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你留着朱麗幹什麼
春辭出了宴會廳便漫無目的的在游廊里走動,即便喝多了酒身體發熱,微冷的風吹過來還是有點冷,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又實在不想走回去取衣服。
靳方守刻意放輕了腳步,此刻看見春辭打冷戰,想也沒想的就走過去把衣服給她披上。
春辭腦子裏一直亂七八糟的,也沒注意到後面有人跟着,突然被披了件衣服,還有點愣愣的,慢了半拍才回頭去看。
“你出來幹什麼?”春辭微微皺眉,語氣平淡的說。
靳方守抿了抿唇:“外面冷,把衣服穿好。”
春辭不耐煩的把衣服穿好,扣上扣子,轉頭對靳方守說:“謝謝。”
靳方守知道春辭心裏不痛快,但是他實在不善於哄人,特別是女人。此時此刻,他除了默默的跟着她,實在也不知道還能幹些什麼。春辭一聲謝謝說的淡漠,沒了平日裏的旖旎,讓靳方守心裏很不好受。
“你先回去吧,我想走走。”春辭看不得靳方守這種淡淡傷心的樣子,索性不看了,抬腳就往前走去,走的又快又急。
靳方守看着她走遠了,又輕輕的跟上。他有時候也很恨自己,為什麼不會說些甜言蜜語。
春辭感覺到後面的腳步聲,難免有些氣惱,驟然停下腳步,轉頭看着那清冷端正的男人:“謙島人多,我不想鬧,你最好離我遠點,別等下鬧起來,讓你臉上不好看。”
“對不起。”靳方守沒接春辭的話,只是看着她認真的說了三個字。
“嗤,對不起值幾個錢!有什麼意義!趕緊走,趕上來惹我心煩。”春辭冷冷的說。
靳方守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想怎樣?”
春辭氣笑了,“呵,我能怎樣啊靳爺?”
“怎樣都行。”靳方守平淡而認真的說。
“我就讓你走,你沒聽見!”春辭挑眉。
“這個不行,你換一個。”靳方守也固執的說。
春辭冷笑一聲,“呵,你是想打架?”
靳方守看着春辭,很認真的說:“你打不過我。”
春辭的怒氣徹底被點燃了,笑道:“看樣子是真想打了,TMD打就打!”說著一腳掃了過去,靳方守本能的側身擋住,然後就迎來了春辭一招快似一招的進攻。靳方守看着春辭眼睛裏漸漸染上了血色,和昨晚教訓鬼車和商羊的眼神如此相像。
“唔!”不知怎麼想的,靳方守突然就放棄了防守,春辭激怒之下根本沒留情,更何況,她壓根兒沒想到靳方守突然就不防守了,所以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靳方守的小腹上,讓他悶哼了一聲,不得不彎下了腰緩解疼痛。
“!”突然就踹到了人,春辭也是一驚,本能的往前走了兩步,但是想到兩個人動手的原因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打我~”靳方守也不是傻子,好不容易逮到個突破口自然要好好利用。就見他依然淡淡的看着春辭,可是眼睛裏卻多出了許多的情緒,傷心難過吃驚,清冷磁性的嗓音更是帶着委屈。
“......”春辭突然就被電了下。本來嘛,靳方守就是她心尖上的男人,這時這種委屈控訴的眼神和聲調,讓春辭有了些微的罪惡感。昨天把人家兩大首領抽了個半死,今天乾脆就把他給揍了,是不是過火了點?
靳方守看到春辭怔楞的獃滯樣,趕緊再接再勵的說:“你說過永遠寵我的,現在不但跟我動手,還踹我!”
“......”春辭無語,TM是你自己找踹好不啦!
靳方守趁春辭不發火的時間小心的湊了過去,拉住春辭的手,“我錯了,你原諒我行嗎?你不理我,我這裏難受。”靳方守摸着心口說。
春辭攬着靳方守的腰,把他推到游廊的柱子上,眯着眼睛說:“你把朱麗給我送過來,我就原諒你,否則,就給我滾!”
“春辭,我沒有放走她。你,”靳方守聽到這個滾字,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就因為我沒把朱麗交給鄢凌,你就不要我了嗎?你到底在乎的是鄢凌,還是我!”他有些失控的握緊了春辭的手。
春辭被握的手掌疼痛,微微蹙眉,頗為氣惱的說:“你根本就沒明白我為什麼生氣!”
“......”靳方守有些迷茫的看着春辭。
春辭頗為無奈,低聲說:“既然選擇跟我過完下半輩子,你留着朱麗做什麼?舊情未了?”
