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楚家 第一零七節 財神刮命
“救命!救命!師傅!救我!”
楚重邊跑邊喊,終於奄奄一息逃到四季道場,不顧身後不遠處余川豪的殺機。
四季道場的道童都認識楚重,趕忙把楚重扶了道場內,留下五六人守門。
余川豪看到如此的情況,眉頭一皺,這個楚重也太能跑了,不過今日誰也擋不住他殺楚重的心。
四季道場的道童見余川豪還想硬闖,於是持劍開口呵斥道:“來者止步,這是我四季道場的地盤,請你感緊離開,不然我們不客氣啦。”
余川豪不再廢話,真氣搖動臉譜,數十道透明狀臉譜噬出,一瞬間就收割了數名小道童的性命,毫無還手之力。
余川豪瞬間破門而入,喝道:“交出楚重!”
四季劍墨生怒由心中來,和喝道:“你是何人,傷我弟子,殺我道童,今日你要是給我個交代,真以為我墨生的劍不利嘛!”說完拔劍,“錚!”的一聲劍鳴持劍而立。
余川豪心中很是惱火,殺個小小的楚重,會有這麼多波折,喝道:“趕緊交出楚重,我自然會退去!”
墨生心裏暗道:“來者不善,不過楚重可是一顆重要的棋子,現在可不可能死,必須保下來!”
墨生便不再猶豫道:“簡直笑話,我看你是找死!”言罷一個劍步,手中四季劍揮舞,大喝道:“春分”只見道道寒光,驟然間閃現,一瞬間寒光猶如電蛇一般四處吞吐。
余川豪也是瞬間迎敵,揮舞青光劍,大喝道:“入海”,也是道道青光,猶如猛虎下山,威力極強,接觸寒光,電光石火般閃耀。
僅僅片刻,你來我往,兩人已經交手數十招,雙方不相上下。
余川豪的劍招變幻莫測,真氣肆意破壞,四季道場已經快成一場廢墟,看的墨生一陣心疼道:“所有弟子退出道場,保護楚重回楚家!”
又是數十招過後,余川豪看着一點也沒有頹勢的墨生,大喝道:“百音殺!”一道波紋在空氣波動,威力之大顯而易見。
墨生提起十二分精神,大喝道:“驚蟄!”空中一聲炸雷般巨響,和音波相互抵消。
余川豪看着往往不利的音波攻擊都拿不下,十分不爽,拋出金銀臉譜,運轉真元喝道:“幻影鬼臉!殺!”近百道透明狀臉譜向四季道場轟殺。
墨生驚呼道:“先天真器!”身形退後,左手中不斷結印,一大股真氣打入四季劍,大喝道:“穀雨奧秘!斬!”
近百道真氣凝成的水珠和臉譜進行了對沖,爆炸聲,聲聲不斷,臉譜的餘波還是轟在墨生身上,絕大部分已經消除,還是受到了傷害。
余川豪乘勝追擊,一個健步,道:“青光開日!開!”一道青光斬出。
墨生急忙揮劍喝道:“霜降!降”兩道真氣波在空中相撞,墨生倒退數十步,才穩住身形。
墨生緊緊盯着余川豪,這個臉譜男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強的一批。要不是自己內力精純說不定真的要陰溝裏翻船。
余川豪此刻也是騎虎難下,擊敗不是問題,段時間擊殺根本不可能。
自己所有殺招都已用完,也拿不下墨生,而對方劍招雖然在自己之下,可是沒有什麼大破綻十分棘手。
墨生剛想防禦,只見余川豪突然快速退走,墨生也是不敢追,生怕有什麼陷阱等着自己。
片刻后,一男子闖入四季道館,看着一地狼藉道:“墨生,怎麼回事!不知道城內禁止打鬥嗎?,你想造反嗎?”
墨生一看來人身高六尺,一身鎧甲猶如一大將軍的模樣,十分威嚴,活脫脫一份上位者的模樣,來人名叫王融。
王融王家老四,江湖人稱不動將軍王融,境界是先天後期。現在是滄元城護衛隊的大統領,號稱是王家上一輩第一天才。
不等墨生開口解釋,數百護衛錦衣隊已經包圍了四季道場,只等王融一聲令下。
墨生看着一排排帶着破靈弩的護衛錦衣隊,心中還是有點小緊張的,這是真的要殺先天啊!
墨生趕緊解釋道:“王統領,我天大的冤枉啊!剛剛一臉譜變態男,殺我道童,毀我道場,我冤枉啊!”
王融一擺手,護衛錦衣隊這才收起進攻模式,巡邏隊隊長王熊跑過來道:“四叔,那個臉譜武者往城中跑去了!”
王融看着墨生回道:“既然如此,我定將兇手捉拿歸案,還你一個清白!”
說完就出來門,王融看着王熊,問道:“你叫我四叔,你父親是何人?”
