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戰定天下——四星耀長空

皇甫軍，中軍帳內，曹操、孫堅、皇甫無極三人此時看着面前的鉅鹿城沙盤在討論。

當談得差不多的時候，孫堅沉思了一會道：“將軍既然決定攻打東城門，那吾與孟德就負責南、西城門，餘下的北城門就讓玄德來攻打吧！”

“好，既然如此，那就這麼決定，明日只要玄德到來，那就一戰定乾坤。”

皇甫無極點頭，他啃下了鉅鹿東城門最硬的骨頭，其餘西、南、北則是由曹操、孫堅、以及即將趕到的劉備瓜分。而這，也是未來四分天下的格局勢力。

……

這一邊三大梟雄在商量攻城方案。另一邊，孫策等人在軍營外候着。

孫策倒沒有什麼，他性格穩重成熟，再等兩個時辰都沒有問題。但孫尚香卻是耐不住了，她性情火辣活潑，要是再這樣站下去那可是活受罪。

“兄長，小妹不等了，汝在這裏等吧！”孫尚香有點不耐煩的對着孫策說了一句。

孫策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而後道：“汝想幹什麼？父親要是出來了，汝要吾怎麼交待？”

“小妹不管了，兄長汝來應付擋着父親了啊！吾要到其它的地方遊玩一番了。”孫尚香撒嬌一句，然後就轉過身去玉指一抬放在了小嘴之中。

“嗶……”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孫尚香在呼喚自己的“座騎”。

“汝…………唉！”孫策剛想阻止，但當口哨響起后他就知道這是遲了，只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逢……逢……逢……”

果不其然，哨聲剛落遠方就出現了一道紫光之影飛撲而來。

“吖……吖……吖……”

聲音尖銳而高昂，它身形龐大，長數米，展翅開來亦有數米，眨眼就到了近前。

驟眼一看，赤目，鴻頭雞嘴、麟臀、蛇頸、魚尾……這竟然是五鳳之一的“鸑鷟”【獄卒】。

所謂五鳳者，五色為赤者鳳、黃者鵷鶵、青者鸞、紫為鸑鷟，白者為鴻鵠。

“逢……”電光火石之間，鸑鷟就降落到了孫尚香面前，它撒嬌的用頭顱不停的往自己主人身上拱。

“嘻嘻……乖，別胡鬧。”孫尚香抱着鸑鷟笑容迷人的撫摸着它身上紫羽調皮一句。

旁邊的孫策看到這情況后是似乎見怪不怪，他眼神寵溺的對着孫尚香說道：“別走太遠，知道了。”

“知道啦！”孫尚香輕輕一躍就飛身上到了鸑鷟身上，而後拍了拍它的翅膀道：“走啦！”

“吖……吖……”鸑鷟昂首鳴叫一聲，它翼翅展開扇起滿漫天煙塵后就化作一道紫光升空而去。

“這……”煙塵散盡，軍營外的皇甫軍是眼角一跳，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面不改色。

眾將士們此時在心中那是慶幸不已，還好早就見識過自己軍中與敵軍中的奇人異士怪物，要不然這還真是早已被嚇得撒腿狂逃。

孫尚香剛離開不久，曹操與孫堅就從軍營里走了出來。

剛到軍營外，曹操就向孫堅告辭一聲道：“太守大人，孟德這就回去準備一番也，明日見。”

“好，明日見。”孫堅微笑一聲。

曹操點了點頭就一聲令下帶着護衛離開了。

待曹操走遠，孫堅回過頭來就對著兒子道：“香兒呢！這丫頭跑那裏去了？”

“妹妹她……帶着鸑鷟離開了！”孫策硬着頭皮說道，這妹妹總是拿他來做擋箭牌，這簡直沒天理了。

“汝……怎能讓她如此的胡鬧跑了。”孫堅不滿一句，但最後還是無力抬手一揮道：“罷了，吾等先回去再說。”

