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荒山村落，恨天
趕了半天的路，時候已經不早，太陽幾欲下山，而夜終於看到了前方的一座小村落。
按照地圖來看，這附近的地帶都恨臨近火之國與田之國的交界，特別是這附近多為崎嶇陡峭的山川絕壁，一路上想要找尋到人煙也是頗為不容易的。
村落身處在幽僻的荒山野嶺上，這裏行人稀少，走動的居民不過三。五之數，屈指可數，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地上一片狼藉，有些傢具甚至是工具都凌亂的倒在地上，為村落增添了幾縷凄涼。
村落整體給人感覺的是死氣沉沉，很不舒服。
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特別是那些村民，基本上都是老弱婦孺，年輕力壯的成年人，夜卻是一個也沒看到。
有些詭異。
夜環視四周，看到那些村名用異樣的眼光看着他，也有幾個在門窗後面看着夜，欲言又止，似是想要說什麼，也似是害怕什麼才不敢說出口。
夜，沒有理會那些一樣的目光，徑直來到一個居民的家門前，敲了敲門。不多時，一名看似足有六七十歲的老年人將房門打開。
“吱呀”房門是老舊的那種，發出蒼老的咯吱聲。
“你是？”看到門前一個帶着面具詭異的人，老頭着實被嚇了跳，但隨後看到夜的身材，也不過十一二歲左右，以為只是個小孩子惡作劇，當下便出聲詢問。
“老爺爺，我叫水無月夜，準備要到木葉忍者村去當忍者，路過這裏，想要借宿一晚。”夜不卑不亢的說道。
老者聽到夜要在這裏借宿，連忙擺手，勸道：“孩子，現在離太陽下山，還有些時日，你沿着這條村道再加把勁，估計凌晨就能到小鎮。”
“額。老爺爺，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夜有些疑惑的問道，因為他看到老者的神色有些焦急，擔心的意味，甚至還有些驚恐。
水無月夜，大惑不解，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再聯想，這個村子的樣子，好似失去了生機一般。
“沒有，沒有。”老者見水無月夜還要詢問，連忙搖頭，然後又對他道：“孩子，我們村落不借宿，你還是到前面的鎮子上去吧。”
水無月夜雖然還想要問清為什麼，但聽到老者這麼說，他只好作罷，畢竟老者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下了逐客令。
“那就打擾了。”夜對着老者點了點頭，準備離去，卻在這時，村口，一片煙塵，伴隨着煙塵還有馬蹄落在地表的聲音，速度不慢，聽得出來，人數也不少。
“糟了，孩子，快，躲進來，要是讓你那幫人看到你，你就麻煩了。”老者聽到這些聲音，頓時宛若觸電一般，連忙走上前來，想要將夜拉回屋內。
但，任憑他如何用力，夜卻紋絲不動，猶如老僧入定一般，任你暴風何其猛烈，也吹不動他半分。
“老爺爺，怎麼了？”夜眉頭一皺，因為他感受得到，這些人身上帶着戾氣，讓他不禁有些厭惡，跟隨綱手也有數年的時間，夜也知道這些人身上的戾氣是如何來的，只有殺過很多人，是濫殺無辜，以殺取樂的那種人渣才會有。
“這幫人是這附近的山頭，蘭山上的強盜，他們在蘭山附近一帶為非作歹很久，遇見路過的商人，或者遊客，路人，全都會被他們劫掠，若是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子，被他們撞見了則被他們抓回去，供人取樂。我們村的所有年輕力壯的男人全都被殺，年輕貌美的女子全都被他們捉回去了，不只是我們村，這附近的山嶺還有幾個小村落都慘遭他們的毒手……”老者開始的時候話語有些驚恐，到了後面，又是一陣慷慨激昂，但激昂中又似是一股憤怒，不甘，種種情緒，不絕於縷。
水無月夜點了點頭，如今已已經八歲的他早已知曉這個人吃人的世界，一切都以武力說話，弱者有時候怕是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這點與前世倒是有些相像，實力高強之輩，就算是一些強大的王國，帝國都不敢輕易去招惹，但若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國，一個勢力單薄，毫無後台可言，那你就只能等着被屠戮。
前世，水無月夜的家族亦是如此，如果不是那場變故，或許他的家人，以及他都不會喪生在九幽黃泉之下。
“殺啊！哈哈，老大說了，這些老傢伙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本來還打算讓他們自力更生，在這裏耕種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妄圖到鎮子上去求救，真是愚蠢。”
“殺光他們，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底蘊，嘿嘿，老子要早點回去享受剛剛搶來的那個女人。”
“王二麻子，聽說你早上剛剛弄了個水嫩的小妞，你吃肉怎麼也得讓兄弟們喝口湯吧？”
“這是，自然，等完成了老大這次交代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就回去。”
終於，一群騎着駿馬奔騰而來的猙獰臉孔，一張張的凸顯出來，在煙塵之中散開，衝進了小小的村落。他們是禽獸，亦是畜生，不，他們連禽獸都不如，進來之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一會，他們殺人取樂，還不忘搶掠來的女人，財務的分配……
“啊。”一聲聲哀嚎在那些馬群沖入民房之後，散播開來，那是哀怨，那是不甘，那更是一種深深的怨恨，恨自己沒有實力，恨自己無能……
那道道哀嚎之聲，還在蔓延着，很快便會傳過這邊來。
“糟了！”見此，老者鐵青着一張老臉，一臉的痛恨與無奈。但他沒有忘記夜，因為夜還是個小孩子，還有大好的青春，旋即便去拉水無月夜，“孩子，快走，這些禽獸又在大開殺戒了。”
而，此時，水無月夜的頭微微低下，沒有回話，任由其撕拉，身體也不動分毫，安若泰山。
為什麼，弱者就會被人欺凌，為什麼……
夜在心底瘋狂的怒吼，他也不甘，他更加憤怒，前世的家族亦是如此，今世的白更是如此，難道弱者就沒有生存下去的資格么？
在這一刻，夜全部爆發了，積攢了兩世的憤恨，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那是一股滔天的恨意，恨天的不公，為什麼有的人一出生就是皇權至上，是強者，而他水無月夜則是一個小小的從零開始的渺小生靈……
“我會讓這些人全部都……死。”水無月夜，陡然抬頭，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有的只是宛若空氣都似是結冰了一樣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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