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朝流量小鮮肉
午時一到，推出門去吃飯。
秦川幾人神情亢奮，數個時辰感覺一閃而過。
大頭又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告訴幾人知味觀掌柜的到來。
原來這掌柜不舍自己從跑堂開始，就工作了三十餘年的知味觀，自願選擇留下。
而今日楊子君差人把所有仙釀給秦川送過來的時候，掌柜放心不下，主動請纓護送。
秦川今日一見還差點沒認出來，這掌柜留有短須幾許，平添幾分儒雅之風。
“秦師爺，主家說你需要這些酒，就小人送過來了。”
“有勞掌柜了，她怎麼沒來。”
“小人不清楚。”
秦川拉過掌柜，跟他耳語了幾句。
“全賣了，這…”，掌柜有些遲疑。
“你按我原話轉達給子君就行。”
情況突發到掌柜無法自行處理，他謝絕了秦川留他吃飯的好意，趕回去復命。
“秦川要把所有好酒都賣了，還要買別人的酒糟？”
知味觀內，掌柜的彙報，讓楊子君也搞不懂秦川葫蘆里賣什麼葯。
“他還說了什麼？”
“師爺還說了什麼買賣買賣，就是低價買，高價賣。”
楊子君聽到這句話，她決定照做，她相信秦川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而這時的秦川已經跟着楊自榮開始處理公務了，他很少說話，只有楊自榮問他才回答。
平日裏他可以當楊自榮的兄弟，但在這裏，他始終是個師爺。
更何況，他也想做個逍遙的師爺。
夜幕降臨，晚飯後的秦川在逼着楊自榮寫挑戰帖。
楊自榮就差給他跪下，讓他放過自己。
“老秦你為什麼不自己寫。”
“廢話，誰不知道你楊自榮的字，堪比顏柳，直追王米，我哪敢班門弄斧啊。”
秦川送了一大頂高帽給楊榮，他哪是字寫的不好，他是壓根不會寫。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我還想多活幾年，天下讀書人一口一個唾沫，就能把我淹死。”
難得見到秦川的謙虛，楊自榮那叫一個心情愉悅，可這得罪天下讀書人的代價實在太大。
“行，那我就去求柳玥寫個字，就說某人不敢寫，是個只知道暗戀的膽小鬼。”
“筆，筆呢，給本少爺拿來。”
楊自榮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激動。
這事說來話長，柳玥是本地望族柳氏長女，聰慧過人，才貌雙全。
尤其善寫丹青，是與盧葭齊名的才女。
同是世家子弟，自幼便相識相知，妾有沒有意不知道，郎早動了情。
可惜柳玥早已許配給了趙氏長子趙恆，不日兩人兩人將成婚。
如此一來，這不能說的愛戀，讓柳玥成了楊自榮的命門。
秦川滿意地回到了房間，看到衣架邊疊的整齊的衣服，他找來了大頭詢問小瘦孩的情況。
“你說老米頭的娃啊？我也不清楚，這幾日老米頭身體不適，就讓他的娃來打個下手，咋了師爺。”
“沒事，這裏有一兩銀子，你拿給老米頭，就說是這幾天的辛苦錢。”
大頭沒再問什麼，出門送錢去了。
沒過多久大頭又折了回來。
“師爺，老米頭收下了，掌柜剛剛送來了許多酒糟，還說其他事情，主家已經辦妥了。”
“讓老米頭加酒糟再給我蒸一回，最後頭酒調香，明日辰時，我要見到新酒。”
“是。”
大頭前腳剛走，秦川就去找楊自榮。
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經寫完滿滿一摞的紙。
看到秦川的到來，他停下了筆。
“真的要這麼著急開業嗎老秦，畢竟知味觀才剛出了命案，還差點被放火燒了。”
時代的局限性，很難讓秦川解釋他的做法。
就像後世的明星一樣，是紅了還是黑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出名。
這個時代是文人掌握了輿論權，所以他要挑戰整個大明的文人。
乘着知味觀殺人案，楊自榮神速破案等事情的風頭正盛，把知味觀迅速炒作起來。
為的就是知味觀出現在全縣乃至全明朝的視線中。
他要把知味觀包裝起來，成為明朝的流量小鮮肉。
“那就讓這把火再燒一會。”
秦川沒有解釋，只給了楊自榮一個堅定的眼神。
這一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全縣的文人墨客都收到一封讓他們忿忿不平的挑戰帖。
貼中內容是，明日午時，知味觀將設下三關，挑戰天下文豪。
過三關者，贏萬兩白銀。
本來這種戰書擂台賽也時常有，以文會友，也是他們喜聞樂見的形式。
可偏偏這挑戰帖最後加了一句，有種你們就來。
如此猖狂不把人放在眼裏，氣得這些讀書人是怒髮衝冠，恨不得午時馬上就到。
秦川倒是睡的舒坦，晨早被大頭叫醒。
嘗了口新酒，換了身潔白圓領衫，悠閑地吃完早餐后，帶着人和東西到了知味觀。
巳時剛過半，知味觀門口已是人潮洶湧，到處都是之乎者也，聲討着怎麼要打垮這狂妄的知味觀。
“什麼小鮮肉也沒有我這麼轟動吧，哈哈哈。”
秦川典型人來瘋，場面越大，人越多，他越興奮。
時辰一到，知味觀大門一開，統一穿黑色襕衫的店小二走出來站成一排，人人都端着雕花檀木箱。
領頭掌柜作揖宣佈，猜對謎面才有資格入內，
現場憋着氣的書生議論紛紛，言談中充滿不屑，紛紛上前。
“什麼一個小孩吃蘋果要半刻鐘，十個小孩吃蘋果要幾刻鐘。
什麼每個人分開都會做，不用一起做的事情。”
眾人紛紛傻眼，全是聞所未聞謎面，許多人咬斷毛筆，翻爛書本都沒想出答案。
因為他們的腦經還不太會轉彎。
不過，聰明的人什麼時候都有，陸續有人進了酒樓內。
入門酒香迎面，未飲醉三分。
眾人尋味而去，只見中央一汪清泉。
中央金石玉雕一個仙女倒酒，栩栩如生。
酒罈上兩個飄逸紛飛的大字：初見。
遠處坐着的是一排郎中，這種着實讓你好奇。
有些人喝了邊上倒好的酒，倒下被郎中救走，有些人見狀就往裏面走，去破三關。
秦川這三關本只有下棋和對對子兩樣，卻悄悄被楊子君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