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或許命運,10
已經到了晚上。
“姐夫,你和我姐都累了,去睡一會吧。”李大成對正在給老人守靈的何靖安和常桂蘭說。
“我沒事,桂蘭,你去睡會吧,這有我呢。”何靖安說。
“你去睡會吧,我再跟父親多呆會。”常桂蘭也說。
“姐,姐夫,你倆都別呆了,這麼遠的路,人不是鐵打的,咱這麼多人,都互相換換,你們快去睡會吧。”李大成說。三妹夫四妹夫和幾個晚輩也在說。沒辦法,常桂蘭和何靖安只好進了屋裏。
“桂蘭,咱父親已經這樣,你就別太傷心了。”何靖安說。
“嗯,你睡會吧。”似乎已是一雙泡眼的常桂蘭說。
“你看你都啥樣了,你快睡會吧,聽話。”何靖安說。
“那你呢?”常桂蘭說。
“我看着你睡,一會困了,就在你旁邊也睡會。”何靖安說。
“嗯。”常桂蘭聽了,看看自己的丈夫,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何靖安看妻子還是沒有睡着。
“靖安,你也躺下睡會吧。”何靖安聽常桂蘭這樣對他說,為了讓妻子能夠睡着,就在她身邊也躺了下來。
在昌黎農村,一般都有這樣的一種風俗,老人病故以後,都須在家裏住兩個晚上。說這樣是為了讓逝者走的安心,後人平安吉祥。
第二天早晨,燒完了開門紙。又是哭聲,哀樂陣陣,村裡來弔唁的人們又都在紛紛的趕來。
喪事一般早飯都吃的比較早。
“姐夫,這回能多住一些日子吧?”李大成問。
“這回不行,我只有五天的假。”何靖安說。
“咋這麼急?”李大成說。
“沒辦法,這段時間事兒挺多,退了休就好了。”何靖安說。
“那我姐呢?”李大成說。
“她會留下來多住一些日子。”何靖安說。
“大姐夫你啥時候退休?”三妹夫問。
“馬上了,過完這個年的三月份就退了。”何靖安說。
“那就好了,以後再回來就能多住一些日子了。”四妹夫說。
“那是了,想住多久那就是咱自己說了算了。”何靖安說。
“這回也真想你能多住一些日子。”由於李大成和連襟始終都有着一份很好的感情,不由說道。
何靖安:“我也是想,但這回不行,以後吧,以後時間就充足了。”
“那樣可好,咱這些連襟就齊了,以後喝酒都方便。”六妹夫說。
“你就知道喝酒。”李大成說。
“呵呵,怕挨說,少喝多了。”六妹夫說。
“沒人說咱也要少喝點,少喝點對身體有好處,但多了就不好了。”何靖安說。
“是,大姐夫。”六妹夫說。
“妹夫,我看你好像變了不少。”何靖安說。
“沒看啥都在變嗎,不變不行啊。”六妹夫說。
“是唄,這話說的對,我看咱家這邊變化也很大的,這才一年吧,一路上我看修了那麼多路。”何靖安說。
“是,這幾年咱家發展可是真的不小。”李大成說。
“不小啥,照比人家別的地方慢多了。”六妹夫說。
“又說酒話,咋還慢多了,這幾年發展多快啊。”三妹夫說。
“是呢,這幾年發展的不慢。”四妹夫說。
何靖安:“估計往後就會更好了。”
李大成:“是,據說不少地方都已經規劃好了,往後幾年咱家這邊肯定會有一個很大的發展。”
何靖安:“那可就太好了,說實話特別盼着家鄉好,感覺家鄉好了,就是在哪聽着心裏都舒服。”
六妹夫:“是呢,我也這樣。”
李大成:“等你三月份退了休以後再來,沒準那時候正四處都在開建呢。”
三妹夫:“那時候梨花桃花的也都漸漸開了。”
四妹夫:“對,那時候咱家的風景可好了。”
六妹夫:“對,可好了,有山有水的。”
何靖安說:“是,退了休我就再回來,到時候還能給過世的老人們一起掃掃墓,儘儘當兒女的一點心。”
李大成:“嗯,其實對父母來說,人最難得的就是一份孝心。”
何靖安:“這啥孝心了,老人活着的時候孝心才是最真實的。”
李大成:“是的,這對,父母在的時候對他們好點才是老人最需要的。”
何靖安:“人在任何時候也都不能忘了父母恩,咋說這條命是人家給的。”
李大成:“是啊是啊,姐夫,我真都覺得和你呆不夠。”
三妹夫:“是呢,我也是。”
四妹夫:“我也是呢。”
六妹夫:“大姐夫,我也是。”
何靖安:“咱都一樣,大成,和桂花你們啥時候去崑山?”
李大成:“原來本打算是想買二十號的車票來着,這不家裏就出了這樁事嘛。”
何靖安:“那不打算那天走了?”
李大成:“這不還沒商量呢,我估計咋也得晚去幾天了。”
三妹夫:“也是,這啥事往往都是往一塊趕。”
李大成:“也來得及,推遲幾天沒事。”
何靖安:“是說元月五號吧?”
李大成:“是,是的。”
何靖安:“那咋也還得提前去,其實說,人這一輩子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老人活着的時候咱想啥法盡到兒女責任,可一旦沒了,咱就是想對他們再好,也只能就是上上墳,燒個紙了。”
李大成:“可不嘛,還真是這樣。”
三妹夫:“二姐夫,你和我二姐還是早點去吧。”
四妹夫:“是呢,家裏有我們呢。”
六妹夫:“對,有我們。”
何靖安:“是啊,盡量早點去吧,孩子們在那也沒別的親人,你們過去了也有主心骨。”
李大成說:“嗯,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可現在出了這件事。”
何靖安說:“出啥事,人只要活着,就總有一份責任,大成,你還記得我二叔的那件事吧?”
李大成:“記得唄,記得。”
何靖安:“說起來這都二十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在當時,你說我心那個痛啊,可是沒辦法,那才過了幾天,我還不是只能該干班就又上班去了。”
李大成:“也是啊,人可不都是這樣,這是你說起那件事了,你還記得不,我偷看你日記的那年?”
何靖安:“你這又說的啥話,你走以後,我有時就看看,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應該感謝你。”
李大成:“還感謝我?”
何靖安:“當然了,要不是你,我都忘記放哪了。”
既然文學沒有國界,也願不分男女,人人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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