王熊點頭哈腰,道:“家父王忠義!”
王融心中疑惑,剛一皺眉。
王熊趕忙解釋道:“家母,王釣!”
王融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八妹的子嗣啊!”
王熊趕緊點頭笑道:“是的,四叔!四叔!”
王融微微點頭道:“這次是你舉報的嗎?王熊!”
王熊笑答道:“是的,四叔!”
王融又接着問道:“現在你什麼職位!”
王熊心中狂喜,穩穩心情道:“四叔,我現在當小隊長!”
王融從懷裏掏出一令牌道:“你去當一個大隊長,好好努力,不要丟我王家的臉面!”
王熊站的筆直道:“是!”
王融帶着數百護衛錦衣隊向城中出發,王熊趕忙跟上。
一路上王融不急不忙,並不想追捕嫌疑犯的模樣,來到了一陳家店鋪。
王融喝道:“包圍起來。”只見短短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所有陳家丹坊的人都被控制住了。
王融喝道:“我懷疑你們有疑犯給我搜!”不顧陳家丹坊的求饒,都被洗劫一空。
王熊欲言又止,王融看了看王熊,道:“王熊,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王熊搖搖頭道:“沒有!”
王融望着王家子弟,緩緩開口道:“王熊你可知道,滄元六大勢力,楚家,李家,張家我王家,天道盟,血衣閣誰也拿不下誰。
王熊點了點頭道:“滄元城六大勢力水火不容。”
王融接着又道:“本來李家要退出的,但是隨着李帥的崛起,現在對我們王家影響頗大,已經打壓不住了。
而真正心腹大患,就是現在如日中天的楚家,已經在很多地方超過我們王家了。
隨着其他幾家勢力的強大,就會削弱小勢力對我們王家的依賴。”
王熊似懂非懂的聽着。
王融道:“我們家族的強盛,離不開這些小家族,小勢力的供養,所以這些人是我們的根基,那你說有人挖我們的根基怎麼辦。”
王熊眼中閃耀着寒光道:“殺光他們!”
王融眼睛一眯道:“'這次的陳家丹坊,落戶在滄元,背後是楚家的勢力,你說該怎麼辦?”
王熊義正言辭回道:“大統領,我舉報那臉譜武者就躲着這陳家丹坊。”
王融欣慰道:“好!好!好!孺子可教,這是一顆先天丹,到練臟鏡以後可助你有二成幾率突破先天,好好努力吧!”
王熊激動的接過丹藥,眼裏充滿了感激。
隨着余川豪的隱退,事情好像已經漸漸平息。
此刻的余川豪,是一刻都不敢逗留,遁出了城門。
至於城門守衛,對於先天武者來說簡直就是笑話,大點的螻蟻罷了。
余川豪望着眼裏再也看不到的滄元城,不禁感慨道:“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滄元城,突然離開還有點捨不得!唉!”
“既然如此,你永遠留在這裏如何!”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誰!”余川豪大驚失色喝道。
只見四道身影,急行而至。
“老朋友,我們也是多年未見了!”聲音已經在十分近了,余川豪也是看清來了模樣。
“是你!楚章!”余川豪眯眼,驚呼道。
笑財神楚章,把玩着手中一十八枚銅錢,身旁跟着花婆婆,封炎和泰瑞三人。
楚章笑眯眯道:“余川豪,我們的恩怨到今天也該了解了。”雖然臉上都是笑容,卻是帶着肅殺之氣。
余川豪望着有備而來的楚章,身形瘋狂向後退去,開玩笑一對一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楚章這人的對手,更不要說對面還有四人,要知道楚章最厲害的不是武功,而是人脈和手段。
不等楚章開口,旁邊封炎身體一彎,背後兩桿烈炎旗破空而出,猶如兩支飛速的箭矢,一瞬間破開氣流襲擊余川豪。
“好快!青光開日!”不假思索的余川豪,打出一道青光,擋住了烈炎旗的突襲。
花婆婆手中拿着一個手掌大小的稻草人,大喝道:“現!”
一瞬間余川豪旁出現十幾個稻草人,每個都有五六歲孩童一般大小,活蹦亂跳的,嘰嘰喳喳發出哭聲,讓余川豪看了寒毛豎立。
“哇啊!哇啊!哇啊!”這些稻草人,一道道刺耳的聲音,不斷的攻擊余川豪。
余川豪掏出金銀臉譜,青城真元運轉,喝道:“百音殺!!”數十道音波,只見擊中周邊十幾個稻草人。
“嘭!嘭!蹦!”稻草人爆炸化成漫天草屑,十分凄美。
封炎攻擊已到,手中不斷結印道:“旗開得勝!疾!”
