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劫難
白夭夭神情落寞的輕輕靠在白真的肩上伸手抱住他:“哥哥,上神不會的,他對我的疼愛那是真心的。”
恨鐵不成鋼的白真輕輕推開她:“你怎麼還不明白?南慶宇只是在利用你,白夭夭你是什麼人啊?你是妖族公主未來的妖族君王,你對南慶宇來說很有利用價值,如果他用你威脅妖族威脅父君母妃呢?你有想過會是什麼後果嗎?”
噙着淚的白夭夭後退了幾步:“不會的上神不會這樣對我的,他對我極好,他說過他害怕孤獨,我就想一步步走到他身邊去哥哥上神大人不是那樣的。”
這些話句句刺痛南慶宇的心,伍洲聽的很不耐煩:“走吧,這丫頭沒什麼可看的妖族和神族開戰遲早的事了。”
“是我的錯,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去招惹她的,要不是我,事情也不會變的這麼難辦,她也不會動心。”南慶宇着實心疼這樣的她。
白真語氣已經有了不耐煩:“白夭夭你清醒清醒吧,你配不上他的,他對你再好那也不是愛,你得要看着你的子民為你所謂的愛陪葬就心滿意足了嗎?白夭夭,你可不可以不要任性了,你真的想看着妖族在你手中毀於一旦嗎?你是位公主,公主啊,你有你的使命和責任,你的出生是引領妖族而不是去對一個遙不可及的人動心的。”
她委屈的掉着眼淚:“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些道理,但你們沒有一個人問過我願不願意去做什麼君王,哥,我永遠是活在你們的光環之下,難道不好嗎?為什麼我非要去做這所謂的君王。”
“祭司大人預言你會是下一任妖神,而你註定是孤獨一生的命格,只有這樣的命格才有資格做妖神,夭夭,我怕,我怕你孤獨一人,我怕你知道真相接受不了。”白真沒忍住說出了真相。
這個真相震驚的還有伍洲和南慶宇,南慶宇愣了許久:“原來如此....難怪她才年少就被妖王這般寵愛想將妖王位置給她,我現在才明白。”
白夭夭傷心的後退着不小心跌倒在地上手被蹭破,緊張的白真要過去:“夭夭。”
“你別過來。”白夭夭手上流着血抬起頭看着他哭着說:“妖神?不過都是笑話,一句命格就讓我無話可說。”
白真不知所措的雙手無處安放:“夭夭這就是你的宿命,怪不了任何人,生來尊貴必得失去一些。”笑的凄涼的白夭夭掉着眼淚:“宿命啊,這就是我的命,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話,忘了他,倘若真的是他,為了妖族我會的。”
他正要過去,白夭夭揚起玉笛消失不見了,南慶宇慌了神推開伍洲追了上去。
算過日子的南慶宇知道今天是她歷劫的日子,幼年狐妖到五百歲時會歷一次天雷劫從而成年,今天正好是她五百歲的生辰。
天都變的暗了下來雷不停的翻滾,白夭夭並沒有注意到危險,她走在桃林里,桃花飄落這樣的她美的像仙子。
“夭夭!”終於找到她的南慶宇現身在她面前很是着急。
她暗淡的目光多了分驚喜而後又暗淡了下來行禮:“上神大人。”南慶宇看到背後那一道天雷降下反應很快的跑過去趕在天雷降下時抱住了她,白夭夭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他悶哼了一聲,天雷打在身上那是該有多痛。
南慶宇額頭冒出冷汗望着她:“夭夭別怕我在這裏。”“慶宇....”白夭夭眼眶濕潤哭着搖頭:“這是我的天雷劫,不該你受。”
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南慶宇吻了吻她的淚:“不要哭,有我在。”他強撐着身體爬起來施法把她困住,第二道天雷搖搖欲墜,白夭夭搖着頭拍打着結界哭着說:“不要慶宇,不要,放我出去慶宇....啊~”那道天雷打在他背上,南慶宇跪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掌心搭在結界上。
嚇壞的白夭夭跪在結界裏面哭:“慶宇我求你放我出去,慶宇。”
“我沒事,夭夭,你叫我的名字真好聽啊,除了伍洲只有你喊過我的名字,夭夭你要相信自己,不僅僅是妖,我對你與他人不一樣,我從不在乎你的誰,我只在乎你是否歡喜是否安好。”南慶宇有些吃力。
白夭夭泣不成聲的垂下眸子:“你不在我如何歡喜如何安好,我喜歡你啊,五百年我才知道什麼是喜歡,慶宇,我求你放我出來這本該是我受的,慶宇。”
最後一道天雷眼看要落下了,白夭夭更是着急,南慶宇揚起了嘴角:“我也喜歡着夭夭啊,所以並不在意。”
她心如刀割的癱軟在地上:“慶宇。”
那天雷最終落在他身上,南慶宇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身上藍光圍繞的白夭夭一下掙脫開了結界接住快倒的南慶宇:“慶宇。”南慶宇看着她微微一笑:“夭夭真美啊,一點都不像妖反倒氣息和我很相似。”
哭的不像話的白夭夭撲進他懷中:“我吸了你的仙氣自然與你氣息相似,慶宇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傷。”南慶宇撐着身體撫上她的臉替她擦拭眼淚:“那是我自願和你沒有關係,我也不想看着我的夭夭受傷。”
“你的?”白夭夭錯愕的一雙眸子清澈又動人,南慶宇笑着捏住她下巴:“如果早知我會這麼愛你,當初就該對你一見鍾情。”
他吻上她的唇似乎預見到白夭夭后南慶宇最愛的就是貪戀她唇上的一抹溫柔。
想推開他的白夭夭手抵在他胸口被他握住了雙手另一隻手撫摸着她的長發,良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我知道你真擔心什麼想些什麼,我不會傷害你的,夭夭,我要的只有你再無其他。”
白夭夭望向他的雙眸只看到滿滿的情深似海:“我不願將你拽入水深火熱,做一個高高在上受敬仰的神不好嗎?何必為我.....”
