七巧,她們五個人分別相對着五個鬼子兵,當黃包車經過小鬼子巡邏隊的身邊之時,紅粉一聲:“動手!”

九寡婦顯露殺機,一起亮出刀斧,就劈上身邊小鬼子的腦殼,五個小鬼子想不到會這樣,被砍翻在地上,當即斃命,小鬼子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殺了小鬼子九寡婦做夢一樣,小鬼子不過如此,小鬼子灰飛煙滅,那怎麼全村老少爺們近千口人就被小鬼子殺了呢?

究其原因就是不反抗,反抗了又會是怎麼樣呢?

殺了小鬼子,或者被小鬼子所殺,但結果肯定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小鬼子殺老百姓,老百姓就像綿羊一樣老實被殺,如果是狼,不咬死小鬼子幾個,起碼也叫小鬼子遍體鱗傷!

不管怎麼說這一次殺了小鬼子讓九寡婦看到了自己的力量,殺豬婆竟唱起了諸葛亮的空城計,男聲的那種,沒有人知道殺豬婆竟還有這一手,九寡婦在一酒樓的包間歡欣鼓舞,把酒相慶,卻不知道她們的所為正被辟穀少佐注意,正開始偵破此事!

九寡婦滅了小鬼子一隊巡邏兵這件事,就是在三洋會社大保久被滅門之後僅僅一個小時之後就發生的,也正是辟穀少佐勘查了三洋會社大保久一家被殺現場,剛剛準備聽取保安司令鄭維屏的意見,鄭維屏這一次剛準備竹筒里倒豆子,倒出自己真實想法,忽然門外一聲報告,鄭維屏沒有說完的話不得不就此被打斷,訕訕地閉上了嘴,辟穀少佐面向門外,一聲:“進來!”

一個鬼子兵踩着反毛大皮鞋“咣咣”走進來,一個立正,又一頷首,說:“報告司令官,剛剛就在城南我們一個巡邏小隊被人劈殺,沒留下一個活的,也都是被劈了腦袋!”

辟穀少佐簡直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一隊訓練有素的帝國軍人,那可不是一隊木偶,竟然不聲不響就被劈殺,沒有聽到一聲槍響,辟穀少佐簡直就不相信,一揮手:“走,城南看看去!”

辟穀少佐離開三洋會社大保久被殺現場,出門就跳上了摩托車,摩托車飛速就向牟平城南駛去。

到了城南,遠遠就看見有士兵把守,五個帝國士兵的屍體就橫在路上,也是躺在血泊中。

摩托車停止,辟穀少佐從摩托車上走下來,看了一遍五個士兵的屍體,其刀法跟大保久的死如出一轍,也都是被劈了腦袋,還是那種不知道何物不知道什麼形狀的兵器所殺,完全可以肯定為同一殺手所為。

辟穀少佐很疑惑不解、不知道殺手為一個人,還是多個人,是男是女,男女都不知道,這給他鎖定目標追捕報復帶了難度,辟穀少佐像一個無頭蒼蠅沒有目標,一點線索都沒有。

辟穀少佐大膽設想,一次能殺掉他五個帝國士兵,這非同小可,絕非一個一般的殺手能做到的,肯定會是一伙人所為,除非是那種頂級武俠高手,而在牟平這一帶似乎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高手,辟穀少佐為了證實自己的設想問士兵:“有沒有目擊證人?”

士兵報告說:“報告司令官,沒有!”

辟穀少佐惱火,又是一樁無頭案,大天白日,巡邏士兵光天化日之下就被殺,竟然還沒有目擊證人,這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了,辟穀少佐暴怒,“嘩”地一聲,抽動軍刀,軍刀抽到了一半,可能也覺得抽出軍刀沒用,只不過是情緒暴躁的一種發泄習慣動作,所以又將軍刀送回刀鞘里,大罵一聲:“八嘎呀擼,不可能沒有目擊證人,馬上全城戒嚴,搜捕所有可疑嫌疑人,就是挖地三尺,大海撈針也要抓住兇手!”

辟穀少佐回頭看了阿布中尉,阿布中尉立刻腳跟一碰,一個立正,辟穀少佐說:“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做,快去!”

阿布中尉一聲:“嗨!”

阿布中尉跳上一輛摩托車就執行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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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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