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沉默不言
想起從前的話,白夭夭看着明夜的眼神多了絲無可奈何:“見過的,只是你忘記了我們的過去。”
明夜親昵的吻上她脖子:“你能告訴我嗎?夭夭,這種感覺很難受。”摸着他短髮的白夭夭閉上眼:“阿夜,我很想你記起又想着你永不記起,我們錯過太多了,我害怕了,我怕和你再生變故。”
他似乎是動了情摟住她的腰,手搭在她白皙的腿上,白夭夭貪戀着他的溫柔。
“對你我總是討厭不起來,夭夭,留在我身邊吧,我害怕孤獨,害怕沒有你。”明夜說完這話白夭夭一下驚醒推開了他。
眼神慌張的白夭夭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露出難過的神色:“阿夜....我....我累了……”
明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抱你去休息。”“從前你也對我說過你害怕孤獨,阿夜,你還是沒有變從前有多高傲現在也是一樣。”她拒絕了他伸出的手跳下桌子。
望着她的明夜拽住了她胳膊:“你口中的我到底是什麼人?而你又是什麼人?”
“你遺忘的人,阿夜,不管發生什麼我只願我們能好好的在一起。”白夭夭頭疼的抽出胳膊進了房間。
白真看着鬱鬱寡歡的白夭夭忍不住的開口了:“聽說人間的燈會很好玩,要不我帶你去玩玩散散心好嗎?”
白夭夭半天才回過神來:“啊?我不太想去三哥。”“我也很久沒有玩了,就當是陪陪哥哥好不好?”白真是真的很怕她想不開一直這樣下去。
撇撇嘴的白夭夭站了起來說:“哥哥想去做妹妹的就聽從哥哥的話就是了。”
“那你換身衣服,梳洗梳洗我們就出發好不好?”白真哄着她讓她去換了衣服,白夭夭揮揮手叫來侍女。
侍女彎腰行禮道:“五公主!”
她看了白真一眼道:“回寢殿梳洗換衣去吧。”“喏!”侍女攙扶着她往寢殿去。
換好衣服的白夭夭一身灰色素衣,長發微微盤起披在身後,一隻白玉簪子樸素又溫婉動人,比起在南慶宇身邊的俏皮,她這一身顯得很溫柔。
在邊界等她的白真一抬頭看到這樣的她着實眼前一亮了,她美的太乾淨,令人無法討厭,越是乾淨到不染塵埃的人越是可怕但白夭夭顯然就不是會讓人害怕的女子。
“怎麼現在穿這樣的衣裙了?你一個公主穿成這樣未免太樸素了讓別人看了貽笑大方的。”白真其實覺得她這樣穿更溫柔,但他希望白夭夭還是和以前一樣頑皮可愛。
白夭夭手中拿着一支白玉短笛:“有嗎我覺得挺好的,在人間穿那麼招搖會引起注意的,萬一招來獵妖師就不太好了。”
點了點頭的白真覺得有道理:“也是走吧等會燈火就開始了。”
伍洲心血來潮非要拉着南慶宇來人間看燈會,他要是早知道白夭夭也來了,估計會後悔死的。
買來燈籠的白真把燈籠遞給她:“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了嗎?”
“三哥還將我當成年少無知的小孩子了么?這樣的東西只有小孩子才喜歡,去看看有什麼吃的吧,我餓了。”白夭夭轉着玉笛揚起嘴角。
人群里傳來求救聲和慌亂聲,白真想拉着她躲開,白夭夭毫不猶豫的跑上去了。
同樣聽到的南慶宇和伍洲也趕了過去。
一個人被火燒着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火勢蔓延越來越大,似乎是燈籠引起的,白夭夭握着笛子伸出手藍光圍繞着她拖着湖水澆在男人身上。
“有妖?”伍洲嗅出她身上的妖氣,而這氣息是南慶宇最熟悉不過的了。
白真拽住她手腕很是生氣:“你做什麼夭夭?你瘋了?”“救人啊,火勢蔓延越來越大我不能見死不救。”她揮開白真的手固執的施法將湖水引來澆滅了大火。
南慶宇一躍而上站在屋頂上果不其然就是白夭夭和白真。
然而她澆滅了大火人們不但沒有感激更是恐慌又憤怒的盯着她和白真:“原來她是妖肯定是她引來的大火,妖怪。”
“不是我....”白夭夭被人群圍住,人們往她身上扔着東西,伍洲嘖嘖感嘆:“真是可憐的啊。”
此時的南慶宇心疼又憤怒:“凡人接受不了妖,可這不是妖的錯。”
白夭夭摔在地上捏緊裙擺,她心中的妖性被激起眸子變成紅色:“妖?既然說我是妖那我就是好了。”她站起身抬起眸子,白真被人群擠開感受到她身上濃烈的妖氣慌了神:“不好!”
轉着笛子的白夭夭身上散發著藍光任何東西也觸碰不到她,白真擠開人群拉着她胳膊就跑:“夭夭,我說了讓你別多管閑事。”
跑遠的白真見沒有了危險鬆開了她,看着她這樣也很難受:“受傷了沒有?”
