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無量系統
當那女聲說出自己的名字時，皮斯理頓時像是一隻吃了朝天椒的二哈，愣在了原地三秒，隨後爆發。
妲己？！
是王者榮耀手游里那個溫柔可人的小狐狸？還是神話故事裏那個將帝辛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妖媚之狐？
皮斯理不清楚，那個冷漠的女聲也沒有回答他。雖然不太相信對方這明顯含着深意的話語，不過對於她的來歷，他還是蠻有興趣的。
“你現在是在我的腦海中嗎？”知道不用張嘴交談，皮斯理直接在心裏問。
“算是吧。”女聲回答的很簡短，不過話語裏的冷漠似乎減輕了那麼一些。皮斯理聽到對方這不咸不淡的回答，只好繼續問：
“為什麼你會在我腦中？我為何會出現在此？那個校長室地下密室里的羅盤究竟是什麼東西？”
腦海中靜默許久。
片刻后，終於想起了聲音：
“唔……老實說，現在的我只是一縷殘魂，但是卻藉助着你健全的魂魄苟延殘喘着，雖不至於破滅，但也無法有什麼作為。
至於你為何在這裏，自然和你所說的羅盤有關，但那羅盤是什麼東西……
我只能說，現在的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我想，問題的答案應該就在你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中。”
這個自稱為妲己的女聲似乎並沒有什麼隱瞞，很實在地將自己的現狀告訴這個靈智極高的胎兒。
皮斯理聽了卻不屑地一笑：
“說實話，我對什麼答案並不是很感興趣，我就想知道，我能不能在這個世界混的好，你能不能讓我在這個世界混的更好。
如果不能的話，那我覺得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了。被一縷殘魂寄托在自己的魂魄上，這怎麼聽都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如果有機會，我會尋找到剔除你的方法，將你從我的身體裏剔除乾淨。”
妲己聞言大驚，顯然沒想到這人對自己的態度忽然變得如此冷淡。如果她這一縷殘魂都被剔除了，那麼她的意識真的就將不復存在。
也許對於某些人來說死亡就像是永恆的沉睡一般並不是什麼太可怕的事情。
但是對於她這個對活着還有一絲留戀的殘魂來說，魂飛魄散的結局，無疑是致命的。
不過她知道對方話語裏隱藏的意思，微一沉吟，便說出了一句讓皮斯理頗感詫異的話。
“如果我說，我掌握着一種可以讓你變強的系統，你還會把我剔除嗎？”
妲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冷漠，這樣聽起來反而多了幾分柔美。
“系統？”
聽到這個時下小說界相當火熱的詞彙，皮斯理瞬間激動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假裝鎮定，詢問這是一個怎樣的系統。
“你看。”妲己的聲音剛落，皮斯理眼前一片暗紅里悄無聲息地出現一道綠色的方形虛化光幕，光幕上有着一些現代化的字體。
“
皮斯理：
等級：0
經驗：0（升至下1級需1經驗）
攻擊：0
防禦：0
血量：1
能量：0
聲望：0
任務：【偉大的出生】：出生時機已成熟，刺激母親提前生產。任務完成獎勵：10經驗。（任務剩餘時間：110小時。）
（其他屬性暫未開啟）
”
“這是……”
看着這似曾相識的光幕，皮斯理腦海中浮現一本他穿越過來前才看的一本經典小說《在下張某人》，瞬間明白了這是什麼玩意兒。
“沒錯，這就是你現在的人物狀態。是不是弱得不堪入目？
不過沒關係，只要你能及時地完成下面的任務，你將來的實力必然可以一日千里。”
妲己的聲音適時地在皮斯理腦中響起。
皮斯理聞言，自然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目光在綠色光幕上掃視了一遍，現在的屬性的確很符合他胎兒的脆弱狀態。
接着，他看向最後的“任務”一欄，剛想問什麼，卻又聽妲己說道：
“不過，如果我不存在了，這套系統也將消失。所以，是否還要剔除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
妲己的話語雖然暗含着一絲威脅，但是聲音里卻又透着一股柔弱。讓已經有十七歲男孩思想的皮斯理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憐意。
“既然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暫時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不過如果你這系統並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想你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皮斯理有些色厲內荏地在腦中說道，畢竟在不真正了解對方之前，他可不敢就這麼輕易相信對方。
妲己許久沒有說話，顯然對於皮斯理的強硬態度有些無奈。
皮斯理的目光又在綠色光幕上微微掃過，忽然想到什麼，有些驚訝地問道：“難道這是個遊戲世界？”
“不，並不是。世界還是真實的世界，只是對於你而言變得數據化了。
換言之，這個世界你可以用遊戲來看待，但是其中的人，卻都是真實存在的。
我所掌控的這個系統名為【無量】，它每次會給你配發一個任務，如果你想要快速強大起來，就得在五天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完成任務后系統會給你一定的獎勵，助你快速提升實力。
當然，如果五天內沒有完成任務，任務就會刷新，但是你也會受到降一級的處罰，直到等級降為零為止。”
皮斯理正聽得津津有味，覺得這系統還不錯，然而當他聽到沒有完成任務的處罰后，頓時覺得這個所謂的“無量”系統實在有些無良。
辛辛苦苦提升的等級，豈是你說降就能降的？
但細想之下，其實也沒什麼，只要自己按時完成任務，這所謂的懲罰對他而言就等於是不存在的。
又和妲己交談了許久，這【無量系統】的一些其他作用皮斯理總算是初步掌握了。
“好了，到了現在，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步了，”
妲己長長地舒了口氣，聲音居然嬌媚了幾分，讓皮斯理聽着骨頭都有些發酥。
“是否確認綁定【無量系統】？一經確認，將無法解除，直到寄主死亡為止。”
雖然這番話聽着不是很吉利，不過皮斯理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沒有過多猶豫，直接在腦中說了聲：“確認綁定！”
“咯咯咯，綁定成功！任務倒計時開始！”
妲己柔媚的笑聲在腦海中回蕩，讓皮斯理心中一凜，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