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聽說是女朋友
哎？
好像哪裏不太對。
她為毛要給他送飯啊？
算了算了，這貨要是出個什麼問題，那可能整個集團的人都得受影響。
也就是跑一趟送個飯嗎！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是。
衛雪晨看向他：“你一般會忙些什麼啊？”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些？”
“寫小說啊！我從來沒有上過班，也不知道董事長應該幹什麼，寫出來多不自然啊？”
彥非頓了頓，把手中的筷子放下來：“這樣吧，你找個時間過來上班，體驗一下白領朝九晚五的生活。”
白領朝九晚五的生活……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做。”
“我就是讓你混到公司里來觀察一下他們，你要是真的來工作，我公司可以被你弄倒閉。”
什麼意思啊！
祝你一輩子單身！
哎不對！
她不就是他女朋友嗎？
氧化鈣！
“那我拿什麼職位在這兒觀察？”
“我助理。”
董事長助理？
聽起來不錯。
“工資多少？”
“你要多少？”
嗯……
“這樣吧，五千一個月，不過分吧？”
彥非點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衛雪晨打斷了：“那你不用給我了，我也不用給你房租了，正好。”
……
“你在這裏什麼事也不幹，我還要給你工資？”
“我茗雪能在你公司里是你的福氣！行了，我回去倒個時差再來上班。”
倒時差。
倒也是，衛雪晨這個三四點睡，十二三點起的，是應該好好倒倒時差。
——
“這麼早醒了？”
“我今天就去你公司上班。”衛雪晨坐到椅子上等待早飯。
彥非點點頭，拿起手機：“喂，在我辦公室里添一個辦公桌。”
衛雪晨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有辦公桌，太正式了吧？
她就是去看看，感受一下氛圍的。
說白了，她去那兒其實啥也不做，不給他添亂就不錯了。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坐車去就行了，你不是不想那麼早讓別人知道嗎？”衛雪晨拿起吐司。
陸錦曦和周若婷還不知道她要去上班呢。
呃……
應該……算是吧。
找個時間跟她們說一下。
——
衛雪晨感覺很欣慰，自己終於可以以員工的身份進了。
也不知道之前看到的那個前台去哪兒了。
辭職了嗎？
滿懷着一肚子的疑問，衛雪晨大搖大擺地走進董事長專屬電梯。
走進彥非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一張辦公桌在裏頭了。
這張白色辦公桌簡約低調，放着一台電腦，和一個筆筒，筆筒裏邊是各種各樣的黑色水筆和簽字筆。
彥非要比衛雪晨早十分鐘出門，所以早就到了：“喜歡嗎？”
衛雪晨應了一聲，坐到那張舒服的椅子上。
不得不說，彥非眼光還不錯。
她來之前還在擔心彥非會不會給她找來一個浮誇得不得了的辦公桌。
現在看來，多慮了啊！
“你要怎樣隨便你，但是要是有人來了，也得配合，除了周煒。”
她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
話說彥非這麼相信周煒的嗎？
關係不一般啊。
而且周煒還知道彥非小時候的事。
“你……跟周煒……”
“周煒是我小學同學，我們一直同班，關係也一直很好。”
這要是有一天，你知道周煒早就為她衛雪晨所用的話，會崩潰的吧？
彥非察覺到了衛雪晨的一絲情緒，看向她：“好好工作。”
呃……
——
“董事長。”
“進。”
一個扭着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進來：“彥總，這是新的策劃案。”
衛雪晨偷瞄了她一眼，那大眼睛，不停地在那兒拋媚眼。
這個彥非還真的是坐懷不亂啊！
不過……
可能都習慣了吧？
“重新做。”
說話這麼短。
多一個字是會死人嗎？
女人突然看了一眼衛雪晨，衛雪晨連忙收回視線。
衛雪晨長嘆一口氣，殊不知自己已經在員工群里成了熱烈討論對象。
（以下皆為員工群中的聊天記錄。
來采百香果的小土匪：聽說董事長辦公室裏頭坐了個女的！
bjyx？zsww！：對對對，周助理在董事長身邊那麼久，也就只能在外頭呢！
水果糖喜歡雪糕：這個女的來頭不小啊！
我們家希希最帥：何止！我看都有可能是未來的董事長夫人。
努力賺錢：求照片，求名字，求背景，求內幕！
小肉鬆：完了完了，周助理得傷心了！
希希是我的：我的煒非作歹啊！
豐富配料口吐蓮花：我家房子塌了！