伍洲被南慶宇硬拖過來的:“你也看到了不止神排擠妖,人也是如此,她不管做沒做錯人都會害怕她。”
“我只想知道她有沒有受傷。”南慶宇的一顆心都放在她身上。
垂着眸子的白夭夭望着湖水自嘲一笑把玩着玉笛:“我也許是多管閑事了,哥哥你說的對,妖就是妖,不管善惡,都會被厭惡被憎恨。”
白真心疼的不行:“夭夭,凡人只是怕妖是因為妖比凡人強大才會害怕,其實凡人也有好的一面。”
“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事情,哥哥不用為他們說話。”白夭夭衣裙上有些髒了,白真一揮手令她衣裙上的污漬去掉:“夭夭有時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在這裏等一會,我給你買吃的。”
她垂下眸子淡淡的說:“從小到大哥哥最會的就是操縱人心,哥哥呢?哥哥也會怕的嘛?”
停下腳步的白真看向她:“是啊,哥哥最會的就是操縱人心,但哥哥一心只有你從來都只有一個人,夭夭,有朝一日你也會明白這些的,也許你會做的比哥哥更好。”
“那是因為哥哥看透了人心,也許我做不到像哥哥一樣。”白夭夭微微一笑,白真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只剩下一個人的白夭夭站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南慶宇就那樣獃獃的看着。
伍洲已經是很無奈了,清風拂過一絲妖氣闖入她的眼中,南慶宇也注意到了:“有其他妖在這裏。”“你現在可不能出面,你出面不太好。”伍洲攔住要過去的南慶宇,猶豫的南慶宇最終還是沒有過去。
“大膽小妖,見到本公主還不現身?”白夭夭美目帶着些怒意。
紅光一現男子出現在她面前:“好大的口氣啊,你不過一小妖也敢稱公主?”白夭夭從未露出過公主的威嚴,這一次南慶宇見識到了她霸氣的一面。
白夭夭不悅的揚了揚玉笛:“放肆一隻兔妖你找死嗎?”
“找死的是你,等我奪了你的內膽吃了你的肉你就知道是誰找死了。”男子說著要動手,白夭夭只是輕蔑的一揮笛子,瞬間男子痛苦的倒在地上:“萬妖令?你....”
她不屑一顧的走到他面前說:“早告訴過你本公主的身份,還大言不慚的想要了我的命嗎?你也配?”
兔妖痛苦的跪在地上很是震驚:“萬妖令....只有三個....怎會在你.....”
打斷他話的白夭夭圍着他走了幾步搖搖頭:“萬妖令能統領眾妖,父君寵愛本公主所以在本公主很小的時候就賞賜了,妖族有萬妖令的,除了父君只有本公主的三哥和本公主有,妖族正是有你們這些惡妖,才會導致妖族成為悠悠眾口落入口實,本公主不殺你怎能立此威嚴,難不成讓你們都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嗎?”她一把拎起兔妖的衣衫手中的玉笛抵在他脖子處。
恐慌的兔妖連連求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認公主,求公主恕罪,求公主饒了我一命吧。”
伍洲很是佩服她:“這丫頭有妖神一半的能力,說不定會是下一任妖神,比她父君和祖父更出色。”
“因為凡人她才會生氣牽連了這隻妖不然以她的性格,她不會殺的。”南慶宇一眼就識別她的憤怒。
玉笛起落兔妖的內丹被取出,一瞬間容顏衰老的不成樣子,青絲變白髮,倒在了地上性命垂危,接住內丹的白夭夭停止了萬妖令:“千年道行化為烏有,你並不可憐甚至有點可恨。”
兔妖無法說話那模樣很是讓人厭惡,白夭夭握緊玉笛抬起手,玉笛化為劍刺進兔妖的胸口又拔出。
伍洲這才認出了那支笛子:“上古神器玉清崑崙扇?那不是你崑崙遺失未尋到的神器嗎?怎麼會在她手中?”南慶宇其實很早就認出了也很疑惑:“玉清崑崙扇能變化多種武器,我先看着她手上那支笛子就懷疑是不是上古神器,曾經我一時疏忽遺落了沒想到她用的比我還順手。”
看着死去的兔妖白夭夭收回劍又變回了笛子玩着他的內丹揚起嘴角。
垂下眸子的白夭夭抬起手看着手上的鮮血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回來的白真看到這一幕很震驚:“夭夭……”
“他想殺我。”白夭夭說的輕描淡寫,白真拿出手拍擦着她掌心的血:“殺了就殺了也沒有人怪你。”
白夭夭把內丹扔給了他:“哥哥,我想知道一件事。”“什麼事啊?”白真仔細的幫她擦血,白夭夭默默的收回手:“帶兵宣戰的會是哪位上神?”
沉默的白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白夭夭失望的盯着他:“你還不告訴我嗎?哥,我問你為什麼不回答?”
南慶宇揪着的那顆心搖擺不定:千萬不要說,不要說。
“也許是伍洲和南慶宇....夭夭,你要放下他,南慶宇不是你能喜歡的人,傻妹妹他是上古戰神,身份尊貴,我們只是妖,豈能高攀?你要記住,對誰動心都可以,唯獨不能是他,南慶宇一生只為一人心動,但那人絕對不會是你。”白真的話給了她重重的一擊彷彿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