孫堅說完這句，他抬起腳步就往前走。

“這丫頭……”孫策見父親沒有責怪，心中暗鬆了一口氣之後就快速率領護衛跟上。

……

光和七年，公元前【184】年，四月十四。漢軍終於發動了總攻，四大軍團將鉅鹿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皇甫軍東門，曹操軍西門，孫堅軍南門，劉備在投靠了朱儁后得到器重率軍來到攻打北門。

東、南、西、北，就如同四足鼎立，這看起來更像是未來逐鹿中原的預演。

……

午時到來，烈日當空。

“咚……咚……咚……”鼓聲起，軍隊緩緩的向前推進。

“嗚……嗚……嗚……”

號角接着響了起來，四門大軍終於同時攻城。

“殺啊……！”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響起，剛剛還在緩慢移動的大軍扛着攻城梯快速朝城牆衝去。

“放箭！給本將軍射。”

東城門由張梁把守，他一聲令下讓士兵們萬箭齊發。

“嗡……嗡……嗡……”

無數箭羽如蝗蟲過境般鋪天蓋地從城上飛下。

“盾牌兵，給老子擋着。”皇甫軍前鋒將領大吼一聲，他讓盾牌兵上前擋箭。

“叮……叮……叮……叮……”

“噗……噗……噗……噗……”

一陣陣叮叮之響和噗噗聲響了起來，有的箭矢射中了盾牌，也有的射中了士兵。

“沖啊！”箭雨剛停，將領一馬當先率軍向前衝去。

“嗡……嗡……嗡……”

又是一陣箭雨到來，遮天蔽日罩頭罩面而下。

“噗……噗……噗……”

片刻之間，頓時又射翻了一排排漢軍。

“都給老子沖……後退者依軍法處置。”將領大喊一聲，他置生死於度外的率大軍衝殺向前，而不到一會終於衝過了護城河來到城下。

“滾油……準備。”張梁見敵軍已經殺來到了城下，手一揮就讓士兵準備大石和滾燙的油與木樁。

“殺……”皇甫軍將領揮刀一聲令下，攻城梯馬上就搭了起來，數不清的將士如螞蟻般紛紛向上爬去。

“倒……”張梁抬手一揮，讓滾燙的熱油向下倒去。

“哧……哧……哧……哧……”

滾燙的油傾泄而下，蒸騰出陣陣白煙。

“啊……啊……啊……”

下一刻，皇甫軍爬在最前頭的攻城兵接觸到滾油時剎那就像餃子下鍋一樣簌簌而掉落。

“砰……砰……砰……”

這不僅如此，大石猛然從城上砸落，那是一串又一串的將攻城兵的腦袋砸得稀巴爛。

不過，就算面前的境象如此可怖慘不忍睹，皇甫軍依然不顧生死的向上攀爬。很快，當犧牲掉了一定數目之後，有的攻城兵已經爬上了城樓之上。

“殺……”爬上來的將士二話不說，拔刀就奮不怕死的砍殺了起來。

“噹……噹……噹……”

兵器碰撞，火星四濺。

“死。”皇甫軍一士兵大吼，越戰越勇，舉刀連續劈砍。

“噗………噗……噗……”

血花四射，黃巾軍竟被他一人斬殺了數人，而且後面湧上來的也被殺得連連後退。

因為此士卒的武勇，這也給後面攻城的兄弟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嗤……嗤……嗤……”

然可惜好景不長，數支長矛刺來，瞬間就將他刺了個透心涼。

皇甫士卒低頭看了一眼穿過自己前胸的長矛。

“啊……”

他抬頭雙目瞪裂一聲長嚎，而後大手一抓長矛猛然向前一扯轉身揮刀向後砍去。

“什麼……”後面握矛的黃巾軍沒想到此人竟如此勇烈，居然是藉助眾人刺矛的力道來往前拔矛而接近雙方距離，剛想撒手躲開卻是已經不及。

“噗……噗……噗……”

