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要面子的嗎？
“你進來之前就知道，現在你的直繫上司在裏面，進上司的辦公室，需要敲門。”
說實話，衛雪晨本來沒想跟他吵。
畢竟不敲門進去確實是她的不對。
但是既然吵了，那就得吵贏。
“彥總，我不僅是你女朋友，也算是這個辦公室的擁有者，那我不敲門，你應該也可以原諒吧？”
彥非吃癟，再這麼下去，她就得把錄音公佈了。
也就是沒敲門，用不着把她逼得公佈錄音。
衛雪晨看他沒有說話，直起身子：“吃飯吧。”
周煒搖搖頭。
果然是董事長看中的女人啊！
也不知道他們的同居生活愉不愉快。
話說他以後不管怎樣，不能惹衛小姐了。
說話也得謹言慎行了啊……
衛雪晨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上坐下，困意襲來，乾脆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
彥非吃完，才發現衛雪晨已經睡着。
雖然正值夏日，但是辦公室裏邊開着的空調正對着她，彥非頓了頓，還是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董事長。”
彥非看了眼門，調整了一下衛雪晨桌子上電腦的位置。
“進。”
“董事長，星憐那邊說，要解除合作。”
“原因。”
“對方沒有明說，只是說違約金很快就會到賬。”
……
彥非點頭：“知道了。”
員工在出去的時候瞥了一眼衛雪晨的位置，好巧不巧，那個位置，彥非做的遮擋毫無作用。
於是乎……
員工群又炸了。
（以下皆為員工群聊天記錄。
老子喝的是寂寞，因為老子單身：我爆料！那個女助理在老闆辦公室睡覺！
我們家希希最帥：沒被董事長趕出來？那就是真愛！
江哥不表白不改昵稱：我記得上次財務部有個女的就打了個哈欠就被開除了。
誰都不許跟我搶希希：戀愛中的男人啊！
江洋大盜72：有照片不？求正面照！
老子喝的是寂寞，因為老子單身：照片不可能的，但是那個女助理披着老闆的外套！
bjyx？zsww！：求名字啊求名字！
孜然CP大軍何在：董事長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護妻狂魔？暗戳戳地把女朋友帶來了都不吱聲。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我老公的腦袋傻不拉嘰：那叫藏妻狂魔。
德雲女lm：好了，我家房子真塌了。
你好帥，嘔：有人今天一起為絕美愛情的喪失和誕生吃飯嗎？
…………）
——
衛雪晨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真舒服。
“醒了？”
“嗯。”衛雪晨看向剛才因為伸懶腰而滑落的衣服，撿起來拍了兩下，“還你。”
彥非接過來：“雪晨，以你寫作多年的經驗來說，快要到嘴的鴨子飛了，有哪幾種情況？”
“要麼，就是鴨子自己個兒活過來拚命跑了，要麼，就是你沒抓緊。最後一種，就是有人偷走了鴨子。”
衛雪晨一笑，在他桌子前坐下來：“怎麼了？”
“星憐集團和非晨一直都是很好的合作關係。但是這次的合作，對方拒絕了但不說明原因，並且願意支付違約金。”
願意支付違約金？
衛雪晨站起來，在他的辦公室來回踱步。
不說明理由，還願意支付違約金的情況嘛其實有很多種。
但是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在生意上是很常見的。
那就是競爭對手故意出了一個更高的價。
這點事，彥非不可能想不出來。
為什麼要問她？
“你的鴨子被別人牽跑了，要不要追回來？”
“你認為呢？”
“反正你要是想追回來，就自己去追，萬一鴨子看到了你的誠心，跟你回去了呢？”
彥非低頭一笑：“你先回家吃飯吧。”
衛雪晨走回自己的辦公桌開始收拾東西：“我今天找朋友吃，你記得早點回去。要是不回去就讓周煒給你帶點吃的，小心餓出病。”
——
“晨兒，三百萬，要不算了吧。”陸錦曦憋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
“我都簽了。”
周若婷嘆了口氣：“你要真違約了，得奮鬥多少年啊？作家又不賺錢！”
呵呵呵……
“那倒也不是，我聽別人說，要是跟茗雪差不多級別的作家，年薪能有五六百萬呢！”
“呵呵。”
不好意思啊兩位，我就是茗雪啊！