不待余川豪喘息,兩桿烈火旗一前一後穿插着,余川豪也是憑着精湛的戰鬥經驗極限躲開,實在是太快了。
余川豪剛剛一轉身,一個巨大棍影朝自己撲面而來。原來這剛剛一瞬間的耽擱,讓泰瑞已經近身了。
余川豪趕緊拋出金銀臉譜,喝道:“幻影鬼臉!殺!”一瞬間數十張透明狀臉譜,向著巨大棍影發出自殺式的衝鋒,由於匆忙之下的殺招,並沒有威力最大化,臉譜猶如螃臂擋車被棍影摧枯拉朽的破壞。
“啊!”一聲慘叫在余川豪口中發出,已經受了傷,身形已經有點顫抖,顯然泰瑞的那一擊不好受。
花婆婆可不會聽着,真氣運轉喝道:“百哭童子!現!”真氣打入手中稻草娃娃。
余川豪身旁再次出現那十幾個稻草娃娃,發出“哇呀!哇呀!”的叫聲,更加凄慘,
一道道音波在余川豪耳旁響起,受傷的余川豪只能拚命,強行喝道:“百音殺!”
這次只擊殺了六隻稻草娃娃,剩下數道音波破開了余川豪的心神,腦海中一片混亂。
封炎一結手印,喝道:“烈火穿心!殺!”兩桿烈火旗前後穿透余川豪的身體。
余川豪只感覺胸口一痛,眼裏慢慢失去了生機,金銀面具也失去了靈光,掉落在地上,一場大戰也是塵埃落定。
看到余川豪已經失去了生機,花婆婆縱身一躍來到旁邊,手中稻草娃娃放在余川豪的屍體上。
花婆婆閉上眼睛,十分虔誠喃喃着不知名的咒語,手中不斷結印。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稻草娃娃飛快的啃食起余川豪的屍體,片刻后稻草娃娃已經十分膨脹,滿身都是血液。
花婆婆看着眼前這一幕十分滿意,一個手印打出,稻草娃娃再吃變成原來的模樣。
這一幕讓封炎十分不喜道:“花婆婆,你好了沒!”
花婆婆心情大好,也沒和封炎吵鬧:“好了!咳!好了!身子骨不然從前了!咳”
楚章拿起了那金銀臉譜,一行人默默的離開了,不知去向何方,從始至終楚章都沒出手。
而余川豪的死亡,對於遠在滄元城的楚蕭一行人自然是不知道。
天淵行坐地城北,形狀猶如一個八角樓,總共三層,由木頭打造,十分氣派。
楚蕭一行六人,才剛剛到天淵行,一人交了一百兩銀票,大廳里已經是人滿為患了,烏央央都是人。
楚寶眉頭一皺,有些不滿道:“大廳里人這麼多,我們還是去二樓吧!太擠了!”
楚蕭也感覺,還是二樓隱蔽性好一點。
楚衍亢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去二樓啊,二樓雅閣都是先天武者才有資格,除非一些名動滄元的天驕才有資格,我們這裏也只有我大姐才勉勉強強!”
楚寶驚訝道:“不會吧,這麼囂張!這家背後的勢力是誰啊!不怕得罪人嗎?”
楚衍亢努嘴道:“人家還真不怕得罪人,這天淵行背後是如龍會。滄元城第一首富,用得着怕我們嗎?”
楚猛也是點頭,附和道:“對啊,人家上面有人,這如龍會絕對不簡單,在滄元城人家的勢力或許比不過六大勢力,不過大到荒地,大漠寨,戰寨,小到部落,村落都有他們的影子,十分恐怖。”
楚穎似乎想起什麼了,道:“我也聽義父說起過,如龍會有些人見不得光,不要說了,進去找個位置吧。”
“讓開!讓開!不要擋道!”楚蕭等人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人撥弄到一邊。
楚猛剛想說話就被楚衍亢拉着道:“別衝動!”
只見那伙人上了二樓,也沒被守衛轟下來。
楚猛疑惑地問道:“衍亢兄,此人是誰啊?排頭這麼大。”
楚傲一股子酸味道:“錢三寶,錢如龍的獨子,這輩子銀子都花不完,還沒人搶。”
楚猛也是一臉羨慕,感慨道:“真是個好出生啊!”
這句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楚蕭,楚猛,楚傲,楚寶,楚衍亢,這五人都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貨。
其中楚家年輕一代第一卧底楚傲,這貨就更別說了,活生生一部血淚生存史。
當然除了楚穎以外,畢竟白袍判官楚翰實力擺在那裏。
隨着踏入拍賣行,熱鬧的氣氛包裹着楚蕭一行六人。
拍賣還得有一刻鐘左右才會開始,楚蕭等人打坐修鍊了一會兒。
楚蕭也剛剛踏入練骨鏡,也是剛好調節一下心法,梳理一下內力。
隨着“咚!”的一聲,
天淵拍賣行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