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雲夢
綵衣鎮碼頭,金子彤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藍羽清和江厭雪似乎是察覺到了也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道:“子彤,你怎麼了?為何不走了?”
金子彤無奈嘆了口氣道:“我要回蘭陵了,離開家的這些日子兄長很是擔心,只怕要在這裏與各位分開了。”
江厭雪想要挽留,立即拉住金子彤的衣袖道:“不與我們一起走嗎?可……那金光善對你冷眼相對,你為何還……”
金子彤笑着拿開江厭雪的手,臉上雖是一抹笑意,但卻有些苦澀:“這畢竟是我自己選的路,父親雖貪色,但我有兩個不錯的兄長,此次離家雖說很開心,但心裏卻也很空虛,下山的路上我也沉思了很久,雖說蘭陵金氏不能像姑蘇藍氏一樣有姑蘇五君,雅正為訓,雖說不能像雲夢江氏那樣自由自在還能有父親的溺愛,雖說不能像清河聶氏那樣有個強大無比的大哥在,但我是蘭陵的直系子弟,此次聽訓事關重大,我還是回去同兄長商討一番吧!”
江厭雪聽后,以往的開朗被拋之腦後,她看着金子彤抱了抱她,淚水充實着雙眼道:“好,答應我,在溫氏聽訓前一定要相安無事啊!如若金光善對你不善,你就傳信,我江厭雪會在第一時間來幫你。”
金子彤也哭笑着抱着江厭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藍羽清見狀后也走到子彤面前拍了拍她的肩頭道:“聽訓再見吧!不過……正如阿雪所言,如若那金宗主待你不好,大可來找我們。”
金子彤點了點頭后鬆開了江厭雪道:“好,我走了,記得代我向魏無羨那傢伙問好,我們就岐山再見了。”金子彤說完朝着一輛小船走去,上了船之後對船夫說道:“師傅,去蘭陵。”
四人目送着金子彤的離開后江厭雪轉身擦了擦未乾透的眼淚笑道:“不好意思,讓言靈君和舞擇君見笑了。”隨後走向一支小船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雲夢,帶你們去我的家——蓮花塢。”
四人撐船,欣賞着沿途的風景,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后,一行人來到了雲夢的碼頭。
江厭雪付了船錢帶頭走在前面道:“這裏就是雲夢了,也歡迎你們來到雲夢。”
雲夢的碼頭上很多人都向江厭雪問好,畢竟雲夢江氏的四個孩子從小就在這蓮花湖附近長大,周遭的鄰里自然也是看着他們長大的,都當自己孩子來看待呢!
於是乎,一行人就在江厭雪的帶領下來到了蓮花塢,看了看大門江厭雪不禁感嘆道:“同魏無羨出門這麼久沒有回家,阿姐,阿爹和阿娘肯定擔心死了吧!真不知道會不會被阿娘的紫電鞭抽,想想都有些后怕。”隨後推門而入,江氏弟子依舊在練劍,一名弟子轉身的瞬間喊到:“小姐回來了。”隨後江氏弟子便一擁而上,江厭雪被諸多師兄弟團團圍住說道:“好了二師兄,我爹和我娘呢?”
雲夢江氏的二師兄想了想后回答道:“小姐,你還是別去打攪師傅和師娘了,就在剛才師傅和師娘又吵了一架,現在正不開心呢!”
藍羽清聽后滿臉不解立即出聲詢問:“敢問這位兄台,雖說這是江家家事,我本不該打攪,但我依舊好奇江宗主為何會和虞夫人吵架?”關於虞紫鳶,藍羽清自然是知道的,那可是眉山虞氏虞宗主的大女兒誒!那眉山虞氏雖說不是大仙門,但與雲夢江氏卻有着深厚的關係,在江湖上還是知道點的。
雲夢江氏的二師兄看到藍羽清等人後立即帶着身後的雲夢子弟鞠躬行禮:“雲夢江氏弟子見過雨琴君,言靈君和舞擇君。”隨後起身向藍羽清解釋道:“雨琴君,您應該知曉這岐山溫氏聽訓一事吧?”
藍羽清點點頭道:“我自然是知曉,此番下山也是帶着冰雲和天擇二人一同前去岐山,莫非……江宗主和虞夫人為了聽訓一事……”
雲夢江氏的二師兄接著說道:“可不是嘛!師傅現在連飯都吃不下去,大師兄和江公子還在商討此事呢!不妨……我帶小姐還有雨琴君,言靈君和舞擇君前去?”