“你不說你筆名，也不說你薪資。老實交代，你到底每個月掙多少錢？”周若婷往碗裏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衛雪晨頓了頓：“反正……我的薪資還挺多的。你們別操心我了，吃飯。”
二十分鐘之後，衛雪晨滿足地癱在椅子上：“還是家裏舒服。對了陸錦曦，我房間你有在打掃吧？”
“嗯。”
那就好。
“晨兒，你的生物鐘調好了嗎？”
“嗯哼。”
周若婷聽得雲裏霧裏：“不是，什麼鬼？”
衛雪晨剛要開口，正在廚房裏洗碗的陸錦曦就搶答了：“她去非晨上班了。”
“你去非晨上班啊？不是吧，這麼不放心彥非啊？”
“想什麼呢你？”衛雪晨推了一下湊過來的周若婷，“我就去混混日子，感受一下你們白領的生活。”
你那真的是普通白領？
每天專車接送，整天就只睡睡覺，真的能感受得到？
衛雪晨打開手機，才看到員工群裏頭的聊天記錄。
周若婷好奇，拿過來看了一下，不禁驚呼出聲。
衛雪晨拿回手機：“我回去了，若婷，你也早點回去，注意安全。錦曦，我走了。”
陸錦曦在廚房應了一聲，聽到關門的聲音之後走出來：“婷兒，你有沒有覺着，晨兒和彥總有戲？”
“妥妥的霸道總裁愛上我。曦兒，我也走了，你早點睡啊，mua，愛你。”周若婷拿起包。
——
“想問什麼？”
衛雪晨嚇了一跳，還沒緩過神。
“你從早上到現在一直看着我，想問什麼？”彥非看向她。
“呃……昨天……員工群里有人說財務部一個女的因為打了個哈欠就被辭了？”
彥非嘆了口氣：“我也沒那麼苛刻，連哈欠都不讓打。沒記錯的話，那個女的是因為多次在加班時間逛淘寶。”
呃……
能被那群員工傳成這樣也是厲害啊。
其實……彥非確實也沒那麼嚴格。
在他那裏也住了半個月了，也沒見他有什麼事。
“董事長，星憐的人到了。”
“叫他們去會議室吧，馬上來。”彥非連頭都沒有抬，眼睛仍然盯着電腦。
星憐的人？
哦……
就是彥非的鴨子啊……
話說……哎？
衛雪晨看向自己的手腕。
還是那個熟悉的人，還是那個動作，還是原來的配方啊！
“你放開！別動手動腳的啊！”
上次第一次來非晨，他就這麼生拉硬拽地把她拽到他的辦公室的！
“和我去見客戶，順便讓你看看，到底是怎麼對應客戶的。”
為了素材，忍！
衛雪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順從地跟着彥非。
還好今天穿的不是那麼隨便。
至少比昨天好一點。
“沈小姐。”
唯一坐着的一個女性站起來，走向彥非：“彥總好啊。”
（沈星憐：二十五歲，女，身高一米六五，星憐集團千金。傳說星憐集團董事長因為疼愛女兒，特地把集團改了名字。）
沈星憐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小禮服，踩着一雙十公分的高跟鞋，脖子上掛着一串珍珠項鏈，耳朵上的兩個耳環大得誇張，乍一看像是剛參加了什麼晚宴。
“坐吧沈小姐。”
周煒看了一眼衛雪晨，心裏默默地捏了一把汗。
萬一衛小姐不小心惹到了這沈星憐就完了，他得盯着點。
沈星憐坐下來，看了一眼衛雪晨：“這位是……”
“這是……”
“沈小姐你好，我叫衛雪晨，是董事長的助理。”衛雪晨打斷彥非，完全無視他的眼神。
“哦，彥總不是一直不找女助理的嗎？一直都是周助理啊？”
彥非頓了頓：“沈小姐，找你來呢，是想……”
“我知道，彥總找我來，就是為了那份合同嗎。其實……也可以繼續啊！就看……彥總的誠意了。”沈星憐一邊說，一邊眨着大眼睛看着彥非。
衛雪晨心裏有一絲細微的不爽，雖然是合約，但是好歹也是她男朋友啊。
但是，忍。
她是客戶她牛B，行了吧？
天大地大她最大，行了吧？
彥非笑了笑：“沈小姐，合作了這麼多次了，貴公司還是覺得我的誠意不夠？”
沈星憐搖搖頭：“不是啊，只不過是我覺得彥總不夠誠意。要不這樣彥總，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好好談談。”
衛雪晨看向沈星憐，這女的不要面子的嗎？
當這裏就只有她和彥非兩個人不成？
她自己帶來的就有五六個，再加上周煒叫來的和這個項目有關的幾個負責人。
十幾個人呢！
不要面子的嗎？
要勾引別人能不能去別的地方勾引啊？
沈星憐笑了笑：“這樣吧彥總，過幾天星憐要舉辦一個酒會，到時候細談？”
嗯？
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要走了？
勾引彥非不成就要溜號？
還是現在才知道面子這事啊？
這個女的，怕不是個奇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