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校園風波11
永生還想他們多聊點，好從中挖掘出什麼不得了的內幕，然而，大概兩者八字不合，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言不合就開打起來了。
夜裏只有教學樓這一處，演着巔峰對決的戲碼，周遣的寂靜更是襯托出此處的波濤洶湧暗藏殺機。
只是幾個來回，陳晨就完全被對方壓制，而那把殺器手槍已經落到顧陌手中。
永生：……剛才他們招式花里花俏地她沒看清，這奪命殺魂的玩意就易主了？
顧陌纖細修長又好看的幾根手指擺弄手槍，陳晨一個恍惚間已經被黑乎乎的槍管抵着腦袋。
盛雲又怕又急，只好死死雙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唇。
永生半眯着眼睛，心裏權衡利弊了一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到了他們跟前夾在兩人中間的位置，顧陌剛是察覺到混入其他氣息的時候，永生已經一把攥着他持槍的手，強硬將槍管朝上掰去對着天花板。
與此同時，本是隱匿的身行完全暴露在眾人跟前。
“別激動嘛，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兩位？”
顧陌危險地眯起眼眸打量着永生。
陳晨：……她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盛云：……明顏是什麼時候來的？
“胡鬧。”顧陌言語依舊波瀾不驚，聽不出喜怒。
“陳老師，我看夜深天涼，你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和外甥有點事要談，你就通融給個方便，如何？”
永生笑吟吟地對上陳晨，眼裏是不容置喙的寒芒，彷彿能直直看進陳晨的心靈，使其打了個寒戰。
陳晨識時務地走了。
顧陌也不追，他只是看似深沉地緊緊盯着突然冒出來破壞他好事的人兒。
眼看着陳晨走了，盛雲不敢久留，她暗戳戳地跟在陳晨身後也跑了。
“何必呢？救她們，於你而言，似乎沒有半分好處。”顧陌是不解，他看不透眼前人的真正想法。
“不需要啊，難道你不覺得，救人很有趣嗎？”
永生放開他的手，“你這樣的氣息，肯定感受過無盡的絕望、哀嚎、罪惡，沒有一丁點希望，沒有光明，沒有未來，可你在那樣的絕境中爬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去毀了它們？爬出來的人都是無心之人，不會產生任何正面的或者是負面的情緒，可是，放不下。你帶着怨念和恨意，帶着無盡殺戮而來，所以人人都怕你，恨不得將你弄死，我也是。”
永生的化解就是煽風點火，特別最後三個字，簡直是火上澆油。
顧陌似是而非地看着她，面上依舊沒有表情。
這個面癱。
“我也是，因果報應，輪迴之道，我媽媽當年懷我的時候，爸爸遇了難，媽媽一怒之下魔障，毀滅蒼穹，引世界所有之苦怨恨毒，所有醜陋的力量入體，而我早熟，只好辛苦自己吸納了一切污穢濁氣救我的媽媽，當年我差點就死了。”
“全靠我求生意志堅定才大難不死逃過一劫。所以啊，你今天的強大，也是靠你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何必這麼怨恨塵世，總歸超脫世外之後皆是一身桀驁，他人又奈你何！”永生笑容誠懇，所言半真半假無法查證，卻是把444給繞蒙圈的。
顧陌：“不好。”頗有點咬牙切齒。
永生：“你又知不好，卻一試都不敢。”
手槍直接在他手中化為灰燼。顧陌神情冷漠，“你所言是勸人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可，你的道，我不信。”
“你要嘗試一下，我會儘力幫你，誰還沒個苦難，痛苦早晚是要過去的，不如你嘗嘗那些使人甜蜜的東西。”
整天頂着一副天下人皆負我的悲戚神情去傷天害理毀天滅地，又有什麼意義，就算殺光世人，毀滅所有的位面，最後反倒把自己變成孤家寡人，那個時候，活着才是無趣。
“就算要嘗試，我也要你常伴身側，你我終有一日，需要分出勝負。”
顧陌實在是當的起不可侵犯的天上謫仙，他自始至終都是淡然又高深莫測的神態，這樣的人確實毫無破綻。
“兩相爭鬥，確實該分出個一二，但不是現在，你我打也打過了，現在的情況是我奈何不了你，不見得你就奈何得了我。”就算這個世界塌了，與她無關緊要，她脫離這具身體，照樣能活着。
“所以？”顧陌無辜至極地歪着腦袋，看上去一臉無害。
“所以，跟着我混吧，兄弟。”永生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近兩人的距離，她另一隻手指點着四周空氣，就當構想出來的大千世界，“這山河萬千，你看過幾許，這人世走一遭，那麼多精彩，咱不能放過，跟着我，你就是這人間一朵奇葩之花，特立獨行僅此一家別無分店的花兒。”
444：“主人我覺得反派大大不會被你這麼忽悠的。”這話連它一個系統都不信。
然而，顧陌卻點頭：“好，希望你能讓我刮目相看，如果不行，那你還是要死。”
永生咧開的嘴角有一絲凝固，只是一瞬，又恢復自然，她拍着胸口保證，“自然自然。”
444：……這特么都可以？是它幻聽了還是反派智力下降了？
永生：【緩兵之計。】在顧陌對她尚且感興趣的時候還是很樂意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的，至於那些任務者，不管怎麼說，她都能看出來，反派不屑於關注，如果不湊上來，大概反派一個眼神都不會給他們。
這個人也虧得自身強悍，否則走到別人的地盤挑釁人家的，早就被拖出去人道毀滅。
她太難了，果然還是太瞻前顧後了。
於是，本着需要對顧陌關懷備至的心態，永生便拉着顧陌離開學校，至於教室里的一片狼藉，在他們離開教室時恢復原狀。
永生將顧陌拉回公寓，很是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推回他的公寓，又給顧陌留了話，約好早上一起上課。
轉而沒心沒肺回了自己公寓，看到手機里有盛雲發來的三連問信息：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能不能合作？
永生回了信息給盛云：你們有沒有什麼聯絡群？拉我，還有，陳晨是不是和你們躲到一處。
盛雲回：有，加我微信。後面是一竄數字賬號。
永生也不拖沓，直接加了。
不一會兒，盛雲同意申請並將她拉入群里。
盛云：這是明顏。
永生把群昵稱改為明顏。
發現群里加上她是六個人，也就是說陳晨也同意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