“高高在上久了才知道孤獨寂寥,無人愛我無人敢靠近我與我親近,都說我冷漠不愛和人親近,事實卻是他們那些自以為是的神我不願和他們相處,唯有你不同,不怕我也沒有尊卑貴賤和身份的差距禮敬,我和你在一起才知道什麼是平等,討厭那些所謂的世俗規矩。”南慶宇的一字一句都打動她的心令她心疼。
她想答應但想起那命格不得不狠下心來拒絕他:“但你給不了我任何名份,從頭到尾我都是以侍女的身份在你身側,慶宇你放過我吧,我也放過你。”
南慶宇眼看着她推開自己又覺得她的話十分有道理:“上神之妻呢?一個名份而已我給你,我只要你。”
“我何德何能成為上神之妻?就算你和我兩情相悅,那天君呢?天君怎會容忍你娶一個妖呢?慶宇別天真了,神妖相戀,結局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白夭夭站起身準備離開,咳嗽着的南慶宇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眼神滿是傷痕:“夭夭,上神之妻對你來說只是他們眼中的一個身份嗎?對我來說你是我的妻子,不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
笑起來的白夭夭眼裏含着淚花:“慶宇這些算是承諾了嗎?我要你生生世世只愛我一人,只娶我一人為妻,我要你放下六界和我在一起拋棄神族你能做到嗎?”
他沒有半天猶豫眼神堅決:“好,為你我可以做到,因為一個上神身份禁錮了我萬年有何不敢捨棄?”
心動的白夭夭捏緊裙擺:“值得嗎?為了一個妖放棄自己的前程。”
“我輝煌過,榮耀過,孤傲過,我的前程就是你無關別的,我的時代早就過去了我曾經是盤古大帝的將軍,為他征戰四方,欣賞我的人只有大帝,大帝歸於混沌我本想就此結束,是伍洲勸住了我,六界不能沒有領袖所以我輔佐天君,如今我只想要一個我喜歡的女子伴我身側,何故理會他人的想法喝斥責呢?我喜歡你就足夠了。”南慶宇捂着小腹爬起來,他傷的太嚴重了。
白夭夭心軟了她顧不得族人和那所謂的命格只想與眼前的少年在一起,但她永遠不會知道,她深愛的人是怎樣一步一步的把她推進深淵萬劫不復。
伍洲聽完頓時震驚的喊了出來:“什麼你要娶一隻妖為上神之妻?”
如夢倒茶的手一抖水灑在了南慶宇的衣衫上,如夢心慌的去擦,南慶宇不悅的推開如夢的手:“是,我要娶夭夭為妻,我只是通知你並不是和你商量。”
“不行,我不同意,你明知如夢愛慕你天君之女沉璧公主也愛慕你,她們兩個哪裏不如那隻狐妖?”伍洲氣急敗壞地說。
垂下眸子的如夢恨透了白夭夭卻不得不安慰伍洲:“上神息怒,上神大人估摸着是一時動情衝動所為,如夢一心愛慕上神大人只願遠遠的望着就夠了。”
南慶宇看都不看她一眼:“夭夭心思單純深的我心,為她動情理所應當,我願生生世世只娶她為妻,側室不願,她一人足矣旁人我都不要,伍洲,你沒有權利拒絕,所以我安排的事情你照做就是了。”
伍洲氣的拍打桌子站起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她是妖配不上你,慶宇,你從來沒有這樣過為哪個女子這般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