江厭雪笑道:“那就有勞二師兄了。”
另一邊的餐桌上,在藍羽清等人來之前,還發生了這樣一幕……
江楓眠並沒有怪罪江澄和魏無羨,而是領着江澄和魏無羨來到飯桌前,坐下吃飯,江澄巡視一圈不見自己母親的蹤影,便出聲詢問道:“爹,我娘呢?”
江楓眠猶豫了一下,草草回復道:“你娘可能有點乏了,我們先用飯吧!”
“誰說我乏了?”一個高傲的女聲傳入江楓眠耳中,虞紫鳶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兩個侍女——金珠和銀珠,魏無羨,江澄和江厭離都站了起來。
江澄看到虞紫鳶后,驚喜道:“阿娘。”
虞紫鳶板著臉整理了一下江澄的衣服。
江楓眠看了虞紫鳶一眼,說道:“來了就坐下用飯,孩子們都餓了,我讓他們先吃,都坐下。”
虞紫鳶冷哼一聲,嚴肅的看着飯桌前的眾人道:“現在這也叫餓,等過幾天到了岐山還不知道有沒有飯給他們吃,不如趁現在多餓幾頓,習慣習慣。”
江楓眠忍氣吞聲道:“不管日後如何,今天的飯還是要吃的。”說完,便夾菜吃了起來。
虞紫鳶坐了下來,江楓眠示意江澄等人坐下來,江澄點了點頭后,就拉着魏無羨和江厭離坐下,這時江厭離遞給魏無羨一小盤剝好的蓮子,魏無羨悄悄拿過,謝過江厭離后開始吃了起來。
江澄得知聽訓一事沒有假后出聲問虞紫鳶:“阿娘,我們真的要親自去聽訓嗎?”
虞紫鳶十分不耐煩的回復江澄道:“這事兒問你爹。”
江楓眠見虞紫鳶把鍋甩給自己后,便放下手裏的碗筷,耐心的解釋道:“是這樣,想必你們在清河時就已經聽說了,岐山溫氏派特使也來了雲夢,限各大世家在七日內,每家都要派遣家族子弟赴往岐山,由他們派人親自教化,阿澄,阿羨,我本正要與你們說明,等阿雪回來了,就準備準備出發吧!”
江澄聽后無心吃飯,便放下碗筷嘲諷道:“親自教化?溫氏就這麼說的,也太厚顏無恥了。”
江楓眠輕咳一聲出言道:“慎言,用飯。”
虞紫鳶聽后直接摔下碗筷指責江楓眠道:“楓眠,都這等時候了,你怎麼還能吃得下去。”
江楓眠剛剛端起碗筷被虞紫鳶這麼一說后再次放下碗筷冷靜的對虞紫鳶說道:“你又何必這麼焦躁”
虞紫鳶冷笑一聲:“焦躁?你怎麼還能這樣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那傳書上說的明明白白,如若膽敢違抗他們的命令,不肯交出繼承氏族的本家直系子弟,就要被扣上仙門逆亂,百家之害的罪名,予以剿除,哼!好大的口氣啊!本家直系子弟是什麼意思,就是說阿澄,阿雪和阿離,至少要有一個在裏面,送過去幹嘛?教化?別人怎麼教化自家子弟,輪得到他們姓溫的來插手,這分明就是送過去給人拿捏,給人當人質!你說,我能不焦躁嗎?”
江澄立即安撫虞紫鳶的心情道:“我說阿娘,你別生氣,我去就行了。”
虞紫鳶沒好氣的說道:“當然是你去,不然還想讓你姐或者你妹妹去?你也不看看你姐現在的樣子,還樂呵呵的給人剝蓮子,阿離,別剝了,你是主人,不是別人的家僕。”說完,江厭雪停下了剝蓮子的動作,魏無羨也小心翼翼的放下裝有蓮子的碗,知道虞夫人再說自己也沒臉吃下去了。
江楓眠訓斥道:“三娘子!”
虞紫鳶不屑:“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家僕,不願意聽到這個詞,江楓眠,我問你,這次你打不打算讓他去。”
江楓眠沒好氣的說道:“那要看他自己,想去就去。”
魏無羨為緩解尷尬立即舉手道:“江叔叔,我去,我去。”
虞紫鳶撇了魏無羨一眼冷笑道:“真好,想去就去,想不去也能不去,那憑什麼我們阿澄就非去不可,你給別人養兒子養成這樣,江宗主,你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啊!”
