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誰才是廢物!
燕北領大酒店,溫暖和煦,與外面的大雪風飛形成鮮明對比。
一席白襯衫的陳北航走進來,無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倒不是說陳北航那一身肅殺之氣,而是大雪天的,這人居然只穿了一件白襯衫。
軍綠色的西褲,老式皮鞋,不過皮鞋倒是擦得敞亮。
“你,過來,去把橫幅掛起來。”有人對陳北航指揮道,是沈曉軍。
沈曉軍,沈曉傑的弟弟,負責婚宴佈置事宜,見陳北航穿着白襯衫,與酒店工作人員無異,直接冷聲指揮道。
陳北航接過紅布,徑直朝着酒店內的宴會大廳走去。
“跟個木頭愣子一樣,也就配做這種下等事。”
看着陳北航一句話不說,朝宴會大廳走去,沈曉軍又呸了一口吐沫。
如果不是想在哥哥結婚之際好好表現,沈曉軍才不會跟這種下等人廢話。
只是一想到哥哥是跟燕北四大家之一的周家小姐周琴聯姻,沈曉軍心中就樂開了花,這無疑會讓自己父親這一脈在沈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就是日後跟自家叔叔沈中豪掰一掰手腕,也未嘗不可。
陳北航走進宴會大廳,至於沈曉軍給其的紅布,早就被陳北航隨意丟掉。
寬敞的宴會大廳,賓客來了不少。
男士西裝革履,嫣然一副社會精英成功人士,女士們則花枝招展,濃妝艷抹。
其中並不乏有些人互相討好諂媚交談,畢竟在這麼一個重大的場合,能夠結交到一些上層人士,乃至權高位重的人,那以後再燕北的路,無疑要平坦許多。
對於這些,陳北航心中明了。
掃視一圈,並未發現沈曉傑,陳北航索性在一桌空桌坐下。
“你坐在這裏幹嘛!不是讓你掛喜布的么!”沈曉軍走進來,一眼看見陳北航坐在貴賓席偷懶,直接一路小跑過來,怒斥道。
“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陳北航這才抬起頭,微微仰視站着的沈曉軍,“我不喜歡仰視別人,更何況還是像你這樣的廢物。”
此言出,全場震驚!
沈曉軍好似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忍不住仰頭捧腹大笑。
周圍,有賓客投來好奇目光,看得出來,這位坐在貴賓席的男子,似乎跟沈家的沈曉軍鬧出了些不愉快。
是賓客么?
如果是,也不至於跟主家人鬧不愉快的吧,畢竟今天可是沈曉傑的大婚之日,這要是觸了沈家的霉頭,怕不好受吧。
看陳北航年齡不大,想必也是哪位大家的少爺,但卻面生的很,似乎燕北沒有這麼一號少爺公子哥。
陳北航筆直坐姿,加上那乾淨歷練的白襯衫,軍西褲,頗有軍人之姿。
不免有人心中猜測,或許這位公子剛從部隊出來,也說不準。
但即便如此,即便你是燕北某位大家的公子哥,怕也不能在沈家的婚宴上,得罪沈家的人吧?
燕北四大家之一,豈是玩笑。
“你說我是廢物?”壓下心中的譏笑,沈曉軍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下來。
雖說在沈家,因為自己的紈絝敗家,不受待見,但也不是區區一個下等人可以說教的。
“老子今天就告訴你,誰是廢物!傻逼玩意!”沈曉軍抬手,就要掌摑陳北航。
然而,剛剛抬起手,沈曉傑就感受到膝蓋處猛的傳來斷骨之痛。
咔!
噗通一聲,沈曉軍直接跪在了陳北航面前。
這一幕讓周圍賓客有些懵逼,沒想到沈曉軍居然在自家婚宴上被人給揍了,且那人下手之狠,直接踢碎了沈曉軍的膝蓋。
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還是說男子本就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廢人的狠人?
吵鬧引起人們的注意,有沈家下人趕來,看着面前一幕,全都面露憤怒之色看向陳北航。
“你是哪家的人,居然敢在沈家婚宴上鬧事!”
“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么?他可是沈曉傑的親弟弟!”
“你還不趕緊賠禮道歉,假如沈曉軍出了什麼問題,你今天也別想走了。”
沈家人一個個怒指陳北航,然而陳北航卻置若罔聞,依舊如故坐在椅子上。
在陳北航的面前,沈曉軍依舊呈現跪地姿勢,正捂着膝蓋痛苦不已。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沈家是何等的威風霸氣。”一腳踹走沈曉軍,陳北航鎮定自若,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當然,那周身一股軍人的戎馬氣息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這讓沈家的一眾下人不敢輕舉妄動,能一腳踢碎人膝蓋的軍人,不好對付。
氣氛微妙,這時一位穿着禮服的男子進了宴會廳。
男子面帶笑容,牽着身旁女子的手,女子一身潔白婚紗,打扮得漂亮得體,這兩人正是今天婚禮的主角,沈曉傑以及周倩。
有沈家人一路小跑至沈曉傑身邊,低聲細語幾句。
“嗯?有人敢在我的婚禮上鬧事?”
沈曉傑徑直走到陳北航面前,見後者一副不以為然,翹着二郎腿模樣,似乎對打傷自己的弟弟無動於衷。
沈曉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問道:“不知道閣下是哪家的人,還是說哪條道上的?你不知道你之前打傷的人是我弟弟,沈曉軍么!”
“今天我話就放這裏了,不管你是哪家哪條道上,打傷了我弟,這事必須給個說法!否則在燕北,我沈家的面子往哪裏擱!”
陳北航今日所做,可不僅僅是打傷沈曉軍那麼簡單,要知道今天可是沈曉傑的新婚大日,這無疑於在打他沈曉傑的臉,在打整個沈家的臉!
只不過現在宴會還在佈置中,沈家的一些身份高貴人還沒有到場。
這裏,現在可以說沈家就是沈曉傑說了算!
陳北航緩緩抬頭,殺意迸濺。
這讓沈曉傑不由得後退一步,甚至因為對視一眼,都不由得冷汗乍出。
陳北航何人,華夏軍神,國之悍將,征戰十載,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與性命。
一眸,一視,又豈是沈曉傑能夠承受的。
“好大的口氣,這燕北可是你沈家說了算?”收斂殺意,陳北航呵呵一笑。
心中,則在思襯。
難怪兄弟七年前遇事無門,這燕北果然跟自己離去前不太一樣了。
也罷!
兄弟仇,必須報!
燕北的天,也該整一整了!
建堂,六年前你沒有做成的事,今日,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