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遇宋嵐
在江上的小船里,魏無羨四人被紫電牢牢的綁在一起,一直在掙扎,溫月則是深思熟慮的看向蓮花塢的方向,隨後給言氏弟子命令道:“掉頭,回蓮花塢。”
兩名言氏弟子聽后臉上滿臉不解,其中一個則是提出自己的質疑:“小姐,江宗主不是讓我們走的越遠越好,甚至讓我們快些去眉山虞氏嗎?您這是為何?”
溫月看向那名弟子道:“那裏應當還有些掩護虞夫人他們的我們的人,你真的忍心看着他們去死嗎?”
言氏弟子聽后便不再做聲,掌舵的早早地掉了頭,往蓮花塢方向劃去,而魏無羨等人的身上束縛的紫電也在這個時候鬆開了,看了看周圍,魏無羨和江澄二人取下當座位用的木板也往前划著。
夜晚,蓮花塢
虞紫鳶倒在地上,嘴裏吐出一口血,雲夢的禁忌被溫氏破了,前來幫忙的數十位言氏弟子也在這一戰中死去,金珠和銀珠的屍體早已被四分五裂,其實他們本來打得過溫家人的,只是他們的金丹……被溫逐流化去了罷了。
就在這時,江氏的大門被推開,江楓眠帶着六位江氏弟子趕了回來,看到虞紫鳶的狼狽樣,江楓眠心疼的喊了一聲:“三娘子!”
虞紫鳶也注視着江楓眠。
原本以為,江楓眠的回歸會讓這場戰役扭轉,結果誰料,以江楓眠,虞紫鳶和所有雲夢弟子的死作為了代價,但虞紫鳶在死亡來臨的前一秒知道了,這麼多年來,江楓眠其實一直愛着她,只是不願流露出來,懷裏那個早已被血沾染的簪子就是最好的證明,而江楓眠和虞紫鳶最後彼此緊握雙手,一起離開了人世。
魏無羨等人趕回蓮花塢並且在屋頂上偷看的時候,觸目驚心的一幕映入他們的眼中。
練劍場上,橫七豎八的躺着雲夢江氏的男修,女修以及年齡幼小的孩童,而練劍場中心的九瓣蓮早已被染成了血色,而在眾多江氏弟子中還夾雜着溫月之前派去的穿着溫氏衣服的言氏弟子。
那一刻,魏無羨,江澄和江厭雪三人的心如同萬箭穿心般的刺痛,但直覺告訴他們,江楓眠和虞紫鳶二人肯定沒事。
可……事實卻讓他們失望了,蓮花塢的大廳內,虞紫鳶和江楓眠的屍體橫在那裏,溫晁和王靈嬌二人坐在宗主的位置上打情罵俏,似乎眼前的一切在他們眼裏顯得一文不值,就如同人生逢場作戲的一個小片段。
這一幕映入眼帘時,魏無羨的眼睛瞬間紅腫起來,眼睛裏也佈滿了紅血絲,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江厭雪用手捂着嘴,強行讓自己不要哭,但雙眼的淚水還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江澄雙眼緊皺,面部哭到扭曲。(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請大家自行想像一下舅舅哭的畫面。)
最終,江澄哭的很傷心,一個轉身飛躍離開了蓮花塢的房檐,江厭雪和魏無羨看到后立即追了過去。
或許是上天感受到了這一份苦楚,“滴答”“滴答”兩滴細小的雨水滴落後,傾盆大雨傾瀉而下,將整個雲夢籠罩在雨水之中。
溫月和江厭離在一處小樹林裏等候魏無羨三人,溫月知道江厭離身子骨弱,便給江厭離打了把傘,她們身後還站着剛才的兩位的言氏弟子。
見江厭離一直攥着手絹不放,溫月輕輕的拍了拍江厭離的手道:“阿離姐,切莫擔心,蓮花塢會沒事兒的。”
江厭離卻依舊心事重重的看着遠方,沒遇見浮現一絲絲落寞和無助,只能無奈的感嘆:“但願阿羨,阿澄和阿雪能夠報喜,而不是報憂。”
話音剛落,三個身影漸漸出現在她們面前,自然是魏無羨三人,越發靠近,臉上的落寞便越來越清楚,溫月心裏很清楚即便是派了人去也無法保住蓮花塢,看魏無羨他們的神色就知道肯定出事兒了。
江厭離跑着離開了溫月的傘下跑向魏無羨,抓着魏無羨的手臂驚慌失措的問道:“阿羨,怎麼樣?爹娘都無事吧?”