“夠了!阿娘,你別說了,我陪阿哥和師兄一起去,這樣總行了吧!”一個女聲傳來,就在那雲夢二師兄帶他們來的時候,江厭雪就聽到剛才那話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忍心看到魏無羨被她娘說,在她眼裏,只有她才能跟魏無羨吵,顧才說出了剛才那番話,這也是第一次,江厭雪叫魏無羨一聲“師兄”。
虞紫鳶看到江厭雪后冷笑道:“還知道回來?跟那家僕之子一樣貪玩,這麼喜歡那姑蘇藍氏,為何不做那姑蘇藍氏的弟子呢?”
江厭雪握緊了拳頭后,手持佩劍鞠躬行禮后,下跪道:“此次私自離家,是我不對,還請母親,父親責罰。”
虞紫鳶站了起來道:“責罰?好,這是你說的。”說完,紫電鞭出現在她手上朝江厭雪抽去。
“叮”的一聲,霜溯劍頃刻間出鞘擋住了紫電鞭的攻擊,江厭雪抬頭的一瞬間,就看到言冰雲手持霜溯劍擋在自己面前。
面如冷霜的言冰雲看了看江厭雪后收劍對虞紫鳶說道:“虞夫人,恕我冒昧,這雖是江家家事,我本不應該插手,但這紫電抽在江姑娘身上,定會留下痕迹,還請虞夫人手下留情。”
由於言冰雲一直處於低頭的狀態,虞夫人也看不見言冰雲的臉說道:“你們姑蘇藍氏向來雅正為訓,連抬頭見長輩的這點拘束都不知道嗎?”
言冰雲聽後下意識的握緊了持劍的手后,無奈嘆了口氣,隨後抬起頭看着虞紫鳶,言冰雲的臉就這樣映入了江楓眠,魏無羨,江厭離,江澄和虞紫鳶幾人的眼中,連一開始站在藍羽清身後低着頭的方天擇也在這個時候抬起了頭。
“阿羨?”江厭離看了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魏無羨,又看了看言冰雲和方天擇。
魏無羨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二人,這世上怎會有人,與自己長得如此相似?
虞紫鳶看了看言冰雲後轉身指着魏無羨道:“很好,這飯我不吃了,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這次聽訓阿澄和阿雪有什麼意外,我第一個就來找你。”說完,虞紫鳶就帶着金珠和銀珠走了。
藍羽清目送虞紫鳶離開走,對江楓眠鞠躬行禮道:“江宗主,着實抱歉,見到江家家醜了。”
江楓眠搖了搖手道:“無事,只是……姑蘇藍氏此番派弟子聽訓為何會有三君前去?”
江澄聽後有些不解出聲問道:“父親,這藍氏不是只有雙璧嗎?什麼時候又有了三君?”
江楓眠示意藍羽清四人坐下後向江澄,魏無羨和江厭離三人解釋道:“藍氏豈止三君?這藍氏除了藍氏雙璧外,還有姑蘇五君其中兩君便是那藍氏雙璧的澤蕪君藍曦臣和含光君藍忘機,另外三君分別就是雨琴君藍羽清,言靈君言冰雲和舞擇君方天擇,不過此番溫氏聽訓藍氏為何……”
藍羽清聽后對江楓眠拱了下手說道:“江宗主,實不相瞞,雖說那日我連夜趕回雲深不知處,但依然無法阻止溫氏奪走了我藍氏的那枚陰鐵。”
江厭雪冷哼了一聲道:“如若不是那蘇涉貪生怕死藍氏寒潭洞的秘密也不會被那溫氏知道。”
言冰雲聽后立即向江楓眠認錯道:“江宗主,此事是我管理不周,如若我在外門弟子時沒有管理妥當才會讓憫善如此貪生怕死。”
魏無羨聽后尤為不爽:“他貪生怕死是他的本性,管你言靈君何事?要知道本性難移,即便有着藍氏的教誨,關鍵時刻,他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就是什麼。”
言冰雲看向魏無羨后笑道:“多謝魏公子的開脫,但此事我仍有錯。”
江楓眠拍了拍言冰雲的肩頭道:“錯不在你,事情都過去了就沒必要糾結這段過錯了,只是藍氏此番派出三君前去岐山溫氏是……”
藍羽清聽后出言解釋道:“江宗主有所不知,這溫氏即是拿了我藍家的陰鐵作祟,所以此番藍氏派出三君只是為了給溫氏一個下馬威。”說是這麼說,但另一方面,她是不想讓魏無羨為了藍忘機而擔心。
晚上
言冰雲,方天擇和藍羽清三人待在一個大廂房內,三人各自擦着劍,終於還是有人打破了這沉默:“師姐,為何你不與江宗主說清楚二哥已經被溫氏帶走了?”說出此言的便是言冰雲。
藍羽清停下擦劍的動作解釋道:“因為魏無羨。”
方天擇和言冰雲二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魏無羨?”