“不是!”靳方守直接否認。
“那你是留着她噁心我?”春辭滿眼戾氣的問。
“沒......”靳方守大概明白了春辭的意思,“我沒想到商羊會私自放了朱麗,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哼,派誰?鬼車,和商羊一路的貨色,成心的吧你!”春辭想起昨天的事兒就冒火。
“我沒有。”靳方守委屈死了,他哪知道鬼車什麼時候也跟朱麗有了恩惠了,只是因為鬼車沒有參與圍剿軒轅明,行動能更快速些,他才讓鬼車去追朱麗。
春辭冷笑,“靳爺,知道您智謀無雙,春辭是拍馬也趕不上,可您也別把我當傻子,鬼車的事兒你說你不知道,行,那你給我解釋下為何派了商羊這受過朱麗恩惠的首領去押解朱麗?”
“......”靳方守無話可說,總不能說,他靳方守沒想到商羊會放着正經主子的命令不聽,反而聽了個空有主君之名的女人的命令吧,放誰那都不會相信。
春辭看靳方守無言以對,不屑的低笑一聲,放開攬着靳方守腰側的手臂,轉身要走。
靳方守咬了咬牙,迅速的抓住春辭的手,在春辭不悅的目光下緩緩的跪了下去。春辭一驚,本能的要拉他起來,靳方守抬頭看着春辭的臉,一點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春辭黑着臉問,堂堂一方大佬,跪一個區區首領,被人看見臉還要不要了!
靳方守只是看着春辭,認真的說:“夫人,我錯了,你原諒我一次,我一定把朱麗抓回來交給你。”
聽着面前的男人輕輕的叫自己夫人,春辭心裏的不爽快剎那間煙消雲散,什麼朱麗不朱麗,都TM是浮雲,面前這男人實實在在被自己綁在身邊了,心裏滿滿的都是她春辭,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再說了,馬上榮登長老,只要在組織里上報死亡,管你朱麗在哪個犄角旮旯都與傭兵組織的靳方守再無瓜葛!
看着春辭面色恢復過來,隱隱帶着喜悅,靳方守總算鬆了口氣,拽着春辭的手輕輕晃了晃。春辭微微用力一拽,靳方守也就順着力量站起身來。
“算了,這次不跟你一般見識了,趕緊把人給我抓回來,要不然我家小姐出點什麼么蛾子我也是無能為力。”春辭嬌嗔的說了句。
“嗯,已經安排去找了。”靳方守淡淡的說了句,又小心的問:“能不能饒了商羊和鬼車?”
春辭翻了個白眼,“那是你的首領,饒不饒的你自己決定。”
“嗯。”靳方守微微的笑了笑。
“嘖,說起來我都有半個多月沒見着你了,昨天光顧着生氣,都沒來得及和你親熱親熱,都什麼爛事!”春辭懊惱的說了句,抱住靳方守的腰身,靠在滿是龍涎香的懷抱里,渾身都暖暖的舒服。
靳方守雙臂抱住春辭,縷縷酒香飄上鼻端,讓他感覺有些情熱。
“你喝了好多酒。”靳方守有些小驚奇的說了一句。
春辭好笑的在他懷裏蹭了蹭,呢喃道:“我酒量好着呢,除了碧落那個不是人的傢伙,小姐都喝不過我,剛才不過牛刀小試而已,不用擔心。”
靳方守沉默了一會兒,在春辭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又說了一句:“鄢凌很喜歡你。”靳方守老早就發現了,春辭在鄢凌的組織里是個很特殊的存在,雖說只是個首領,但是跟鄢凌格外的親厚,講話做事要比其他首領更顯隨意,很多事別的首領不敢說,不敢做的,到春辭這都沒什麼忌諱,被寵的倒像武淮明第二。
“嗯?”春辭有些迷糊的應了一聲,嘀咕道:“不喜歡會把你弄過來給我嗎?我的身份可配不上你。”
春辭說的也不假,組織里組合其實也是有門當戶對一說的,按照正常流程,春辭頂多也就和首領或大首領位階的人成雙成對,好點的,也就是和鄢凌栽培的某個傭兵組成一對兒,怎麼也不會和他這個排名第一的協作傭兵扯上關係,也就是鄢凌格外愛寵春辭,潛意識裏就沒覺得春辭配不上他,才會撮合他們。現在想想,靳方守還是挺感謝鄢凌的,讓他切實的感受到了身為人這一物種的情感樂趣。