但魏無羨則是選擇了沉默,雙眼中流露出一絲的空洞,一絲的無助和一絲的不甘,江厭雪和江澄二人的神色也是如此。
半響江厭雪把頭埋進江厭離的懷裏,失聲痛哭:“阿姐,蓮花塢沒了,爹娘也沒了,連大家也……”
江厭離聽后,淚水再也壓抑不住,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溫月站在後面默默地背過身子,朝站在自己身後兩名言氏弟子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他們,如若不是我讓他們去保護好蓮花塢,他們也……”說到這裏,溫月也哽咽了,“滴答”右眼的淚水緩緩落下。
言氏弟子聽后低下了頭,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什麼。
大雨中的雲夢起了一絲朦朧,讓人感覺雲夢有一絲神秘感和另一種美,可這個美在這個時候卻顯得如此的凄涼和悲慘。
————金麟台————
今日不知怎麼了,蘭陵也下起了綿綿小雨,在廂房內看向外面的言冰雲將神色轉換到離自己兩米遠的柱子上。
方天擇和藍羽清今天被藍啟仁叫去了,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據說是要帶着他和方天擇去雲夢的雲萍城處理事情,順便可以去看看江厭雪那裏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就在言冰雲準備拿出琴彈起來的時候,藍羽清和方天擇推門而入,看到言冰雲看着柱子發獃,方天擇忍不住出聲關心道:“師兄,你這是怎麼了?這幾天你總是心神不寧,可有哪裏不舒服?”
言冰雲起身搖了搖頭道:“我無事。”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夾雜着許多情感,言冰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道:“師姐,叔父喚你們過去是有何事?”
藍羽清聽后示意方天擇把門關山後帶着二人在一張桌子那裏坐下道:“此番義父喚我和天擇前去,是為了商量雲萍城一事。”
“雲萍城?”言冰雲聽后一臉不解,見藍羽清面部流露出了難得的冷漠,便將目光轉移至方天擇身上。
方天擇淡淡的喝了口水后,又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藍羽清后,再次看向言冰雲,出聲解釋道:“方才,雲夢監察瞭來報,說是發現大量的岐山溫氏弟子在雲夢聚集,叔父擔心江氏那裏遭到牽連,便讓我們三人前去雲夢。”
“但……這與雲萍城有何關係?”言冰雲聽了半天都沒聽明白方天擇這話到底是何意?
“監察瞭的意思是在雲萍城內發現大量溫氏弟子,要我們去雲萍城查探情況。”藍羽清悠悠的解釋道,隨後她放下茶杯,拿起放在身邊的破冰劍走到大門前推開后,又微微側頭看了眼還呆坐在原地的方天擇和言冰雲二人道:“再不跟上來,我就丟嚇你們先走了。”說完便走了出去,言冰雲和方天擇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后,拿起放在地上的劍追了上去。
————雲萍城————
溫月所居住的客棧里找到了一間便安排魏無羨他們住下,江厭離似乎是病了,已經連續三日卧床不起了,江厭雪一人賞雲萍城的景色發獃,魏無羨和江澄二人時常心神不寧,失魂落魄的,這些日子,他們不敢往外跑,溫氏知道江氏還有四人未誅之,便派了多名弟子在雲夢的各個角落找到他們的下落。
看着卧病在床的江厭離,魏無羨心裏很難受,轉身拍了拍江澄的肩頭道:“師姐燒的厲害,我出去買點藥材,你和阿雪照顧好師姐。”說完,拿起放在門邊上的一把油紙傘就走了出去,望着魏無羨遠去的背影,江澄似乎做了個決定,他走到江厭雪身後打暈了江厭雪,獨自一人慢慢走了出去。
雲萍城境內,溫氏弟子在大街上瘋狂的找着江氏的殘黨,魏無羨剛買好葯卻很不幸的碰上了找茬的溫家弟子,他不能衝動,隨便被他放在了客棧內並沒有帶在身邊,而身後還站着五六名溫家弟子,如若在這裏動手,還會傷及其他平民百姓。
就在溫氏弟子剛剛要觸碰魏無羨的時候,一名溫家弟子突然大喊:“找到了!”聽到此聲的溫家弟子聞聲而去,魏無羨則是暗自鬆了口氣。
買好葯,回到客棧的魏無羨發現房間內只有卧床的江厭離,已經在床邊暈倒的江厭雪,卻沒見到江澄,這才想起方才溫家弟子說抓到了,難道那人……是江澄!
魏無羨並不敢多想,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后叫醒了江厭雪,遞給江厭雪一杯茶水后詢問:“阿雪,方才我不在時到底發生了何事?”
江厭雪摸了摸脖頸道:“是阿哥敲暈我的,在我昏迷前,我聽見了阿哥對我說了聲抱歉。”隨後四處大量了一下,並沒發現江澄的身影,也開始慌張起來:“魏無羨,你看見阿哥了嗎?”