藍羽清點點頭,放下破冰劍走到窗前看着星空,微風拂過,空氣中有着蓮花的花香,長發在風中飄逸,藍羽清笑道:“是啊!魏無羨,那個傢伙,把二哥當做自己畢生的知己,如若他知道二哥被溫氏帶走,他現在肯定奮不顧身的支身一人前去岐山,就算捨棄性命,也要把二哥救回來。”隨後轉身看着方天擇和言冰雲道:“一人之心難以斷言,但如若最好的朋友不在身邊或是遇到危險,另一人定會奮不顧身,哪怕是與全天下為敵,他也在所不辭,這……就是知己,魏無羨和二哥便是這般情義,雖說二哥不善言辭,但我深知,他實則很在乎魏無羨。”說完便回到自己的床邊坐下,這時魏無羨和江厭離二人走了進來,江厭離手裏還端着一個托盤。
藍羽清看到魏無羨后立即起身笑道:“我說這麼晚了,你和江師姐怎麼來了?”
魏無羨大量了一下藍羽清全身後關心道:“聽阿雪說你受傷了,怎麼樣?無事吧?”
藍羽清笑道:“我哪兒有這麼脆弱啊?倒是你,看到冰雲和天擇二人為何如此震驚?”
魏無羨轉身看了看面如冷霜的言冰雲,和不苟言笑的方天擇后頓時有些尷尬。
言冰雲見狀后立即拉着方天擇起身對魏無羨鞠躬行禮道:“魏公子,在下言默,字冰雲,請多關照,這位是方天擇。”
魏無羨聽后也鞠躬行禮道:“原來是言兄和方兄啊!不知我這麼稱呼,二位……可有異議?”
言冰雲想了想后說道:“既然你我兄弟相稱,那我以後也稱你魏兄,或者魏嬰,如何?”
方天擇看到言冰雲作答后也客氣拱手:“我一切聽羽清和師兄的。”
魏無羨聽后笑了笑,對兩人也客氣拱手:“好啊!以後請多關照。”
江厭離輕笑出聲道:“阿羨能結交這麼多朋友,我滿足了。”
魏無羨聽后立即轉身,對江厭離撒着嬌說道:“師姐!你看這湯都快涼了。”
“好好好,我的羨羨,說什麼都對。”說完,江厭離摸了摸魏無羨的臉頰,隨後江厭離把湯放在桌上后打開蓋子,鮮香的湯味瞬間溢滿了整個廂房。
藍羽清聞了聞后說道:“這可是江師姐的蓮藕排骨湯?”
魏無羨拿着已經盛好一碗的湯遞給羽清道:“沒錯。”
接過湯的藍羽清喝了一口笑道:“果然還是在聽學時的那個味道,江師姐做的蓮藕排骨湯,真的很好喝。”
江厭離拿起一碗湯遞給魏無羨后笑道:“能被藍三小姐這麼誇獎我真的很欣慰。”隨後又拿起兩碗湯遞給言冰雲和方天擇道:“言公子和方公子也嘗嘗吧!這是我們雲夢的口味,不知道你們喝不喝得慣。”
言冰雲和方天擇同時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接過江厭離遞過來的湯說道:“多謝江姑娘。”二人同步的聞了聞湯的味道后,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怎麼樣?我師姐做的湯味道不錯吧?”魏無羨早早的就把江厭離遞給他的湯喝完了,然後又要了一碗接着喝。
方天擇抿了抿嘴后,朝魏無羨點了點頭說道:“嗯,好喝。”
言冰雲那面如冷霜的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可魏無羨喝完第二碗后,臉上漸漸沒了笑意。
藍羽清放下喝完的湯,走到魏無羨身邊拍了拍魏無羨的肩頭說道:“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魏無羨拿起放在桌上的隨便道:“三日後,就要去岐山了,你們……不擔心嗎?”
藍羽清笑道:“有何好擔心?珍惜眼前,活好當下,去岐山又如何?還怕了那些姓溫的?”