誰都不許跟我搶希希：萬一那女的是個人妖呢？
97年的地主家傻兒砸：樓上的，危險發言啊！
江哥不表白不換昵稱：董事長多了一個新cp啊！
…………）
周煒拿着手機走進來：“董事長，您要不要壓制一下員工群里的流言？”
“什麼流言？給我看看。”衛雪晨起身，走過去拿過周煒的手機。
這也太誇張了……
難不成這男人在她出現之前的生命中沒和女人同框過？
用得着這麼激動么？
搞得跟發現了地球上最後一隻恐龍似的。
衛雪晨頓了幾秒：“你把我拉進去。”
嗯？
周煒看向衛雪晨。
她該不會要去撕X吧？
要真撕起來，公司裏頭的那些個人誰是對手啊！
要知道董事長都吃過她的虧啊！
“愣着幹嘛？”
“哦，好。”
算了，同胞們，自求多福啊！
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啊！
衛雪晨成功地混入了員工群，發了一句話：我知道內幕！我知道！
她的這一句話，立馬迎來了所有人的關注，完全讓人忘了問她是誰。
衛雪晨停頓了一會兒，像是惡作劇般地發過去：她是董事長剛從美國回來的表妹，據說這次是來我們公司實習的，董事長擔心他這個表妹闖禍，就把她留在身邊看着她。
周煒看了一臉佩服。
這草稿都不打，夠流暢！
彥非站起來，拿過周煒的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把自己拉了進去。
然後發了一句：我聽說是女朋友。
衛雪晨滿懷恨意地看向了他。
周煒趕緊退了出去。
董事長你幹啥不好，非得惹你這個人精女朋友。
NOZUONODIE，WHYYOUTRY？
衛雪晨看向他：“你不是不想那麼早公佈嗎？”
“給我的員工們做點心理準備。”
切。
你倒也不怕他們亂說。
掛着董事長未來夫人這麼一個頭銜，怕是以後沒清凈日子過了。
“彥非，我都坐這裏看你工作大半天了，很無聊耶！你也就是看看電腦，打打字，寫寫東西，接幾個電話。我沒什麼東西好寫。”
……
衛雪晨一個在家宅那麼久的人，一下子讓她來公司看這些無聊的工作，對她來說確實很困難。
半天時間，打了好幾十個哈欠了。
“你先去吃飯吧。”彥非頓了頓，沒有停止正在寫字的手。
……
——
“我今天看了一眼員工群，炸了。你厲害啊！直接把辦公桌搬裏頭去了。”陸錦曦往嘴裏塞了一塊筍。
“其實我覺得我可以跟周煒一樣在辦公室外頭。但是……”
但是，在外頭太容易穿幫了。
她杵在外頭，啥也不幹，就混混日子，完了彥非還不開除她。
要是在辦公室裏頭還好，只要有人來了裝個樣子就行，而且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什麼？”
“但是彥非直接把桌子搬進去了。”
衛雪晨吃了一會兒飯，才想起望四周看。還好員工餐廳人多，沒人注意她們。
“晨兒，其實……我還在擔心你那三百萬。你真能忍那麼長時間？”
“我既然敢簽，就代表我有把握。我可不做賠本的買賣。就算我違約了，大不了就賠給他唄！”
陸錦曦努力地控制自己的音量：“三百萬，你哪兒來這麼多錢啊？”
事實上……
也就半年工資。
衛雪晨喝了一口葡萄汁：“你就別擔心我了，我比你有錢的多。”
嗯？
拿起電話，衛雪晨嘆了口氣：“喂。”
“嗯？哦，打錯了。算了，你去幫我買份三明治和咖啡。”彥非聽到是她的聲音，先是一臉疑惑，隨後又反應過來。
三明治和咖啡。
“要什麼咖啡？什麼三明治？”
“隨便。”
嗯？
隨便？
衛雪晨一臉懵逼地看向已經被掛斷的電話。
他是真的打錯了還是故意的？
算了，好歹也是助理，雖然不是真助理，但是……
意思意思吧！
呃……
咖啡和三明治是不是不太好啊？
還是去買點其他的吧。
要不是員工餐廳的東西不能打包。
衛雪晨嘆了口氣，拿起手機和錢包：“你慢慢吃，我出去給彥非帶點東西，他還沒吃呢。”
陸錦曦以一種滿意的表情看向她。
哎呀，晨兒長大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
衛雪晨直接推門進來，連門都沒有敲。
彥非看向她：“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嗎？”
“嗯？”衛雪晨把東西放在彥非的桌子上。
“這是你作為員工和老闆說話的態度嗎？”
周煒的嘴角一抽，這兩人又吵起來了。
“彥先生，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員工，我是你女朋友。”
“這是在公司，你就算是假員工，也得有個樣子。”
衛雪晨把雙手放在他的桌子上，難得地俯視坐着的彥非：“首先我希望你明白，你跟我是男女朋友，其次，這不僅僅是你的辦公室，也是我的，你進來也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