魏無羨低下頭,輕輕的搖了搖。
氣氛一下子莫名的傷感起來,江厭雪縮成一團,雙眼無神的看着地面,一滴眼淚順着臉頰滴落在地面,但是大地有很快的吸收了這滴淚水。
“魏無羨,你說……我怎麼這麼沒用啊?江氏遇難,我們只能躲在這雲萍城裏苟且偷生,要知道,雲夢是我們的家,是溫氏毀了我們的家,我本以為我們可以等救兵來帶我們離開這裏,可現實卻讓我一次次失望。”隨後,江厭雪緩緩抬起頭,魏無羨這才發現,江厭雪眼裏原本有些許光亮和點點星光,但現在……只留下空洞和寂靜。
江厭雪看向魏無羨,自嘲的笑了笑:“如今,阿哥下落不明,甚至極有可能已被溫氏帶走,你叫我怎麼辦?要知道……這時間不是金錢,去了再也無法逆轉,想來這也是對我的懲罰吧!”
“對你有何懲罰?”一個聲音進入江厭雪耳內,魏無羨和江厭雪同時朝大門方向望去,藍羽清站在房間門口,身後站着方天擇和言冰雲二人。
魏無羨看到藍羽清后立即站起,走到藍羽清面前問道:“羽清,言兄,方兄你們今日怎麼有空來雲萍城了?”
藍羽清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稍後再跟你解釋吧!如若不是阿月告知我你們在這兒,我們三個還找不過來呢!”隨後走到江厭雪面前,坐下,放下,破冰劍,將江厭雪一把抱入懷中安慰道:“你個笨蛋!有什麼事兒別硬撐,想哭就哭,有我在呢!”
聽了藍羽清這般話后,江厭雪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和情緒,她靠在藍羽清的左肩上失聲痛哭:“羽清,蓮花塢沒了,爹娘也去了,阿哥下落不明,我……我好難受啊!”
藍羽清拍了拍江厭雪的後背安撫道:“我知道蓮花塢對你來說很重要,但如若你不振作,怎麼替江叔叔和虞夫人報仇?”隨後看向已經醒了的並靠着床頭坐着的江厭離道:“江師姐,請您放心,阿月已經和溫寧回蓮花塢找了,相信不久后一定會有江澄的下落的。”
江厭離聽後點了點頭。
夜晚,連綿的雨水終於在這一刻停下,房檐上還有殘存的水滴滴落,月亮高高的掛着,風冷冷的吹着,一切的一切,都不得安寧。
按照之前的約定,藍羽清等人便在岸邊等待着溫月和溫寧二人的到來,但兩個時辰過去了,溫月和溫寧還是沒有來。
魏無羨開始焦躁,不安:“溫寧和溫月會不會騙我?”隨後,又像是自言自語的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溫寧不會這樣的,溫月也不會的。”緊接着,又不安的擔憂道:“可……萬一他們要害我們呢?萬一一會兒來的,是溫家的一行人該怎麼辦?”
言冰雲見狀後走到魏無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道:“魏兄,溫寧和溫月二人的心性你我皆知,他二人定然不會做如此作為。”
方天擇也附和道:“師兄說的對,如若溫寧和溫月騙我們,那現在溫家的軍隊早就殺過來了,但兩個時辰都還未歸,也未必是壞事。”話音剛落,便看到不遠處有一隻小船慢慢駛來,划船的是溫寧,坐在船里的是溫月和昏迷的江澄,但江澄的身上還有許多的血痕,連衣服也變得破破爛爛的。
小船劃到魏無羨等人面前時,魏無羨先是看了眼江澄,又看了眼溫月道:“可是發生何事了?不然以你和溫寧的身手,不出一個時辰便可將江澄帶回。”
溫月笑道:“確實發生了些意外,不過這次我們能順利救出江澄,還多虧了溫逐流。”
藍羽清,言冰雲和方天擇三人聽了一臉不解,於是藍羽清出聲詢問道:“溫逐流?你的意思是……溫逐流幫了你們。”
溫月點點頭,兩個時辰前,溫月和溫寧悄悄上岸,不料被溫逐流發現了,但溫逐流這次卻沒阻攔而是指出一條明路道:“江公子在大廳后的廂房關着,我不會告訴溫公子,也望小姐可以速速前去。”
溫月和溫寧對視了一眼后,同時對溫逐流鞠躬行禮,便朝着溫逐流指的方向跑去。
為了安全,溫寧還在溫氏的慶賀酒里下了點葯,救出江澄后,便和溫月火速往雲萍城的方向趕去。
救到江澄后,溫寧便帶着魏無羨等人往一處監察瞭的方向趕去,而藍羽清等人則是先行一步去到了那裏。
到地方后,與藍羽清三人匯合后,魏無羨看了看面前的小庭院道:“這是何處?”