言冰雲附和道:“不錯,姑蘇五君從未怕過。”
方天擇也說道:“就算劍繳了上去,也還有其他武器,比如……”說完,便朝自己的前面推出一掌,一個和方天擇一模一樣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魏無羨看了看分身後誇獎道:“可以啊!方兄,看不出你還深藏不漏啊!”
雲夢江氏這邊笑意滿滿,也格外溫馨,可岐山溫氏這邊……
溫月傷勢恢復后很快就回到了岐山向溫若寒稟報。
“父親,此次女兒計劃有誤,不然不會讓那不凈世的孟瑤刺傷,還望父親贖罪。”溫月跪了下來低頭認錯。
溫若寒坐在位置上逼閉着眼睛說道:“我知道你在他們之間做卧底很是辛苦,可如今受了傷只怕……”
溫月依舊低着頭說道:“不管什麼的懲罰女兒都願接受。”
溫若寒睜開眼睛撥了撥手指頭道:“既然這樣,那……就打斷你一條腿吧!”說完朝溫月揮了一掌,“咔嚓”聲響徹整個不夜天的大廳,一條腿就這麼被活生生的打斷了,溫情站在一旁搖了搖頭,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得了手,這溫若寒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溫若寒站了起來說道:“此次我就原諒你,下次再受傷,我就把你碎屍萬段然後丟到地牢裏喂狗,明白嗎?”
溫月艱難的支起上半身,嘴角依舊掛着血道:“女……女兒,明白。”隨後,溫月身邊的僕人立即將溫月扶了起來帶回了寢殿。
另一方面,溫若寒起身後控制着陰鐵,一名溫氏弟子不知犯了什麼錯,在陰鐵的控制下,傀儡紛紛向那名弟子走去,最終那名手下被活活廝殺了。
溫若寒很是欣賞着自己的傑作,隨後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溫情道:“你覺得我的傀儡怎麼樣?”
溫情下意識的躲閃了,不讓自己的神情與溫若寒對上。
看見溫情的神色后,溫若寒笑里藏着刀說道:“你怕了?聽說你放了魏無羨和藍忘機?而且……就在大梵山一帶。”
溫情聽后立即拱手認錯:“溫情辦事不利,還望仙督懲罰。”
溫若寒不在露出笑靨,而是面露惡煞,恐嚇(he第四聲)到:“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若再有下次,來這裏的就是溫寧,明白了嗎?”
溫情聽到“溫寧”后立即下了軍令狀:“請您放心,不會有下次了,溫伯伯對溫情有養育之恩,溫伯伯有命,溫情不敢不從。”
溫若寒聽后,重新露出笑意:“明白就好,我要試煉陰鐵,你來為我施針。”
溫情低下頭輕聲道:“是。”
魏無羨,對不住,我……幫不了你們了。
清月殿內【清月殿是溫月的寢殿】
溫月在婢女的攙扶下做到床上,嘴角掛着還未乾透的血。
婢女端來一盤水,把手帕浸濕后,輕輕擰乾,擦試着溫月嘴角的血道:“小姐,你這是何苦?你明知仙督他……”
溫月無奈苦笑:“碧花【溫月的貼身侍女】,你知道我的,我這人心繫天下,卻從小渴望父愛,可……這溫若寒從未把我當女兒看待,你也看到了,我這腿……”
碧花下跪道:“小姐,是碧花無能,是碧花沒能保護你。”
溫小心的扶起碧花道:“我為何要怪你?活在這岐山溫氏,真是生不如死。”說完溫月凝聚靈力,對着自己的左腿不斷地注入靈力后,她再次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卻再次苦笑:“好在我會醫術,不然這腿……可真要麻煩阿情了,對了,部隊集結的如何了?”
碧花想了想后說道:“回小姐,已有數百人。”
溫月聽后嘴角揚起一個微笑道:“好,明晚就率兵悄悄的攻入不夜天,把父親身邊的人都換成我的親信,明白嗎?”
“碧花明白。”
溫月想了想后拿出一封信遞給碧花道:“這封信記得想辦法幫我給阿情和阿寧二人,並告訴他們看完信後記得把信燒了,此外,派我的親信埋伏在蓮花塢周圍,如若有溫氏血洗蓮花塢,立即派兵前去支援,明白嗎?記得,定要誓死保護好蓮花塢。”
碧花聽后鞠躬行禮道:“是,小姐。”
【任務五:此任務由溫月完成,在不夜天需集結兵力500,並將不夜天溫若寒,溫晁,溫旭的親信悄悄殺之,換成你的兵力。】