此刻大部分人都聚在宴會廳里,零星幾個人從附近走過,看見擁抱在一起的春辭和靳方守也都低着頭迅速的離開,午後的陽光透過游廊的縫隙映射下來,在寒風中給予人們融融的暖意,春辭昨晚折騰了一晚,早上坐在車上一肚子氣也沒休息,此刻酒意上涌,靠在心愛之人的懷裏,竟有些睏倦。
“前面有個鞦韆長椅,抱我去睡會兒。”靜默溫馨的環境裏,春辭旎旎喃喃的說了一句。靳方守打眼看了下,就找到了春辭說的長椅,略微調整了下姿勢,雙臂一抄就把懷裏的女人抱了起來,邁步直奔長椅而去。
春辭覺得陽光刺眼,轉了下頭便一動不動了。
雖說日頭很大,但畢竟已經隆冬,謙島雖說氣溫相對高些,風吹過來還是涼意深深,靳方守抱着春辭在微微蕩漾的長椅上歇着,怕春辭着涼,便脫了大衣蓋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春辭小動物似的往他懷裏更靠近一些,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竟忍不住親吻了春辭被碎發遮住的光潔額頭,此時此刻,沒了外界的血雨腥風,鈎心鬥角,靳方守仔細的感受着歲月靜好的氣息。
離鞦韆很遠的地方站着兩個人,看着長椅上眷旖的兩個人,都微微的笑了笑。
“看吧,我就說沒事,春辭怎麼說也是你**的,還能收拾不了靳方守,沒事瞎操心,你有這功夫不如關心關心我。”陸鈞抱住鄢凌,在鄢凌耳邊低低的說著。
“呵,要我怎麼關心你啊?”鄢凌笑着,幽深的眼底涌動着慾望。
陸鈞自然看在眼裏,更加纏綿的親吻着鄢凌的耳根,頸項,呢喃道:“自然是想怎麼關心怎麼關心。”
鄢凌轉過身來,手指在陸鈞胸膛上曖昧的劃過,魅惑的說:“這一受傷憋了這麼久,難受的緊,走,陪我們去玩玩。”
“你們?”陸鈞心底略微咯噔一下,低低的重複了兩個關鍵字。
“呵,知道你不喜歡,可是金鱗是有主的,總是不行使義務森蚺我就控制不住了。”鄢凌眸子裏紅光頻頻涌動,眉間的黑龍時隱時現,紅唇格外妖艷,說的頗為無奈。
“......,好。”陸鈞嘴角一抽,很痛快的答應了,反正答不答應最後結果都一樣,還不如乖順一點,少受點罪。想起尤雁北囑託的事兒,此時不提更待何時?於是眼睛彎彎的對鄢凌說,“我這麼配合,能不能給點賞賜啊?”聲音低低沉沉,極富有磁性,誘人的很。
鄢凌看着陸鈞勾引她,心知這傢伙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便笑着說:“你想要什麼?”
陸鈞道:“能不能把殘血的秘密告訴我?”
鄢凌以為他想要討什麼福利呢,沒想到卻是要殘血的信息,微微一愣,就猜到怎麼回事兒了。鄢凌眼睛眯了眯,手指捏住陸鈞身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人跟了我,心還在兵部呢,是不是啊?”
鄢凌那點力度對陸鈞來說完全可以承受,他故作委屈的說:“明明人和心都給你了,怎麼捨得冤枉我的!”
鄢凌沒說話,手下更是用力,像要把陸鈞的肉擰下來一樣。
“疼!疼!”陸鈞苦着臉低低的叫着。
“疼啊?”鄢凌睜着眼睛輕聲問。
“嗯,都紫了~”陸鈞可憐的說著,撩起衣服讓鄢凌好好看看她的傑作,紫色的兩個手印子不要太明顯。
“哼!我給你湊成雙!”鄢凌瞟了一眼對稱的又掐了一把。
“唔!主君。”鄢凌這一下極重,疼的陸鈞眉頭都皺了起來。
“哼!既然跟了我,就少想着往兵部划拉東西,下次再敢為別人打探我的秘密,老娘直接廢了你。”鄢凌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小陸鈞冷冷的說。
陸鈞被她用力握住的時候,肌肉本能的繃緊,哪裏還敢跟鄢凌扯這些,趕緊服個軟道:“主君,我知道了,再不敢了,不要擰,不要擰。”
鄢凌幽幽的看了陸鈞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恃寵而驕可不是好現象,看來我今天要好好教教陸爺,怎麼做我鄢凌的伴臣!”