溫月走到大門前打開大門道:“別管這裏是哪兒,反正這裏絕對安全便是。”說完便走了進去,魏無羨和江厭離對視了一眼后,江厭雪扶着江厭離下了馬車,魏無羨背着江澄下了馬車跟在溫月身後走進了庭院,在藍羽清三人也走進來之後,在隊伍末端的溫寧則是把門關上了。
進了庭院后,魏無羨的情緒一直處於緊張狀態,他不安的看了看四周后停下腳步,將江澄交給言冰雲和方天擇二人照顧後走到溫寧面前問道:“溫寧,你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何處?”
溫寧聽后看了眼溫月,直到溫月給了他一個眼神后,溫寧才緩緩道出事情真相:“魏公子,這裏是夷陵監察瞭,是我和我姐姐溫情負責看守的地方。”
聽到“監察瞭”三字后,魏無羨的情緒像失控般的發泄在溫寧身上:“夷陵監察瞭?這兒又是哪個可憐的仙門世家?”
這次,溫寧沒有回答他,溫月也沒有,後面出來的溫情也沒有詳細說明。
既然都到這裏來了,就且先安心住下吧!魏無羨心想道,後面的幾天裏面,魏無羨和溫月二人一直悉心照顧着江澄,江厭離和江厭雪二人彼此照顧着,有時還會幫溫情煎藥,藍羽清三人也因為有急事便先回金麟台找藍曦臣和藍忘機匯合了。
終於,在第五天的某一天早上,江澄醒了過來,溫月和魏無羨看到江澄醒來后很是興奮,而魏無羨則是扶起江澄,坐在他的床邊道:“江澄,你可算醒了!你在不醒,溫月的銀針可就要伺候上來了。”
江澄面如冷霜,便推了魏無羨一把,被江澄這麼一推,魏無羨就有些莫名其妙:“我說……江澄你怎麼了?”
江澄微微側頭道:“什麼感覺?”
“啊?”
“剛才推你那掌,我用了十成靈力,你是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江澄絕望的看向魏無羨,隨後又絕望的看向自己的前方無助,絕望的解釋道:“你知道,溫逐流為何被稱為化丹手嗎?因為他可以化去金丹,爹,娘之所以會死,也是被那溫逐流化去了金丹,如今我也如此,我將來還要做家主呢!溫月還要做我夫人呢!你要我怎麼辦才好?”
江澄的情緒低落,不易受刺激,溫月便給了江澄一針讓江澄再次入睡后便和魏無羨商量:“這化丹手化去金丹我也無能為力,這夷陵監察瞭大的很,裏面也有許多古籍,我們不妨翻翻,或許有可以結丹的方法。”
魏無羨聽後點點頭,便開始了沒日沒夜的查詢古籍,溫情只好一次又一次的送來熱乎的飯菜,又一次次的端走早已涼透的飯菜。
夷陵監察瞭內的書籍快被魏無羨翻完了,依舊沒有可以結丹的方法。
漸漸地,魏無羨日漸消瘦,嘴部周圍的胡茬也越來越明顯,有一日,江厭離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不忍心看到江澄失去金丹而絕望的樣子,她更不忍心看到魏無羨為了救江澄而累到。
魏無羨神色疲憊看到江厭離的時候也不忘安慰江厭離:“師姐,我沒事,這點苦,羨羨受得起,只是……在找到救江澄的方法前,我無法安然入睡,師姐你說……到底還有誰可以幫我們?”突然,魏無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道:“藍湛,對,藍湛,我怎麼把藍湛給忘了?師姐,藍湛,藍湛一定能幫我們,一定的。”
魏無羨的這般回答讓江厭離的心更痛了,她告訴魏無羨:“阿羨,阿澄已經倒下了,如若你再倒下,你要師姐該如何是好?”
魏無羨低下了頭,忍不住失聲痛哭。
功夫不負有心人,魏無羨終於是找到了能夠被江澄結丹的方法時溫月和溫情的神色幾乎一致,道:“這……這太危險了,我沒辦法做。”
一句話,讓魏無羨再次感受到了絕望,明明已經找到方法了,可為何……
江澄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夠心煩的了,關鍵是剛才在魏無羨和江厭雪出去夜獵時發現了倒在地上的宋嵐,同時也在他的眼睛上多了一層白凌,手裏的拂雪更是證明了他的身份。
江厭雪和魏無羨因為江澄的事情已經夠煩了,現在連宋嵐的事情參活了進來,這下真的是頭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