一刀過去，又被他斬翻了數人。

“啊……哈……哈……哈……哈……”

士卒血淚滾滾瘋狂大笑。

“砰……”笑聲剛畢，下一刻士卒頭一歪就跪了下去，眾黃巾見他跪在了那裏一動不動，那是一時半刻不敢上前。

士卒雖已戰死，但大戰沒有停下反而是越戰越烈，東西南北四大城門殺聲震蕩青天長河，由午時一直殺到了未時又來到了將近酉時，戰況之激烈膠着世所罕見。

黃巾軍明知背水一戰沒有退路，漢軍奮力死搏而想一戰而定天下，雙方都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殺聲不停，酉時剛到不久之後，皇甫無極終於身披虎頭吞天鎧，手持無極槍從中軍帳走了出來，他後面跟着的則是關、張二人和姜昆、玄冥。

“玄冥，有問題嗎？”皇甫無極臉上神色肅穆的問了一句。

玄冥此時亦一身戰鎧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二十來歲年紀，臉蛋白凈且右邊有一雨神印記，他抱挙一聲道：“回將軍，沒有問題。”

“好，那開始吧！”皇甫無極叫好一聲，然後一躍上馬向前奔出，直衝鉅鹿城而去。

張飛與關羽同樣如如，他們身上馬緊跟其後。

“諸天之河……聽吾號令……玄冰之水，聽吾差遣……”

玄冥快速捏起了手印來。

“哈……破龍吟。”

手印剛停，玄冥向前一指大喝一聲。

“轟……轟……轟……”

鉅鹿城下護城河，連續數聲轟轟聲響，水浪擊天。

“嗷……”

數聲龍吟，三條水龍破河而出。

“雲長，翼德。”皇甫無極此時已飛馬到了城下，他一聲大吼就一躍而起到了水龍頭上站穩。

“哈哈……俺老張來也。”張飛哈哈一笑就飛身一躍到了另一水龍身上。

而關羽也不落後，一言不發就縱身一跳到了另一條水龍那裏。

“去。”玄冥一喝一指鉅鹿城樓。

“嗷……”三龍咆哮，直向城樓撞去。

“轟……轟……轟……”數聲巨響，水龍瞬間就撞上了城樓爆炸了開來，而漫天水花飛濺激射是好不壯觀。

“殺……”皇甫無極三人被水龍送上了城樓后是大開殺戒。

“兄弟們，將軍來了，殺啊！”

皇甫軍見皇甫無極與關、張二人殺到，那是精神大振，殺氣沖霄漢。

“殺啊……！”

“哈哈……殺光這幫叛逆。”

眾將士振奮，越戰越猛，殺得黃巾軍節節敗退。

……

“蹬……蹬……蹬……”

三道水龍飛天而上將皇甫無極、關張二人送上城樓剛爆散了開來之後，軍營里的玄冥是連連後退數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旁邊姜昆見此，他馬上走了過來扶起玄冥臉上帶着關切問道：“汝沒事吧！”

“沒事，有心了，只是頭有點暈而已。”玄冥搖了搖頭后示意姜昆放開手。

姜昆執意不肯扶着玄冥到旁邊去坐下。對於同樣身為奇人異士的他來說，這比任何人都清楚玄冥此刻狀態應是被削去了一些陽壽。

因為，天道是公平的，奇人異士之間怎麼樣爭鬥都好，這都沒有事情，但一旦泄及到改變一場大的戰爭局勢與國運之戰，削陽壽是小事，暴斃當場是正常。

所以，在戰場之上，奇人異士只能算是輔助，單憑一人之力很難改變得了大勢。那怕是像現在玄冥這樣去快速改變早已註定的結局都得付出一些代價。

因此，奇人異士很少去拼了命改變戰局，而勝敗之間依然還是靠兩軍的實力與當時主帥的決定操作來衡量。

倘若不然，一個術法就能殺盡百萬眾，那就是位列仙班，那是神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