陸鈞一聽鄢凌這語調就心裏發毛,趕緊討好的牽着她的手說:“鄢凌,你知道我很乖的,你指東我不敢往西,你讓我追狗我不敢攆雞,要多乖有多乖的,呵呵,剛才我嘴快了,你就當我剛才沒說,饒了我吧。”
鄢凌好笑的看着陸鈞,說道:“上位者,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那是想收回來就收回來的嗎?乖乖的跟我走吧你。”
陸鈞苦着臉跟上鄢凌,心裏琢磨着,等會兒不知道要玩什麼新花樣了。
正如陸鈞猜測的那般,鄢凌把陸鈞帶到了一個特別幽靜的建築里,這裏人跡罕至,房間裏掛着的東西能晃瞎陸鈞的眼。陸鈞心裏嘆氣,得!今天不把這小姑奶奶毛順好了是別想出去了。
幾個小時后,陸鈞被狠狠開發過的肌肉都細微的顫抖着,那個被他好好伺候過的女人則滿臉激情后的慵懶。陸鈞感覺身體極度的疲累,心裏卻格外的舒暢。
“回頭告訴尤雁北,他要的東西我給了,下次想要什麼,讓他到我跟前來跟我說!”就在陸鈞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鄢凌抱着他,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呵呵,果然寵我啊。”陸鈞呵呵的低笑一聲,在鄢凌嘴上親了口。
“休息會兒。”鄢凌閉着眼睛窩在陸鈞懷裏。
在鄢凌和陸鈞廝混的這半個下午,宴會廳的人要麼喝多了,被送到客房休息,要麼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在島上散步聊天,倒沒人不識趣的找鄢凌。
傍晚時分,被派往B國的周戰老將軍也回到了謙島,同行的除了侍衛還有芽姐和查爾斯。
晚上沒準備什麼大餐,眾人在綠茵茵的草地上悠閑的自助燒烤,三三兩兩的很是閑適。
春辭下午時睡了一個小時后就拖着靳方守深入交流去了,所以來到現場的時候便有些晚了。
芽姐正在烤雞翅,看見春辭高興的喊道:“當家的,這邊。”
春辭聞聲看過去,便拉着靳方守坐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下芽姐后說:“嘖,保養的不錯啊,瞧這皮膚水嫩的,現在還真像個貴婦了。”
芽姐不屑的說:“什麼叫像,老娘本來就是。”
春辭失笑:“這一張嘴全破功了!”
“哈哈。”芽姐哈哈大笑。
“見過當家的,靳爺。”時隔這麼久,查爾斯還是對春辭很忌憚,恭恭敬敬的見禮,可見當時春辭給他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
春辭看着越來越英俊的查爾斯,笑道:“你小子有必要這麼怕我嗎?”
查爾斯尷尬的笑了笑,就是放鬆不下來。
芽姐白眼道:“任誰被你那麼折騰一次也有心理陰影。”
春辭撩了一下頭髮不屑的說:“老娘根本沒認真料理他,就嚇成這樣,要是認真炮製他,這傢伙還不得聽見我的名字就驚慌失措啊!”
芽姐無語,“折騰成那樣還叫沒認真,您老認真了還讓人活嗎?”
春辭笑了笑沒說話,倒是拉着計蒙跑過來的夏青笑道:“活,怎麼活不得,我們春辭首領經手的男男女女,不管多麼倔強,都能治的服服帖帖的,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段有身段,個頂個的會討人歡心,那都是高檔會所里最出色的的公主牛郎,也算活的別樣精彩啊!”
“......”芽姐瞄了一眼春辭,心道,幸虧你沒這麼折騰我家寶貝兒。
春辭看了一眼夏青,說:“你怎麼來了?”
夏青瞪了春辭一眼,不滿道:“准你帶老公,不準老公帶我啊!”
“嗤!”春辭嗤笑一聲,“原來是個潑出去的貨。”
“......”夏青無語。
倒是計蒙呵呵一笑道:“主母不要這麼說嘛,好歹我們也是一家不是。”
春辭掃了一眼計蒙,淡淡的說:“昨個兒有人說我是外人,怎麼沒聽到計蒙大首領替我說句話?”
計蒙尷尬,心道,這姑奶奶不是和他們爺和好了嘛,怎麼還揪着這事兒?
春辭也就一說,也沒想難為計蒙,於是說完就指着一個兔子腿對靳方守說:“會烤嗎?”
靳方守一愣,隨即道:“會是會,不過許久沒烤過了,可能不好吃。”
春辭無所謂的笑道:“沒事兒,烤一個。”
“好。”靳方守乖乖的抓起一個兔子腿,找到調味料,還算熟練的腌制了一下就穿在烤桿兒上仔細的烤起來。
“真賢惠。”春辭笑着親了親靳方守的耳朵,惹的靳方守臉紅起來。
夏青笑着對計蒙說:“靳爺臉皮這麼薄,你的臉皮怎麼那麼厚?”
“......”計蒙嘴角一抽,這問題他怎麼回答!
這時驪艷匆匆跑了過來,微微喘了口氣說:“春辭首領,剛島上來了兩個人,要見您,小姐讓我來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